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对北极地区的地缘竞争新态势进行分析，在其中阐述了进入21世纪后北极地区发生的自然环境变化，以及随之而引起的各行为体北极政策的改变。这是俄罗斯新北极政策形成的重要背景，为后续进行深入分析各行为体起到重要的铺垫作用。第二章从阐述视角对俄罗斯的新北极政策进行研究。本章将分别从俄罗斯北极政策文件、北极经济建设、北极军事部署与行动、政府北极建设的官方表态四个部分展开，对俄罗斯北极政策的重心变化进行了详细阐述。第三章从对比视角出发，对俄罗斯北极政策与其他北极行为体的北极政策进行比较，对它们的北极政策文件、北极地区军事潜力、北极地区的军事行动以及媒体相关表述四方面进行了分析。同时，在分析过程中使用了各国重要领导人对北极事务的表态。为了更清晰地显示出俄罗斯在北极加强存在的外部作用，在政策文件分析中重点关注了各行为体对俄罗斯在北极威胁的立场，在军事潜力、军事行动及政府方面，将俄罗斯作为一方，与西方北极国家构成的另一方进行比较分析。第四章对俄罗斯在北极实行新政策的战略考量进行分析。该部分运用层次分析法，从全球层面、地区层面、国家层面及个人层面对影响俄罗斯新北极政策的考量因素进行了深层次地挖掘。其中，全球层面分析表明，俄罗斯欲通过在北极实现不对称优势争夺国际事务发言权，现有国际秩序深刻调整、国际军控体系受到挑战以及俄罗斯与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地缘政治博弈升级，均对俄罗斯的新北极政策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地区层面分析了俄罗斯先发制人的战略目标，阐述了俄罗斯在北极实施较为强硬的政策以应对地区纷争、追求地区规则制定优先权的政治考量；国家层面分析了俄罗斯以攻为守保障国家安全的战略思维，包括冷战后俄罗斯北极势力的收缩及气候变化对其北部边界的威胁、俄罗斯预借助军事力量保障本国经济利益以及传统的不安全感等方面；个人层面对俄罗斯国家领导人拟通过北极地区实现个人政治理想抱负的政治行动进行了阐释。第五章对俄罗斯在北极实行新政策的影响及前景进行分析。影响对象分为北极国家及域外国家，对北极国家的影响按照大国、中等国家及小国三种类型，分别对美国、加拿大和北欧国家进行研究。域外国家选取中国为研究对象，因为中国为北极理事会正式观察员，中美俄全球地位及北极地区角色的交融，更能体现出俄罗斯新北极政策对域外国家的影响，并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书研究框架如图所示：具体来看，本书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研究：对于政治领域的分析，将从政策文件分析展开。政策文件，尤其是战略文件，是国家开展具体事务的纲领和法律基础。国家发布的北极政策文件会明确本国的北极利益以及保障路径。利用军事力量来保障国家安全具有典型的地缘政治特征，其“目标是国家安全、保卫国家领土及势力范围，以及保持北极或是能源运输线路等国际公共品的可及性”\\[英\\]玛丽·卡尔多著，李岩译： 《全球安全文化》，金城出版社2019年版，第18页。。而主张利用政治、经济等手段实现国家利益则属于非传统安全观的解决方式。对于北极各行为体的政策文件，本书选取了两种类型进行分析，其中一类为各行为体出台的针对北极地区的战略文件。这类文件中普遍会规定该行为体在北极的政策目标是什么，明确其北极利益、维护北极利益的手段、执行的规划及部门等。随着北极问题的深入化与扩大化，不管是域内外国家还是国际组织都纷纷出台了各自的政策文件，如挪威于2006年出台了本国的*部北极战略文件，成为首个针对北极地区颁布政策的北极国家。随后，俄罗斯也在2008年公布了首个俄联邦北极战略文件。其他北极国家也加快了政策文件的制定速度，于2009—2013年陆续公开了本国的北极战略。从政策文件的梳理中，可以比较得出各行为体对北极问题关注点的异同，以及同一行为体在不同年份出台的政策文件中对北极事务关注的领域及立场变化，对于理解和分析俄罗斯北极政策的特点有重要作用。政策文件选取的另一种类型为各行为体颁布的涉及北极问题的全局性战略文件，如俄罗斯的《国家安全构想》《军事学说》和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等。