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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死屋手记(裸脊锁线版)陀思妥耶夫斯基自传体神作,俄语直译,未删节全译本

書城自編碼: 4040545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俄罗斯]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耿济之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13947282
出版社: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10-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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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作家中的珠穆朗玛峰”陀思妥耶夫斯基自传体神作,一部人性的百科全书。
2.俄语直译,未删节全译本,翻译家耿济之经典译本。
3.高阶版的《肖申克的救赎》,毛姆、黑塞、托尔斯泰、鲁迅推荐!
4.裸脊锁线版,内外双封,32开,封面高级特种纸印刷,内文胶版纸印刷。
5.“女生们不要看书中第二卷第四章《阿库莉卡的丈夫》,肺会被气炸的。”
內容簡介:
“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逃过了死刑,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像是落进陷阱中的狼。
喧哗、吵闹、喝酒、斗殴,愤怒、屈辱、痛苦、孤独……
种种戏码轮番上演,人性被反复审问。
这座小小的监狱,就是偌大帝国的缩影。
俄国文学巨匠列夫·托尔斯泰说:“我不知道在全部新文学中还有比《死屋手记》更好的书了,包括普希金在内。”
關於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
俄国文学大师,世界文学巨匠,与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并称“俄国文学三巨头”。
1846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穷人》受到高度评价。1849年因参加反农奴制活动而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十年。其文学风格对 20 世纪的世界文坛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启发了卡夫卡、加缪、福克纳等作家,鲁迅称他是“人的灵魂的伟大的审问者”。代表作品有《卡拉马佐夫兄弟》《白痴》《死屋手记》等。
译者简介:
耿济之(1899—1947)
俄语翻译家、文学家,曾与郑振铎一起,率先翻译引介了《国际歌》。译作有托尔斯泰的《复活》,屠格涅夫的《猎人日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目錄
第一卷
002 引?言
007 第一章?死?屋
022 第二章?最初印象
041 第三章?最初印象(续)
057 第四章?最初印象(续)
074 第五章?第一月
090 第六章?第一月(续)
106 第七章?新交——彼得罗夫
120 第八章?有决断的人——卢卡
128 第九章?伊赛 · 福米奇——澡堂——巴克卢申的故事
146 第十章?耶稣圣诞节
164 第十一章?演?戏

第二卷
184 第一章?医?院
199 第二章?医院(续)
214 第三章?医院(续)
233 第四章?阿库莉卡的丈夫(囚犯的自述)
245 第五章?夏?日
263 第六章?监狱里的动物
276 第七章?请?愿
296 第八章?同伴们
311 第九章?越?狱
326 第十章?出?狱
內容試閱
《死屋手记》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涯早期的代表作品。小说虚构了一个刑满释放后在西伯利亚小城生活的旧贵族戈梁奇科夫,他的狱中“手记”成为作品的基础。戈梁奇科夫在狱中经历的一切某种意义上就是作者本人遭遇的写照。
作为19世纪俄罗斯文学“黄金时期”的代表作家之一,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他的创作独具特色,在群星灿烂的19世纪俄国文坛上独树一帜,占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1849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参与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活动被捕,后被流放西伯利亚十年。1862年出版的《死屋手记》真实反映了他这十年的流放生活。
在书中,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基础,以冷静、客观的笔调记述了他在苦役期间的见闻。全书由回忆、随笔、特写、故事等独立成篇的章节组成,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各类苦役犯的可怕处境和精神状态,勾画出各种人物的独特个性。
《死屋手记》的发表,在当时引起了热烈的反响,使陀思妥耶夫斯基享誉世界文坛。
