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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失聪“野犬”傅也 VS 坚韧“野草”蒋霜,小镇上的两株野草野蛮生长!逆风翻盘的励志人生!
“我们生在这里,本来路就比别人少,不试试怎么知道它走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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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也想做供蒋霜登上去、走出去的台阶,而不是绊脚石。
而蒋霜想和傅也一起亲眼见证这世界的五彩斑斓。
他们,来日方长。
3. 读者强推的小众宝藏文系列!网络好评如潮,实体新增读者期待的未公开千字HE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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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八岁之前,蒋霜形容自己的人生,会选择暗淡的灰色。
因此她从不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傅也这么一个人出现,愿意做供她登上去、走出去的台阶。
但人生这条路,她不愿意一个人走。
虽然他们只有不多的余温相互慰藉,但这就已经足够。
她想跟傅也一起,亲眼看这世界的五彩斑斓。
“蒋霜。”
傅也叫她,她偏过头,看着他靠近。
世界像是被摁下静音键。
他们交换气息,像是靠近的两只毛茸茸的小狗,鼻尖湿润温暖。
直到分开,世界重新有了声音。
那两个说想走出去的孩子,最终得偿所愿。
前路有光,身边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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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今雾
对世界保持好奇,热衷于体验新鲜事物,有趣比较重要。
愿望是满世界溜达,见天地广阔,写鲜活故事。
代表作:《余温》《潮热》《归野》。
微博:@今今今天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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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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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创可贴
他像只凶狠孤僻的野狗。
第二章 他的后座
她有点笨,也有点可爱。
第三章 山外山
她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四章 两个愿望
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希望他能听到声音。
第五章 阿也
第一次,他想听到声音,想听到她的声音。
第六章 十八岁
“蒋霜,我们是能接吻的关系吗?”
第七章 并肩
也许山鸟与鱼不同路,但总会相逢。
番外 慢慢过
蒋霜跟傅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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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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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创可贴
他像只凶狠孤僻的野狗。
1
盛夏大暑。
下午已过,昏红的日光渐渐从山峦中退去身影。
清水村不大,依山傍水,一条清水河贯彻始终。岸边长着刺果树,结酸甜刺果,挂掉果子上的软刺放嘴里咬开,吃多了,晚上牙齿酸到连豆腐都咬不动。夏天,小孩沿着河摘刺果、蹚水玩,摸石头翻螃蟹,一玩就是整个下午。
蒋霜的舅舅家就在河下游。
八岁时,父母过世,蒋霜被送去大伯家,待了不到一年,被舅舅接过来抚养,养到现在,十七岁,她已经是上高二的年纪。
早先舅妈从地里摘下的豆角,挑拣洗净,焯烫过后,晾晒在簸箕里。蒋霜捏了下干透的豆角,晒得差不多了,她拿过袋子装进去,扎紧后放在厨房柜子里。准备烧火做饭时,听见舅妈叫她过去守会儿小卖部。