作为综合性的战略文件，文件内容会涉及到国家或组织重视的地区或领域，指出该地区对于国家或组织总体战略的作用与影响，并列出未来会采取的策略与措施。美国和俄罗斯等国已于近年来在这类文件中明确了北极作为战略优先地区的规定。从更广阔的视角分析北极对于各国的战略意义为理解和剖析其采用相关政策的用意提供重要的法律支撑。对于经济领域的分析，本书将从解读俄罗斯在北极地区实施的国家政策、实施效果以及研究其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三方面展开。其中，对其国家政策分析包括近年来出台的主要北极政策及各战略文件中对经济领域的规定，着重分析了俄罗斯在北极实现经济发展所依仗的航道、能源等领域，并对其在不同领域的经济投入进行了比较；实施效果主要从其政策计划目标值的实现与否、紧张程度等方面进行分析；应对策略部分，本书对其提出的优惠政策及军民融合进行了分析。对于军事领域的分析，本书分析了北极军事建设在俄罗斯军事改革政策中的地位、俄罗斯北极军事建设在其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以及所采取的具体措施三方面进行了研究。研究表明，俄罗斯在北极军事领域注入了相当多的关注，进行了长期而全面的建设，逐渐成为俄罗斯北极政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俄罗斯在北极地区的军事力量已经绝对领先于其他北极国家，并且其仍在不断加大军事优势，从而引起其他北极国家对其意图的揣测与不满。由于北极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恶劣的气候条件，并不是所有国家或组织都具备在该地区开展军事活动的权利和能力。如瑞典、芬兰在北极的基础设施落后，主要依靠北约保障该地区的国家安全。域外国家在北极没有军事基地，军事能力及政治权利也没有达到长途跋涉到北极进行军事活动的条件，所以，均不在本书的研究范围内。北极核心国家——北极五国和北约是该部分的研究重点。对于社会领域的分析，本书对俄罗斯领导人如何向社会民众宣传和培养重视北极发展的行为进行了重点研究。领导人的意图表达需要一定的媒介方式，社交媒体是领导人进行信息传播的重要途径。随着数字通信领域的快速发展，公众可以通过媒体更广泛也更迅速地获取到各类信息，从而影响其对某种事物的观点和判断。国际政治的舞台上，领导人也逐渐频繁熟练地应用该“工具”，使其产生政治外交影响。因此，本书将领导人通过媒体向外宣称的针对北极地区的言论及观点同样作为判断其北极政策的研究因素之一。但考虑到外交场合公开言论的不确定性，只将其作为参考因素，而非决定性变量。需要指出的是，除对俄罗斯本国的北极政策特点进行分析外，本书还对俄罗斯及北极地区的其他行为体的北极政策进行横向比较，从而综合考量得出结论。如此分析的考虑是，冷战后的国际秩序正逐渐走向瓦解，国际政治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在大背景变化的形势下单从一个国家的表现考量其政策特征，缺乏足够的客观性与全面性。在北极地区，西方国家也不断对本国的北极政策进行调整，因此本国的北极利益及国家间各领域的相互作用与影响均是俄罗斯北极政策发生变化的重要参考因素。
的形成背景21世纪以来的国际事态不断升温，被一些政客解释为“现行国际秩序的瓦解”，甚至有“新冷战”之说。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关系中的不信任和紧张程度日益增加，在北极地区的发展问题上，与过去要求加强合作的呼声相比，为未来冲突做准备的呼声越来越高，进入21世纪以来，西方政界针对俄罗斯在北极地区采取行动的严厉声明大幅增加。学界对俄罗斯北极政策的形成具有不同看法，有学者认为，俄罗斯重新关注北极始于2002年，但囿于俄罗斯国内对北极的发展战略未达成共识，所以政策文件一直未得以出台。Половинкин ВН，Фомичев АБ， “Значение северного и арктического регионов в новых геополитических и ге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х условиях，”Арктика:экология и экономика，NO3，2013，C58-63但是大部分学者对俄罗斯的北极政策解读都始于2008年俄罗斯第一部北极政策文件2020年前后俄北极政策基础。