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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南风未晚

書城自編碼: 4047324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九阶幻方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490216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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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酸涩拉扯·双向暗恋·久别重逢
独立上进留学生×克制隐忍大少爷
时隔多年,异国他乡,
寒商又遇到了许知意。
当初那些年,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上天竟然给了他一个重来的机会
1.独立上进留学生vs克制隐忍大少爷,BUG x BUG=恋爱正常运行的故事。
2.酸涩拉扯+双向暗恋+久别重逢,那些一个人追逐背影的岁月,原来是两个人的辗转纠结。
3.晋江金榜作者九阶幻方都市小甜饼,受读者推荐好评。
內容簡介:
许知意搬进林荫路33号的百年老宅时,并不知道等着她的,除了后院一群强盗似的大白鹦鹉,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和他奇葩的合租条例。
违反条例,直接罚款,罚得毫不手软。
许知意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啊?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严实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英俊熟悉的脸。
当年那个傲岸逞才、落拓不羁的少年长大了。
他比当初更高,肩膀更宽,身上多了种许知意不熟悉的感觉,是独属于成熟男性的进攻性和威胁感。
關於作者:
九阶幻方
微博:@码字的九阶幻方
晋江文学城作者,梦想写出充满奇思妙想,令读者能会心一笑的最有趣的故事。
代表作:《完美耦合》、《穿成末世圣母女配》、《乙女游戏逃生版》等。
目錄
第一章 再遇寒商
第二章 合租条例
第三章 触手可及
第四章 一墙之隔
第五章 不当行为
第六章 他的初吻
第七章 把握分寸
第八章 背水一战
第九章 地下关系
第十章 业务熟练
第十一章 荒诞喜剧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第十三章 孤独大陆
番外一 新年快乐
番外二 加州故事
內容試閱
第一章 再遇寒商
老旧的公寓没有电梯,许知意左边肩膀斜跨一个大帆布运动包,右边一个笔记本电脑包,双手攥着行李箱扶手,沿着楼梯,把沉重的箱子一级一级往下挪。
“哐,哐,哐。”
塑胶轮子一下下敲击台阶,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
已经半夜两点,许知意却在搬家。
更可怕的是,搬是搬出来了,却没地方可去。
行李箱是最大号,装得太满,拉链如同正在被五马分尸的犯人,在撕裂的边缘苦苦支撑,维系着老帆布箱最后的尊严。
许知意竭尽全力,把箱子拎高,脚步放缓,希望闹出来的动静能小点。
楼门口,大包小包摊了一地。被子塞在手提透明塑料袋里,台灯连着插线板,从纸壳板箱子里探出头,只有一台三十二寸的显示器,被认真地装在原包装的箱子里,开口仔细地用胶带封着。
零零碎碎,这就是许知意的全部家当。

这次回澳洲,在飞机上半睡半醒地蜷缩了将近二十小时,才一落地悉市,许知意就收到二房东的消息。
他通知许知意,赶紧把寄存的东西拿走,房东要涨一大截房租,他不打算续租了,明天一大早就要退房交钥匙。
“赶紧来拿东西,别人都搬走了,就差你了。”
许知意原本租着这幢楼里两室一厅公寓中的一小间。
是二房东分租出来的,两间卧室各住着一个留学生,就连客厅也拉着布帘子住着一个人,所有人都共用厨卫。
这次假期回国前,许知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进箱子,腾出房间,好让二房东能把房间短租给新移民和游客,这样假期的几周就不用付房钱。
本来说好开学回来后继续住,没想到闹出这么一茬。
航班延误,取到行李时已经入夜了。
机场特有的香水和咖啡的气息和人味混杂在一起,许知意精疲力尽地坐在行李箱上,跟二房东继续争取。
她商量:“能不能让我先住一晚上,就一晚上,明天早晨就走?”
二房东铁血无情:“家具早就让人搬走了,地毯我正找人蒸汽清洁,到处都是湿的,保洁晚上还要赶时间做卫生,你能睡哪?”
商量失败,许知意突然就变得无家可归。
最近正是大批留学生开学返澳的季节,外加今年工签和移民激增,还在国内时,许知意就听说了,房子难找到匪夷所思。
一间空房出来,几百个租房申请马上递进去,本地人已经抢破头,留学生连渣都捞不到。
许知意本来还在庆幸已经搞定了新学期住的地方,没想到一回来,就是当头一记闷棍。

