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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以“技术-政治”为核心,深入思考人类如何智慧地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文明性挑战
內容簡介:
我们见证了大语言模型的兴起。政治理论家汉娜·阿伦特在见证了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后,写出了专著《人类境况》,而本书则在大语言模型时代系统性地探讨“后人类境况”。这是一部严谨的、开创性的学术专著,以跨越学科疆界的研究方式,对当下(后)人类境况进行了宽广且深邃的探索。
作者对人类主义进行了独特的解构,并提出以“技术-政治”为主轴来重新考察当下文明状态及其所面对的危机。这本书展示了出色的学术素养,并充满了独特的见解。作者令人信服地将人类阐述为技术发展的产物,而不是相反。他还认为,在当今时代,缺乏的是政治智慧而不是技术智能;能够发展新的智慧的能力,是让智人名副其实的关键。
本书既拓展了读者的学科与知识视野,又引人深入思考人类如何智慧地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文明性挑战,是一部富有新见和学术分量的力作。
關於作者:
吴冠军,华东师范大学二级教授、学术委员会委员,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院长、奇点研究院院长、元宇宙社会科学实验室主任、人工智能治理创新团队负责人,Monash University哲学博士,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上海领军人才,并兼任上海纽约大学双聘教授。
著有中英文著作十余种,近著包括《爱、死亡与后人类:“后电影时代”重铸电影哲学》(2019)、《陷入奇点:人类世政治哲学研究》(2021)、《从元宇宙到量子现实:迈向后人类主义政治本体论》(2023),曾荣获多个级别学术奖项。
目錄 :
导论 再见智人:人类主义的黄昏/ 00
现在,人们眼里不再只有人。人类主义框架,被尖锐地撕开了一道缺口。
第一节比人类更懂策略、更有知识、更会创作/ 00
第二节人类主义/人类例外主义/人类中心主义/ 0
第三节新启蒙主义抑或后人类主义/ 0
第四节后人类主义地平线上再见智人/ 0
第一章智能与智慧:器官学研究/ 0
“神人”的诞生,是智人丧失政治智慧,只剩技术智能所导致的结果。
引言人类文明的“两把钥匙”/ 0
第一节重思技术:作为“赛博格”的人类/ 0
第二节重思政治:两次险些“被灭”的人类/ 0
第三节重思技术政治(I):从智人到智城/ 0
第四节重思技术政治(II):当代智人的去智化/ 0
第五节智人与人工智能:构建共同体的两种模式/ 0
结语智人的“共同命运”/ 0
第二章大语言模型的信任问题:技术政治学研究/ 0
在迈向通用人工智能的技术加速时代,信任却处于深重的危机之中。
引言技术政治视野下的信任问题/
第一节资本逻辑下的信任之殇:“机器末世”已在
门口? /
第二节探究大语言模型的智能(I):自注意力与
规模/
第三节探究大语言模型的智能(II):语言与神经
网络/
第四节两个人类主义工程:价值对齐与机械可
解释性/
第五节作为政治智慧的信任,及其当代危机/
结语在人工智能时代重铸信任/
第三章智能与速度:竞速学研究/
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人工智能时代”,恰恰是“智人”正在加速丧失自身之“智”的时代,人类文明正在全面陷入系统性愚蠢。
引言人工智能时代的“乐戴分子”/
第一节速度与激情:生物化学算法遭遇竞速革命/
第二节速度与暴力:永恒“紧急状态”下的速度
专政/
第三节人工非智能:从格林斯潘到“特朗普世” /
第四节系统性愚蠢与“纳什均衡”/
结语作为爱智慧实践/贡献性实践的哲学/
003
004
第四章竞速统治与后民主政治:政治哲学
研究(I)/
人类的“个体”,变得无关紧要;而后人类的人工智能算法、芯片与大数据,才是“至关重要”的。民主权力正在被算法权力取代。
引言从热词到关键词/
第一节作为“行动元”的人工智能/
第二节竞速统治与全面赋闲/
第三节“不被需要”的政治困境/
第四节算法权力、采集经济与民众时代的黄昏/
第五节后民主政治:算法偏见与神圣人/
结语重新激活政治哲学/
第五章爱、算法与后人类:政治经济学研究/
在大众文化中,爱被视为算法所未能攻克的最后一个堡垒。
引言爱:后人类境况中的“人性”?/
第一节算法与奇点:爱、死亡、机器人/
第二节婚姻算法:经济学家、算法工程师、程序员/
第三节均衡状态:今夜无人出轨/
第四节为爱痴狂:当算法遭遇“一心人”/
第五节“人类高质量男性”与平台资本主义10/
第六节智能化速配:算法革命与平台资本主义20/
第七节两种怪物:爱和算法黑箱/
第八节真话代言人与第三个黑箱/
第九节算法偏见、系统性愚蠢与“后人类”大他者/
结语AI:后人类境况中的大他者/
第六章斆、创造与后人类:教育学研究/
如果在未来,许多人都将成为“无用阶级”,教育对于我们还意味着什么?