小卖部是前两年舅舅舅妈四处借钱才办起来的,几平方米大小,见缝插针地摆满商品后,里面待两个人都有些挤。卖的东西不多,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必需品,油、盐、酱、醋、纸巾、烟,还有一些零食堆在纸箱里。再多就没了,村里的人没什么闲钱,进货卖不出,就只能砸手里。
很小的一个小卖部,赚不了多少钱,如今供着两位高中生,家里并不宽裕。所以蒋霜平时会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跟农活,舅妈有事,她也会照看下小卖部。
蒋霜过去小卖部时,舅妈还没走,跟人聊着天。她看着对方,规规矩矩地叫了声“二婶”。
二婶笑着应下,看过来。眼前是一张白净的脸,五官长得很好,到腰的乌黑长发简单扎成马尾,柔顺服帖,走起路来也不怎么晃动,像本人一样乖顺、文静。
“霜霜现在是大姑娘了,个子这么高,长得是越来越水灵了。我还记得她舅舅带她回来的时候,哎哟,瘦得跟只瘦皮猴似的,拳头大的脸,眼睛像牛眼瞪老大,还以为难养活呢。那家可真不是个东西,还是你们家养得好。”
舅妈笑了笑,听这话心里舒坦,看了蒋霜一眼:“这孩子听话乖巧,身体也健康,一年到头也没个什么病,我们没操什么心。”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年你们也不容易。现在姑娘养大,有儿有女的,你们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哪有什么福,都是为儿为女的劳碌命。”
二婶见状对蒋霜道:“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你舅舅舅妈啊,谁家能这么好,对你跟对亲姑娘一样。”
“我会的。”
蒋霜笑了下,打过招呼后进了小卖部。摊开带来的作业,她已经写了一半,字是规整的小楷,清秀漂亮。
舅妈看了眼时间,也不多聊。村子里有人家里办丧事,她被请去帮忙。临走前,她过来跟蒋霜叮嘱几句。舅舅在那儿打牌,弟弟陈阳也在那儿吃席,蒋霜晚上一个人吃,可以泡袋方便面。
“要是没什么人,八九点就可以关门,门窗记得锁好。”
蒋霜点点头。
但她没有吃泡面,将剩菜剩饭热了吃了。
中途陈阳溜了回来,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杯,杯子里装着一只小鸡腿和几只虾。他扬扬下巴:“快吃。”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两个人只相差五个月,初中时蒋霜跟陈阳差不多高,没想到过了个高一,陈阳迅速拔高,到现在,蒋霜才堪堪到他肩膀。但他个儿是高了,长相还是青涩稚嫩,浓眉圆眼。
蒋霜问:“你没吃?”
“我吃了。我们桌有个老人,啃不动。”陈阳故作玄虚地比画着,“说时迟那时快,我抢在大伯娘前面把鸡腿给夹了过来。”
蒋霜弯唇:“没骂你?”
陈阳笑着:“骂了。”
他学着对方的语气,横眉竖眼地叉着腰,捏着嗓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吃这么多也不怕噎死。”
活灵活现。蒋霜笑意更深。
“陈阳,还走不走了?”
后面有人催。
陈阳说自己去朋友家玩会儿,晚点回来。
“快开学了,你的作业还没动呢,到时候能写完吗?”蒋霜提醒他。
陈阳龇牙一笑:“不着急,还有好几天。明天,明天我一定做!”他摆摆手,“姐,我走了。”
他和朋友们勾肩搭背,几个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鸡腿已经冷了,但蒋霜吃得很仔细很干净。
夜色渐深。
蒋霜打开小卖部外面的灯,照亮小卖部窗口前的一方天地。路灯是舅舅做的,从小卖部里牵出电线,白炽灯泡上搭着他自己做的简易灯罩,挂在已被虫蚁蛀食的柱子上,风一吹,灯罩晃动,灯影摆动。
没人的时候,她埋头做着作业。
其他人应付交差的暑假作业,蒋霜很认真地在做。学校里老师推荐购买的题集她没买过,因为要额外找舅妈拿钱,所以这种必须的作业,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得用心。她拥有的不多,得到的就格外珍惜。
蒋霜的成绩还算不错,一直排在班上前三,老师说她考上一本的希望很大。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考上不一定就能上。陈阳跟她一届,家里供养两个高中生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是两个大学生。
这些问题,她只是暂时不去想。
陆续有人来买东西,有人说时间不早了,她一个小姑娘危险,让她早点关门算了。蒋霜将零钱找给对方,只说作业还没做完,再待一会儿也没关系。
夜越深,风也越大,木柱轻微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她早已习惯,但还是盯着那根干枯柱子发呆,想它哪天撑不住砸下来,会往哪个方向……出神间,她听到脚步声,混合着沙砾,有种拖曳的摩擦感。
