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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拉扯·双向暗恋·久别重逢
独立上进留学生×克制隐忍大少爷
时隔多年,异国他乡,
寒商又遇到了许知意。
当初那些年,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上天竟然给了他一个重来的机会
1.独立上进留学生vs克制隐忍大少爷,BUG x BUG=恋爱正常运行的故事。
2.酸涩拉扯+双向暗恋+久别重逢,那些一个人追逐背影的岁月,原来是两个人的辗转纠结。
3.晋江金榜作者九阶幻方都市小甜饼,受读者推荐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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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许知意搬进林荫路33号的百年老宅时,并不知道等着她的,除了后院一群强盗似的大白鹦鹉,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和他奇葩的合租条例。
违反条例,直接罚款,罚得毫不手软。
许知意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啊?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严实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英俊熟悉的脸。
当年那个傲岸逞才、落拓不羁的少年长大了。
他比当初更高,肩膀更宽,身上多了种许知意不熟悉的感觉,是独属于成熟男性的进攻性和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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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九阶幻方
微博:@码字的九阶幻方
晋江文学城作者,梦想写出充满奇思妙想,令读者能会心一笑的最有趣的故事。
代表作:《完美耦合》、《穿成末世圣母女配》、《乙女游戏逃生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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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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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遇寒商
第二章 合租条例
第三章 触手可及
第四章 一墙之隔
第五章 不当行为
第六章 他的初吻
第七章 把握分寸
第八章 背水一战
第九章 地下关系
第十章 业务熟练
第十一章 荒诞喜剧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第十三章 孤独大陆
番外一 新年快乐
番外二 加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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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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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遇寒商
老旧的公寓没有电梯,许知意左边肩膀斜跨一个大帆布运动包,右边一个笔记本电脑包,双手攥着行李箱扶手,沿着楼梯,把沉重的箱子一级一级往下挪。
“哐,哐,哐。”
塑胶轮子一下下敲击台阶,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
已经半夜两点,许知意却在搬家。
更可怕的是,搬是搬出来了,却没地方可去。
行李箱是最大号,装得太满,拉链如同正在被五马分尸的犯人,在撕裂的边缘苦苦支撑,维系着老帆布箱最后的尊严。
许知意竭尽全力,把箱子拎高,脚步放缓,希望闹出来的动静能小点。
楼门口,大包小包摊了一地。被子塞在手提透明塑料袋里,台灯连着插线板,从纸壳板箱子里探出头,只有一台三十二寸的显示器,被认真地装在原包装的箱子里,开口仔细地用胶带封着。
零零碎碎,这就是许知意的全部家当。
这次回澳洲,在飞机上半睡半醒地蜷缩了将近二十小时,才一落地悉市,许知意就收到二房东的消息。
他通知许知意,赶紧把寄存的东西拿走,房东要涨一大截房租,他不打算续租了,明天一大早就要退房交钥匙。
“赶紧来拿东西,别人都搬走了,就差你了。”
许知意原本租着这幢楼里两室一厅公寓中的一小间。
是二房东分租出来的,两间卧室各住着一个留学生,就连客厅也拉着布帘子住着一个人,所有人都共用厨卫。
这次假期回国前,许知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进箱子,腾出房间,好让二房东能把房间短租给新移民和游客,这样假期的几周就不用付房钱。
本来说好开学回来后继续住,没想到闹出这么一茬。
航班延误,取到行李时已经入夜了。
机场特有的香水和咖啡的气息和人味混杂在一起,许知意精疲力尽地坐在行李箱上,跟二房东继续争取。
她商量:“能不能让我先住一晚上,就一晚上,明天早晨就走?”
二房东铁血无情:“家具早就让人搬走了,地毯我正找人蒸汽清洁,到处都是湿的,保洁晚上还要赶时间做卫生,你能睡哪?”