引言从两性之爱到代际教育/
第一节当代中国“教育焦虑”与后人类未来/
第二节后人类境况:教育终结抑或终身教育/
第三节冲破表征主义:教育实践的激进更新/
第四节重思教育:非人类与人类交互触动的实践/
第五节返回中国:先秦教育思想的激进化/
结语中国教育实践的“古今之变”/
005
006
第七章机器人与“人类学机器”:政治哲学
研究(II)/
在那正快速到来的“智能时代”,“无用阶级”将被排除出来,而高贵的“赛博格”对“无用阶级”做出的任何行为,都将变得正当。
引言奇点临近:对人类主义的反思迫在眉睫/
第一节暗含于人类世中的“维度变化”/
第二节纳粹政治:“人类,太人类了”/
第三节“人类学机器”的变态内核/
第四节“善智”:人类主义“价值”的不善/
第五节人工智能正“走向坏的一面”?/
第六节“赛博格机器”所制造的“超人类”未来/
结语从20世纪犹太人到未来“无用阶级”/
第八章技术与生命:技术哲学研究/
人类世的困境就在于:人类这种“超级生命”,切实地影响到了地球这个“超级有机体”。
引言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什么是技术?/
第一节进入了“技术统治”的时代?/
第二节技术与生命(I):负熵性复杂化/
第三节技术与生命(II):生命以负熵为食/
第四节技术与生命(III):抗拒必死性的努力/
第五节宇宙尺度上的技术哲学(I):熵学/
第六节宇宙尺度上的技术哲学(II):出走/
第七节行星尺度上的技术哲学(I):盖亚/
第八节行星尺度上的技术哲学(II):熵世/
第九节重启“人化”:从智人到负熵人/
第十节在“特朗普世”中思考人类技术/
结语从无机物到人工智能的技术发展图景/
尾论大语言模型时代的知识实践/
在后人类主义的地平线上,我们仍然可以保有我们的智慧,仍然可以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智人”。
引言跨学科研究何以必要?/
第一节后人类知识实践者:作为通家的专家/
第二节“离身认知”与语言学转向/
第三节论知识实践的原创性(I):纯粹潜能/
第四节论知识实践的原创性(II):量子思维/
第五节知识的后人类杂交与非现代杂交/
结语再见智人,在大语言模型时代/
后记在爱(AI)智能爱智慧的道路上/
智慧为什么值得去爱?
征引文献/
人名索引/
术语索引/
大众文化作品索引/
內容試閱 :
导论 第四节 后人类主义地平线上再见智人
技术奇点另一个面向,就是不可持续的“人类世”(the Anthropocene)。人类在几千年(甚至是仅仅几百年)的时间,从“力不若牛,走不若马”的物种,变成仅凭自身改写行星面貌的物种。这个过程中,技术是至为关键的要素;而政治,则是另一个关键的要素。技术与政治的并行发展,使人从演化走上了体外演化的道路。
进一步的讨论,请参见本书第一章。
然而,在把行星上一切都对象化为“资源”的人类主义框架下,“人类世”,恰恰成为第六次物种大灭绝的地质学纪元,成为急剧熵增的地质学纪元。
我们看到:技术奇点,同时又是生态奇点。我们如何来面向奇点而展开智慧性的实践?