本书的研究对象为地缘竞争新态势下俄罗斯北极政策的军事化。那么，如何理解这里的限定条件“新态势”？学界普遍认为，近年来北极地区出现的国际关系变化的重要原因在于气候的变化，从而带来该地区能源开发、航道利用、地缘政治、经济及军事利用价值的凸显，不仅使北极国家注意力向该地区转移，还吸引了在北极圈没有领土、之前很少顾及该区域事务的域外国家关注。笔者认为，以气候变化为基础带来的地区事务参与者变化、地区行为体的政策变化及相应行动是本书研究对象的重要影响因素，因此将其作为基础信息，在第一章进行具体分析。第一节北极地区的自然环境
变化及影响长久以来，北极被大片冰雪覆盖。由于这里气候寒冷，交通极为不便，对人类的生活和经济发展形成极大挑战，这里似乎也远离国际政治的纷争。进入21世纪后，随着全球气候持续变暖，北极成为气候变化影响最为明显的地区之一。2019年9月联合国发布的一份气候变化报告指出，1979—2018年，北极夏季海冰范围以每10年约12%的速度减少。2015—2019年的冰川质量损失是有记录以来最高的5年。“The Global Climate in 2015-2019，”World Meteorological Organization，https://librarywmoint/doc_numphp?explnum_id=9936.该地区的冰雪消融使得油气、渔业资源的开发难度有所降低，使北方海航道的全年通航成为可能，极大增加了世界各国对该地区进行投资开发和研究的积极性。同时，极地的地域特殊性提高了人们对该地区地缘政治、军事价值的关注度。总之，北极气候变化推动该地区逐渐成为国际政治的焦点之一，对北极国家，甚至域外国家带来不可忽视的影响。第一章俄罗斯新北极政策的形成背景00俄罗斯新北极政策研究一、北极气温屡创新高全球变暖是近年来明显的气候现象，北极成为受全球气候变化影响最大的地区。资料显示，被称为“地球冰箱”的北极地表温度上升速度至少是全球平均水平的25倍。“СМИ:пожары в Арктике привели к рекордным выбросам газов в атмосферу，”8 июля 2020，https://riaru/20200708/1574035352html.北极理事会的一份报告显示，随着近年来冰层的迅速缩小，到2040年夏季，北冰洋上的冰层可能完全消失，比之前的预期提前了30年。“The Arctic is Now Expected to Be Icefree by 2040，”May2017，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17/05/thearcticcouldbeicefreeby2040/.俄罗斯国家气象局的数据显示，弗朗兹·约瑟夫群岛和北地群岛2018年的平均温度比2016—2017年冬季高7—11摄氏度，挪威气象研究所专家表示，2017年斯瓦尔巴特群岛的平均温度比正常高4—5摄氏度。“Ударная доза тепла на Крайнем Севере，”8 марта 2018，https://thebarentsobserver.com/ru/arktika/2018/03/udarnayadozateplanakraynemsevere.全球温室气体增加、气温上升，北极圈内陆地和海洋积雪及冰层消融、海平面升高使得俄罗斯西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加拿大亚北极地区和阿拉斯加西部的积雪消失时间比往常早了3周到4周时间。《科学之家》（旧版）：《北极变暖速度是其他地区的两倍》，搜狐网，2015年1月29日，https://www.sohu.com/a/758579_114943。气温升高同样威胁着在该地区生存的动植物。北极熊是北极地区的重要成员之一，作为北极熊栖息及捕猎主要场所的海冰面积减少威胁着北极熊的生活和繁衍。气候变暖造成蚊子大量滋生，给北美驯鹿带来威胁。《气候变暖又一坏消息：北极蚊子增多驯鹿遭殃》，人民网，2015年9月16日，http://newschinacomcn/world/2015-09/16/content_36601705htm。同时，北极苔原带的生态系统正因此而变化，大片北极苔原带形成了森林，成片的树木会吸收更多的太阳热量，加剧当地的气候变化。