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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我们四个》为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四位俄罗斯杰出诗人的诗歌精选集,以一种巧妙的组合方式呈现了内在精神和诗歌艺术上,有着微妙关联的四个诗人的代表性作品,也展现了俄罗斯一个特殊时代的诗歌风貌和气质。一部诗集,带读者走进白银时代的璀璨世界,开启触动心灵的诗歌之旅。
编辑推荐
《我们四个》呈现了俄罗斯诗人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的诗歌成就。诗歌集编选审慎巧妙,译文雅致深挚,体现了俄罗斯诗歌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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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们四个》由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四位诗人的作品构成,并附有翻译家王家新的编译后记。这部四人诗选集中展现了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一生的创作成就。诗人、翻译家、评论家王家新把四位诗人放在一起,不仅因为他们以各自的创作代表了俄罗斯白银时代和俄苏诗歌的至高成就,更重要的是,他们分担了共同的诗歌命运。从个人生活、诗人友情到文学创作,这四位诗人也密切地交织在一起。在很多意义上,他们是一个整体,他们共同构成了一个诗歌神圣家族,或者用布罗茨基的一句话说,“他们一起覆盖了整个诗意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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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译者简介
王家新,中国当代重要的、具有广泛影响的诗人、诗论家及翻译家,1957 年生于湖北,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2006 年起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出版有诗集《游动悬崖》《王家新的诗》《未完成的诗》《塔可夫斯基的树》《重写一首旧诗》《未来的记忆》等;诗论随笔集《人与世界的相遇》《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诗人与他的时代》《夜莺在它自己的时代》《没有英雄的诗》《为凤凰找寻栖所》《雪的款待》《在一颗名叫哈姆莱特的星下》《在你的晚脸前》《黄昏或黎明的诗人》《翻译的辨认》《教我灵魂歌唱的大师》等;翻译有叶芝、奥登、策兰、茨维塔耶娃、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洛尔迦、夏尔及一些欧美当代诗人的作品。其写作被称为“中国当代诗坛的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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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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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阿赫玛托娃诗选
春天里傲慢的勇气(一首诗的片段) / 005
枕头的两边 / 006
读《哈姆雷特》 / 007
你那疯狂的眼神 / 008
他一生最爱三样东西 / 009
普希金 / 010
在深色的面纱下她绞着双手…… / 011
…………
透过一面镜子 / 155
这片土地 / 157
摘自旅行日记 / 158
致音乐(选节) / 159
必然性最终也屈服了 / 161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诗选
只读孩子们的书 / 167
这里,丑陋的癞蛤蟆 / 168
我该怎么办,对这给予我的肉体 / 169
没有必要诉说 / 171
沉默 / 172
哦天空,天空,我会梦见你 / 174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 175
…………
环形的海湾敞开 / 303
让我们称空气为见证人 / 304
主动脉充满了血 / 306
穿过基辅,穿过魔鬼街道 / 307
给娜塔雅?施坦碧尔 / 309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诗选
出于迷信 / 315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 317
致M.T. / 320
哈姆雷特 / 322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诗选
猫
——给马克斯?沃洛申 / 329
我的诗,写得那么早 / 331
你走路有点像我一样 / 332
命运的经卷 / 334
我知道这真实 / 336
两个太阳 / 337
没有人会失去什么 / 338
…………
接骨木 / 452
想一想另外的人…… / 456
致捷克斯洛伐克的诗章(组诗选译) / 457
“是时候了!对于这火焰我已太老!” / 460
“我在餐桌上摆下六套餐具” /461
编译后记 / 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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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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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最爱三样东西
他一生最爱三样东西:
白孔雀,弥撒曲,
和一张破旧的美洲老地图。
他不喜欢哭闹的孩子,
也不喜欢木莓酱掺茶
或女人的歇斯底里。
……而我,是他的妻子。
1910—1911年
普希金
一个黝黑的青年在荒凉的
湖边漫步。
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听到
那脚步在小径上的嘎吱声。
松针,厚密,带刺,
掩埋了树桩……
这里还放着他的三角帽,他的
读卷边了的帕尼的诗章。
1911年,皇村
Осип Мандельштам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1891—1938),生于华沙,父亲为犹太裔皮革商人,诗人在圣彼得堡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后来曾在巴黎和海德堡短期留学。早年曾参与“阿克梅派”运动,和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一起成为其代表诗人,后来进一步转向新古典主义,代表作有《无论谁发现马蹄铁》等诗。曼德尔施塔姆一生命运坎坷,居无定所,被称为“时代的孤儿”。1935年5月因为《我们活着,却无法感到脚下的土地》一诗遭受厄运,流放在沃罗涅日三年,流放结束后不久被再次带走,1938年12月末死于押送至远东集中营的中转营里。诗人生前曾出版诗集《石头》《哀歌》《诗选》,散文集《埃及邮票》《词与文化》等。在他死后多年,由他的遗孀和朋友所保存的《莫斯科笔记本》《沃罗涅日笔记本》等后期作品才得以问世。现在,曼德尔施塔姆已被公认为20世纪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和世界性的现代诗歌大师之一。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诗选
只读孩子们的书
只读孩子们的书,
只喜欢孩子们的念头;
抛开那些成年人的重负,
从深深的悲哀中出来。
我厌倦了这死一样的生活,
我对它一无所求。
但是我爱这贫穷的大地,
因为除了它我再没有别的。
在一个遥远的花园我荡着
荒废的木头秋千,
我忆起一棵高耸的黑色云杉,
在微醉般的发烧里。
1908年
这里,丑陋的癞蛤蟆
这里,丑陋的癞蛤蟆
跳跃在茂密的草丛里。
除了死亡,否则
我永不知道我还活着。
尘世的生命,尘世的美,
你们要我归属于你?
