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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辉与张家瑜,是作家,是夫妻,更是深耕社会学领域的学者。这本书是他们在镜头之外对家庭与亲情的重新思考,他们借女儿的眼睛重新思考世界,重新建构对世界和家庭的认知。
马家辉语言风趣幽默,张家瑜语言温情细腻。
他们用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身份记录一家人的成长。
(1)作为父亲:在我们日常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忧伤又柔软
“听人说过中国的腐乳其实等于外国人的发霉芝士。理论上或许是对的,但在心理上两者可大有分别,前者给我的是温暖的感觉,望之即想起童年,想起长辈,想起兄弟姐妹围坐于小木桌前吃晚饭,抢夹食物的热闹与喧哗;后者则是陌生,遥远,而且冷冻,如同小女孩没有兄弟姐妹而永远只是孤单地坐在夜灯下,独吃,独喝,独自看书。”
(2)作为母亲:怎样直面亲子间的永恒困境,找到生活应有的意义
“我喟叹,我看她愈来愈不顺眼,为什么不似其他孩子那般,用功读书,准时交功课,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给老师父母看,试着讨好这个世界……而她才不理会你,用她那套固执自我的价值观去和现实抗诘,她是反叛女,她是不能小心轻放任何情绪的暴躁女。”
(3)日常相处:没有“上位者”的优越心态,视女儿为平等的个体
“尽管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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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著名作家马家辉、张家瑜合著的亲情散文集。
他们在书中,分享了自己的成长经历、生活感悟和人生智慧,以及与众多亲友的相处故事,和读书写作的心得内容。
自女儿出生之日起的成长轨迹与亲子互动片段,父母在女儿不断成长、转变过程中的喜悦、烦恼、惶惑和反省,在或轻快或深情的笔端一一呈现。
父母心情熔铸一体,将温暖朴素的爱藏在日常岁月中,立体地展现了在孩子成长中,父母如何成为现在的父母。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一同经历了挫败并获得成长。满足、失望,以及笑声和泪水,促成了他们生命的惊喜与灵魂的更新。
“这个世界会带领我们走向何处?最重要的是会带她走到何处?”——张家瑜
“我问她是否快乐,她说比快乐更快乐,她看她的凤凰花,遥想未来。”——马家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花期,按照自己的节奏开花长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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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家辉
曾任职于广告公司、报社、杂志社,后赴美留学,先后取得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科学硕士、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社会学博士学位。曾担任《明报》副总编辑,后任香港城市大学中文及历史系助理教授。出版散文集《大叔》《死在这里也不错》等。长篇小说《龙头凤尾》和《鸳鸯六七四》获多个文学奖项,有韩文及法文译本。现正撰写“香港三部曲”第三部《双天至尊》。
张家瑜
曾任杂志社记者和电视台编剧,著有散文集《我开始轻视语言》和《告别式从明天开始》。曾在美国威斯康星州生活,曾在《广州日报》《明报》《晶报》等撰写专栏,生活里最大的嗜好是:阅读、写作、看电影,以及跟女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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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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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远行
偷听母亲
吃食里的旧情
圆桌梦里人
断亲与网亲
急性失智
忘了全世界
……
第二章牵绊
九三杂念
完整
我在春天和孩子有个约会
陪她
相对
时光机器
……
第三章印迹
成长,别太心急
为了逝去的时代
她喊了我一声“至尊宝”
无梦之梦
迷路的作家
