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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追妻火葬场
她生下来就是药引子,是要为了姐姐而死的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周攻玉。
周攻玉做了太子后,时常会梦到小满,心口处针扎似的疼。
他病的不轻,却偏偏无药可医。
她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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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必要的时候,姜小满要为姜月芙而死。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周攻玉。
她只是姜月芙的一味药,不要紧
那个时候,小满还懵懂的跟在他身后,会哭着问他要饴糖。
周攻玉会摸着她的脑袋,让她听话。
再后来,姜小满要替姜月芙去死,周攻玉还是那样,有些无奈地叹气。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小满,听话。”
原来无论在谁心里,她姜小满都是次要的,可以被放弃的。
姜小满从未想过,有一天周攻玉会红着眼扯住她的袖子,就像她曾经那般。
语气卑微,近乎乞求般问:“小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是。”她甚至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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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白糖三两
狗血文爱好者,擅长写点不太正经的爱恨情仇。创作缓慢,笔耕不辍
代表作《笼中燕》《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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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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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药人
第二章:春和景明
第三章:回京
第四章 道歉
第五章 换个人喜欢
第六章 执念
第七章 喝醉
第八章 被骗
第九章 醉酒
第十章 大婚
第十一章 只会是他
第十二章 紫藤
番外 看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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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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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药人
“小姐,您可往里站站吧,要是落了雨染上风寒,这我们可不好和相爷交代。”
眼看雨线越来越密,姜小满还傻站在台阶边,上衫已经微湿,她却浑然不觉。照顾她的婢女这才开口,语气带着些埋怨。
她像是突然回神,瑟缩了一下往后退。
抬臂将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时,层层叠叠的罗褥滑下,露出一小截玉臂,上面却满是斑驳的伤疤,或新或旧,在玉白的手臂上显得狰狞可怖。
婢女看了一眼,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忙又低下头。
相府有两位小姐,一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是丞相和夫人的心头肉。
而这位足不出户的二小姐,生来就是为了大小姐做药引的。堂堂一朝之相,这种事传出去自然有损声名,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知晓。
丞相姜恒知,和发妻程汀兰伉俪情深,在娶妻之时就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却因为姜月芙一岁时被歹人下了剧毒,解毒之法极为古怪。要用至亲的血做药引,那至亲还需是一位天生的药人。
姜小满的母亲便是药人,生下来的女儿也是药人。
陶姒是真心喜欢姜恒知,像一位女子喜欢情郎一样随他来到京城。欢欢喜喜要嫁给他,才知晓他有妻子,娶她也不是因为喜欢。陶姒一怒之下离开,却被丞相夫人的胞弟给绑了回去,也不知程郢是怎么威胁她,最后当真就老老实实留在了相府。
姜恒知是发过誓一生只要程汀兰一位妻子,最后却添了一个陶姒,尽管是无奈之举,他也依旧对程汀兰感到愧疚。陶姒有了喜脉后再也不曾去过她的院子,吃穿用度从不吝啬,却也不肯给她半分怜爱。
小满和陶姒,不像是相府的主子,更像是关在这里的囚犯。
与言语刻薄的陶姒相比,小满的性子更使下人喜爱。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关在府里,喝得药比吃的饭还多。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对谁说话都是温温软软的,即便对方嘴里没好话,她也还是迎个笑脸。起初还有几个见她不受宠便言语奚落,吃穿上慢待她的奴仆,见她脾气好得不像话,也都不好再做什么了。
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雨下得渐渐大了,姜小满盯着院子里苍翠的芭蕉叶看了快半个时辰,最后才下定决心般转身,对自己的婢女雪柳说:“我想去找我娘。”
陶姒根本不待见她,见她就像见了仇人似的。雪柳想到这些,就有几分不大情愿了:“陶姨娘对小姐不好,小姐又何必非要见她?”
小满垂下眼眸,语气有几分委屈:“可今日是我的生辰,她这次不会不想见我的。”
又不是第一次过生辰,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雪柳虽然暗自腹诽,却还是不忍心,带小满去找了陶姒。
陶姒见到小满来了,只是轻轻抬了下眼皮,冷淡道:“你来做什么?”
小满觉得她肯定是忘了,就提醒道:“今日是我的十五岁生辰。”
陶姒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怀里的猫,听到她的话,抚猫的手顿了片刻,突然就抬起脸瞪着她,目光凶狠痛苦,又含着更多复杂到让人说不清的情绪。
猫从她怀里跳开,陶姒美艳的脸上满是戾气,指着小满大喊:“十五岁有什么了不起,被折磨了十五年,像猪狗一样活了十五年,还有什么好庆祝的不成?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为什么会生出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这辈子都让你毁了!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杯盏被扫下去,哗啦打碎一地。
突然发狂的陶姒吓了雪柳一跳,怕她伤到姜小满,忙要去拉人,却被陶姒用力甩了一个耳光,打得到她脑子里都是一片翁鸣。
“下贱的东西,轮得到你插手,给我滚出去!陶姒对所有人都带着一股恶意,像口中满是毒汁的蛇,见到就谁咬谁。
“你先出去吧。”姜小满已经习惯了陶姒对她冷言恶语,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姜小满将唯一一个完好的杯子拿起来,倒了杯茶水递给陶姒,想要她冷静下来,而陶姒见到她手上的伤疤后,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捂着脸一言不发,良久后,她的肩膀开始颤抖,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声,每一声的压抑悲恸到极致。
“我能怎么办啊!”
