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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罗伊?波特这部引人入胜的著作独辟蹊径,考察了英国启蒙运动这一鲜被触碰的话题,阐明了源自英国的诸多思想如何使现代世界首先在这里扎根。它还是一部18、19世纪英国重要思想人物的名人录,评述了牛顿、洛克、亚当?斯密、大卫?休谟、蒲柏、曼德维尔、伊拉斯谟斯?达尔文、普利斯特利、边沁、威廉?葛德文、约瑟夫?艾迪生、斯蒂尔、迪福以及斯特恩等数十位英国思想家的观念。该书出版后引起了巨大反响,对于了解英国在启蒙运动的文化和观念的产生和传播中被长期忽视的角色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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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久以来,启蒙运动一直与法国、德意志甚或英国的苏格兰联系在一起,然而,著名历史学家罗伊?波特这部引人入胜的著作却想告诉人们:作为整体的英国启蒙运动是存在的;不列颠,才是“现代性”的诞生地。
在书中,罗伊?波特带领读者领略了17—19世纪初的英国思想世界。通过考察那时的英国人如何理解人性、理性、自然、心灵、性别、幸福、财富追求、改善、进步等问题,该书对英国启蒙运动进行了一场全面的巡礼,展现了思想与观念的变革如何爆发出巨大力量,带动社会各领域急速发展,并最终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该书凭借新颖的观点、翔实的资料、隽永的文笔,揭示了英国在启蒙运动中长期被忽视的独特且重要的作用,并因此荣获著名的沃尔夫森历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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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伊?波特(Roy Porter,1946—2002),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著名历史学家,主要研究领域为近代思想史、医学史、身体史等,曾在剑桥大学任教,后在伦敦大学学院惠康医学史研究所任社会史教授及所长。罗伊?波特著作等身,撰写与主编书籍百余部,除本书外,其代表作还有《18世纪的英国社会》《疯癫简史》《理性时代的肉体》《启蒙运动》等,主编有《剑桥科学史》(第四卷)和《剑桥医学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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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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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目录
致谢
导论
第一章 一个盲点?
第二章 一种意识形态的诞生
第三章 清理垃圾
第四章 印刷文化
第五章 宗教的理性化
第六章 科学文化
第七章 剖析人性
第八章 政治科学
第九章 世俗化
第十章 走向现代
第十一章 幸福
上册注释
下册目录
第十二章 从理智到情感
第十三章 自然
第十四章 心灵有性别之分吗?
第十五章 教育:万能药?
第十六章 平民
第十七章 追逐财富
第十八章 改革
第十九章 进步
第二十章 革命时代:“现代哲学”
第二十一章 持久的光明?
下册注释
参考文献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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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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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的启蒙教育观
受启蒙之人的模范是受过教育的成年人,应当是成年的、独立的——并且是男性:一位“旁观者先生”(Mr Spectator),一位理智或富有情感的人。人们还认为,原则上,女性至少是该俱乐部的名誉成员,而不是某些“落选者沙龙”(salon des refusées)的参与者。但是其他人呢?
显然,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他们被给予了新的特殊关注,因为他们将成为更美好的明天的旗手,这美好的未来对进步主义思想来说是极为可亲的。并且,人们对孩子的态度也正经历着巨大变化。主流基督教教义被福音派教育家汉娜·摩尔简括为:婴儿不就是“这样一种存在吗?他们生而带有一种堕落本性与邪恶倾向,而对之加以纠正正是教育的伟大目标”。与这种原罪教义相符的——在《圣经》中,孩子不打不成器——粗暴甚至残忍的育子习俗一直被鼓吹和实践着。
常被原罪论予以合理化阐释的传统教养方式是严酷的——它不仅是穷人的教养方式——且不管是在家里、学校还是工作场所,鞭笞对于年轻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在广泛的菲尔默意义上(Filmerian sense),未成年人就是其父母或者监护人的财产。一些历史学家进一步提出,前工业化社会甚至不存在一个特有的儿童观念,孩子完全被视为小大人(Lilliputian adults):那么有什么理由特别对待他们的状况呢?