作家的友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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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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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
“敢不敢吃发霉芝士?”好友向我挑衅,在一家小商店门前。
“我们有几百款芝士,愈发霉,愈好吃。”
我摇头回答:“不敢。但我有一个爱吃发霉芝士的女儿,我经常觉得她有点心理变态。”小女孩当然是不会自认“变态”的,相反,她说这是高级品位,很欧洲的,很讲究的;这个可恶的“小汉奸”。
幸好她其实也不认为只有外国的月亮是圆的,像中国的蒜头,味道愈浓烈的她便愈爱吃。有一回在“小肥羊”打边炉,点了鸳鸯锅底,清汤那边泡浸着许多软巴巴的小蒜头,我夹起一颗咬进嘴巴,酸臭得立即吐出,并要马上喝口啤酒冲去气味。而她呢,则是用匙羹把蒜粒大把大把地捞到碗里,再滋滋油油(悠游自在)地吃,眼睛半闭,享受非常。我连看见都反胃。
对于芝士,小女孩的热爱指数更是超爆灯的,几乎每个晚上,上床睡觉以前,她都打开冰箱取出一包或软或硬的芝士,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把芝士逐片逐片或逐块逐块地放进嘴里。那些或黄或白甚至有时候带着灰蓝的怪东西,气味极具“骚扰性”。她一把芝士拿进客厅,我便立即走进书房,不用眼看,不用鼻闻。家有恶女,避之则吉。
这回来到德国,在长途电话里,小女孩是理所当然地千叮万嘱,命令我给她带回发霉芝士,我只好用纸巾捂着鼻子,走进一间芝士和香肠的专卖店,隔着玻璃柜,眯起眼睛,细细挑选。莫言先生也陪我去了,但进店不到一分钟已经受不了,转身逃到店外抽烟。洋人说“who cut the cheese(谁切了芝士)”就是指“是谁放屁”,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人说过中国的腐乳其实等于外国人的发霉芝士。理论上或许是对的,但在心理上两者可大有分别:前者给我的是温暖的感觉,望之即想起童年,想起长辈,想起兄弟姐妹围坐于小木桌前吃晚饭,抢夹食物的热闹与喧哗;后者则是陌生、遥远,而且冷冻,如同小女孩没有兄弟姐妹而永远只是孤单地坐在夜灯下,独吃,独喝,独自看书。
陪伴她的,就只有那小小的芝士。
阿猫
在香港旺角旁边,何文田区有一条街叫胜利道。短短一程路,除了食肆餐厅,就是一间间的猫铺狗铺。宠物食品、美容、医院……我们有时到那里吃饭,经过宠物店,总是隔着玻璃,逗着那些小狗小猫们玩,都是毛发美丽、模样可人的童星。如果你停留久一点,它们或许会把眼珠子转向你,那大而清澈、一脸无辜的眼神,让你的心软了一下,它们在小而局促的笼子里,那么小的空间,与三五只毛小孩挤压碰撞。
它们或不如我们想的那么自在幸福,但它们还是活泼好动的,对玻璃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那是几年前的事,每经过一次,女儿总央求想养一只猫。
一年前,经不住女儿的痴缠,终于决定养猫。之前我们就决定若要养宠物,一定是领养而非到宠物店买。她开始找香港的爱护动物协会、香港群猫会、动物朋友慈善机构……
网站上的猫儿各色各样,这只白色有小花纹的楚楚可怜,那只黑色有着晶莹绿眼珠的高冷骄傲,还有才出生几个月的活泼可爱。好想把它们都带回家,女儿说。
终于约定一天到天后的领养中心去看猫。一进门,小小的房子,几间房间都放置着大小笼子,猫咪们有的在外,有的在内,主事人叫我们慢慢看,也和中意的玩玩。我们事先已看中几只,依图寻找,有的不理不睬,有的又过度活跃,像我们家这种安静怕吵的风格,最好家猫也是沉静一点的好。
我是从来不曾想过养猫的那种人,家里自小就养狗,和狗亲近,狗儿大大咧咧,一进门就扑过来,不用担心它会生气,不理人就躲起来。家中黄狗守护着我家几个小孩,直到老死。
后来妹妹又养了一只白色的玛尔济斯,是宠物狗,刚好在父亲过世后带回家,母亲一边嫌弃一边照料,把哀伤的心情分散许多。有时开车带着这只叫可乐的狗,看着妹妹耐着性子安慰抓狂的狗儿,帮它擦尿捡屎,我心里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养宠物的。不只是因为我自私,怕那天长地久的承诺、至死不渝的誓言;也是因为我胆子小,我连人都不知道怎么应付,猫狗一动一跳我都会被吓到。
况且,猫与主人的故事并不是永远都是幸福而甜美的。在多丽丝·莱辛的一篇短篇小说《老妇与猫》里,那吉卜赛人似的老太太和她养的那只灰色花纹公猫,和在那香港报纸的社会新闻常看见的那些公屋独居老人一样,他们的命运像一面镜子,他俩对照着也如磁石般影响着彼此。老妇病了,猫在外面捕了鸽子,猫伸出爪子触着她的脸,把鸽子往她那边推。而老太太说:“蒂贝,老伙计,那么,你是为我弄来的鸽子是吗?那么你吃了吧,吃了吧,我不饿。谢谢你,蒂贝。”