但是只有她,在提醒我
我是谁,以及我梦到谁。
1909年
我该怎么办,对这给予我的肉体
我该怎么办,对这给予我的肉体,
这唯一属于我的而又丰富的东西?
为这静静的呼吸的幸福,为能够
活着,告诉我,我该感谢谁?
我是园丁,也是花朵,并不孤独
在这世界的牢狱里。
我的温暖,我的呼气,已经出现在
永恒的窗玻璃上。
这呼吸的冷凝就印在那里,
在这之前一直未被认出。
肉体的痕迹会随时消失,
珍爱的模型无人可以擦除。
1909年
没有必要诉说
没有必要诉说,
没有什么值得去学;
一颗黑暗的野兽的心
多么悲哀多么典型!
更不想教别人什么,
言语毫无用处;
一只年轻的海豚游在
世界灰色的海湾里。
1909年
沉默
她还没有诞生,
她既是词语,又是音乐,
生命永恒的维系,
在一切活着的事物中。
大海的胸膛静静地呼吸,
发疯的日子闪光,
浪花的苍白丁香绽放在
它的灰蒙发蓝的碗里。
愿我的嘴唇止于
原初的哑默,
这水晶般清晰的声音,
像它生来一样纯净。
阿弗洛狄忒,请留在浪花里,
词语,请回到音乐中;
融入最本质的生命——
心,这颗羞愧的心!
1910年
哦天空,天空,我会梦见你
哦天空,天空,我会梦见你!
你不可能全都变得盲目,
白昼也不可能燃尽,像一张白纸:
只剩下一缕烟,一撮灰烬!
1911年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像个小矮人一样想要受气,
但是你的春天突然到来。
没有人会走出加农炮的射程之外
除非他手里拿着一卷诗。
1911年
Борис Пастернак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1890—1960),生于莫斯科一个著名画家家庭,早年曾在德国留学,十月革命前出版过诗集《云雾中的双子星座》(1914)和《在街垒上》(1917),1924年出版诗集《生活,我的姐妹》,进一步奠定了他作为一个杰出诗人的地位。此后他出版的诗集还有《施密特中尉》《1905年》《在早班列车上》《诗集》等,并翻译有莎士比亚、歌德和格鲁吉亚诗人的作品。帕斯捷尔纳克1957年在国外发表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表现出对十月革命历史独特的个人审视,为此受到严厉批判。1958年,帕斯捷尔纳克因为《日瓦戈医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迫于国内的巨大压力,他不得不拒绝接受这项奖金。他的最后一本诗集《到天晴时》在他1960年5月30日因患癌症逝世前出版。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诗选
出于迷信
这藏着一只橘子的火柴盒
就是我的斗室。
它不是旅馆里乱糟糟的房间,
而是我一生的葬身之地!
