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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西班牙塞万提斯奖得主米格尔·德利韦斯长篇小说经典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巴尔加斯·略萨盛赞其叙事方法
* 2001年西班牙《世界报》评选“20世纪百部最佳西班牙语小说”, 米格尔·德利韦斯有三部小说入选,《与马里奥在一起的五个小时》为其中之一
* 本书收入西班牙中学生bi读书目
* 1979年根据小说改编的舞台剧首演,四十多年来经久不衰,2024年12月将首次在上海YOUNG剧场演出 * 西班牙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代表作家,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曾说,德利韦斯“深深扎根于西班牙这片土地,其作品真实、深刻地反映了当地人民的生活”。
*被选为西班牙皇家语言学院院士,荣获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深受西班牙读者喜爱,他去世时,西班牙两万多人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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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我看来,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些值得落泪的事情,生命就像是个制造眼泪的工厂,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没有及时哭出来,那就只能在不合适的时间哭出来,就是这么简单。”
1966年3月。马里奥因心脏病突然死去,妻子卡门独自为他守灵。床头柜上有一本《圣经》,卡门翻开来,看到丈夫曾经画线的段落。大量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开始借由这些段落文字与死去的马里奥进行着没有答案的对话。
在五个小时缓慢、深情、最后变得凌乱的独白中,卡门诉说了婚姻中的痛苦委屈与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此同时,一名自由的知识分子即马里奥的形象,以及20世纪60年代西班牙的社会图景也渐渐呈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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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米格尔·德利韦斯
Miguel Delibes
(1920—2010)
创作生涯以《幽幽柏树影》为起点。凭借这部小说,他获得了1947年的纳达尔文学奖。随后,他出版了多部作品,包括《仍是白天》《少年不知何处去》《我那被宠坏的儿子斯斯》《起程》《猎人日记》《移民日记》《红纸》《老鼠》《与马里奥在一起的五个小时》《裹尸布》《被废黜的王子》《卡约先生的选票》《纯真的圣徒》《一个六十岁浪荡老头的情书》《财宝》《灰色背景前的红衣夫人》《退休日记》《异教徒》等。著作等身的他获得了许多奖项,包括西班牙国家文学奖、塞万提斯文学奖等。
译者 陈超慧
深圳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马德里自治大学文学博士,译有《基顿小姐和其他野兽》《雌犬》《侦查》《塞拉访谈》《中国纪行》《与马里奥在一起的五个小时》等,参与校译《这就是孤独》《少年不知何处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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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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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关上大门后,卡门把头轻轻靠在墙上,感受到墙壁的冰冷。她眨了眨眼,似乎有点头晕。她感受到右手传来的阵阵疼痛,双唇也因为太多礼节性的亲吻而变得肿胀。
她找不到更好的话,于是只能重复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说的那句:“我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瓦蕾,你瞧,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瓦蕾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卡门顺从地让她拖着自己穿过走廊,走到自己的房间。
“你要睡一会儿,门楚。看见你这么坚强,我很高兴,但你别自欺欺人了,傻瓜,外表的这份坚强并不是真的。在经历重大变故时,人们总是这样,内心的紧张不让你消停片刻。明天你就知道了。”
卡门坐在大床边上,听话地脱鞋,用左脚脚尖顶着右脚,蹭掉鞋子,然后又用右脚蹭左脚。瓦蕾蒂娜扶她躺下,将毯子折成一个三角,盖在她腰部以下的位置。在闭上眼睛前,卡门突然语带怀疑地说道:“睡觉,不,瓦蕾,我不想睡觉。我要和他在一起。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是知道的。”
瓦蕾蒂娜露出讨好的神情。她的声音——不管话语还是音量——和动作都隐藏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魔力:“不想睡就不睡吧,但放轻松。你要放松点儿,至少你要尝试放松自己,”她看了看大钟,“比森特马上就要到了。”
卡门在白色的毯子下舒展身体,闭上双眼。她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又把裸露的右臂放在了眼睛上。洁白的手臂和只到肘部的黑色毛衣袖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说:“我觉得,从早上给你打电话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一个世纪了。我的天,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你瞧,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尽管卡门闭着双眼,又用手臂盖住眼睛,但那些脸庞还是在她眼前徘徊。一些脸就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而另一些则显得非常悲伤:“节哀。”“节哀顺变。”“好好照顾自己,卡门,孩子们还需要你。”“明天几点出殡?”而她回答说:“谢谢,某某先生。”