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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饕餮客的“自我修养”手册!从食材种类到烹饪方法,从王公贵族的珍馐到普通百姓的吃食,全方位、多角度揭秘中华美食的前世今生。
2.文笔清雅,用典娴熟,纪录片式的语言,美味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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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精选胶版纸,双色印刷,充满古意,丰富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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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随书附赠古风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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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古代有如今已消失的食物有哪些?
满汉全席正式亮相是什么时候?
冰激凌是何时出现的?
奶油在古代叫什么?
宋朝时已有外卖!
白居易竟然是隐藏的“吃货”!
……
一本饕餮客的“自我修养”手册!
从食材种类到烹饪方法,从王公贵族的珍馐到普通百姓的吃食,各类食物的来源与进化,烹饪方式的多样和演变,将饮食文化置身于历史的长河中,揭秘中华美食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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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虫离先生
生于孔孟之乡,唯好吞笔谈异。虚负光阴三十载,生平无大志,只愿埋头故纸堆,钩沉古卷传说,山海志怪。知乎饮食文化、神话志怪领域答主;出版有《中国妖怪志》《食尚五千年:中国传统美食笔记》《舌尖上的古代中国》等,译注《神游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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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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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古人吃什么
从小麦到西瓜——中餐赘婿
粟稻——左右护法
食用油——内卷两千年
调味料——那时没有味精
饺子的时空之旅
说脍——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甜食清欢
羊肉——元朝人的味道
归隐江湖的食物
第二部分 给朕颠勺
周天子的黑暗料理与“八珍”之变
烧尾宴
宋徽宗的生日宴
196道菜!论如何喂撑宋高宗
明朝宫廷伙食
乾隆的招牌菜
满汉全席的真相
第三部分 千古风流吃货
白居易
孟浩然
苏轼
陆游
倪瓒
李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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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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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
小麦是最早“入赘”中国的食材之一,过去一千多年来,它努力成长为一个家庭的口粮支柱。回顾当年,它跋山涉水,奔赴中国的万里之旅走得着实艰苦。
栽培小麦起源于九千五百年前的西亚,那时,一支名为“纳图夫人”(Natufian)的史前人类刚刚结束游牧生活,在今天的黎巴嫩、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一带定居。纳图夫人并不是谁的“夫人”,这个名字来自发现其生活遗址的巴勒斯坦纳图夫。纳图夫人是最早从事农耕的人类,如果把人类文明史看成一局单机游戏,那么纳图夫人就是游戏开始后玩家“制造”的第一个农民。在定居之地,纳图夫人发现了种植的奥秘,他们种植小麦,酿造啤酒,甚至为了对付偷吃存粮的老鼠,破天荒地养了猫。
以纳图夫人的麦田为中心,小麦逐渐向美索不达米亚、埃及、印度、希腊及中国传播。小麦经历了无数次杂交,经历了游牧民与农耕者的接力传递,经历了数千年史诗般的漫长迁徙,克服气候、地理等种种不利因素,于四千五百至五千年前,终于在黄河流域落地生根。
中国先民接收的第一批小麦可能已经是大幅改良后的升级版本。与纳图夫人怎么折腾都发酵不起来的初代版本、二倍体单粒小麦相比,进入中国的六倍体小麦(即现代世界最常见的普通小麦)能够形成更强大、更柔韧且富有弹性的面筋,支撑面团经受揉捏、拉扯而不断裂,在加热中充气、膨胀,松软而不坍缩。换句话说,小麦甫一进入中国,就做好了成为面食的准备。但由于气候和种植经验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的小麦产量并不高。再加上汉代以前,受制于磨粉技术的落后,小麦的主要食用方式不是磨成面粉制作面食,而是像米饭一样,蒸或煮成麦饭来吃。比起香糯的大米饭,麦饭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因此被视为粗食,一些孝子守孝期间只吃麦饭,用这种朴素克制的生活方式表达孝思。
汉代,小麦打了个翻身仗,人们开始了解这位“赘婿”的潜力,并着重栽培。其关键一役是冬小麦的崛起。冬小麦是指能越冬的小麦,秋天种下去,挺过严冬,次年春末夏初成熟,当时也叫作“宿麦”。“宿”是睡觉的意思,整个冬天,冬小麦都窝在大雪之下装死,待到暖春,又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经冬不死的特性让冬小麦成为年度收成序列上的一块关键拼图,填补了冬春之季青黄不接的断粮缺口。两汉朝廷以其“接绝续乏”的功能,大力推广播种。
《后汉书》记载的关于皇帝指导农事的诏令共有十几次,其中九次对推广麦作提出了要求。官府小吏像推销员似的,三天两头往田间村口跑,拉着下地的农夫一个劲儿地唠叨种小麦的好处。麦作之所以能够形成如今的庞大规模,汉代政令推广厥功甚伟。
老话说“春雨贵如油”,即是针对冬小麦这类越冬作物而言的。虽然小麦属于旱地作物,但并不怎么耐旱,冬天“装死”的时候也就罢了,冷冻一过,它们开始长个儿,需水量直线上升。春秋战国时期,九州分裂,各诸侯国零零散散修建的那些水利工程总体上规模有限。官府再怎么号召,小吏再怎么唠叨,若没有完善的灌溉系统,农人要种小麦,只能指望贵如油的雨水,真正是靠天吃饭,生死由命,老百姓当然不愿意响应。
汉帝国国力雄厚,就有能力为推广麦作而大批量上马配套设施了。而承平之世,人口增长,东部平原的荒地得到开发,平原地区地势低、地下水位高,无论是从高处引水,还是凿井汲水,灌溉都更方便。
灌溉问题得以解决等于解开了小麦脚上的镣铐,游龙归海,野马脱缰。东汉至魏晋南北朝,从雁门关到江南,从甘肃到东海,“黝黝桑柘繁,芃芃麻麦盛”,纵马驰骋,放眼皆是麦田青。中唐以后,小麦在北方已然可以挑战小米(粟)保持了几千年的谷物老大地位,并与南方水稻分庭抗礼,这也是中唐“两税法”的实施基础。到宋代,稻麦的南北畛域被彻底打破,南方广泛实行冬麦、晚稻两熟制,麦稻联手撑起了数千万百姓的生计。
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事实,那就是小麦普及并不等于面食普及。面粉加工必然伴随损耗,纵寸丝半粟之微,深知稼穑艰辛的老百姓也难以容忍。为俭省计,大多数人仍坚持食用蒸或煮的麦饭。
一直到唐代,面食仍属于上档次的东西。唐玄宗李隆基当王爷的时候,有一年生日,连碗长寿面都没有,岳父瞧着可怜,脱下自己的限量款“潮牌”紫半臂(短袖上衣)换了一斗面粉,才给李隆基擀了碗面条。堂堂王爷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两汉之时,老百姓的日常主食就是饼饵、麦饭、甘豆羹。甘豆羹占得一“甘”字、一“羹”字,看上去仿佛是什么香香糯糯的甜粥,其实不过是淘米水煮豆子而已。而麦饭的主流做法也是加入大豆合煮。
陆游《戏咏村居》中有句“日长处处莺声美,岁乐家家麦饭香”,可见在南宋时期,江南人家依然不乏煮食麦饭者。沿着诗词的线索追至明代,方见徐渭《岳坟》:“肠断两宫终朔雪,年年麦饭隔春风。”李贞《清明前一日》:“明朝又是清明节,麦饭谁供十五陵。”童轩《寒食书感》:“城南麦饭谁浇墓,山下梨花自吐香。”在明代诗人笔下,麦饭大多用于祭祀,可能当此之时,世人才渐渐不复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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