人走背字的时候,老天爷都会跟着踩一脚,公寓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八月初,北半球是夏天,南半球这个季节颠倒的地方却是冬末。南太平洋的冷空气笼罩着这座滨海城市,雨丝夹裹寒意,飘飘洒洒,落在额头上,冰凉一片。
许知意把兜帽扣在头上,继续往外一点点挪行李。
路两边都是百年的老房子,清一色门脸很窄的两层小楼,挤挤挨挨,像一群凑在一起聊天的小老头。
在这个只有两百年历史的国家,一百年的房子就算是古迹,全都不能拆,只能小心地修缮,在外墙上一层层刷漆,“小老头们”就都有了一张张五颜六色的脸,如同准备登台唱戏的老年戏班,透出种勉强的凄凉。
一楼披萨店的玻璃门上贴着花体字的广告:真正的果木炭烤披萨。二楼住着人家,有人把彩虹旗挂在雕花铸铁栏杆上,旗子在雨里飘飘荡荡。这区南欧人多,大半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涌进来的意大利和希腊移民,这些年却多了不少留学生,皆因离市中心不算太远,交通方便。
不远处有个十字路口,旁边就是公交车站。
一只虎斑短毛猫站在车站的雨蓬下,看见许知意过来,一点都不认生,向前踱了几步,仰头“喵”了一声。
这猫长得很像她以前认识的一只。
小猫一身黄棕色条纹,四爪和肚皮雪白,脖子上挂着个金属小圆牌,牌子上镌刻着花体字,估计是它的名字。
它的小肚子鼓溜溜,明显是吃饱喝足出来消化食,拦路打劫,想打劫一个摸摸。
小猫有家,人却没有。
许知意脖子上肩膀上手上都是东西,挂得像棵缤纷的圣诞树,实在腾不出手来摸它,只得也对它“喵”了一声,也不知道它理解了没有。
小猫打劫未遂,旗帜似地高举着尾巴,遗憾地蹭了蹭她的腿,踱出雨蓬,沿着人行道拐了个弯,不见了。

许知意蚂蚁搬家一样,冒着小雨,把行李一趟趟挪到公交站的雨蓬下,才在金属长椅上坐下,喘了口气。
手机屏幕上,仍然只有她发出去的一行字。
【姐,你睡了吗?二房东让我今晚搬家,没地方去,能先把东西放在你那边吗?】
没人回复。
许知意的姐姐,许从心,移民澳洲十几年,早就落地生根,结婚生子,住得离这里不太远。
不过许知意发消息时已经十一点多,她家有两个学龄的小孩,一家人每天鸟一样早睡早起,这会儿大概已经睡熟了。
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也都没回复,正是开学季,兵荒马乱的时候,大家都忙。
如果只是许知意自己,从这里坐二十分钟车,就有一家背包旅社,价格不算贵,五人的女寝四十刀一个床位,再说实在不行,也能去学校图书馆随便混一晚上。
但她不是,带着这满满一地杂货摊似的行李,没法处理。
半夜两点,下着雨,带着行李坐在路边,就有点情绪上头。
可哭是一件奢侈的事。
当没有人可以对着哭的时候,哭就没用,消耗能量,还浪费时间。
许知意低下头,上网搜索行李寄存的广告,一个一个打过去,然而时间太晚,没一个电话能打得通。
明早就有课,总不能在公交车站坐一晚上。

雨丝被风带得飘飘洒洒,四处纷飞,许知意打了个寒战,把摊了一地的东西都往里挪了挪。
有车子在车站前一个急刹。
是辆摇摇晃晃,底盘像装了弹簧一样的大公交。
这里的公交车平时开得如同疯狗,过站点时“嗖”地窜过去,只有招手才会停。
许知意并没有招过手,纳闷地抬起头。
夜间的公交车亮着灯,车厢里,一排排包着蓝花绒布的座椅全空着,没有乘客,司机大叔留着茂盛的胡子,长得像上了年岁的宇宙最强水管工马力欧。
司机大叔打开前门,热情洋溢,带着浓重含糊的澳洲口音,问她:“你要去哪?”
许知意怔了怔。
大叔大胡子上的眼睛弯出笑意,庄严地坐在驾驶位上,又问了一遍:“你想去哪?上来,我送你去。”
听着就像是她想去什么地方,他就能把她送到什么地方。
许知意狼狈了一晚上,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鼻头发酸。
她摇摇头:“我不去哪,我正在等人。”
“真的不用帮忙?你确定?”司机大叔说,“这么晚了,你等的人可能不会来了,别继续等了,夜里在外面不安全。”
许知意点点头,大叔这才发动公交车,飞驰而去。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喵”的一声。
许知意现在有手了,站起来,打算去看看小猫。
一拐过路口,就看见那只小虎斑猫趴在一户人家前院的红砖矮墙上,一大排修剪整齐的栀子树墙下。
它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很高,穿着一件半长的深色厚外套,因为下雨,衣领竖着,遮住大半边脸颊,手抄在口袋里,正在低头看猫。
老房子镶着彩色玻璃的花窗里透出灯光,照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落下阴影,眼睛藏在分明的眉骨下,掩着浓睫。
许知意的心脏瞬间停跳。
这个人,好像寒商。
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用拇指轻轻捋了捋小猫的脑门。
他开口,说的是英文,离得有一段距离,隐隐约约的,许知意听不太清楚。
他好像在说:“小可怜。”
小猫得偿所愿,扬起脑袋。
许知意呆了两秒,不敢再看,火速往后退,飞快地回到公交车站,躲到白亮到晃得人眼花的大灯箱后面,
这人长得真的很像寒商。
尤其是那种万事万物都不太放在眼里的特殊神情。
像,又不太像,跟寒商相比,他个子更高,肩也更宽。
不过毕竟已经六年了。

