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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贝多芬是自由的精神化身,他的音乐总是从黑暗困厄走向光明的境地。每个音乐家都有自己心目中的贝多芬。这些个不同的贝多芬拼合起来,就是一个较为完整的立体的贝多芬。
內容簡介:
本书系“凤凰?留声机”丛书之一,以德国作曲家贝多芬为品鉴对象。贝多芬是西方音乐的巨人,被后人尊为“乐圣”。他的音乐伟大、雄浑,展现了自强不息、无坚不摧的生命意志。他革新并极大地拓展了多种音乐形式,使之容纳更广博的时代内容和更深刻的人类情感。他的九部交响曲、32首钢琴奏鸣曲、16首弦乐四重奏,是后人难以逾越的崇山巨川。本书精选英国《留声机》杂志近十多年来十数篇精彩的贝多芬音乐的深度评论。当今世界著名的指挥家、演奏家、评论家,对贝多芬的音乐遗产、贝多芬音乐的历史纬度和当代意义、贝多芬音乐标记的一些历史谜团,各抒己见。贝多芬的音乐永远是现在进行时。
關於作者:
《留声机》(GRAMOPHONE)
《留声机》杂志隶属于英国最大的媒体集团Haymarket,是当今世界最具权威性的古典音乐刊物之一。
创刊于1923年,正值世界唱片工业蓬勃发展的开端。
自创刊至今的一百年里,《留声机》见证并推动了世界唱片工业发展的整个进程,被公认为全球古典音乐及录音工业的顶尖媒体。
此外,每年一度的“留声机大奖”是全世界古典乐坛的盛事,成为与“奥斯卡”“格莱美”比肩而立的行业重要评奖。
译者 李恒生
出生于厦门鼓浪屿,毕业于厦门大学企业管理学系。古典音乐爱好者、古典唱片出版商、进口乐器代理商。编译过大量唱片说明书,参与了《DK音乐史》的翻译。
目錄 :
贝多芬:音乐人生
守护贝多芬的遗产——《留声机》与贝多芬
今日贝多芬
我的贝多芬
未来,始于贝多芬——里卡多·夏伊访谈录
群峰竞秀——九大交响曲九人谈
战斗与凯旋——安兹涅斯谈《第五钢琴协奏曲》
奥菲欧在吟唱——《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录音纵览
现代的普罗米修斯——《第三交响曲“英雄”》录音纵览
历史现场:贝多芬第五、第六交响曲首演
一代传奇——布什四重奏组
永恒的当代性——《降B大调第13弦乐四重奏》(Op.130)录音纵览
三十三变——《迪亚贝利变奏曲》录音纵览
“此处和远方”——《C小调钢琴奏鸣曲》(Op.111)
且听风吟静看花——《春天奏鸣曲》
虚构的世界与创造性的重写——贝多芬作品改编版专家指南
可能会有惊喜——不同寻常之选
附录:推荐录音
內容試閱 :
贝多芬:音乐人生
从悲惨童年到被誉为英雄,贝多芬的音乐生涯是非凡的。
文/杰里米·尼古拉斯(Jeremy Nicholas)
“亲王常有,贝多芬仅此一人,”贝多芬在致李赫诺夫斯基亲王(Prince Lichnowsky)的信中如此写道。人们对贝多芬怀有敬畏之情。不管你是否喜欢他的音乐,这都是对其成就的恰当回应,因为这些成就使他位列历史上最具创造力的天才之一,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比肩(事实上,就有人曾说过“莎士比亚的尽头,贝多芬开始”)。在一瞬之间,他将音乐从18世纪的古典主义带入了浪漫主义时代,后者主导了一百年的音乐思维。他所做的是真正勇者之为:他的择善固执、理想主义、决心和个人勇气确实令人惊叹。
悲惨童年
贝多芬坚信,他名字中的“凡”(van)代表着贵族出身,他容许谣言流传,说他是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甚至更不可思议地,是腓特烈大帝)的私生子。其实他的家族是荷兰血统。他的祖父曾是鲁汶的唱诗班指挥。