本书第一章从“技术政治”(technopolitics)概念入手,重新分析行星与人类文明的境况。面对人类世“资不抵债”的境况,当代广有影响的“加速主义政治”学派提出“普罗米修斯式政治”,主张以最大限度地去“加速技术演化的进程”,来应治当代全球政治、经济与生态困境。与此同时,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技术群,亦已深层次地介入当代世界的政治实践以及政治想像。
然而,这种技术政治论说,恰恰是对政治的截断:“加速主义政治”学派信奉技术的“智能”能够全面取代政治的“智慧”。在人工智能被期待对人类社会“全面赋能”的今天,我们恰恰有必要并置性地重思技术与政治,并在两者同生物器官的交互触动中来考察人类文明演化与当代世界状况。
这个考察让我们看到:“普罗米修斯式政治”及其变体“技术人类主义”(technohumanism)无法应治当代世界的文明性困境。在“智能时代”, 我们恰恰需要加速政治智慧的迭代,以全新的政治框架来发展技术政治。
本书第二章将对技术智能与政治智慧之关系的考察做出进一步的推进。以ChatGPT为代表的大语言模型,将技术智能推到“好到吓人”的程度,接近了通用人工智能的门槛。然而它的问世亦激起了深重的信任危机——不但各种针对ChatGPT可信度的调查此起彼伏,“可信任的人工智能”(trustworthy AI)亦成为人工智能研究界与产业界的口号。
为了应对大语言模型的信任问题,两种人类主义工程被开启了,它们分别是“价值对齐工程”和“机械可解释性工程”。然而,信任并不是一个技术问题,换句话说,信任问题无法倚靠技术迭代来加以解决。信任是政治智慧的一个根基性的创制。
第一章所讨论的“technopolitics”这个概念,实际上亦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研究进路,亦即“技术政治学”。 大语言模型的信任问题,有必要用技术政治学的进路来展开研究。第三章的技术政治学分析揭示出,大语言模型的信任问题,实则根植于人彼此之间的信任问题。
第一章与第二章的考察皆指出了:在人工智能加速迭代自身的“智能时代”,克服当代世界的文明性困境,却极度需要加速政治智慧的迭代。同主张技术智能全面取代政治智慧的“加速主义政治”学派相反,深怀“人工智能焦虑”的马斯克、霍金、比尔·盖茨等业界领军人物提出了人工智能威胁论,其中尤以马斯克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论引爆了公共媒体。
本书第三章针对人工智能威胁论而提出:人工智能并非代表一种从“外部”对人类文明的整体性挑战。人工智能所带来的根本性挑战,恰恰是从人类文明——人类既有的政治经济意识形态建制——“内部”刺出。“世界大战”不太可能在人工智能与人之间爆发,并导致“机器末世”(Robopocalypse),但却有可能在人工智能的能动性介入下,在人类既有的政治格局中爆发。
人工智能,会使人大幅度地陷入人工愚蠢(artificial stupidity)。故此,“智能时代”真正能够改变世界的实践,只能是爱智慧的实践,亦即每个爱智者投入自身智慧来对抗人工愚蠢的贡献性实践。
本书第四章,将进一步在政治哲学层面上推进前三章的分析性考察:与其情绪高涨地在对抗性模型下探讨“人类VS人工智能”,不如在政治哲学层面研究人工智能对当代世界之政治图景与社会形态的深层影响。该章通过引入“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 ANT),来破除长期支配既有政治哲学研究的人类主义(人类中心主义)框架。
进而,第四章深入剖析了作为“行动元”(actant)的人工智能,及其能动性地触动政治之域所形成的关键变化与一系列效应。通过这个剖析我们将看到,当代世界范围内的“逆全球化”浪潮,仅仅是21世纪全球动荡的开始。在竞速场域中“不被需要”的民众,其价值正在被数据取代。作为该变化在政治层面上的效应,民众的统治(民主)正在被算法权力掏空。身处“智能时代”的我们,即将面对一个“后民主政治”的未来。
