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迈尔斯普通心理学
》
售價:NT$
760.0
《
古典的回響:溪客舊廬藏明清文人繪畫
》
售價:NT$
1990.0
《
掌故家的心事
》
售價:NT$
390.0
《
战争社会学专论
》
售價:NT$
540.0
《
孤独传:一种现代情感的历史
》
售價:NT$
390.0
《
家、金钱和孩子
》
售價:NT$
295.0
《
量价关系——透视股票涨跌脉络
》
售價:NT$
340.0
《
二十四节气生活美学
》
售價:NT$
340.0
|
編輯推薦: |
本书是著名文学评论家高海涛所著的散文集,全书共分为四个小辑。作者以深情的笔触回忆了自己童年的成长的经历,从脆爽的芜菁到别有滋味的榆钱饭,从在土地上默默耕耘的父亲到有着两条油亮辫子的海华姐,故乡辽西的风土人情在作者的回忆中犹如画卷般缓缓地铺展在读者的眼前。同时,作者回忆的视野兼及了自己出国留学时的经历,为散文集引入了更广阔的文化视阈。作者以充满怀恋的叙述口吻回忆起自己与众多学者、同学之间缔结的师生情谊与珍贵友谊,将自己生命中的独特经历向读者娓娓道来,展示了基于个人经验而产生的丰富文化体验。其中,亦有多篇散文涉及了作者本人的阅读史与鉴赏经验,如对郭小川诗歌的赏析、对俄国写生画家列维坦画作的鉴赏等,文字优美清丽而富有思想性,传递出作家独到的美学见解,可以说是近年来优秀的散文作品集。
|
內容簡介: |
《青铜雨》是一部具有浓郁辽宁地域色彩的散文结集,作者以辽西这片充满历史与文化的土地为背景,绘制了一幅生动的乡村生活画卷。这是一部跨越时空的文学作品,它不仅记录了作者个人成长的点点滴滴,也反映了一个时代、一个地区的社会变迁和文化风貌。
作品中,作者通过对家乡辽西的深情描写,展现了那片土地的独特魅力。辽西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农耕生活以及乡村的传统节日,都在作者的笔下栩栩如生。春天的山花烂漫、夏日的麦浪翻滚、秋天的果实累累、冬日的白雪皑皑,四季更迭中,辽西的土地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和气息。作者对家乡的眷恋之情溢于言表,无论是对那片红土地的深情描写,还是对家乡人民淳朴生活的细致刻画,都透露出作者对家乡深深的热爱和怀念。在对乡村生活的描绘中,作者不仅记录了农事活动、节日庆典等日常生活场景,还深入挖掘了乡村生活中的精神内涵。通过对乡村教育、家族传统、地方信仰等方面的描述,作者展现了乡村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乡村中的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个体,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命运,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生动的社会画卷。作者在作品中不忘对个人经历的反思和审视。从童年的无忧无虑到成年后的深思熟虑,作者的成长经历充满了酸甜苦辣。通过对自身经历的回顾,作者不仅展示了个人情感的变化和心理的成长,也反映了社会环境对个人成长的影响。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鲜活而真实,无论是严厉而慈爱的父亲、温柔而坚强的母亲,还是那些性格各异的亲戚朋友和邻居,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關於作者: |
高海涛,辽西人。文学创作一级。曾任大学英语教师,辽宁文学院院长,《当代作家评论》主编,辽宁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会员,中美文化交流促进会顾问。主要从事文学评论、文学翻译、散文随笔写作。
|
內容試閱:
|
