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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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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编语文教材七年级上册自主阅读推荐图书茅盾、莫言、贾平凹、铁凝、孙郁等推崇备至的文学名家的代表作。抗日烽火中闪耀着绝不屈服于一切暴力的人性光辉民族血性、坚贞不屈、世间真情、人间百态,全景展现全新选篇,内容更详细全面,衔接更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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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简介
《白洋淀纪事》是孙犁的代表作,是描写抗日战争时期的白洋淀地区人民英勇抗日,并与当地土豪劣绅等恶势力进行斗争的作品集,重点收录了孙犁先生的代表性作品《荷花淀》《芦花荡》《山地回忆》《嘱咐》《采蒲台的苇》等名篇,也包含中学生推荐阅读经常出现的《白洋淀边一次小斗争》《吴召儿》等,此外还为了满足更多读者的阅读需求,选入《懒马的故事》《书的梦》《青春余梦》等富有趣味性或有助于提高读者综合修养的篇目。在不失原作主旨的前提下,尽力做到内容的多元化,是非常适合广大青少年读者阅读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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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孙犁(1913-2002),原名孙树勋,河北安平人。保定育德中学毕业。1944年赴延安,1949年以后主编《天津日报·文艺周刊》。曾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天津分会副主席。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荷花淀》《芦花荡》《嘱咐》、中篇小说《铁木前传》,长篇小说《风云初记》,散文集《晚华集》《秀露集》《澹定集》《尺泽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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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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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荷花淀—白洋淀纪事之一
关于《荷花淀》的写作
芦花荡—白洋淀纪事之二
山地回忆
关于《山地回忆》的回忆
邢兰
琴和箫
王香菊
香菊的母亲
采蒲台的苇
游击区生活一星期
村落战
山里的春天
白洋淀边一次小斗争
碑
“藏”
“帅府”巡礼
芦苇
丈夫
女人们(三篇)
杀楼
嘱咐
光荣
吴召儿
钟
懒马的故事
一别十年同口镇
新安游记
书的梦
青春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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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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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文试阅读
荷花淀——白洋淀纪事之一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白洋淀有多少苇地?不知道。每年出多少苇子?不知道。只晓得,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全淀的芦苇收割,垛起垛来,在白洋淀周围的广场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女人们,在场里院里编着席。编成了多少席?六月里,淀水涨满,有无数的船只,运输银白雪亮的席子出口,不久,各地的城市村庄,就全有了花纹又密、又精致的席子用了。大家争着买:
“好席子,白洋淀席!”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但是大门还没关,丈夫还没回来。
很晚丈夫才回来了。这年青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头戴一顶大草帽,上身穿一件洁白的小褂,黑单裤卷过了膝盖,光着脚。他叫水生,小苇庄的游击组长,党的负责人。今天领着游击组到区上开会去来。女人抬头笑着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站起来要去端饭。水生坐在台阶上说:“吃过饭了,你不要去拿。”
女人就又坐在席子上。她望着丈夫的脸,她看出他的脸有些红涨,说话也有些气喘。她问:“他们几个哩?”水生说:“还在区上。爹哩?”
女人说:“睡了。”
“小华哩?”
“和他爷爷去收了半天虾篓,早就睡了。他们几个为什么还不回来?”
水生笑了一下。女人看出他笑得不像平常。
“怎么了,你?”
水生小声说:“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
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水生说:“今天县委召集我们开会。假如敌人再在同口安上据点,那和端村就成了一条线,淀里的斗争形势就变了。会上决定成立一个地区队。我第一个举手报了名的。”
女人低着头说:“你总是很积极的。”
水生说:“我是村里的游击组长,是干部,自然要站在头里,他们几个也报了名。他们不敢回来,怕家里的人拖尾巴。公推我代表,回来和家里人说一说。他们全觉得你还开明一些。”
女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走,我不拦你,家里怎么办?”
水生指着父亲的小房叫她小声一些。说:“家里,自然有别人照顾。可是咱的庄子小,这一次参军的就有七个。庄上青年人少了,也不能全靠别人,家里的事,你就多做些,爹老了,小华还不顶事。”
女人鼻子里有些酸,但她并没有哭。只说:“你明白家里的难处就好了。”
水生想安慰她。因为要考虑准备的事情还太多,他只说了两句:“千斤的担子你先担吧,打走了鬼子,我回来谢你。”
说罢,他就到别人家里去了,他说回来再和父亲谈。
鸡叫的时候,水生才回来。女人还是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等他,她说:“你有什么话嘱咐我吧!”
“没有什么话了,我走了,你要不断进步,识字、生产。”
“嗯。”
“什么事也不要落在别人后面!”
“嗯,还有什么?”
“不要叫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们拼命。”这才是那最重要的一句,女人流着眼泪答应了他。
第二天,女人给他打点好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包了一身新单衣,一条新毛巾,一双新鞋子。那几家也是这些东西,交水生带去。
一家人送他出了门。父亲一手拉着小华,对他说:“水生,你干的是光荣的事情,我不拦你,你放心走吧。大人孩子我给你照顾,什么也不要惦记。”
全庄的男女老少也送他出来,水生对大家笑一笑,上船走了。
女人们到底有些藕断丝连。过了两天,四个青年妇女集在水生家里来,大家商量:“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水生的女人说:“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
“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于是这几个女人偷偷坐在一只小船上,划到对面马庄去了。
到了马庄,她们不敢到街上去找,来到村头一个亲戚家里。亲戚说:“你们来得不巧,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这里,半夜里走了,谁也不知开到哪里去了。你们不用惦记他们,听说水生一来就当了副排长,大家都是欢天喜地的……”几个女人羞红着脸告辞出来,摇开靠在岸边上的小船。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万里无云,可是因为在水上,还有些凉风。这风从南面吹过来,从稻秧上苇尖吹过来。水面没有一只船,水像无边的跳荡的水银。
几个女人有点失望,也有些伤心,各人在心里骂着自己的狠心贼。可是青年人,永远朝着愉快的事情想,女人们尤其容易忘记那些不痛快。不久,她们就又说笑起来了。“你看说走就走了。”
“可慌(高兴的意思)哩,比什么也慌,比过新年,娶新—也没见他这么慌过!”
“拴马桩也不顶事了。”
“不行了,脱了缰了!”
“一到军队里,他一准得忘了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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