《全球变暖导致北极苔原带出现森林加剧气温上升》，中国气象局，2012年6月6日，http://wwwcmagovcn/2011xwzx/2011xqhbh/2011xdtxx/201206/t20120606_174914html。1891—2017年北极平均气温的走势图可以看出，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最后10年的近100年间，北极平均温度在零上10度和零下10度间小幅变化，整体呈平衡状态。而近30年来，北极的平均气温几乎呈直线上升，打破了数个温度记录，这在北极气候中实属反常。图1-11891—2017年北极平均气温走势“Ударная доза тепла на Крайнем Севере，”8 марта 2018，https://thebarentsobservercom/ru/arktika/2018/03/udarnayadozateplanakraynemsevere.（单位：摄氏度）
2020年6月，位于俄罗斯境内最寒冷的地区之一——北极地区的雅库特共和国气温达到38摄氏度，寒冷潮湿的苔原发生一连串火灾甚至引发了森林大火。如此的高温和大火，甚至可能会使永冻土融化，对全球气候造成不可估计的影响。《纽约时报》指出，2020年可能是北极历史上最热的5个年份之一，当年6月发生的大火导致大气中的污染气体月排放量成为监测北极18年来之最。“СМИ:пожары в Арктике привели к рекордным выбросам газов в атмосферу，”8 июля 2020，https://riaru/20200708/1574035352html.联合国认为，近年来北极火灾数量和强度的增加与西伯利亚不断破纪录的高温有关。“В ООН связали пожары в Арктике с рекордно теплой погодой в Сибири，”25 июля 2020，https://wwwrbcru/society/25/07/2020/5f1b939f9a7947b5b9726275.大火释放大量的二氧化碳，从而使地区温度更加升高，从而形成恶性循环。北极圈内8个国家的科学小组表示，在过去的30年中，北极夏季冰层的最低覆盖量下降了一半，而冰的总量却下降了3/4。除了对位于该地区的国家有直接利害关系外，这一气候变化对全球具有深远影响。“The Arctic is Now Expected to be Icefree by 2040，”17 мая 2017，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17/05/thearcticcouldbeicefreeby2040/.二、北极通航潜力提升气候变暖带来的冰川融化首先带来的变化是增加通过北极航道的运输量，使北极水路逐渐畅通，航道价值逐渐显现。北极地区的航道可以分为三部分：东北航道、西北航道和中央航道。其中，东北航道大部分位于俄罗斯北部沿海，俄罗斯将其控制内的航道领域称为北方海航道，西北航道主要被加拿大控制，中央航道是指从加拿大丘吉尔港出发，穿过北冰洋，到达俄罗斯摩尔曼斯克港的航道。梁昊光： 《北极航道的“新平衡”战略与对策》，《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18年第22期，第92—97页。俄罗斯在法律文件中将北方海航道规定为“历史形成的俄罗斯北极地区的统一国家交通干线”。“Приказ Министерства транспорта РФ от 17 января 2013 гN 7 \Об утверждении Правил плавания в акватории Северного морского пути，”9 января 2017，https://base.garantru/70302484/.在加拿大的法律文件中对西北航道也有类似描述。学界普遍认为，随着北极冰盖融化的加快，北冰洋上的航海通道将有望成为具有世界意义的重要运输走廊，成为新的“大西洋—太平洋轴心航线”。刘新华： 《试析俄罗斯的北极战略》，《东北亚论坛》，2009年第6期，第63—69页。从地理环境的复杂性和恶劣程度来看，东北航道比西北航道更容易开发，具有更高的应用价值，而中央航道的航行条件则较差，通航希望不大。在过去，由于北极的寒冷气候，北极航道全年的通航时间非常有限，对航线的利用造成极大限制。