贝多芬的童年非常悲惨,这要归功于他的酒鬼父亲(波恩选帝侯宫廷的一名歌手)。约翰·凡·贝多芬(Johann van Beethoven)雄心勃勃地想把他有天赋的儿子变成第二个莫扎特,他让儿子彻夜苦练钢琴,稍有差错就狠狠地揍他一顿。小路德维希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孩子,他没有朋友,外表笨拙,邋里邋遢,唯有母亲让他感受到温暖。约翰和他的酒友托比厄斯·菲弗(Tobias Pfeiffer)是他的启蒙老师;另外不少人对他早期的音乐学习亦有贡献,学习内容包括小提琴、管风琴、钢琴和圆号。他发表的第一部作品是12岁时的《德雷斯勒进行曲主题变奏曲》(9 Variations on a.March.by.Dressler, WoO 63)。他最初的重要课程由宫廷管风琴师克里斯蒂安·尼夫(Christian Neefe)所授,他赏识贝多芬的才华并栽培他。在他14岁时,马克西米连选帝侯任用他为宫廷管风琴师的副手。
职业音乐家的第一步
贝多芬的母亲有一次前往波恩,却在那里去世了。他父亲因酗酒而失去了工作,贝多芬不得不挣钱养家(他有两个弟弟)。为此,他在剧院的管弦乐队演奏中提琴,并给一位廷臣富有的遗孀教钢琴课。他在这一时期遇到的有权势的崇拜者中包括费迪南德·华伦斯坦伯爵(Count Ferdinand Waldstein),他后来因贝多芬的一首奏鸣曲而名垂青史。
1792年,贝多芬在维也纳(他此后余生在此定居)短暂地跟随海顿学习,但一无所获;之后他又师从阿尔布莱希茨伯格(Albrechtsberger)学习对位法,师从萨列里(Salieri)学习声乐作曲。必须指出的是,尽管海顿无法容忍贝多芬的粗鲁举止,就像他无法容忍贝多芬忽视正常的和声规则一样,但他还是感慨地谈到贝多芬给他的印象是“一个有好几个头脑、好几颗心和好几个灵魂的人”。
事业腾飞和耳聋
1795年,贝多芬在维也纳首次登台,他作为杰出的钢琴家和作曲家的声誉迅速上升。我们知道贝多芬早在26岁时就意识到耳聋的迫近,尽管这是他和他的医生之间多年的秘密—耳硬化症(内耳蜂窝骨的异常生长)肯定是导致耳鸣的部分原因,但梅毒也是一个激化因素。梅毒的症状在1812年制作的生者面模和1863年他的遗体被发掘时所拍摄的头骨照片中都有体现。
在一份日期为1802年,但直到他死后才被发现的文件中,贝多芬痛苦地描述了他的状况,他意识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感觉,即听觉,将被剥夺。这就是所谓的“海利根施塔特遗嘱”,写于维也纳近郊的海利根施塔特村。
天才的音乐
困境激发了他疯狂的创造力,事已至此,他还能创作出这样的音乐—各种体裁与形式,包括悲剧的和欢乐的音乐—而不明显地涉及他的身体状态,这是相当了不起的(舒伯特将贝多芬的天才总结为“在创造性幻想的火焰下保持冷静”)。在此期间,他创作了《第三钢琴协奏曲》和《克鲁采奏鸣曲》,清唱剧《基督在橄榄山上》,《华伦斯坦奏鸣曲》、《热情奏鸣曲》和《月光奏鸣曲》,以及《第三交响曲“英雄”》。
音乐还在源源不断地倾泻出来:1805年,《费德里奥》的第一个版本问世,随后是拉祖莫夫斯基弦乐四重奏,第四、第五和第六交响曲,小提琴协奏曲,三重协奏曲和若干首钢琴奏鸣曲。威斯特伐利亚国王杰罗姆·波拿巴(Jerome Bonaparte)向贝多芬提供了卡塞尔音乐总监的高薪职位,但尽管他经济困难(他从各个赞助人那里获得的收入并不确定),但他还是决定留在维也纳。
耳聋的无情进程使贝多芬变得越来越易怒、过于敏感、狂傲和任性,只想离群索居、与世隔绝。他夸大自己的贫穷(他把股票和债券锁在一个秘密抽屉里),并浸淫于研究奥地利国家彩票的中奖号码,希望能一夜致富。贝多芬也无可救药地不整洁—他的笔迹几乎无法辨认—许多手稿上都有一个圈,这是因为他拿它们来盖他的汤碗或夜壶。但他对自己和自己所做的事有着强烈的信念,谁对此不认可,那可就惹麻烦了。许多亲密的朋友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被他永久“放逐”。其他人相信他,毫不吝啬地支持他,例如洛布科维茨亲王(Prince Lobkowitz)、艾尔多迪伯爵夫人(Countess Erd.dy),尤其是鲁道夫大公(Archduke Rudolph)—所有人都容忍他的缺点,忠诚地支持他。贝多芬知道他是在开拓新的领域。他曾骄傲地吹嘘说:“我怕跟谁较量吗?”一部接一部的杰作为此作证—《第五钢琴协奏曲“皇帝”》、第七和第八交响曲、《钢琴奏鸣曲“告别”》。