1931年,北平平化合作社出版了刘尊棋翻译的节译本《死人之屋》,这是国内关于《死屋手记》的第一个译本。1947年,上海正中书局推出了韦丛芜的译本《死人之家》。也是在1947年,上海开明书店出版了著名翻译家耿济之的译本《死屋手记》,《死屋手记》由此定名。
耿济之(1899—1947),原名耿匡,他是较早翻译和研究俄罗斯文学的中国学者,翻译代表作有托尔斯泰的《复活》,屠格涅夫的《父与子》《猎人日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屋手记》《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其译文典雅、流畅,被众多学者给予高度评价。
此次出版,编者参考多个版本的原作和译本,尤其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发行的版本为参照进行编校。为保留原作精髓,作品中绝大多数的文字用法均保留原貌,不作修改,只针对极个别字词和标点符号,做了符合当下读者阅读习惯的修订。

在辽远的西伯利亚地区,沙漠、丛山或无法通行的森林中间偶然会发现一些小城。这里有一到两千的居民,房屋是木质的,外貌是丑陋的,造有两所教堂——一所在城里,另一所在公墓上。这些城市,与其说像城市,还不如说像莫斯科附近的大村庄。这些城市中有极多的警官、委员和其余的副官阶级。西伯利亚虽很寒冷,但做官是极温暖的。那里住着普通的、非自由主义的人们;秩序是古旧的、坚定的,数个世纪以来被认为是神圣的。官员们——按公道的说法,扮演着西伯利亚贵族的角色——不是土生土长的西伯利亚人,便是从俄罗斯本土里的,多半是从京城里来的,觊觎着额外的薪俸、双份的旅费和有诱惑力的将来的希望。他们中间,凡是会解决生命之谜的几乎永远留在西伯利亚,愉快地在那里安居乐业。后来,他们获得了丰富的、甜蜜的果实。但是有些意志薄弱、不会解开生命之谜的人,很快便对西伯利亚产生了厌倦,烦恼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他们不耐烦地熬过三年的法定任期,满期后便立刻想法儿调走,跑回家去,骂着西伯利亚,讥笑着西伯利亚。他们是不对的,不但从服务的观点上看,就是从其他许多观点来看,住在西伯利亚也是很舒适的。这里气候极好,有许多有钱的、好款待宾客的商人;许多家道殷实的异种人。野鸟在街上飞翔,自己撞到猎人身上。香槟酒可以尽情地喝,至于鱼子酱,更是具有奇特的味道。而在收成方面,在有些地方甚至达到其他地方的十五倍。总之,这里的土地是可赞颂的,只要会享受它就行。而在西伯利亚,人们是很会享受的。
在这样的一个快乐的、自我满足的、住着极可爱居民的小城里——对这座城市的回忆,在我的心里将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我遇见了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戈梁奇科夫。他是被流放的罪犯,在俄罗斯是贵族和地主出身,后来成为第二等苦役犯,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在依照法律判决的十年徒刑期满后,他就在K城中恭顺地、无声无息地以苦役犯的身份度过他的余生。他的户口本来在K城的一个乡区内,但他却住在城里,以教育儿童糊口。西伯利亚的城市里,时常会在苦役犯中发现教师,但大家并不怎么憎嫌他们。他们大半教法文,生命中极需要的一种文字——没有他们,在辽远的西伯利亚地区内恐怕无人会懂。我初次遇见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是在一个古老的、好客的、做官多年的官员伊万·伊万内奇·格沃兹季科夫家里。他有五个岁数不同的,全都极有希望的女儿。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让她们出去工作,每星期四次,每次报酬为三十银戈比。他的外貌使我产生了兴趣。他脸色惨白,身子瘦小,年纪还不老,有三十五岁,小小的个子,虚弱的模样。他经常穿得很整洁,服装是欧洲的式样。如果您和他交谈,他会异常凝神而且注意地望着您。用严正的、客气的态度倾听您的每一句话,仿佛在揣摩这些话的意思,又仿佛是您向他发问,给他一个话题,或者想向他探出某种秘密。他终于清楚而且简单地回答着,每个回答的字都仔细推敲,使您听了忽然觉得不知为什么会感到不痛快,以后您会因为谈话终结而自己高兴起来。我曾向伊万·伊万内奇盘问过他的事情,才知道戈梁奇科夫过着无可非议的、道德的生活,否则伊万·伊万内奇也不会请他教自己的女儿们;但是他和人们不相投合,躲避一切人。他极有学问,读过许多书,但是很少说话,总之,和他是很难说到一起的。有些人说,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虽然实际上人们觉得这还不是什么严重的缺点;又说,城中许多可尊敬的人士准备用各种方法抚慰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他甚至可以成为有益的人,可以缮写呈文,等等。人们觉得,他在俄罗斯大概有许多亲戚,甚至也许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但是大家知道他从被流放的时候起,就固执地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了,一句话,他在损害自己。此外,大家全知道他的历史,知道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那是在他结婚第一年的时候,由于吃醋而杀死她,然后便去自首(这大大地减轻了对他的刑罚)。人们把这种犯罪永远视为不幸的事情,而加以惋惜。虽然如此,他这个怪物还是坚持躲避和别人来往,只是在教课时才出来见人。
