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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精心挑选了多位科幻巨匠与新锐作者的佳作,包括刘慈欣的《光荣与梦想》、凌晨的《最后的残奥会》、田兴海的《负限奥运会》等,每一篇都是体育与科幻完美融合的典范。这些故事不仅展现了未来科技的无限可能,更深入挖掘了竞技体育背后的人文精神,激发青少年对运动的热爱与对拼搏精神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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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刘慈欣《光荣与梦想》:在马拉松比赛中,一个女孩面对强大的对手仍顽强咬牙拼搏,为处于战争中的祖国赢得光荣,为同胞赢得梦想。
迟叔昌《3号游泳选手的秘密》:这是关于体育题材的早期中国科幻作品,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孩打破了游泳世界纪录,背后的秘密竟然源自一个童年故事……
凌晨《最后的残奥会》:当科技发达,所有残疾人都能恢复健全,残奥会还会存在吗?
罗夏《负限奥运会》:你敢相信这是一场挑战人类慢速极限的竞技吗?运动员各出奇招,究竟谁能成为全人类跑得最慢的人?
天策《100光秒外的赛场》:两名出生于火星的举重运动员乘坐飞船,去地球参加三个月后举行的2100年上海奥运会,谁知航行途中发现一颗小行星即将撞上地球,于是他们决定……
路航《滑向山巅》:来自南方的周新阳痴迷于滑雪,在一次旅行中偶然结识了一个滑雪“天才少年”,两个人的命运自此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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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慈欣,当代中国科幻领军人物,亚洲首位
雨果奖得主,代表作有《三体》三部曲、《球
状闪电》等。
凌晨,多次荣获中国科幻银河奖、全球华语
科幻星云奖,代表作有《月球背面》《潜入贵
阳》等。
迟叔昌,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具有代表性的
科幻作家,1956年发表的处女作《割掉鼻子
的大象》,受到广泛欢迎;代表作有《起死回
生的手杖》《大鲸牧场》等。
天策,代表作有《火星喵宇宙探索科普故
事·火星生活》《“绿宝瓶”科普系列丛书·能
源未来》。
罗夏,新锐科幻作家,数篇科幻作品发表于
《银河边缘》《作品》等。
路航,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全球华语
科幻星云奖、光年奖,代表作有《心语者》《星
际醒狮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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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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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迟的奥运会
晨光已照亮半个天空,西亚共和国的大地仍然笼罩在黑暗中,仿佛刚刚逝去的夜凝成了一层黑色的沉积物覆盖其上。
格兰特先生开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小卡车,驶出了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基地的大门。基地雇用的西亚工人都走光了,这几天他们只好自己倒垃圾,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他们这些联合国留在西亚的最后一批人员将撤离,后天或更晚一些时候,战争将再次降临这个国家。
格兰特把车停到不远处的垃圾场旁边,下车后从车上抓起一个垃圾袋扔了出去,当他抓起第二个时,举在空中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片死寂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唯一活动的东西。那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儿,它微微跃动着,仿佛时时在否认自己是这黑色大地的一部分,在晨光白亮的背景上像一个太阳黑子。
一阵声响把格兰特的注意力拉回近处,他看到几个黑乎乎的影子移向他刚扔下的垃圾袋,像是地上的几块石头在移动。那是几名每天必来的拾荒者,男女老少都有。这个被封锁了十七年的国家已在饥饿中奄奄一息。
格兰特再次抬起头,已能够分辨出那个远方的黑点是一个跑动的人,在又亮了一些的晨光背景上,他觉得那个黑点像一只在火焰前舞动的小虫。
这时,拾荒者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有人拾到了半截香肠,他飞快地把香肠塞进嘴里,忘情地大嚼着,其他人呆呆地看着他,但也只有几秒钟,紧接着他们又在撕开的垃圾袋中仔细翻找起来。在他们已被饥饿所麻木的意识中,垃圾中的食物比即将升起的太阳更加光明。
此时,那个奔跑者离格兰特更近了,从身材上可以看出是名女性,她体形瘦削,像一株在晨光中摇曳的小树苗。当她近到喘息声都能被听到时,格兰特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她跑到垃圾堆旁,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皮肤黝黑,穿着破旧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她的眼睛吸引了格兰特,这双眼睛在她那瘦小的脸上大得出奇,使她看上去像某种夜行动物。与其他拾荒者麻木的眼神不同,这双眼睛中有某种东西在晨光中燃烧,那是渴望、痛苦和恐惧的混合。她的存在感都集中在这双眼睛上,与之相比,那小小的脸盘和瘦削的身躯仿佛只是附属在果实上的枯萎的枝叶。她脸色苍白地喘息着,听起来像远方的风声,她的嘴上泛起一层白色的干皮。
一名拾荒者冲她嘀咕了句什么,格兰特努力抓住这句西亚语的发音,大概听懂了——“辛妮,你又来晚了,别再指望别人给你留吃的!”