相濡以沫可以是最美好也可能是最残酷的感情。尤其是对一只猫或狗,作为一个饲养者,我们似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一关起门来,谁也看不到真实的内在,像是父母亲,也像是可决定它未来生死的主人,我不想当个被依附的人,最好也不依附人。但养了猫,如在殿堂上宣誓:“此猫之后由我负责,不论是好是坏,是疾病是健康,我要爱护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那么沉重的誓言,对一只猫说?它可能摇摇尾巴,不同意。
它会如古老的智者说:“你看看我的眼珠,我白天和晚上的颜色和形状都不同;你看看天空的云,它有时深有时浅,它变幻无常。我相信你,但别承诺。”
我们在充满猫味的房子里流连,试着和每只猫互动。“这只叫厨师,以前是在餐厅看门的,结业后被送到这里。它很温顺的。”黑白相间,肥肥胖胖的大脸贴着女儿的脸,“很受欢迎哟,这只猫。”有另一对领养者进门,它又跳到他们身边去了。
女儿盯着一只她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咖啡色花纹猫,纯色的猫总是比较受欢迎,全白或全黑,最容易吸人眼球。这里的猫有许多只,毛色亦美,这只算是最普通的。它胆怯地躲在最里头的铁笼里:“它一个月前在街头被捡回来,四岁左右,我们带它看了医生绝育,拔牙,是只小丑女。”那里的义工解释。女儿正试着抚摸它,它的耳朵右边被剪掉一小块。
那是个标志,一辈子都昭告天下它曾经是一只流浪街头的猫,在四年的时间里,它都要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饥饿、冷雨……而且这是一个人口如此密集的城市,它随时会被发现,不管它躲在车底、花丛里、屋顶上或后门小巷阴暗的角落,它都得学习躲避恶意的人们,学习自己找吃食,学习和同是流浪猫的伙伴们和平相处。
香港特区政府做了一个统计,香港人饲养猫有十六万七千六百只,狗则有二十四万七千五百只。原来养狗的家庭多过养猫的。在这千灯万户的七百多万人口的稠密都市里,我能够把哪只猫带回家,让它成为那近十七万只,我们假设都被宠爱着的猫儿们的其中一只?
真是自寻烦恼,问题还是我可不是领养人,领养人正开心地和那只猫儿玩呢。她转过头来问:“要哪一只?”突然有只小黄猫钻了出来,对着我们喵喵叫,像是要我们把它带回家。那只四岁的猫还是怯怯的,不准备讨好我们,也不想有个新家吗?女儿细声地对我说:“我在网上就是看它有点可怜,而且年纪大,若不收养它,可能没人会要它。”我回道:“那就它吧。”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小孩的,一种是没小孩的。现在我的世界也划分了:一种是养猫的,一种是不养的。
有孩子的,养着宠物的那一圈子人,是无法轻装上路的,你面前永远有他们的影子,他们要被照顾才能生存,他们时时提醒你:你和这世界是有牵连的,那小小嫩滑的脸颊上的一颗泪珠会令你心疼;那毛茸茸的抚摸会让你心软,我养了孩子,我明白。
而动物,以前不懂的现在懂了。要谢谢我家猫 Kika。
上个月,在日本的尾道逛一条猫之细道,往千光寺公园上去,蜿蜒曲折的步道上有人造的猫爪印,小木牌上画着猫咪可爱的图样,各式各样的猫小店,全是以猫为主题的店铺。
我们想着要给家里的猫买些什么呢?看过一部纪录片《伊斯坦布尔的猫》,在伊斯坦布尔那些猫儿真是自在,它们随时来去,不用被关在房子里,饿了回来找饭吃。汽笛呜呜叫,它在屋顶上静静地俯瞰着这个帕慕克所深爱的城市。
我也希望我的猫可以那么无惧地走在街道上,钻入小巷里,再穿越一道墙,像一个会武功、飞檐走壁的女侠。
她终于到了我们家,我们帮她准备好所有的用品,小小的饮水盆、食物盆、猫粮、厕所、猫砂、芳香剂、一打鲔鱼(金枪鱼)罐头,还有什么未买的呢?慢慢再添吧,要怎样对她呢?慢慢再想吧。她会习惯的,正如我们也会习惯,爱其所择,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别想太多了。
有一年圣诞节欧洲最大的动物收容中心会暂停动物领养服务,他们说不想看到动物被放在圣诞树下当礼物,转头又被送回收容中心。因为宠物不是礼物,是生活伴侣。
世界上有两种人,有猫的和没猫的。你旁边有只懒洋洋的猫,夜里它悄悄爬上床,压着你的脚,暖暖地偎着。白天它还是在你旁边,眯着眼睛慢慢又进入一个好觉。这种感觉真不错。
但若你什么都不想要,也好,责任这种东西可能只是个幻象,叫你俯首甘为孺子牛。那是小王子的玫瑰,也是快乐王子那颗宝石,你视它为独一无二的存在,而它的存在其实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有你能体会,微笑,满足于这样的存在。
所以很多关乎一辈子的事都最好想清楚再说。而宠物,我们姑且如此称呼,比所有的关系更简单:你照顾它,它的眼中就只有你一个:你爱它,它总是围着你,因它知道你的爱。那独特性,只有在你轻轻呼唤它的名字的时候,它朝着你走来,你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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