这些年,许知意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重新遇到寒商的场景,无论在哪一种场景里,她都画着全妆,穿着最合体的衣服,光鲜无比,功成名就,在丁达尔效应的背景中噌噌放光。
绝对不是现在。
从昨天上飞机到现在,她脸都没洗过,头发早就在座椅上蹭得乱成鸟窝,脚边咧开嘴的大塑料袋里还装着半旧的电饭锅,噌噌放光的只有身旁公交站的广告牌。
许知意拉了拉头上的兜帽,又用头发遮住脸,心中绝望地想:是他吗?不是他吧?
应该不是他吧?
他现在明明应该在德国。
大半夜,刚从盛夏进到冬天,在混乱的时间与地点,累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也许只是错觉。
手机忽然一震,是姐姐许从心的消息。
【还没睡,在跟你姐夫吵架。发个定位过来,我让他去接你。】
许知意顾不上寒商的事,火速回了个定位。
发完,毕竟还是忍不住,悄悄一步步挪到路口,探出头。
矮墙那边,小猫没了,那人也不见了,路上安静无比,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许知意的姐夫,向衍,到得很快,没多久就开着他那辆小小的银灰色马自达停在公交车站旁边。
向衍人到中年,身材却一直保持得不错,挺拔利落,看起来也就刚刚三十岁的样子,他紧锁着眉头,帮许知意把大包小包拎到后备箱,放不下的一股脑全塞进后座。
许知意坐上副驾,扣好安全带,车子拐过十字路口时,忍不住又透过车窗,回头看了一眼。
路边没有半个人影,刚才那人不知去哪了。
不过寒商也是这样。
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突然任性地在别人的生命中出现,又连招呼都不打,说消失就消失,无影无踪。
向衍发动车子,驶上了路,才开口:“知意,你有时间劝劝你姐,她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一点小事就跟我吼。”
让向衍大半夜开车来接人,确实麻烦了他。许知意想忍一忍,但还是没能忍住。
今晚就算是睡马路,也要实话实说。
许知意说:“我姐太累了,要做家务,要辅导两个孩子,还要做代购赚钱,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换成谁脾气都太好不了。”
向衍偏头看了她一眼,没再吭声。

许从心一家住在一幢老式红砖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地方局促,夫妻两个一间房,两个孩子一间房,四口人住得紧紧巴巴。
向衍刚掏出钥匙,许从心就从里面轻轻把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门一开,一股晚饭后没散尽的烟火气冲出来,许从心穿着睡衣,头发胡乱拢着,鹅蛋脸上只留着一点昔日秀美的影子,肤色暗沉,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用气声悄悄说:“咱们轻一点,孩子们都睡了。”
客厅里,从沙发到地板,堆满了做代购用的箱子和包装袋,还有各种保健品和化妆品的瓶瓶罐罐,校服胡乱堆在衣架上,小朋友的书包和大人的电脑包堵在门口,满得没有下脚的地方。
好像明天一家人还要各自奔赴战场,今晚先在此地放下一身装备,暂且扎营。
许知意放好东西就打算走。
向衍不出声,没什么表示,许从心却把她拦下来了。
“就住这儿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太不安全。”
她指挥向衍:“你睡沙发,知意跟我睡主卧。”
客厅里两张书桌之间的空档,塞着一张双人座的沙发,许知意以前睡过,沙发短到局促,连她都不能伸腿,向衍那么高的个子,更加没法好好躺着。
许知意说:“让姐夫睡卧室,我在沙发上就行了。”
许从心冷着脸瞪向衍一眼,转头对妹妹说:“让他睡。他活该。”
两个人还在吵架。

许知意好不容易躺到床上时,已经快三点了。
姐妹俩小时候常常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现在长大了,难得在一起,许从心却累到只问了问租房的事,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看姐姐这一地鸡毛的生活,让人没法不恐婚。
许知意想,这还不如只有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许知意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错过了困点,睡不着,又想起了今晚遇到的人。
那半张脸的侧影太像了。
这些年也曾经遇见过有点像寒商的人,有人有类似形状的眼尾,有人笑起来唇角会有差不多的弧度,手像的人最多,许知意看见过几次,那样的腕骨,那样的手指。
一丝一点的,却没办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寒商来。
许知意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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