人有时会为家乡而羞愧,比如我,从小到大,每到有人提到我家乡的名字,我都会不自觉地脸红一下,就像父亲或母亲的名字被提起 一样。但土地自己也会羞愧,这是我没想到的。不知道克里米亚是什 么样的土地,或许和我们的辽西一样,也是一片红土地吧。 都说东北是一片黑土地,但辽西的土地却是黑中泛红,或是浅绛色,有人称为红土地。黑土地是粗犷的,红土地是诚实的。这样诚实 的土地,与其说她是十年久旱的,毋宁说她是经常脸红的。我记得中 学毕业回生产队劳动的时候,那一年因为春旱,庄稼歉收,到年底每 家只分到一麻袋谷子,而且是红谷子。可能在全中国,只有辽西能长 出这种红谷子,碾成小米,也是带一丝红晕的,好像它作为一种粮食, 也是知道羞涩的。而粮食的羞涩与土地的羞愧,无疑是一脉相承的。 这就是我们辽西的红土地,她从春天开始就满怀歉意,连野菜的叶子也镶着红边儿,而到了秋天,她更是羞愧难当,在她贫瘠歉收的田野上,除了高粱不红之外,几乎所有的庄稼都是低着头,红着脸的。
德国哲学家马克斯·舍勒有一本书叫《价值的颠覆》,其中谈论羞涩问题,从女人的羞涩到男人的羞涩,从孩子的羞涩到老人的羞涩,从身体的羞涩到心灵的羞涩,都说得十分透彻,但他是否曾想过,这世界 还有一种羞涩属于粮食,还有一种羞愧属于土地呢? 我从来没去过克里米亚,但我知道,那片土地曾被古希腊人称为 陶里斯,还有个著名神话,是关于阿加门农的女儿伊菲革涅亚,如何 到了陶里斯,又如何离开陶里斯的故事。这故事是听我的英语老师讲 的,老师说:“陶里斯者,逃离于斯也”。也许那片土地的羞愧,最早 就源于伊菲革涅亚的逃离。一个被逃离的地方,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能不深深地感到羞愧吗?我想起小时候,那些城里的男女知青们,在 当年的辽西乡村,他们那戴着眼镜、提着背包、能诗能文、意气风发 的样子曾照亮过我整个懵懂的中学时代。可谁知道他们是不快乐的呢? 作为一个乡村长大的孩子,我想我并不真正理解他们。而正是这个神 话,才振聋发聩地让我知道,知青们在我的家乡并不快乐。我的家乡 只是我的家乡,对他们而言却是陌生的蛮荒之地。所以后来他们都走 了,一个个不辞而别,义无反顾,许多人离开之后,甚至再也没回望 过那片土地。 而他们其实都是无可遣责。因为人家毕竟有自己的城市,自己的故园,自己的乡愁。乡愁让他们变成了当代中国版的伊菲革涅亚,以 神话的方式美丽并忧伤着,并使他们的不辞而别显得天经地义。也许, 真正应该谴责的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这些命中注定生在乡村、长在乡 村,而今又逃离了乡村的人。 几年前回老家,看到许多房子都空着,同村的大姐告诉我,年轻 人基本都走了,老年人也没剩下几个,或是子女在外地上学留在了某 个城市,或是子女到外地打工在某个城市买了房子。
总之,城市,城市,城市,仿佛所有人都去了城市。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乡村, 我们的土地,又该羞愧成什么样子呢? 也许,说羞愧有些严重了,回望辽西,那个因“红山女神”的发 现而被誉为中华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其实也有绿水青山的底蕴,蓬 勃发展的生机,近年来更是文化建设崛起,美丽乡村绽放,就连生态 和气候,也有了很大改观。这样的辽西,其实早已不必羞愧,而只有 羞涩了。羞涩是这片土地的本色,也是她的高贵。 秋天了,老家的亲戚又一如既往,给我寄来了小米。妻子欣喜地 打开,然后惊喜地喊道:呀,还是红小米呢!我一看,果然是红小米, 而且看上去比以前的更红了,微雕般的小米,一粒粒都像掩面的少女,连优雅的鼻梁都是羞涩的,还仿佛披着茜红的纱巾。亲戚打电话说,红小米产量很低,但这几年种的反而多了起来,因为知道城里人喜欢 吃。亲戚的话让我的眼睛湿润了,曾几何时,我也被家乡看作城里人 了,而记忆中象征干旱与贫穷的红小米,如今却成了礼品,仿佛是一 种记忆,独属于那片羞涩的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