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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艰难时代

書城自編碼: 4048804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歷史口述史
作者: 斯特兹·特克尔
國際書號(ISBN): 9787508667256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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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任何一个对未来感到不安的人,都该读读这本书。
《卫报》史上100本最佳非虚构书籍之一,美国口述史权威、普利策得主斯特兹·特克尔代表作,首次以亲历者视角真实还原那场始于1929年的美国大萧条,重现大萧条下各行业、各阶层的集体记忆。
【口述史权威】
美国口述史权威学者斯特兹·特克尔,开创了针对美国普通民众的口述历史访谈,以此帮助建立国家记忆,被誉为“美国声音的记录者”。1997年,特克尔被授予美国国家人文奖章,1985年获得普利策非虚构奖,2010年入选芝加哥文学名人堂。
《艰难时代》是斯特兹·特克尔的代表作,首次以亲历者视角真实还原那场始于1929年美国的全球经济危机。
“人们渴望故事。这是我们存在的一部分。讲故事是一种历史的形式,它从一个世代传到另一个世代。”——斯特兹·特克尔
【一手资料】
这是一群没有精心准备的幸存者。被解雇的车企职员,为富豪服务的心理医生,打零工的高中毕业生,流浪汉,音乐人,政府官员,社工,以及那些靠萧条致富的商人,只听闻未经历的年轻人,他们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重现美国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下各行业、各阶层的集体记忆。
大萧条时代,
內容簡介:
1929 年 10 月 24 日“黑色星期四”,美国股市暴跌,美国经济和社会从此进入了漫长的大萧条。对千万人而言,生活成了吃、穿、住的挣扎。普遍的不安全感笼罩着所有人,从贫民到巨富,无人幸免。
普利策奖得主、美国口述史权威学者斯特兹·特克尔采访了从失业工人、农民、艺术家,到富豪、新政官员、商业巨子等各阶层、各行业的数百位亲历者,以一手资料反映大萧条怎样影响了人们的生活,一代人如何经历崩溃又如何挺过来的心路历程。
關於作者:
美国口述史权威学者、作家、广播节目制作人。他开创了针对美国普通民众的口述历史访谈,以此帮助建立国家记忆,被誉为“美国声音的记录者”。1966 年shou部口述史著作《断街》出版,旋即成为畅销书。随后陆续出版了包括《艰难时代》《工作》《美国梦寻》在内的12本口述史书籍,深入探讨了 20 世纪美国的生活。1985 年特克尔以《二战》获得普利策非虚构奖。1997 年被授予美国国家人文奖章。2010 年入选芝加哥文学名人堂。
目錄
前言
私人回忆录(附加评论)
第一卷
补偿金征讨大军前往华盛顿
兄弟,能给我一毛钱吗?
我无法理解一个什么都缺的社会
有人在我们的公寓做了记号
大萧条的受益者
黑人生来就是过萧条日子的
永远不要陷入与父母相同的困境
工会煽动者,不得再雇佣
停掉整个生产线只花了五分钟
第二卷
钢铁巨头和旧式家庭
教堂唱诗班成员
地下酒吧之夜
在精神病诊所
煤矿工人的一天
农民换不到任何东西
编辑和出版人
第三卷
罗斯福和他的新政
顽固的民粹派
夸夸其谈
旗帜和神圣祷告
汤森医生、休伊和史密斯先生
巡回牧师布道时刻
来自堪萨斯的绅士
林中景色
校园生活
第四卷
勉强过活
凌晨三点钟
一封电报
第五卷
生机勃勃的艺术
公务员和领救济的人
驱逐、被捕及其他
荣耀和屈辱
奋斗与成功
尾声
鸿沟
致谢
內容試閱
“心情很糟糕,觉得很没有尊严。如果站在街上,你还可以管自己叫人,可一旦走进工厂的大门,打了卡,你就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鲍勃·斯汀森(Bob Stinson)1931年被费雪车身公司解雇
“现在没人能忍饥挨饿。他们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事实上,正是三十年代的政府给人们灌输了这种观点。那时,人们不会要求政府什么,只会提出一些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为什么我是替罪的羔羊?为什么是我?”