再一次,出于迷信,
我把我的行李放在这里。
墙纸闪耀着橡树的颜色,
而门枢在歌唱。
我的手将不会松开门闩,
任你躲闪着要出去。
而额发触到刘海,
嘴唇碰到了紫罗兰。
亲爱的,看在过去的份上,
你的衣裙现在开始飘动,
像是一朵雪莲,在向4月致礼,
像是在轻声慢语。
怎能说你不是贞洁的圣女:
你来时带来了一把小椅子,
你取下我的生命如同取自书架,
并吹去名字上的蒙尘。
1917年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似乎我在挑选可以站立的词,
而你就在它们之中,
如果我不能够,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那是我的错误。
我听见屋顶上雨水的低语,
在人行道和马路牙子上衰弱的田园诗。
某个城市,从第一行涌起,
在每一个名词和动词中回响。
春天到来,但依然无法出门。
订货人的最后期限就要到期。
你俯身于你的刺绣直到你哭泣,
日出和日落熬干你的眼睛。
呼吸远方拉多加湖的平静,
你的双腿在浸入的浅水中战栗。
如此的溜达并没有带来宽慰,
黑暗水道的气味,如同去年夏天的衣柜。
干燥的风划过,就像经过核桃裂开的壳,
拍打着树枝、星星、界桩和灯盏
闪烁的一瞥。而女裁缝的凝视
一直朝向看不见的上游。
从那不同的方位,眼光变得锐利,
意象的精确也以同样的方式达成,
但是可怕力量的解决
就在那里,在白夜刺眼的光线下。
我就这样看你的脸和你的神情。
不,不是盐柱,是你五年前用韵律固定住的
罗得妻子的形象,蒙眼而行,
为我们克制住回头看的恐惧。
你是那么早地,一开始就从散文里
提炼出你挺立的诗,而现在,
你的眼睛,像是引燃导体的火花,
以回忆迫使事件发出颤动。
1928年
致M.T.
你是对的,你翻开你的衣袋
并说:“好吧,请搜寻,检查。”
所有对我一样,雾为何潮湿。
所有都会证明——3月的一天。
树木披着它们柔和的外衣,
牢牢扎根在一片藤黄色里,
虽说它们的枝条因为
痛苦的重负而难以伸展。
一阵露水在枝叶间抖颤,
飘闪,像绵羊身上的毛:
露珠滚动着,像刺猬一样,
鼻尖拱进了干草堆里。
所有对我一样,无论刮来
怎样的风,或什么人的闲谈。
所有的嘀咕在雾里消失了
我听见院子里的春天。
所有对我一样,无论穿着
是否合身,或显得时鲜。
无论命运怎样击打,在诗人
这里,都会像梦一般消散。
当波涛命定曲折地穿行
因屈从而劈出一条河道,
诗人如烟雾在矿坑里推进,
转向另一个威胁的结局。
他会从浓烟的裂隙上方
升起,尽管已在热气中压扁。
如同谈论泥炭,未来的人们会说:
“他的时代曾那样燃烧。”
1928年
哈姆雷特
喧哗声止息。我走上舞台,
依着一道敞开的门;
从那回声中,我试着探测
给我预备着一个怎样的未来。
上千的测度夜色的望远镜
已经对准了我。
亚伯天父,如果可以的话,
请移走我的苦杯。
我珍重你执拗的构思
并准备担当起这个角色。
但是这正在上演的和我无关。
请免去我这一次。
然而剧情的布局已定,
最后的结局已经显示。
在伪君子中间我孤身一人,
活着并非漫步于田野。
1946年
Марина Цветаева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1892—1941),1892年生于莫斯科一个知识分子艺术家家庭,从小学弹钢琴,从少年起就写诗,第一本诗集《黄昏纪念册》(1910)所展露的天赋,很快引起人们注意,两年后又出版有诗集《神灯》。十月革命后内战爆发,丈夫谢尔盖·埃伏隆加入了白军,这决定了诗人后来的命运。1922年5月她得知丈夫还活着并流亡在捷克斯洛伐克,遂带着孩子前往,先是在柏林短期逗留,后来生活在布拉格附近,1925年11月全家移居到巴黎。捷克斯洛伐克和巴黎时期,纵然常处于孤立、贫穷的境地,却是茨维塔耶娃创作的高峰期,除大量诗歌和诗剧作品外,她还写有不少散文,展现出她那“黄金般无与伦比的天赋”(帕斯捷尔纳克语)。1939年,诗人随家人抱着一线希望回国,随后遭遇一连串女儿被捕、丈夫被秘密处决的厄运。1941年8月31日,诗人因陷入绝境,在战争疏散地、鞑靼自治共和国的叶拉布加市自缢身亡。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诗选
猫
——给马克斯·沃洛申
它们来到我们的地方访问
只是当我们的眼睛不再疼痛,
让疼痛出现,——它们不会停留:
猫的心不感到羞耻!
这真好笑,诗人,你不会这样说,
我们要驯服它们是多么不易。
它们不会扮演奴仆的角色:
猫的心不会服从!
我们不可能诱使它们变得更安静,
这不是一个怎样喂它们的问题,
只一眨眼——它们便已逃逸:
猫的心不装有爱!