但是到1780年,由于将孩子视为邪恶罪人的强硬观点遭到启蒙人士挑战,摩尔小姐陷入不利境地。启蒙人士相信人性是可改良的并且期望着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关于儿童的新式模范和对教育潜能的恢宏视野,就不会有进步。同其他许多问题一样,洛克抓住了关键。
“我们所见的人中,”洛克在《教育漫话》(1693)中断言,“十个里有九个,他们之所以成为好人或坏人,成为有用之才或无能之辈,都是因为所受的教育。正是教育导致了人类之间的巨大差别。”然而,新教徒中的严格主义者对教育能否真正培养年轻人的美德表示怀疑——恶念太过于根深蒂固,仅采用凡人的方式难以矫正过来——相比之下,洛克则将幼童的心灵比作“白纸或者石蜡,可以依照人们的喜好把他铸成或塑成任意的样式”——尽管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依据喜好”的问题,因为父母并不是他们子女的拥有者(正如菲尔默所言),而是受托人,被上帝要求将他们的孩子抚养成理智的、负责的基督徒。
洛克并未对幼童的天真无邪作理想化解释——感性来得稍迟,而儿童崇拜(child worship)是从浪漫主义才开始的。他确实认为人性是可塑的:因为幼儿在生下来后处于未定的状态,并多多少少是相同的,所以广义而言,他们未来的心性将取决于他们所受到的教育。很多事物都是由此开端。教育不能仅限于学校:它不是关于知识的学习,而是对生活的体认,是一种对性格、习惯和行为的培育。他提醒说,读者或许会感到惊讶,因为他对于书籍谈论得极少:但是本本主义不是关键所在。重要的是要以恰当的思维习惯规训心智,以便塑造良好性情。运用了《人类理解论》中的经验主义认识论,洛克坚持认为,应该抛却迂腐的经院哲学和荒谬的童话故事——这类作品“用完全无用的东西来填充他们的头脑”——应该培训孩子用他们的观察力来了解身边的世界。令人头晕眼花的幻想必须服从可靠的理性,洛克尤其警示父母防止佣人拿“幽灵和鬼怪…骷髅和血淋淋的骨头这样的观念”来吓唬孩子。他认为,一旦这种“使人烦恼忧愁的思想……进入孩子幼稚的心灵”,可能就不会“再出来了”,从而使他们“在以后的生活中对它们所造成的阴影感到恐惧”。
体罚与纵容的来回往复,通常会导致少年儿童任性、易怒,他们会丧失自控力。但是,这种自控又是极为重要的。对于这种“抑制他们欲望的本领”来说,鼓励与榜样是极为重要的。指导者的教导绝不能带有威吓和强迫,而应当诉诸理性,使他们心甘情愿。针对更高级的官能——大脑而非臀部——教育应当使用心理学手段达成,通过赞扬、责备、尊重以及羞愧感,逐步培养纪律观念和树立人格。洛克没有忽视健康问题,这对于一名医生而言是合适的。他认为:“多数孩子的体质,都是由于娇惯而被宠坏,或者至少是被损害了。”孩子应该多游泳,甚至冬天也要坚持每天用冷水洗脚——鞋子“透气透水”,就更好了。女孩应当穿宽松的衣服:“胸部发育不良,短促的呼吸及口气,患病的肺脏,以及佝偻,这些都是僵硬的连衣裙上身和紧缩的衣服所导致的自然的、近乎常见的结果。”
饮食应以简单为宜,进餐无需固定在某个时间——不要迎合口腹之欲——而排泄则须按时。便秘“是一种小病,我有特别的理由予以探究”,洛克发现幼儿能够被训练在早餐后直接如厕。过度溺爱是不好的,“因为如果幼童心里想要葡萄或者糖球就一定可以得到……那么等他长大成人,想要美酒和女人时,怎么就一定不能得到满足呢”?他认为,教育的目的是“美德”,而这取决于“对满足不受理性支配的欲望的自我否决能力”,同时他宣称,应当使孩子“从孩提时代起,便不带热望地成长”。然而,严厉是一回事;暴虐则是另外一回事:“奴隶般的约束”会导致“卑屈的性格”。奖赏和惩罚不应当采取物质的形式,而应当示以“尊重与羞耻”。如果父母用害怕和畏惧在孩子面前树立了的最初权威,那么爱和友谊便要紧随其后。因此,洛克怀抱着并不理想化的看法:孩子在统辖支配中感到喜悦,而父母则必须区分“本性需求”与“幻想需求”——后者绝不应给予满足。
从积极方面说,天赋应当予以激发。死记硬背的学习是没用的,重要的是有好奇心。洛克并不完全寄希望于卢梭的通过实践而发现、通过犯错而学习的信念,但他当然反对那种给年轻的头脑灌输死板知识的做法:孩子们必须保持着乐于接受、渴望学习的状态。尽管洛克对教养和举止远非漠不关心,但与后来的切斯德菲尔德勋爵不同,他所关注的不是文明的虚饰,而是能履行基督徒义务的有责任感的理性之人的发展。由于认为女孩与男孩一样具有理性能力,他前瞻性地预料到在对两性的教育上“不会存在很大差异”。