——大卫·J. 罗斯曼(David J. Rossman) 心理医生
“我早上五点起床,赶到码头区。史倍克糖厂的外头挤了上千人。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里只招三四个人。负责人带着两个保安出来说:‘我需要两个小工,另外两个下到坑里干活。’上千人会像一群阿拉斯加犬一样去抢这几根肉骨头。”
——艾德·保尔森(Ed Paulsen) 1930年高中毕业,开始打零工
“因为亏了钱,太多人从窗口纵身跳下。天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几个人曾经议论过:这些人是疯了吗?钱是什么?我们是音乐人,钱对我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什么都不是。生命、生活和享受生活才更重要。亏掉了所有的钱,那又怎样?‘你还活着,不是吗?’他们可以从头再来。”
——吉米·麦克帕特兰(Jimmy McPartland) 爵士音乐人,1929年前后以演出为生
“现在的孩子拿到五十块钱,就开心地去把它花了。当然他们这么做没什么不对。一次,有人跟我讲:‘这些孩子需要的是经历一次大萧条。’我们两个人回想起那段艰苦的日子,都冲他大叫:‘永远不要!过一千年也不要!’我不在乎他们花钱的时候有多开心。没人应该经历一次大萧条。年轻人不应该。”
——埃尔莎·庞塞尔(Elsa Ponselle) 小学校长
“我还记得银行假日。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我有个非常聪明的小舅子,做律师的。有一天,他对我说:‘我对银行有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们应该手头多拿点儿现金。’就在银行关闭潮的两个月之前,我们决定把存在银行的所有钱都取出来,近一百万美元。”
——阿瑟·A. 罗伯逊(Arthur A. Robertson) 实业家
【精彩试读】
多萝西·伯恩斯坦(Dorothe Bernstein)
服务员。
1933 年,我进了孤儿院。那时我十岁左右。我一直有干净衣服穿,吃的也够。我们上学要穿过公园。路上还要经过铁轨。那画面就像昨天一样。
有人会在那里等我们经过,我们把午饭给他们吃。如果孤儿院的厨师做了我们不爱吃的东西,我们就会把它们装在棕色的小纸袋里送给那些人。
现在,我会告诉女儿:要小心陌生人,尤其是看上去有某些特征的某一类人。但在当时,我们一点儿也不害怕。当你从别人身边走过,即便是陌生人,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天哪,我得当心这个人。没人与你为敌。这些人没有工作,如果有活儿干他们可能会去工作。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成那样子的,他们会去哪里,最后会怎样。他们人都很好,你绝对不会认为这些人会伤害你。他们不是乞丐,只是霉运缠身而已。
星期五,我们会把自己的午饭给他们吃,我们每个人都会这么干。当时可能有一百二十五个人在上学,每个人都拿着一样的棕色纸袋子,里面装着沙丁鱼末三明治,上面还涂着蛋黄酱。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现在还是不吃沙丁鱼。(笑)每次把别人点的沙丁鱼端上桌时,我都会堵着鼻子,不过不是用手。你试过屏住呼吸吗?这样你就闻不到味道了。
因为在我眼里,它们和那些涂着蛋黄酱的沙丁鱼三明治没有什么区别。
你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跟你打招呼。就是这样。如果你要问我他们晚上睡哪儿,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们是朋友,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也知道他们是朋友。
现在人们会谈起过去的那些好时光。想工作然而找不到工作,这可算不上好时光。你的孩子想喝牛奶,你只能到处去讨。我还记得和一个好朋友去商店。因为她们家用食品券,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还记得她有多抱歉,这让她觉得丢脸。她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路易丝(Louise)是个波西米亚姑娘。她妈妈开了家杂货铺,她们家就靠这个生活。路易丝帮着记账,总是有人欠账。你从来不会跟人说:“你有钱付账吗?”他们会说:“记在账上吧!”你就记上这笔账,因为这是那些人家糊口的食物,必须得吃。也不是说你就白送出去了,他们最后还是会把钱还上。
这些地方不像超市,超市这种地方没有人情味。他们会说:“嗨,多萝西,你妹妹怎么样了”,等等。超市里没有记账这一说。你进去,付钱,结账离开,你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买了哪些东西。彼此之间的信任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羞于承认他们的出身。我在学生家长与教师联谊会(PTA)上就碰到过一个。我上前非常友好地问她:“你是 ××× 吗?”