叫辛妮的女孩子把平视的目光下移到撕开的垃圾袋上,这个过程很吃力,仿佛那无限远方有什么东西正强烈地吸引着她。
但饥饿感很快显现出来,她开始与其他人一样从垃圾里找吃的。但剩余的食物几乎已被拾完,她只找到一个开了口的鱼罐头盒,抓出里面的几根鱼骨嚼了起来,然后吃力地吞下去。她想再次起身寻找,却晕倒在垃圾堆旁。格兰特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浸满汗水的身体轻软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是一个放在他手臂和膝盖上的布袋。
“是饿的,她经常这样。”有人用很地道的英语对格兰特说。格兰特把辛妮轻轻地放在地上,站起身,从驾驶室中拿出一瓶牛奶蹲下来喂她。辛妮在昏迷中尝到了牛奶的味道,很快大口喝了起来。
“你家在哪里?”看到辛妮稍微清醒了些,格兰特用生硬的西亚语大声问。
“她是个哑巴。”有人回答。
“她住的离这儿很远吗?”格兰特抬头问那个说英语的拾荒者。那人戴着眼镜,留着杂乱的大胡子。
“不,就住在附近的难民营,但她每天早晨都要从这里跑到河边,再跑回来。”
“河边?!那来回……有十多千米呢!她神志不正常?”
“不,她在训练。”看到格兰特更加迷惑,拾荒者接着说,“她是西亚的马拉松冠军。”
“哦……可这个国家,好像有很多年没有举办过全国体育比赛了吧?”
“反正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辛妮已经缓了过来,自己拿着瓶子在喝剩下的奶。蹲在她旁边的格兰特叹息着摇摇头说:“是啊,哪里都有生活在梦想中的人。”
“我就曾是一个。”拾荒者说。
“你英语讲得很好。”
“我曾是西亚大学的英美文学教授,是十七年的制裁和封锁让我们丢失了所有梦想,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指指那些仍在垃圾中翻找的其他拾荒者说,辛妮的晕倒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就是你们把喝剩的酒也扔一些出来。”
格兰特悲伤地看着辛妮说:“她这样会没命的。”
“有什么区别?”英美文学教授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两三天后战争再次爆发时,你们都走了,国际救援断了,所有路也都不通了,我们要么被炸死,要么被饿死。”
“但愿战争快些结束吧。我想会的,西亚的人民已经厌战了,这个国家已经是一盘散沙。”
“那倒是,我们只想有饭吃,活下去,你看他,”教授指指一个正在垃圾堆中专心翻找的、头发蓬乱的年轻人,“他就是个逃兵。”
这时,仍然靠在格兰特臂弯中的辛妮抬起一只枯瘦的手臂,指着不远处联合国救援基地的那几幢白色的临时建筑,两手比画着。
“她好像想进去。”教授说。
“她能听到吗?”格兰特问。
看到教授点点头,他转向辛妮,一只手比画着,用生疏的西亚语对她说:“你不能,不能进去,我再给你一些吃的,明天,不要来了,明天我们走了。”
辛妮用手指在沙地上写了几个西亚文字,教授看了看说:“她想进去,想在你们的电视上看奥运会开幕式。”他悲哀地摇摇头,“这孩子,已不可救药了。”
“奥运会开幕推迟了一天。”格兰特说。
“因为战争?”
“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格兰特吃惊地看着周围的人说。
“奥运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教授耸耸肩说。
这时,一阵嘶哑的引擎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辆只有在西亚才能看到的旧式大客车从公路上开过来,停在垃圾场边。车上跳下一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他冲这群人大喊:“辛妮在这儿吗?威弟娅·辛妮!”
辛妮想站起来,但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那人走过来看到了她,问:“孩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还认识我吗?”
辛妮点点头。
“你们是哪儿的?”教授看着那人问。
“我是克雷尔,国家体育运动局局长。”那人回答,然后把辛妮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国家还有体育运动局?”格兰特惊奇地问。
克雷尔手扶辛妮,看着初升的太阳一字一顿地说:“西亚共和国什么都有,先生,至少将来会什么都有的!”
说完,他扶着辛妮向大客车走去。
上车后,看着瘫在破旧座椅上的辛妮,克雷尔回忆起一年前他与这个女孩子相识的情景。
那个傍晚,克雷尔下班后走出体育运动局那幢陈旧的三层办公楼,疲惫地拉开他那辆老伏尔加的车门。忽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回头,他看到了辛妮。她冲他比画着,要上他的车,他很惊奇,但她那诚挚的目光让人信任,于是他就让她上了车,并按她指的方向开。
“你是西亚人吗?”克雷尔问。他这么问是有道理的,长期进行某些体育项目训练的人,会留下明显的特征,这特征不仅体现在身形上,还体现在精神状态上。虽然辛妮穿着西亚女性常穿的宽大长衫,作为专家的克雷尔还是立刻看出了她身上的这种特征,但克雷尔不相信,在这个已十几年处于贫穷饥饿状态的国家里,还有人从事体育运动。
辛妮点点头。
车在辛妮的指引下开到了首都体育场,下车后,辛妮在地上写了一行字:请您看我跑一次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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