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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生没有逃不出的孤岛,看海的人永远在路上。
鲁迅文学奖提名、郁达夫小说奖得主,“新南方文学”领军人物朱山坡精选小说集!
余华最喜欢的短篇小说家之一!知名作家东西、李敬泽、邱华栋高度评价!
与《活着》一样充满向死而生的力量!一面照尽时代变迁与人性幽微的镜子,深刻洞察人心的阴暗与光明。你我皆是朱山坡笔下奋勇的小灵魂。
只要站在山顶,就能看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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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石羊镇的海》精选朱山坡极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11篇。
朱山坡写作的落脚点是时代与人性,其笔下主要有两个时期,一是解放前、解放初期极为穷困的历史时期,百废待兴,人们的见识有一定的局限性,描绘极度贫穷困苦的环境中人性的贪婪与困顿,苦痛与艰辛,残忍地剖开黑暗面,但仍然饱含人性之光,展现艰苦环境下人们的友善、朴实与互助。二是改革开放到现代的时期,他将人物安置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并非单一的批判人性,而是结合时代的困境,系统地披露出时代的整体性问题,也凸显个人选择,亦是向人性幽微处去寻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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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山坡,广西北流人。小说家、诗人。现为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专业作家。曾获得首届郁达夫小说奖、第五届林斤澜短篇小说奖、首届欧阳山文学奖、首届石峁文学奖、第五届钟山文学奖、第二届高晓声文学奖、广西文艺创作铜鼓奖等知名奖项及鲁迅文学奖提名等荣誉,多次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扬子江文学排行榜、收获年度文学排行榜等;担任编剧的电影曾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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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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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晚,有贼来访
形同虚设
日出日落
罗德曼与少女
驻马店女娃
单筒望远镜
一个朋友叫李克
最细微的声音是呼救
一张过于宽大的床
推销员
小五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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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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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晚,有贼来访
年终之思:
一个夜晚,
有贼来访。
—— 松尾芭蕉[松尾芭蕉(1644~1694),名宗房,号桃青,日本江户初期最著名的俳句诗人。]
安嫁到北方已经三年了吧,孩子已经一岁多了,是女儿,能说一点儿简单的话了,但村里的人还把她当新人,碰面总是称她为谁家的小媳妇。天气很冷了,几天前下过一场小雪,但江面还没有结冰,倒是蜿蜒而至的江瘦了许多,舒缓了许多,像是一条横着身子冬眠的蛇。江面上总是弥漫一层薄雾,即使夏天也是这样。到了黄昏,雾就变成黑的了,把江、大地和天空融为一体,变成了所谓的夜。如果不是江风割面,有时候会让人忘记江的存在。
男人们几乎不在村子里。他们长期在更北边的地方修建铁路,一年到头很少回来。冬天,女人们也很少出门。安是南方人,跟她们不太一样,闲不住,也睡得晚,家里的事情在她的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担心漏掉哪一件还没有做好。她的肚子里怀了第二个孩子,从身体的形态上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有三四个月了。她已经写信告诉过丈夫,怀的可能是个男孩。丈夫托人给她带回了一些白面和半坛猪油,叮嘱她吃好一点,不要太省。但她舍不得吃,放在地窖里存着,等春节到来一家人分享。她已经学会如何储存冬天的粮食,尽管不多。家家户户都粮食稀缺,都不轻易暴露自家的家底。
这天傍晚,一天的农活和家务已经做完了,孩子吃过晚饭后便在屋子里玩她的玩具 —— 一只父亲为她打造的小木马。安坐在门槛上,远远地看着仿佛并不存在的江面。空旷的山野安静得令人心慌。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也许还有其他鸟的叫声,但还没有到达她的耳朵便中断在半途上。除了想念丈夫,安还想着南方的父母和兄弟。丈夫回信中说,铁路修到了深山里面,没有人烟,晚上有狼嚎,十几头狼,就在离驻地不远的半山上盯着工棚,眼珠子放出来的绿光可以照亮通往工棚的路。工友们都不敢出门,拉屎也得在工棚里拉。安为丈夫担心,不仅仅因为狼,比北方更北的地方意味着更冷。南方的冬天并不冷,也喧闹得多,而且没有狼。安的丈夫原先在南方当兵,亲戚将他介绍给安认识的。安和丈夫对彼此都是一见钟情。父母是反对她远嫁北方的,因为那里举目无亲,水土难服,而且北方的女人瞧不起南方嫁过去的媳妇,说她们娇小柔弱,胆小怕事,经不起风霜,连吵架都不敢大声,无一例外是花瓶。安忤逆了父母。嫁过来后,她发现父母的许多担心是多余的,除了村里的妇人偶尔嘲笑她腼腆、胆小得像只小乌龟外,其他都比预想的要好。她很快适应了北方的寒冷和孤独。但北方的夜让她一直无法习惯。夜很长,而且夜说来就来,像有人在眼前拉开一张巨大的黑幕,才一阵工夫,就看不到远处了。很快,近处也开始模糊起来。屋子里变得漆黑。一到黑夜,安的心里就忐忑不安,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狼嗥。其实,这里没有狼,也没有其他猛兽,只是黑夜太辽阔了。安点亮了一盏煤油灯,催促孩子准备上炕睡觉。炭火已经烧了好一阵,炕应该发热了。
仅靠自己的力量孩子上不了炕。安把她抱上去,擦干净她脸上的泥土,但她不愿意躺下,还要玩她的木马。安由着她。
按惯例,上炕前,安都得检查一次所有房子的门窗到底关牢了没有。这年头并不太平,这些年村子里发生过多起失窃案件,几乎都是偷粮食的,经常是一夜之间家里仅存的口粮竟然不翼而飞。村子不大,各户散落居住,邻居间靠得疏远,但此地民风淳朴,谁家有困难都互相帮助关切,大家都看不到彼此像贼的痕迹。派出所的警察来过几次了,查不出作案者。村里的人怀疑是江对面的人干的。他们涉水而来,得手而去。因为有人夜里察觉到有贼入室,大吼一声,看见过受到惊吓的盗贼撒腿往江边逃跑,一头扎进江里,然后无影无踪。还有人声称遭遇过半夜入室抢劫的,手持菜刀,甚至拿着步枪,向他要粮食,如果不给就砍人、杀人。听口音,抢劫者是江对面的人。警察也愿意相信他们说的,但如果不发生命案,警察便不深究下去,只是警醒一下村民注意防范,保护好生命财产。至于警察为什么不刨根问底的原因,村民们都心知肚明。
因为江对面的人,警察管不着。那边的人,也实在是太穷太饿了,如果只是过来抢点吃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安天生异常怕贼。在南方的时候,她目睹过盗贼杀人的场面。两个外地人趁村里人聚集观看露天电影的时机入室撬开村出纳家的柜子,取钱的时候被家里的老人发现,在老人呼喊之前,盗贼用刀子割断了老人的喉咙,血喷到墙上停摆的挂钟上……那场景一直让安胆寒和后怕。村里关于贼匪的传言很多,但村民仿佛习以为常,父母安慰安不要惊慌:“做贼心虚,贼比我们更害怕。”
冬天很少遇贼。贼一般春天才来,三四月,青黄不接。冬天的江水很冰冷,贼不会冒着冻死的危险涉水而来。但安的心就不踏实,说不清楚哪一天盗贼光顾自己家。说不定贼已经闻到她家白面和猪油的气味。尽管她将地窖封得死死的,谁也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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