姜小满手足无措地看着陶姒哭了许久,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陶姒红着眼眶,语气有些颤抖,说的话让小满听不明白:“寸寒草就要找到了,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
陶姒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又如春风和沐,甚至还会无端恸哭。明明对姜小满恶语相向,却又每日逼着她喝些难以入口的药。有几次深夜醒来,瞧见床头坐着人影,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却发现那是陶姒。
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陶姒偶尔会用手指轻抚过她手腕的伤痕,动作轻柔怜惜,却又将五指放在她的脖颈处,那个时候陶姒可能真的是想杀了她,却又没真正下手。
“你留在这里吧,等我回来。”陶姒下定决心,忽然站起来。
姜小满听她不再赶自己走,脸上都是喜悦,乖乖应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陶姒去了很久,足足快一个时辰。
走的时候像是一朵高傲娇艳的花,回来时这朵花就枯萎了,如同被人连根拔起丢在烈日下曝晒。
看到小满饱含期待的眼神时,她的心就像被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刀划过。姜恒知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每回响一次,就多一份心碎。
“我今日给你过一次生辰吧。”
陶姒说出这话的时候,姜小满笑得眉眼弯起,如同得到奖赏的孩子。
说是给小满过生辰,却也只是喝酒而已。陶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到脸上都有了红晕,喝到眼眶泛起泪花。
下人都知道陶姒是个不能用常理去猜测的主,偏偏又不敢怠慢她,于是只要不做得太过,下人都随她怎么闹,毕竟这样一个女人也实在令人唏嘘。因此她酒喝多了,拉着小满出去赏雨,几个下人也都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去拿伞跟上。
直到雪柳来接小满,听到有个婢女提了一句:“大晚上的去湖心亭赏雨,真是有病。”
雪柳心道不妙,喊道:“赶紧去找人,陶姨娘喝醉掉湖里就糟了!”
“噗通”一声。
冰凉的湖水灌进口鼻,胸腔疼得厉害,一张口就是水。
小满被窒息感压得快撑不住,身子不断朝下落,挣扎也渐渐弱了。
而脑海里里还在想陶姒抱着她跳下去之前,一边哭着一边说:“是娘亲对不起你,很快就解脱了,就要解脱了。小满别怕,娘亲在呢。”
说完后,她就被推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姜小满回想,陶姒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和说话。她的眼神在夜里发亮,似乎有过愧疚和挣扎,最后那一刻,却满是无望与决绝。
沉在水里,仆人的惊呼声隔得很远,姜小满耳朵里进了水,什么也听不见。
往下沉的时候,她的手还被陶姒紧紧拉住,即便挣扎也没能使这力道松上一分。
陶姒想要她死。
姜小满隐约听见了落水声,可她撑不住了,也就放弃了挣扎。
最后一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陶姒反而松开她的手,奋力将她推回水面,那么一个纤瘦的女人,此时的力气竟大得吓人。
姜小满露出水面猛喘一口气,很快被赶来的仆妇抓住。等她反应过来时手心空空如也,没有一只紧拉着她不放的手。
湖面除了大雨浇灌的哗啦声,再无更多动静。
陶姒死得时候还要拉着自己女儿一起,说出去难听,对外便称作是醉酒落了水。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死因更是不会有人深究。
除了一个姜小满,的确是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而小满被救起来后大病一场,烧了整整三日,转醒的时候陶姒的尸体都下葬了。姜恒知在这三日里表现得无比关怀,时不时就要问她可有好转,就连程汀兰都热切了起来。
即便小满知道,他们不是怕她会死,是怕姜月芙的药没了。
陶姒死得蹊跷,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似乎有无数的事瞒着小满,她实在想不明白,往日牙尖嘴利怼得人不敢吭声的陶姒,为何在她生辰那一日就跳湖了。就算是因为痛恨姜恒知,也忍了十六年,本来还好好的,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变了个模样,甚至疯癫到拉着她跳湖。
小满病了几日,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人在不远处,正小声交谈着什么。
是姜恒知和一个陌生苍老的声音。
隐约听到,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挺不过去……日子也快到了。”
小满的父亲从不关心她这个便宜女儿,如今破天荒来看她一眼,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再听清二人说些什么,却又是模糊不清了。
挺不过去……她不过是风寒,怎么会挺不过去?