她看着我。我说:“我是多萝西,还记得我吗?”她扬了扬眉毛。我想说的是她那天是盛装出席。她说:“你肯定弄错了。我不认识你。”在那之后,我又碰见她五六次。她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我不再提这个话题。很多人会觉得难为情。那不是你的错,他们觉得:我宁愿有一道紧闭的门,将那些日子隔在门外。
我不认识那些跳楼自杀的真正有钱人。我读到这样的新闻就像是在看小说一样。谁会有那么多钱呢?就因为没了这些钱,他们就自杀吗?
对我来说,还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重新站起来比较容易。
你知道的,当你落魄到不能再落魄,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上。你能做的事情无非两样:要么躺下等死,要么凭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起来。
本·艾萨克斯(Ben Isaacs)
这是一栋有花园和露台的房子,位于芝加哥郊外的中产阶级住宅区。
我自己做生意,挨家挨户地赊销衣服。按周收款。大萧条之前,人们舍得花钱买东西,还款也及时。但是,他们开始投机,我能感觉得到。
我的生意从 1928 年初开始下滑。我的客户主要是中产阶级,他们不太有钱,但也不太穷。
突然之间,1929 年 10 月的一个下午……我在做我的生意,听到报童满大街地跑,把新闻嚷嚷出来:股市崩盘啦,股市崩盘啦。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正在路上,准备去见我的客户。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不是太大,我没有在股市投机。当然,我投资了地产和金券,当时叫金券。我对金券比对股市更有信心。我知道股市上上下下。
银行告诉我金券跟黄金一样,永远不会贬值。后来,我们伤心地发现这不是真的。它们变得一文不值。这些银行,把大家存在那里的钱拿出去搞地产抵押贷款。比如说,地产价值十万块,它们就以那处房产为抵押贷出二十万金券。这些银行啊!
我怀疑银行家是知情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私利。如果不是华尔街股灾,这种骗局还会继续上演。很多这样的银行一夜之间就倒闭了。
我们变得一无所有。之前,我一个星期可以收到四五千块。在那之后,每周就只能收到十到十五块。我到处跑,寻摸足够养家糊口的钱。找不到钱。很少有人拿得出钱来。如果他们同情你,可能会给你一块钱。
我们一天天挣扎着活下去。接着,我就交不出房租了。我有一辆小车,但买不起执照。我把它开到法院,卖了五块钱,好给家里人买点儿吃的。我有三个孩子,都还小。那个时候,我连买一包烟的钱都没有,而我是个老烟枪。我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
最后,大家开始说服我去领救济。他们都开设了露天的施粥处。艾尔·卡彭就在市区设了一个施粥处,人们在那儿排长队。你得走过两个街区,站在那儿,就在街拐角,就为了领一碗汤。
很多人自杀,跳楼什么的,因为他们受不了这份屈辱。最后,我也受不了了。
我是那么消沉,什么都不去想。我能去哪里,要面对什么?我当时的那个年纪,也不可能找到工作。除了卖东西,我没有谋生的手段,就是这样。我到处求职,想找一份做销售的工作。因为年纪的缘故,他们都不愿意要我。我简直走投无路。每一扇门都关上了,每条路都没有出口。即便我有金子,它们也会变成土。霉运似乎牢牢缠住了我。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甚至我的钱也没了。
我口袋里还有两百块钱,我打算去买辆出租车。那个时候,你得有自己的车才能开出租。那个人说:你得从我们这里买出租车。柴克出租车公司。于是,我拿了两百块去办公室,打算付钱买车。我拿出了两百块,结果那个人说他们没有那种车,下个星期可能会有。我就离开了办公室,那两百块钱不见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打电话回去:你们看到桌上有钱吗?他说没有,没有钱。
我就是这么倒霉,没办法心平气和。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丢钱的。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担心家里人,担心这个那个。我走在大街上,就像个无忧无虑的人,但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不想领救济。哦,我跟你说,当我被迫去那个领救济的办事处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干就从别人那里拿钱。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跟你讲实话吧,我不只一次想到自杀。我死都不愿意领救济。但孩子总得有人管啊……