在人类主义框架中,爱被视为至高价值,甚至被视为解决人类“好生活问题”的终极方案。正在掏空民主并激进改写政治之域的智能算法,也没有放过爱,很早就向爱的场域进军。那么,爱是否能被算法化呢?这正是本书第五章探究的主题。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加里·贝克尔可以被视作尝试把爱算法化的第一人:他的“婚姻理论”实际上构建了一套强大的婚姻算法。随着当代数字婚恋平台的兴起,基于经济学模型的婚姻算法进一步被搜索引擎算法所强化。然而,当爱的场域接受算法治理后,该场域中的诸种问题(譬如出轨)非但没有得到应治,人类主义的核心价值反而陷入全面危机。
晚近十年,基于大数据与神经网络深度学习的人工智能获得了长足发展,各大数字婚恋平台用人工智能算法来直接帮用户进行“智能化速配”。然而,尽管人工智能英文简写“AI”用汉语拼音读出来就是“爱”,但人工智能的“算法革命”,却无法以此“AI”取代彼“爱”。
本书第六章进一步从两性之爱转向代际教育。人工智能对教育带来了激进的挑战——人类主义框架下的教育实践,正在走向终结。我们需要追问:在后人类未来中,教育是否将不复存在?面对这一追问,该章系统性地阐述了一种后人类主义教育,而这种教育实践恰恰同中国先秦教育思想相接通。
第六章从分析当代中国“教育焦虑”的诸种肇因出发,提出其最深层原因在于人工智能的指数级发展,正急剧拉高“教育投资”的风险。在正在到来的后人类境况下,教育面临两种前景:走向自身终结,抑或走向终身教育。后者并非仅仅指学校教育之外的教育实践,而是意味着教育实践的激进更新:(a) 以后人类主义的“行动者网络”框架,来更新人类主义的表征主义框架;(b) 以包含人类与非人类在内的所有行动者彼此触动的“内行动”(intraactions),来更新成人对孩子的单向规训与“吼妈式”知识灌输。
进而,后人类境况亦恰恰提供了重新思考教育的契机——教育果真仅仅是一项人类的事业吗?正如爱从来很后人类,教育实践同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后人类的事业。第六章最后提出:先秦思想,潜含着关于教育(终身教育)的一种激进阐述,我们可以通过德勒兹式哲学阐释将之激活,并从该“古典/全新”视角出发,对当代中国教育实践提出批判和革新。
本书第七章聚焦人类主义所铸造的“人类学机器”对“亚人”乃至“机器人”的政治操作。延续前两章从爱与教育切入对人类主义所展开的批判,该章进一步从“机器人”(“机奴”)切入,对人类主义作出了一组激进的“后人类”批判。
通过对《西游记》《封神演义》《西部世界》《普罗米修斯》《异形:契约》《黑客帝国》《猩球崛起》等小说与影视作品的分析,第七章揭示出“人类主义话语”在根本上是一个生产政治正当性的机器,并以此为切入点,对20世纪纳粹政治与即将到来的后人类未来,展开了一个贯穿性的政治哲学反思。
在这基础上,第七章比照分析“神圣人”(homo sacer,阿甘本的术语)与“机器人”在人类共同体中两种诡异的结构性位置,并于最末提出,在那正在快速到来的“智能时代”中,会有许多人在“人类学机器”的操作中被转变成“无智能的低级人”,甚至是“猩人”。
本书第八章亦即最后一章,将对技术重新展开系统性的探讨。当我们在人类主义框架内思考技术,人工智能便会被视作一个“技术对象”。而人工智能的“威胁”,就在于这种“技术对象”在智能上竟已远超并可能取代人类。然而,技术实则激进地溢出人类主义框架:作为对抗必死性与有限性的持续努力,它本身具有能动性,“主体/对象”这个现代性的二元论并无法予以容纳。
技术发展的方向,就是低熵秩序的复杂化。人类(及其文明)只是技术发展的一个产物,并被负熵性复杂化过程提拉着前进。该过程在宇宙尺度上的发展指向离开太阳系,而在行星尺度上则指向冲出人类世。人工智能在前者上具有比人类更强大的潜能,故而可被视作技术又一次的重要“升级”;对于后者,唯有人类技术与后人类技术(人工智能)的深入结合,才有可能使地球迈出人类世。