姜恒知是二皇子周攻玉的老师,周攻玉时常来拜访他。
听人说姜府的小姐病了,他以为是姜月芙,便命人备了上好的药材准备一起带去,临走前想到什么,又加了许多补血益气的药材。
等到了相府,他才知道那位病了的小姐,居然是姜小满。
姜恒知对他有恩,从小教导,这种事也不瞒他,看得出来周攻玉心中有惑,便实话实说了。
送完药,照例关心了几句姜月芙,周攻玉便要走了,如往常一般从长满紫藤的长廊离开。只是现如今入秋,本来郁郁葱葱的藤蔓显得枯黄寥落。
和以往一样,长廊的木栏边坐了一个人,等着他从此经过。
斗篷上一圈柔软的兔毛将本就小巧的脸蛋包裹着,像是个缩在蛋壳里的幼鸟。
听到脚步声,姜小满立刻抬起头,本来灰暗的眸子顷刻就明亮了,有着熠熠的光。
“攻玉哥哥!”
周攻玉看见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让人把盒子里的糖葫芦拿出来:“我给你带来了。”
小满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极为突兀的,甚至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地直直扑到他怀里。
周攻玉的手还抬着,呼吸都慢了半拍,连一向沉稳从容的面色都微微发生了变化。
女儿家娇小的身躯撞进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处。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依旧能感受到独属于女子的馨香柔软。
周攻玉眉头微皱,先是看了眼四周,这才面色缓和,轻轻拍了她两下,语气温和:“怎么了?”
以往小满即便再怎么和他亲近,也不会大胆到这种地步,将他都吓了一跳。
“我娘亲没了,她不要我。”以后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小满说出口的时候,眼眶酸涩无比,声音闷闷地听着委屈极了。
周攻玉不知道怎的,兴许是习惯了安抚她,下意识就接了句:“你还有我。”
小满发出微弱的低泣,,抬起头,眼含期冀地望着他。
“最后她把我推上来了,她是不愿意让我死的。攻玉哥哥,我娘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坏,她只是比较可怜。”姜小满声音轻悄悄的,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周攻玉默不作声,将她的斗篷拢了拢。旁人不知道内情,他却知晓不少,甚至比姜小满还要多得多。知道小满并不恨陶姒对她冷眼以待,反而时常说陶姒如何对她好,尽管有时候听着像是在自欺欺人。
至于陶姒到底是不是要杀她,周攻玉也说不清,只是一想到她险些就没命了,心头就一阵沉闷,像是有什么拉着往下坠。
小满脾气好,对人都是一副笑脸,甚至说话也带着小孩子的天真幼稚,就有人真的将她当做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可周攻玉知道她并不傻,甚至有些大智若愚了。陶姒说不上可恨,只是太可怜,她再清楚不过。
天空阴沉,寒风吹得枯叶颤巍巍的抖动,小满吸了一下鼻子,说道:“这几日还要喝治风寒的药,太苦了。”
“我还当你都习惯了。”
姜小满垂下眼睫:“不好的东西怎么能习惯呢,只是我也没办法,只能忍着了。”
周攻玉将糖葫芦和一包饴糖递给她:“喝完药吃几颗糖就好了,不喝药病就好不了。”
接过糖葫芦,除去油纸,红艳的果实上包着晶莹的黄糖,姜小满咬了一口,酸得眉毛皱起,眨了眨眼,泪珠又像是开闸般止不住的落。
周攻玉将糖葫芦拿回来,掏出帕子递给她:“酸就别吃了,下次给你带别的。”
泪水只是往下落,“雪柳说冬至的时候,街上会有灯会,各种各样的灯,还有做成兔子的。”
她尽量使语气平静,却难以抑制流露出向往来。长这么大,她还未出过府。外界是怎样的繁华,她都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
周攻玉知道姜恒知不会同意让小满出去,却还是给了她一线希望:“我帮你去问丞相,他若是同意,我今年带你出去可好?”
姜小满双眼明亮,笑起来明艳动人,好似能扫清一切阴郁之气,“好啊。”
回宫的路上,侍从阿肆跟随周攻玉已久,知道其中不少因果:“这相府二小姐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大姑娘的病何时才能好,真是作孽。”
周攻玉掀开车帘,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起在书房问起姜月芙的病情时,姜恒知回答他的话。
“很快月芙就有救了,那边派来的人说寸寒草已经找到,只需再过一月,月芙的身体就会好起来,这点你自不必担忧。”
姜恒知一直让他和姜月芙相处,也想让姜月芙嫁给他,若是死了还真不好办,既然有救也算是好事。
不知怎么得,他又想起小满手臂上的疤痕。若是姜月芙身子好起来,就不必再让她做药引了吧,那姜府会如何对待她?是送去偏远的庄子,还是随便找个人嫁了。
周攻玉只觉得心头烦闷得紧,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今日沉闷得很,应当是要下雨了。”
阿肆答道:“不是才下过雨吗?这怎么又要下雨。”
“惠妃的身子如何了?”
“回殿下,圣上一直陪在惠妃身侧,除了御医,还找来不少民间广传的圣手,惠妃的病近来已有好转,”
已有好转,那他母后必定是气得不轻。
“今日不去母后宫里,让她别再动手脚了,若是父皇查出来,我保不住她。”
修长白净的手指屈起,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
阿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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