洛克的观点显示出了巨大影响力 ——早在 1728年,钱伯斯的《百科全书》便介绍道:“洛克先生卓越的教育论著被每个人所知。”四分之三个世纪过后,《教育漫话》至少发行过 25种英语版本、16种法语版本、3种德语版本、6种意大利语版本、1种瑞典语版本以及2种荷兰语版本。他忠实的追随者以撒·华滋认为,洛克的政府理论与教育理论共同“为真正的自由奠定了基础,为公正约束年轻人与年长者定下了规则”。詹姆斯·塔尔博特( James Talbott)对洛克的观点表示 赞同,他呼吁慈善学校的建立者要对幼儿加以特别关注,因为他们的思维像“白纸或者光滑的石蜡……能够承载任何印记”, 约翰·克拉克的《论文法学校的青年教育》(Essay upon the Education of Youth in Grammar-Schools, 1720)同样赞同洛克的心理学教育方式:他认为关于这一话题唯一“值得精读”的书,是“洛克先生的”。诸如此类赞同洛克理论的论述俯拾皆是。的确,教育学变得风行一时: 1762—1800年间,英格兰竟刊发了 200多篇教育学论文。
洛克极大地影响了启蒙时期的教育学家。如前所述,辉格派的凯瑟琳·麦考莱回应了他的观点,主张无性别区分的教育。她呼吁家长们拒绝“那种女性教育应当与男性教育截然相反的荒谬观念”——他们应该为男女两性提供相同的教育。“让你的孩子一同接受教育;让他们享受相同的运动和学习;使他们在监护者的持续管照下,享受所有那些因纯真而无害的自由,在后者之中本性将颇感欣喜。”
作为一个坚定的爱国者,她反对以襁褓紧紧包裹婴儿,认为它是法国习俗。 哺育孩子应当用水果、鸡蛋、蔬菜和少量肉食 ——“对于人的味觉来说,肉的味道不是自然的。”糖有不良作用(自然从未想要剥夺我们的牙齿);“温热的烈酒、暖和的床铺和加热的睡前饮品”过时了,冷水洗浴和“吃苦耐劳的习惯”时兴起来。母亲们不应过度打扮幼儿,绝不要让女孩穿胸衣,也不要让她们穿鞋袜。不可用儿语跟他们讲话。莫大的讽刺是,母乳哺育也遭到她的否定:怎么可能期望“一位娴雅女士”仅仅为了“用有益健康的食物喂养她的孩子”,而放弃“她所有的娱乐活动”?
其他教育家在称赞洛克的同时,也在其理论中添加了自己的观点,尤其在 1762年卢梭的《爱弥儿》问世之后。月亮社成员兼创建者理查德·洛弗尔·埃奇沃思回忆说:“1785年……我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要用卢梭的方法教育我的儿子。”不过这次尝试被证明是一场灾难。小迪克(可预见地)变得难以管制。“在对待我的孩子的心灵与性格方面,我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这位父亲不得不承认,“敦促他做任何他不愿做的事都是困难的”——甚至这位日内瓦的大师见到这些结果时,也提出批评。然而,卢梭影响的痕迹仍然保留在埃奇沃思与女儿玛利亚·埃奇沃思合著的意义深远的作品《实践教育》(1798)中,它强调通过实践而学习,并推进技术的、科学的以及实际的指导——就广泛意义而言,教育便是“实验性的”。
与洛克一样,埃奇沃思父女认为,幼童应当被视为一种理性存在,“被赞同性地引导着走向独立思考,激起他们的兴趣以在智力的发展中获得快乐”。应当鼓励孩子自由谈论和行动;游戏应能训练孩子的机敏性,玩具当是具有启发意义且注重实践的,并且要用赞同来控制注意力。记忆的训练应当通过“有条理的联想”而不是采取填鸭的方式,老师也要鼓励孩子“归纳自己的想法,并将自己的观察结果和原理付诸实践”。理想的“学校”将会是一个建在庄园上的家庭,里面还有宠物和家畜。
对于埃奇沃思父女而言,一切名副其实的教育都必须依赖真实的——即洛克式的——心理学。他们认为,课本知识的学习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才能的发展及理智方面与道德方面的判断力的成熟。一切都不要靠运气;学习氛围一定要细心营造,并与负责监管的仆人沟通,以免孩子沾染“愚蠢而粗俗的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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