然而，全球变暖使东北航道与西北航道的自由航行时间达6个月之久。据有关资料显示，仅在短短的20年内，北冰洋在8月和9月就可能是无冰的，2040年前的某个夏天，北冰洋上的冰层可能完全消失。“Latesummer Arctic Sea Ice Could Disappear by 2040，”Nov8，2018，https://physicsworldcom/a/latesummerarcticseaicecoulddisappearby2040/.穿越东北航道相比传统的苏伊士运河航线可缩短1/3的航程，为船舶通行节约大量的燃料和维护费用，可大大降低因沿途国家的通道关卡及混乱的政治安全环境造成的威胁，如亚丁湾、索马里海域猖狂的海盗活动而需要支出的通关费和保险费，同时还可以避免船舶拥堵或碰撞等事故。因而，北方海航道是很多国家进行跨洲航行的青睐航线，俄罗斯则可通过北方海航道获得非常可观的经济效益。俄罗斯远东和北极发展部副部长亚历山大·克鲁季科夫表示，俄罗斯政府的目标是到2024年将北方海航道货运量提升至8000万吨，至2035年达到16亿吨。《俄政府预计2035年北方海航道货运量将达到16亿吨》，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2019年12月10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tongjiziliao/fuwzn/oymytj/201912/2019120 2921182shtml。在北极水域，除了军舰外，还有油轮、散货船、拖网渔船、驳船和拖船、破冰船、补给船等。海上交通主要有三种用途：运输自然资源、给当地居民运送生活物资以及旅游需求。目前在北极地区有效利用的水域是俄罗斯北极西北部海岸和挪威、格陵兰、芬兰以及阿拉斯加沿岸。除经济利益外，新航道的出现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同大陆交通体系和空中交通体系相比，海洋运输的成本低廉、通达性强、运输量大，并且没有国别界限，因此其成为国际贸易的主要通道。军事科学院军事运筹分析研究所编： 《国际形势与国防战略》，军事科学出版社1987版，第94页。历史上每次国际航运变化都会对世界形成巨大影响，北极航道可以促成俄罗斯—北美—西欧经济圈形成，改变世界贸易格局，从而影响整个世界的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格局。这对俄罗斯具有巨大的吸引力，也是俄罗斯积极发展北极水路的重要原因。据俄罗斯交通部信息显示，截至2020年初俄罗斯在北极有18个海洋港口，其中在欧洲北极地区有12个，在亚洲北极地区有6个，每个港口都配备有基础设施用以保障俄罗斯在该地区的经济活动，比如码头、库房、港口补给船、装卸设备，配套的公路和铁路等。“Реестр морских портов，”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транспор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Федеральное агентство морского и речного транспорта，5 окт 2019，http://wwwmorflotru/portyi_rf/reestr_mp.html.俄罗斯还拥有由40艘破冰船组成的破冰船队，是世界上拥有破冰船最多的国家，其中部分破冰船正在进行现代化升级改造。随着导航技术的发展以及全球升温，飞越北极地区联通北美和亚洲的航线越来越受到各国关注。在北极点上空有空中航线，连接欧洲、北美和亚洲。北极地区的机场很多，其中的大部分为小型机场。航道利用的重要性以及北极地区交通运输利益的不断凸显，加剧了该地区的利益诉求及冲突潜力，北极各国以及域外国家对于该地区的航道利用仍有争议。从地理上来看，不管是北方海航道还是西北航道（加拿大）都可以和大西洋及印度洋被认定是域外的。也就是说，对于国际通航是开放的。但是俄罗斯法律规定，北方海航道位于北冰洋，是其国内航线的一部分。而在加拿大的法律文件中也有类似表述。对此，不仅以美国为首的北极国家对北方海航道和西北航道实现国际化的要求与俄罗斯和加拿大的立场相矛盾，Штыров ВА， “Арктика и дальний восток，Величие проектов，”Книжный мир，2018，C237一些域外国家也有类似的利益诉求。