成熟艺术家的伟大作品
1812至 1817年间,贝多芬音乐的数量及其冒险性显著下降。这通向从1818年开始,他作为作曲家发展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并且是以一种复仇的方式!它见证了庞大的钢琴奏鸣曲《槌子键琴》的出现,也预示着他最伟大、最多产的时期的开始,这个时期创作了《第九(合唱)交响曲》、《庄严大弥撒》和晚期弦乐四重奏。在这十年里,没有妻子和家庭的贝多芬试图把他的侄子卡尔当作儿子收养,卡尔的父亲于1815年去世。贝多芬认为卡尔的母亲不适合抚养这个男孩。为了成为卡尔的监护人,他卷入了一系列龌龊而激烈的法庭争吵。最终,他在1820年赢了这场官司,接下来的六年里,为了获得卡尔的爱和改变卡尔放荡的生活方式,他用慈父般的感情扼杀了卡尔。作为回报,卡尔欠下巨额的债务,对叔叔颇有敌意,甚至试图自杀。后来,卡尔参了军,逐渐过上正常的生活。
贝多芬在1818年之后完全失聪。正如那些从未参加过战争的人想象不出战争真正的恐怖一样,我们也无法想象,对于历史上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来说,失聪会是什么样子。他对市场上出现的每一种新的“听力疗法”都抱有的感人信念,表明他对治愈一直抱有希望。他和同伴们交谈的唯一方式是通过谈话簿—任何人想对贝多芬说的话都要先写下来(他会口头回答)。最令人痛心的是1824年5月《第九交响曲》的著名首演,这位作曲家坚持自己指挥,尽管他已全聋。据说,当交响曲结束时,贝多芬比乐队和合唱团慢了几个小节,热烈的掌声已经响起,他还在继续指挥。最后,女低音独唱家卡洛琳·温格尔(Caroline Ungher)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把他转过身来面对听众。直至此刻,听众才意识到贝多芬并没有听到任何正在发生的事情。乔治·格罗夫爵士(Sir George Grove)写道:“(它)就像触电一样,震撼了所有在场的人。同情和赞美如火山般爆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似乎永远不会结束。”那天晚上一定有人流泪。
死亡与遗产
1826年,贝多芬在探望弟弟时罹患感冒,感冒发展成肺炎,之后出现黄疸和水肿。3月26日下午,风雨大作之时,贝多芬去世,这种巧合对于偏好浪漫色彩的传记作家很有吸引力。事实上,那天的维也纳是有一场暴风雨。但有另一个传说,即垂死的贝多芬向天空举起拳头,做出最后的反抗姿态。考虑到他虚弱的身体状况,这一定是凭空虚构的。据说,他的临终遗言是:“我会在天堂听到的。”在他葬礼那天,学校停课,人们不上班,整个维也纳都在哀悼。弗朗茨·舒伯特是抬棺者之一。
“在贝多芬的作品中,占第一位的是音乐,”评论家爱德华·汉斯里克(Edward Hanslick)写道,“在贝多芬最后的作品中,他创造了音乐。”当时的政治氛围与贝多芬的音乐有直接的关联。正如法国大革命推翻了既定的权威,并使整个欧洲掀起反叛的浪潮,贝多芬以同样的蔑视和果决的姿态推翻了公认的音乐形式、传统的和声与结构,以及不久前海顿和莫扎特的世界中整齐有序的方式。贝多芬的信条是对卢梭和伏尔泰等启蒙运动哲学家的著作所作的全新表达:创造性的自我有权以自己的方式不受恐吓或阻碍地表达自己。作为一名虔诚的共和主义者,贝多芬(以他的音乐)在屋顶上高喊:“我也是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