蒋霜回神抬头,撞见从暗处走来的身影。
光线太暗,隔得又远,直到那人走近,她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是一张并不熟悉的年轻面孔。
对方比陈阳还要高,肩胛消瘦,身上有伤,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领口被拉扯得变形,像是刚打过架的样子,脸上的血迹未擦干净,眼神漠然,像只凶狠孤僻的野狗。
生冷又野性。
蒋霜瞳孔骤缩,一时忘了反应。
她是知道他的——傅也。
十岁时因用药不当,高烧不退,最后送到县医院救治,病好后却听不到声音。父母离异,谁都不要他,最后被抛弃给独居的奶奶,之后被送去聋哑学校,寄宿,并不怎么回村子里。这次傅奶奶生病,傅也剩下半年高中不念了,回来照顾奶奶。老师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说只要他完成基础课程,还是照样给他发毕业证。
这些都是傅奶奶告诉她的。傅奶奶心慈面善,有时会过来买东西,说起自己的孙子,总是满面愁容。大人造孽,孩子遭罪,他又落得残疾,往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忧虑过后,傅奶奶又笑,说孙子从小孝顺,知道她病发腿脚不好,怎么说都不听,一定要回来。
“这孩子什么都好,会心疼人,就是心思不在念书上,也不怪他,他又听不到。”
是啊,听不到。
蒋霜没法想象听不到声音的世界是什么样。
要更难吧。
她也问过傅奶奶:“去看过医院吗?可以佩戴助听器。”
傅奶奶摆手:“去过,太贵了,他怎么都不肯,说听不见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傅奶奶抹抹眼角的湿润,说:“哪里会没关系呢,他就是不想花钱。”
傅也走到小卖部窗口。他看人的眼神很冷,十几岁的年纪,身形单薄嶙峋。但他骨相生得很好,单眼皮,深眼窝。
他看起来很正常,并不比别人缺什么。
蒋霜闻到血腥味。他衣服上有暗红色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像是陈年的疮疤。她迅速移开视线。
傅也指向她身后,绷着的下颌线锐利如刀。他抿着唇,没说话。
她扭过头看他指的位置,才意识到,他是来买烟的。
“哪种烟?”蒋霜下意识地问。问完,她有些懊恼地咬唇,她一时忘记他听不见。
傅也眼里的情绪很淡,像是已经习惯,手指再次点了同一个位置。
红塔山,两块五一包。她舅舅也抽这种,舅舅说这种烟便宜,抽起来口感醇厚,但抽到最后,嘴里发苦。
蒋霜转身,最便宜的烟在最上面,有些高,她踮着脚取下来。
傅也从口袋里掏出揉成团的零散纸币。五十块的、十块的、一块的全被他一视同仁地揉皱得不成样子,他从里面抽出三张一块纸币递过来。
蒋霜垂着眼睫,看到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手背上有伤口,皮肉外翻,连指缝都被浸染成暗红色,幸好血已经止住。
他却像是没感觉,或者说是因为麻木。
还是会疼的吧。
莫名地,蒋霜想到傅奶奶的脸,愁苦的目光似连绵的梅雨季节。
傅也在等她。
他没有任何不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被刻坏的木偶。
蒋霜收回视线,找出五角的零钱,关抽屉时顿了下,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摸出了一枚创可贴,贴着纸币一起放在烟下,递了过去。
蒋霜的动作快而隐秘,但仍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见。
她有种羞耻感,好像做了什么坏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鬼使神差间,她已经那么做了。
一枚创可贴没什么用,治愈不了他的伤口,也不值什么钱。但这是她第一次拿小卖部的东西送人。小卖部不是她的,她已经是拖累,没有慷慨的资格。
傅也拿过烟,眼皮只是略抬了下,没看她,抿唇转身往外走,同时做着拆开烟盒的动作,背影单薄,像沙漠里枯死的胡杨树。
人没走远,烟已经点上,他仰头,醇烈的烟气入肺,神经跟着被麻痹。
正要将烟盒揣进兜里,有东西掉在手心,傅也忽地停顿,斜乜一眼。
蒋霜一直在看他。
突然顿住的背影让她做贼心虚一般低头,来不及想其他,心脏突地跳动,面上烧红,她握着笔装模作样地写作业,可眼神聚焦很久,才逐渐看清楚题干。
这道题她想了许久,算不出最终解,怀疑是题目本身错误。于是她只写了个“解”字,迟迟没有往后写。她在分神,余光延伸到窗台后一寸的位置,担心会多出一道身影,将她多余无用的善意丢回来。
就这么撑过几分钟。
蒋霜再抬头时,前方是空荡夜色,那人早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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