1911年
我的诗,写得那么早
我的诗,写得那么早,写在
我完全没想到可以做诗人的时候,
喷出,仿佛急速的水流
或是礼炮炫目的焰火。
而它们匆忙得像一些小魔鬼,不知怎的
就溜进了烛烟缭绕的教堂,
哦我那青春和死亡的诗,
——还不曾有人读过!
它落满灰尘,一直摆在书店里,
(没有人会向它瞅一眼!)
我的诗,珍藏的美酒,
会有它们的日子!
1913年5月
你走路有点像我一样
你走路有点像我一样,
前倾,不抬眼看。
我也是这样低垂着我的眼!
过路人,请停下!
就在这儿采一束野花,
顺便往墓石上看一眼——
它告诉你我的名字是玛丽娜,
以及我有着怎样一段岁月。
这是墓地,但别匆忙走开,
我不会升起,附在你的身上……
我这个人只是太爱笑了
即使在不该笑的时候!
我的头发曾经很鬈曲
血液常常涌上脸颊……
过路人啊,我也曾活过!
过路人,请放慢步子!
停一会儿吧,拨开枝梗
在那后面——就是野草莓:
没有什么比墓地的草莓
更大,更甜美。
不要只是站在那里叹息,
也别久久垂下你的头。
只要稍微想到我一下就行,
然后,又照样,忘记。
愿太阳温暖着你!
愿它的光线照进尘埃里。
而我的声音没有使你不安——
这从地下发出的声音。
1913年5月
命运的经卷
命运的经卷
对一个女人毫无
吸引力:对她
爱的艺术是世上的一切。
心,对所有的春药
最衷情。
一个女人天生就是一种
致命的罪孽。
哦,天国太遥远!
黑暗中嘴唇相接。
不要评判,上帝!你
从来不是一个尘世的女人!
1915年9月19日
我知道这真实
我知道这真实!其他的真实都放弃。
在大地上已没有时间让人们互相拼斗。
看——已是黄昏;看,已是夜晚。不会再有
你们的说话声了,诗人,情人,将军。
而现在风已歇息,草丛蒙上了露水,
很快,星辰风暴的旋涡也将平静。
很快,很快,我们也会睡去,在地下,所有的我们,
而那活在地上的我们不让我们入睡。
1915年10月3日
两个太阳
两个太阳苦累地落下——上帝,我抗议!
一个?——在空中,另一个?——在我胸膛里。
我的良心怎能忘记它们——这两个太阳?
这两个太阳是怎样使我发狂!
现在它冷却了——它们的光线不会再伤着你的眼睛!
那燃烧最炽烈的一个,将最先去死。
1915年10月
没有人会失去什么
没有人会失去什么!
我很高兴我们的分开。
我现在亲吻你——穿过
一千里的距离。
我们并不相等——我懂。
我为此镇静——生来第一次。
对你这年轻的杰尔查文,我那
未经提炼的韵律算得了什么。
我画着十字,为你惊险的飞行:
升向空中吧,年轻的鹰!
你逼视着太阳!——我那
柔弱的目光怎能相比。
而我站立,比那些
看着你消失的人要更温柔……
我现在亲吻你——穿过
一千年的距离。
1916年2月12日
这样的柔情是从哪儿来的?
这样的柔情是从哪儿来的?
这样的鬈发我也不是
第一次抚摸到,我吻过的
嘴唇也比你的更深暗。
星辰升起而又暗淡,
(这样的柔情是从哪儿来的?)
炽热的目光投来而又隐去,
就在我的眼前。
而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歌,
在这全然漆黑的夜里。
我们立誓——哦,温柔!——
深深依偎在歌手的胸前。
但是这样的柔情是从哪儿来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
年轻狡黠的、漂泊的歌手?
你的睫毛——能不能更长一些?
1916年2月18日
莫斯科诗篇
从我手中接过——这座非人手建成的城市,
我奇异的、美丽的兄弟。
接过它们,一个个教堂——四十乘以四十,
并让小鸽子飞上它们的穹顶;
接过它们,司帕斯基大门,一道道大门——
东正教在那里脱下了帽子;
而星星的小教堂——避难所的小教堂——
那里的地板已被泪水擦拭干净;
接过它,这五座大教堂合成的圣环,
我的煤火,灵魂,穹顶的黑金洗涤我们,
并且,接过它,从赤云里,从钟声里
圣母向你扔来的薄薄的外套,
而你将升起,带着神奇的力量
——永远不要后悔你爱过我。
1916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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