我起初对他没有特别注意,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开始渐渐地使我产生了兴趣。他这人有一点儿神秘,和他谈话是绝不可能的。自然,他永远回答我的问题,甚至露出的那种态度,仿佛认为这是他自己首要的责任似的;但是在他答复以后,我似乎有点儿难以再往下盘问:他的脸上,在发生了这类谈话以后,总是显现出一种悲哀和疲劳。我记得,有一天,在一个晴美的夏天晚上,我和他从伊万·伊万内奇家里走出来。我忽然想请他到我家里去坐一会儿,抽一支香烟。我不能描述当时他脸上表现出怎样的恐怖:他完全慌乱起来,开始喃喃地说出一些不连贯的话语,忽然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到对面去了。我甚至惊异起来。从那时起,他每次一和我见面,就好像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我。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到他的身边去,我竟毫无来由地自己跑到戈梁奇科夫那里去了。当然,我这种行为显得很愚蠢,而且是没有礼貌的。他住在城市的边上,一个老太婆的家里——她有一个得了肺病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有一个私生的女儿,有十岁模样,是个美丽而且快乐的小女孩。我走进去的时候,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正和她坐着,教她读书。他一看见我,竟慌乱得好像正在犯罪而被我捉住似的。他完全迷茫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们终于坐了下来;他观察着我的每一个眼神,好像我的每个眼神里都含着某种特别的、神秘的意义。我猜到他这个人已经多疑到疯狂的地步。他怨恨地看我,似乎要问:“你很快就离开这里吗?”我和他讲起我们小城里的事情和时下的新闻;他沉默不语,只是恶狠狠地微笑着。原来,他不但不知道极平常的、尽人皆知的城市里的新闻,甚至没有想去知道这些新闻的兴趣。后来,我讲起我们这个地区以及这个地区的需求:他默默地听我讲,奇怪地看着我的眼睛,使我终于对我们的谈话感觉不好意思。后来,我用新出的书籍和杂志吸引他;这些书恰巧在我手里,刚从邮局里寄到,还没有拆开来,我很想拿给他看。他向这些书籍投射了可怜的眼神,但立刻改变了意思,拒绝我的提议,以没有闲暇作为推托。我终于和他告辞了。从他那里走出来的时候,我仿佛觉得一直压在我心里的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了。我认为和一个以逃避世界越远越好为自己极主要任务的人胡搅蛮缠,是一件极愚蠢的事。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出来。我记得我几乎完全没有看到他那里有书,因此人们说他读过许多书是不可靠的。不过,我深夜中从他门前走过两次,看见他的窗上还有亮光。他坐到深夜,总要做些什么吧?他是不是在写东西?如果是,那究竟在写什么呢?
有一个机缘使我离开我们的小城有三个月之久。我回来时已是冬天。回来后,我才晓得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已经在秋天时死了,在孤寂中死去了,他甚至一次也没有请医生来诊视过。小城几乎已经把他遗忘了。他的寓所空荡荡的。我立刻跑去找他的女房东,打算向她探问:她的房客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是不是写什么东西?我给了她两个戈比,她就送给我死者留下来的一大箱文件。老太婆对我说,她已经撕毁了两本。她是一个阴郁、沉默的女人,从她那里很难探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她无法对我讲一点儿关于自己的房客特别新鲜的消息。据她所说,他几乎从来也不做一点儿事情,连着几个月不打开书本,也不拿起笔;但是,他整夜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思索什么,有时自言自语地说话:他很爱她的小外孙女卡佳,经常抚摸她,尤其当他得知她的名字叫卡佳的时候起,而且每到卡佳的命名日,他总要到教堂去为某人诵经追祷。他最讨厌接待客人,只是在教孩子们功课时,才出门去:每当她——那老太婆每星期一次到他屋内去稍稍收拾收拾的时候,他甚至也是朝她身上斜斜地看着。整整三年时间,他几乎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我问卡佳记不记得她的老师?她默默地看我,转身朝着墙壁,哭起来了。看来,这个人恐怕也会使一些人喜爱他的。
我把他的文件取回,整理了一整天。这些纸张有四分之三是空白的、无意义的碎纸或学生们临摹字帖的练习簿。但是其中有一本很厚的簿子,笔迹细细的,只是没有写完,也许被作者自己抛弃和遗忘了。里面是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所受的十年流放生活的不连贯的记述。有的地方在叙述中插入另一篇小说,一些奇怪的、可怕的回忆,那种回忆仿佛是在受了什么压迫下匆忙写下来的。我好几次读着这些断片,几乎相信他是在疯狂中写下的。但是,这本流放中的手记——《死屋手记》——他在稿件中自己这样称呼——我觉得也并非毫无趣味。一个至今尚无人知晓的、完全新颖的世界,一些离奇的事实,一些关于幻灭的民族的几种特别的批评——这一切使我神往,我好奇地读下去。当然了,也可能是我的错。现在我试着选取其中的两三章,让读者去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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