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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没有故事,没有主题,而写作已经开始。 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我在创作,而是我把自己交给了文字。 随着写作的深入,我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裹挟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无数等着下笔的故事,无数等着思考的问题,早已淤积成暗流,直至汇成这个漩涡。 我很坦诚地将其记录在《装脏》这本书中。 在梦想与现实、逃离与坚守、自由与安定的抉择中,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林树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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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怀揣电影梦的青年林北树,从欺骗母亲逃离家乡的那一刻起,沉浮二十年,以年华的流逝和梦想的崩塌为代价,成为了世俗的成功者;话题女星宋飞仙经历社会意义上的死亡,藏身于雪暴一触即发的山谷,终究走不进理想中的世外桃源;喜剧大咖郝幽默接连票房惨败,及至厌倦所有搞笑桥段,成为内心孤独的抑郁症患者;地下室游民许阳最终也没能长成父母期待的样子,在生活的死水中不断坠落……
每一个离乡背井闯入繁华都市的普通人,都曾置身于梦想的困顿之局,也都将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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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树京,生于1983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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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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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在盘山公路上开了五六个小时。 车窗外的风景换过一茬又一茬,却又没换过似的,一边是山,另一边是万丈悬崖,感觉总有绕不完的圈,如同鬼打墙。就这么一条山路,几乎没有岔道,导航里的志玲姐姐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哪怕她娇滴滴地说一句“转角遇上爱,要小心一点哦”,都可能瞬间驱走弥漫在车里的这股困意。 副驾上的郝幽默正歪头大睡,呼噜声不知从鼻腔还是口腔里,巨石一般滚将出来。我越开越生气,索性一个急刹,把车停了下来。 郝幽默猛地往前蹿,醒了。 “到了?”他眯着眼,口水挂在嘴角,“不像啊,这不还在半道儿上吗?怎么停了?” 我懒得搭理他,叼上烟打开车门。走到悬崖的一边,目力所及是一望无际的山峦起伏,不是那种崇山峻岭,这里的每座山峰都圆润无比,覆盖其上的树沿山坡倾泻而下,异常浓密,以至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暗绿。我把双手拢到嘴边,对着远山大喊了几声,许久回音才随湿润的空气传了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郝幽默站到了我边上,他在搜寻什么。突然他哇哇叫起来,指着远处一座山林:“你看到了吗?应该就是那 里了!” 我循着手指处望去,隐约可见接近山顶处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像头上的斑秃,有座红砖瓦房坐落其中。不仔细看则罢,细看便觉赫然醒目。 “快到了!”郝幽默说,“就是那座庙。” “那还有好远吧,你没听过望山跑死马吗?” 我钻回车里,重新摆弄起导航。这山里大部分时间是没有信号的,导航并不怎么管用。最大的问题是,郝幽默连那座庙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可就算还记得,我猜地图里也应该是搜索不到的。我们只能定一个大概的方位,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车继续前行,依然是平坦而又曲折的水泥路,但郝幽默不睡了,能感觉到他躁动了起来,紧盯远处的山,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终于山路不再盘旋,车钻进密林。 没多久,郝幽默突然又哇哇叫道:“停!停!往后倒!” 车跟随指示倒了几十米路,最终在一条石阶边停下。石阶很是残破,几乎要掩埋在青苔和湿土里,坡又陡峭,抬眼望去,像一条灰白色的拉链从山顶垂了下来。至少有六十度角那么陡,望不到头。 “你是说要爬上去吗?”我难以置信。 “应该是吧,我只记得这条路。印象中它还要更陡一些。” 我把车停好,背上包。郝幽默已经抢在前头爬了十几级石阶。他手脚并用,肥硕的屁股高高翘在半空,虽然靠脸吃饭,但这几年他可真没少长肉。等我也往上爬时,才发现石阶上到处是鸟以及各种动物的粪便,一不小心,手就能扑上一坨湿黏的屎。山林很是幽静,偶尔被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打破。打破这幽静的,还有我对郝幽默不停的咒骂,越往上爬我怨气越大,后来竟也骂不动了,山林间就只剩我们俩急促的喘气声了。不知爬了多久,只听郝幽默对着下面的我接连喊着“到了,到了”。抬头看他撅着的屁股都能感应到他的兴奋。 等我爬完石阶,郝幽默已经坐到庙门前狭窄的台阶上歇了好一会儿。 “就是这儿,”他示意我看匾额,匾额方方正正悬挂在大门上,结了几个蛛网,“原来它叫隐霞庙。” 我绕过郝幽默走到庙门口。庙门半掩着,天色将黑,里面一片灰蒙,看着不像有香火的样子。 我推门走了进去,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庭院里几只受惊的鸟腾地飞起,扑棱着,又不舍离去,在空中飞旋一阵后,四散停落。 是一座很小的山庙,只有正殿,一块残破的石碑孤零零立在庭院中。庭院本没有铺地砖,想来当初应该只是把地夯实罢了,经年未打理,如今已是杂草丛生。抬头看去,在这一片素朴将就里,正殿的几个檐角不知为何异常繁复高调。可惜塌了一角,走进殿里,你能看见缺角的墙面有灰黄的雨迹,那一角,地面也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不留神就会哧溜打滑。正殿的地板由古木铺成,已经松动朽坏,踩上去吱呀作响,脚劲儿大的估计能把它崩出几片木屑来。殿里供奉一尊我叫不上名的神像,真人大小,油漆已斑驳脱落。供桌还在,蒙着一层灰,一个香炉孤零零摆放其上。从正殿往后绕去,是个更小的后院,两间小房并排着,一间厨房,一间寮房。厨房里只有一口土灶,一口缸,以及散落的柴火;寮房里也只有一张床板,斜立墙角。到处是灰尘和蛛网。 以这山庙的规模,就算未被遗弃,平日里应该也是门可罗雀。 我问郝幽默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答:“有位老人带我来过,很多年前了。很灵的,我求的后来都应验了。本是要来还愿的,谁承想竟断了香火。” 山里,从白天到黑夜只是转瞬间。从庭院往上看,山顶那浓荫的绿,刹那就变成了墨黑,以千钧之势压下来。鸟鸣也跟着凄厉起来,角落里的草丛不时晃动,发出嚓嚓声,像有动物蹿了过去,却遍寻不着踪影。 “看来只能在这儿将就一晚了。” 郝幽默故作无奈,我看出他并不感到害怕或遗憾。我们在寮房里生起火堆,火光在墙上跳跃,也在郝幽默脸上跳跃,把他的脸映照出一片红光。他翻下床板,擦也没擦就躺了下去。又把头枕到双臂上,闭目凝神,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我的怨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散的,好似在这一片幽黑里,人会突然超凡。 我抽出一根柴火,举着四处闲逛。主要想读读那块石碑。火光凑近,才发现经历风吹雨打,石碑上的字迹已不甚清晰,勉强认得一些字。大意是南宋末年,有位将军被朝廷追逃进山,心灰意冷,便独隐于此,因山林遮掩,抬望只见巨木,不见天空,遑论霞光喧嚣,故将此地命名“隐霞”。后将军不知所终,有道士慕名而来,在其归隐处始建本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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