我去了领救济的地方,经过一番烦琐的程序和盘问之后,他们决定一个月给我四十五块。这四十五块,我们得交房租,得给孩子们买吃的和衣服。这四十五块能坚持多久呢?我要交三十块的房租。我找了另外一处便宜的地方,烧炉子取暖,一个月十五块。我跟你说,现在就是一条狗都不会住在那种地方,一个又脏又臭又黑的地方。
我一个星期可能只能买一次肉,一两磅的肉,留在周六吃。其他日子里,我们就只能靠半磅红肠过日子。我花两毛五买上半磅红肠,但对孩子们来说太凉了,也太不健康。我找到一套有六间房的公寓,一个月二十五块。它本该有暖气,还有热水。我们搬进去之后就没了热水。洗澡太冷了,我们不得不用炉子烧热水。也许是房东跟锅炉工闹了矛盾,但看上去又不像。那个房东不要这栋楼了。两个月之后,突然没水了。因为不交水费,市政不再供水。我的妻子只能从隔壁楼的邻居那里提两桶水上来,给孩子们洗澡,冲厕所,我们自己洗手洗脸,冲茶什么的,全靠那两桶水。我们过了两个月没水的生活。
不管我去哪儿找工作,都不会被录用。我四处转悠,卖剃须刀和鞋带。有一天,我每条街都跑遍了,只做成了一笔买卖,口袋里装着五毛钱回家。事实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1940 年。1939 年,战争爆发,情况稍有起色。我的妻子在一家餐馆找到了工作,一个星期挣二十块。我马上给救济办事处的人写了封信:我觉得我们不再需要帮助了。救济让我不舒服,觉得惭愧。我没法再忍下去。
隔壁邻居帮我在他工作的工厂里找工作。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已经五十岁了。工厂的人说:“我们不能录用你。”他们不雇用超过四十五岁的人。两星期之后,还是这个人对我说:“去跟比尔(工头)说是我让你来的。他会雇你的。”他们雇了我,一个小时给我六毛钱。他们缺人,所以才会雇我。
我看报纸上说有个地方的薪水不错,一个小时给一块。我就坐上电车去找那个工作。我还在路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灵机一动。我说:我要干回老本行。人们现在都过得不错,大家都在军工厂里上班。于是,我下了电车,走进我之前打过交道的那家商店。
我告诉他们我要干回老本行。他们嘲笑我:你要卖什么?你找不到东西卖。我说:你们卖什么东西,我一样卖。我工作的这段时间,我们节衣缩食,再加上我妻子也在上班,我们存下了四百块。于是,我把那四百块全投了进去,开始干回老本行。
老天保佑,世道总算是变了。我又干起了老本行,我又回来了。那是在 1944 年底。如果我还留在工厂干活儿,恐怕现在还要吃救济。当时很多人都劝我不要这么做,甚至我的妻子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存了这么几百块钱,他们说我这是要拿它们去打水漂。我说我不会再回工厂干活了。
对你来说,苦日子是——?
从 1928 年到 1944 年。我意识到很多人的处境也是一样的。这给了我一点点鼓励。我看着这些人,排着队等着领救济。我对自己说:我的老天啊,还有人跟我一样。他们过去都是有钱人……现在破产了。但我的心还是会刺痛,因为我一直在心里祈祷以后永远不要靠别人过活。当这种时候到来,我很受伤。我没办法忍受。
羞愧?你说呢?我会站到领救济的队伍里,左看看右看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认识我。我会低着头,这样别人就不会认出我。它在我身上留下的唯一伤疤就是我的自尊,我的自尊。
你的朋友和邻居呢?
他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他们当中许多人现在都过得不错,比我更有钱。但在那个时候,我们都靠救济生活,他们也在到处卖剃须刀和鞋带。我们会串门,这是我们消解愁闷的唯一方法。我们都住在同一个街区。我们会到对方家做客,坐下来聊聊天,开开玩笑,让自己快活一点点。
现在,我们跟朋友离得很远。大萧条的时候,我们都很穷。情况好转之后,大家都更有钱了,在不同的社区有了自己的房子,彼此也就隔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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