它们声称，北极航道甚至海峡都是国际水域。有些国家已经修建了科考船，并在北冰洋开始水文和气候测试。三、北极资源可开发性增强北极地区蕴藏丰富的资源，这里不仅拥有铜镍矿、铂铜矿等多种金属资源，还蕴藏着稀有矿藏和稀有金属，可以算作是地球上为数不多的暂时没有开垦的宝地。冰雪消融的加剧使资源可利用性不断提高。美国地质局一篇题为《北极圈资源评估：北极圈以北未发现油气的估算》的报告称，北极的能源储量估计占全球储量的10%—15%。“Circum Arctic Resource Appraisal:Estimates of Undiscovered Oil and Gas North of the Arctic Circle，”CARAUSGeological Survey，2008，http://energyusgsgov/RegionalStudies/Arctic.aspx；“Future of the Arctic—a New dawn for Exploration，”Wood Mackenzie，2006http://www.woodmacresearchcom/.该地区未被发现的油气资源包括4120亿桶石油和天然气，其中近84%的北极天然气和石油资源位于大陆架上，而只有16%位于北极地区的陆地区域。“Circum Arctic Resource Appraisal:Estimates of Undiscovered Oil and Gas North of the Arcitc Circle，”USGS，https://pubsusgsgov/fs/2008/3049/fs2008-3049pdf.也就是说，大部分的储量位于5个北极国家的专属经济区内。美国专家表明，北极地区的石油储量大大多于天然气，分别为世界氢类化合物储量的30%和13%。其中北极最丰富的石油资源位于阿拉斯加大陆架，而天然气则位于卡拉海和巴伦支海大陆架。Gautier D，Bird K，Charpentier R， “Assessment of Undiscoverd Oil and Gas in the Arctic，”Science，2009，Vol324，NO5931，pp1175-1179并且仍有大量潜在资源的信息未被证实。目前，北极共有107个战略金属矿。其中，俄罗斯有42个、加拿大有22个、美国有19个、瑞典有9个、格陵兰有6个、芬兰有3个。Бортников НС，Лобанов КВ，Волков АВи др， “Арктические ресурсы стратегических металлов в глобальной перспективе，”Арктика:экология и экономика，NO1，Vol17，2015，C38-46.北极地区栖息着大量稀有动物，如海象、北极熊、白鲸、独角鲸等，还有超过160种鱼类。2016年，俄罗斯北极渔业区的水生生物资源和鱼类产品总捕捞量占全俄罗斯的15％。Новоселов АП，Павленко ВИ，Студенов ИИ，Торцев АМ， “О возмещении вреда，наносимого водным биологическим ресурсам в Арктической зоне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на примере водоемов Северного рыбохозяйственного бассейна，”Арктика:экология и экономика，NO1，2016，C6-17北极地区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乎未被开发的自然资源区域。俄罗斯的北极地区集中了俄罗斯最大的矿产矿床，这使得该地区成为俄罗斯国家资源基地。俄罗斯北极地区约90%的大陆架富含石油天然气，主要在楚科奇海、拉普捷夫海、东西伯利亚海、巴伦支海、喀拉海等海域。仅亚马尔—涅涅茨自治州区石油储量就与整个挪威的储量相当，天然气储量超过了丹麦和德国的储量之和，占整个西欧总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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