“谢谢,某某女士。”在重要的客人面前,她就会说:“要是可怜的马里奥知道您来了,他该是多么高兴呀!”来往的客人各不相同,但总像河流一样,络绎不绝。一开始,大家都生硬地守着丧仪应有的规矩,拉长着脸,维持着如暗流般的寂静。阿曼多说了个关于修女的笑话,想要打破紧张的气氛。他以为卡门听不到他说的话,但她其实听到了。在她有所反应前,脸色苍白、留着犹太教拉比那样的大胡子的莫亚诺就静静地用严厉的眼神打断了他。但气氛已经没之前那么紧张了。莫亚诺的大胡子和那死人般苍白的脸色与守灵非常相衬。相反,瓦蕾的那缕白发却非常扎眼。“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无法相信。昨天我还见过他。”卡门身子前倾,亲吻了瓦蕾的两颊。实际上,那并不是亲吻,两人只是做做样子,先是左边脸颊,然后是右边脸颊。她们亲吻的是空气,或许还有那几丝碎发,只听到嘴唇摩擦的声音,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我也是。昨晚晚饭时他还一切正常,还看书看到深夜。但是,到今天早上,你看,就这样了。我怎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莫亚诺的大胡子,还有那学者特有的透着紫青色的憔悴脸庞,都与这个场合非常相衬。那是卡门唯一感谢他的地方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当然可以。”“节哀,卡门。”两位女士又行了一次贴面礼,先是左边脸颊,然后是右边脸颊,亲吻着空气、虚空或者碎发。两人都能感受到亲吻的气味,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我发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死者。他和生前几乎没什么两样。”于是,卡门感受到了一种空洞的虚荣,似乎死者是她亲手打造的一件作品。没有人和马里奥一样,这是属于她的死者,是她亲自操办的丧礼。但瓦蕾不同意:“我还是更希望看见活着的他。”“你看,他真的一点都没变。”“尽管如此,我还是更希望看见活着的他。”门楚的想法和瓦蕾的一样,但她是卡门的女儿,所以只能听话了。放学回家后,卡门在多洛的帮助下,强迫她进了屋,又强迫她把紧闭的眼睛睁开。“你就随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她是他的女儿,她现在要去看看他,因为这是我的命令。”疯了,门楚就像个疯子一样。
“这个野孩子!”
“算了,门楚。你放松些,来,尽可能地放轻松。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大部分客人都如假人一般,似乎是一尊尊刻着大眼睛的半身像。他们都带着模糊的责任心和讨好般的感伤,一心想要用手指或嘴唇捉住她。他们到的时候一脸疑惑,只想尽快把要做的事情办完。“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无法相信。昨天我还见过他。”“可怜的马里奥,他还那么年轻。”瓦蕾蒂娜的一缕白发像鞭子一般打在她心上。棺材后的那些书也非常扎眼。那些书脊闪闪发光,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当卡隆的小伙子们离开后,她耐心地用手抚摸着每一本书。在黑色绉绸的映衬下,书的封面显得特别刺眼。她的手指沾满了灰尘,但内心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满意。
“节哀顺变。”“愿上帝与他同在。”不管怎么样,她让贝尔特兰待在厨房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校工是永远不能和教授们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还有那滑稽的一幕。因为他的缘故,安东尼奥才会那么尴尬。为什么聋子要来这样的场合呢?安东尼奥只是说:“好人都死了,剩下我们这些坏人。”事实上,安东尼奥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含糊地嘟哝了几声。贝尔特兰却问他:“您说什么?”安东尼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贝尔特兰耸了耸肩,高声说:“我没听懂。”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一幕。安东尼奥看着尸体,像伴奏一般一遍遍地说着那句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他人都安静下来,更显得他的声音刺耳:“我说,剩下我们这些坏人,好人都死光了。”贝尔特兰回答说:“啊,抱歉,我之前没听清您的话。”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安东尼奥想说什么了。
有人来了,也有人离开了。他们都带着模糊的责任心,还有那故作悲伤的虚伪眼神。安东尼奥的妻子蓓妮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趁着那让人感伤的片刻寂静,说:“我们都知道,我们总会被内心的情感所欺骗。”这句话将人们解救了出来。那些眼睛不再显得烦扰,慢慢地,原本拉长了的脸也变圆了。人们找到了罪魁祸首。但她只是对贝尔特兰说:“贝尔特兰,请您到厨房去吧,我们这儿都挤得转不开身了。”
“你都没法想象厨房的情况,瓦蕾。人多得像是什么庆典似的。那是当然的,马里奥在民众当中的名声总是很好的。”
“是呀,亲爱的,现在你别说话了。什么都别想,努力放轻松。我求求你了。”
“我觉得,从早上给你打电话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一个世纪了,瓦蕾。”
发现马里奥死后,她立刻给瓦蕾打电话。瓦蕾马上就赶来了。她是第一个到的。卡门和她聊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他一般不会那么晚起的,打开百叶窗时,我还想,他应该还没醒呢。看见他的姿势,我有点吃惊,真的,因为他睡觉时总是侧身,蜷着双腿,身体只占床的一半。当然,我说的是长度的一半,宽度的话,另一半是我睡的地方。但他睡觉时总是缩成一团,他说这是从小的习惯,从他记事起,他就是这么睡觉的。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但今天早上,他仰面睡着,当然,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这是正常的,因为路易斯说,心脏病发作时,病人会觉得要窒息了,会本能地转身,去寻找更多的氧气。我想,就像那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奄奄一息,你懂我的意思吗?但他脸色正常,看上去一切正常,身体也没有僵硬,和睡着时一模一样……但是,当她摸着他的肩膀说“要起来了,马里奥,你快要迟到了”的时候,卡门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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