商量失败,许知意突然就变得无家可归。
最近正是大批留学生开学返澳的季节,外加今年工签和移民激增,还在国内时,许知意就听说了,房子难找到匪夷所思。
一间空房出来,几百个租房申请马上递进去,本地人已经抢破头,留学生连渣都捞不到。
许知意本来还在庆幸已经搞定了新学期住的地方,没想到一回来,就是当头一记闷棍。
人走背字的时候,老天爷都会跟着踩一脚,公寓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八月初,北半球是夏天,南半球这个季节颠倒的地方却是冬末。南太平洋的冷空气笼罩着这座滨海城市,雨丝夹裹寒意,飘飘洒洒,落在额头上,冰凉一片。
许知意把兜帽扣在头上,继续往外一点点挪行李。
路两边都是百年的老房子,清一色门脸很窄的两层小楼,挤挤挨挨,像一群凑在一起聊天的小老头。
在这个只有两百年历史的国家,一百年的房子就算是古迹,全都不能拆,只能小心地修缮,在外墙上一层层刷漆,“小老头们”就都有了一张张五颜六色的脸,如同准备登台唱戏的老年戏班,透出种勉强的凄凉。
一楼披萨店的玻璃门上贴着花体字的广告:真正的果木炭烤披萨。二楼住着人家,有人把彩虹旗挂在雕花铸铁栏杆上,旗子在雨里飘飘荡荡。这区南欧人多,大半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涌进来的意大利和希腊移民,这些年却多了不少留学生,皆因离市中心不算太远,交通方便。
不远处有个十字路口,旁边就是公交车站。
一只虎斑短毛猫站在车站的雨蓬下,看见许知意过来,一点都不认生,向前踱了几步,仰头“喵”了一声。
这猫长得很像她以前认识的一只。
小猫一身黄棕色条纹,四爪和肚皮雪白,脖子上挂着个金属小圆牌,牌子上镌刻着花体字,估计是它的名字。
它的小肚子鼓溜溜,明显是吃饱喝足出来消化食,拦路打劫,想打劫一个摸摸。
小猫有家,人却没有。
许知意脖子上肩膀上手上都是东西,挂得像棵缤纷的圣诞树,实在腾不出手来摸它,只得也对它“喵”了一声,也不知道它理解了没有。
小猫打劫未遂,旗帜似地高举着尾巴,遗憾地蹭了蹭她的腿,踱出雨蓬,沿着人行道拐了个弯,不见了。
许知意蚂蚁搬家一样,冒着小雨,把行李一趟趟挪到公交站的雨蓬下,才在金属长椅上坐下,喘了口气。
手机屏幕上,仍然只有她发出去的一行字。
【姐,你睡了吗?二房东让我今晚搬家,没地方去,能先把东西放在你那边吗?】
没人回复。
许知意的姐姐,许从心,移民澳洲十几年,早就落地生根,结婚生子,住得离这里不太远。
不过许知意发消息时已经十一点多,她家有两个学龄的小孩,一家人每天鸟一样早睡早起,这会儿大概已经睡熟了。
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也都没回复,正是开学季,兵荒马乱的时候,大家都忙。
如果只是许知意自己,从这里坐二十分钟车,就有一家背包旅社,价格不算贵,五人的女寝四十刀一个床位,再说实在不行,也能去学校图书馆随便混一晚上。
但她不是,带着这满满一地杂货摊似的行李,没法处理。
半夜两点,下着雨,带着行李坐在路边,就有点情绪上头。
可哭是一件奢侈的事。
当没有人可以对着哭的时候,哭就没用,消耗能量,还浪费时间。
许知意低下头,上网搜索行李寄存的广告,一个一个打过去,然而时间太晚,没一个电话能打得通。
明早就有课,总不能在公交车站坐一晚上。
雨丝被风带得飘飘洒洒,四处纷飞,许知意打了个寒战,把摊了一地的东西都往里挪了挪。
有车子在车站前一个急刹。
是辆摇摇晃晃,底盘像装了弹簧一样的大公交。
这里的公交车平时开得如同疯狗,过站点时“嗖”地窜过去,只有招手才会停。
许知意并没有招过手,纳闷地抬起头。
夜间的公交车亮着灯,车厢里,一排排包着蓝花绒布的座椅全空着,没有乘客,司机大叔留着茂盛的胡子,长得像上了年岁的宇宙最强水管工马力欧。
司机大叔打开前门,热情洋溢,带着浓重含糊的澳洲口音,问她:“你要去哪?”
许知意怔了怔。
大叔大胡子上的眼睛弯出笑意,庄严地坐在驾驶位上,又问了一遍:“你想去哪?上来,我送你去。”
听着就像是她想去什么地方,他就能把她送到什么地方。
许知意狼狈了一晚上,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鼻头发酸。
她摇摇头:“我不去哪,我正在等人。”
“真的不用帮忙?你确定?”司机大叔说,“这么晚了,你等的人可能不会来了,别继续等了,夜里在外面不安全。”
许知意点点头,大叔这才发动公交车,飞驰而去。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喵”的一声。
许知意现在有手了,站起来,打算去看看小猫。
一拐过路口,就看见那只小虎斑猫趴在一户人家前院的红砖矮墙上,一大排修剪整齐的栀子树墙下。
它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很高,穿着一件半长的深色厚外套,因为下雨,衣领竖着,遮住大半边脸颊,手抄在口袋里,正在低头看猫。
老房子镶着彩色玻璃的花窗里透出灯光,照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落下阴影,眼睛藏在分明的眉骨下,掩着浓睫。
许知意的心脏瞬间停跳。
这个人,好像寒商。
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用拇指轻轻捋了捋小猫的脑门。
他开口,说的是英文,离得有一段距离,隐隐约约的,许知意听不太清楚。
他好像在说:“小可怜。”
小猫得偿所愿,扬起脑袋。
许知意呆了两秒,不敢再看,火速往后退,飞快地回到公交车站,躲到白亮到晃得人眼花的大灯箱后面,
这人长得真的很像寒商。
尤其是那种万事万物都不太放在眼里的特殊神情。
像,又不太像,跟寒商相比,他个子更高,肩也更宽。
不过毕竟已经六年了。
这些年,许知意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重新遇到寒商的场景,无论在哪一种场景里,她都画着全妆,穿着最合体的衣服,光鲜无比,功成名就,在丁达尔效应的背景中噌噌放光。
绝对不是现在。
从昨天上飞机到现在,她脸都没洗过,头发早就在座椅上蹭得乱成鸟窝,脚边咧开嘴的大塑料袋里还装着半旧的电饭锅,噌噌放光的只有身旁公交站的广告牌。
许知意拉了拉头上的兜帽,又用头发遮住脸,心中绝望地想:是他吗?不是他吧?
应该不是他吧?
他现在明明应该在德国。
大半夜,刚从盛夏进到冬天,在混乱的时间与地点,累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也许只是错觉。
手机忽然一震,是姐姐许从心的消息。
【还没睡,在跟你姐夫吵架。发个定位过来,我让他去接你。】
许知意顾不上寒商的事,火速回了个定位。
发完,毕竟还是忍不住,悄悄一步步挪到路口,探出头。
矮墙那边,小猫没了,那人也不见了,路上安静无比,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许知意的姐夫,向衍,到得很快,没多久就开着他那辆小小的银灰色马自达停在公交车站旁边。
向衍人到中年,身材却一直保持得不错,挺拔利落,看起来也就刚刚三十岁的样子,他紧锁着眉头,帮许知意把大包小包拎到后备箱,放不下的一股脑全塞进后座。
许知意坐上副驾,扣好安全带,车子拐过十字路口时,忍不住又透过车窗,回头看了一眼。
路边没有半个人影,刚才那人不知去哪了。
不过寒商也是这样。
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突然任性地在别人的生命中出现,又连招呼都不打,说消失就消失,无影无踪。
向衍发动车子,驶上了路,才开口:“知意,你有时间劝劝你姐,她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一点小事就跟我吼。”
让向衍大半夜开车来接人,确实麻烦了他。许知意想忍一忍,但还是没能忍住。
今晚就算是睡马路,也要实话实说。
许知意说:“我姐太累了,要做家务,要辅导两个孩子,还要做代购赚钱,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换成谁脾气都太好不了。”
向衍偏头看了她一眼,没再吭声。
许从心一家住在一幢老式红砖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地方局促,夫妻两个一间房,两个孩子一间房,四口人住得紧紧巴巴。
向衍刚掏出钥匙,许从心就从里面轻轻把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门一开,一股晚饭后没散尽的烟火气冲出来,许从心穿着睡衣,头发胡乱拢着,鹅蛋脸上只留着一点昔日秀美的影子,肤色暗沉,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用气声悄悄说:“咱们轻一点,孩子们都睡了。”
客厅里,从沙发到地板,堆满了做代购用的箱子和包装袋,还有各种保健品和化妆品的瓶瓶罐罐,校服胡乱堆在衣架上,小朋友的书包和大人的电脑包堵在门口,满得没有下脚的地方。
好像明天一家人还要各自奔赴战场,今晚先在此地放下一身装备,暂且扎营。
许知意放好东西就打算走。
向衍不出声,没什么表示,许从心却把她拦下来了。
“就住这儿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太不安全。”
她指挥向衍:“你睡沙发,知意跟我睡主卧。”
客厅里两张书桌之间的空档,塞着一张双人座的沙发,许知意以前睡过,沙发短到局促,连她都不能伸腿,向衍那么高的个子,更加没法好好躺着。
许知意说:“让姐夫睡卧室,我在沙发上就行了。”
许从心冷着脸瞪向衍一眼,转头对妹妹说:“让他睡。他活该。”
两个人还在吵架。
许知意好不容易躺到床上时,已经快三点了。
姐妹俩小时候常常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现在长大了,难得在一起,许从心却累到只问了问租房的事,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看姐姐这一地鸡毛的生活,让人没法不恐婚。
许知意想,这还不如只有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许知意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错过了困点,睡不着,又想起了今晚遇到的人。
那半张脸的侧影太像了。
这些年也曾经遇见过有点像寒商的人,有人有类似形状的眼尾,有人笑起来唇角会有差不多的弧度,手像的人最多,许知意看见过几次,那样的腕骨,那样的手指。
一丝一点的,却没办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寒商来。
许知意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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