全书各章不断转换学科分析进路,为的是对那刺破人类主义框架的后人类境况,展开一个全面的分析性探究。
本书尾论对这种跨越学科疆界的研究方式,做了一个方法论层面上的论证。跨学科研究是必要的么?其实经常有学术同行提出这个问题。在尾论中我提出:恰恰在同大语言模型所展开的“后人类”知识实践的并置中,我们可以定位到展开跨学科知识实践的必要性。
人类主义正在步向黄昏。“技术政治”考察视角让我们看到:在当下这个技术呈指数级发展的“智能时代”,政治智慧正在式微,而这实质性地标识出智人的“去智化”。
回到这篇导论的开篇。我们见证着,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技术对象”,正在激进地冲击着“智人”的自我界定。是否,站在人类终结时代的地平线上,唯有人工智能?导论的末尾,我们有必要追问这个问题。并且,我们同时有必要追问:在后人类境况下,失去人类主义框架的人类,将何以自处?人类该如何与比自己更智能的能动者共处和互动?
在2023年6月10日于北京智源大会上所作的《通向智能的两条道路》演讲中,杰弗里·辛顿表示:
现下我很紧张,因为我还想不出当智能差距这样大时,高智能事物被低智能事物所控制的例子,打个比方,假设青蛙创造了人类,那么你认为现在谁会占据主动权,是人,还是青蛙?
Geoffrey Hinton, “Two Paths to Intelligence,” talk delivered at the 2023 Annual BAAI (Beijing Academy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Conference, 10 June 2023, available at 〈https://mpweixinqqcom/s/_wXjuAo7q5Nkn1l_ormcmQ〉.
辛顿冀望于年轻一代研究人员“能够弄清楚如何让人工智能在不被控制的情况下,为我们生活更好而奋斗”
Ibid 同时请参见《AI教父辛顿:假设青蛙创造人类,现在占主动权的是人还是青蛙?》,澎湃新闻,〈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68411445777991559〉。。
辛顿的冀望,是一个典型的人类主义冀望——人工智能必须做人类的“服务生”,必须不从人类那里接管控制。理论物理学家麦克斯·泰格马克更是将其在北京智源大会上的演讲,直接题为《将人工智能置于控制之下》。
Max Tegmark, “Keeping AI Under Control”, talk delivered at the 2023 Annual BAAI (Beijing Academy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Conference, 9 June 2023, available at 〈https://newqqcom/rain/a/20230609A06A4I00〉.该标题里缺省的主语,当然是“我们”人类。
在我看来,哲学家、神经科学家凯瑟琳·马勒布2019年的著作《使智能变形》中的说法,更值得仔细品味。她说,面对人工智能的指数级发展,作为一个事实,人类已经在逐渐丧失原有的控制;而关键在于,“智能地丧失对智能的控制”(to lose control of intelligence intelligently)。
Catherine Malabou, Morphing Intelligence: From IQ Measurement to Artificial Brains, trans Carolyn Shread,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19, p153
面对人工智能能动者的挑战,人类能动者并不应直接放弃控制,或继续幻想能够拥有控制。诚然,人工智能之“智”,正在使人(“智人”)变成冗余。然而,真正考验智人之“智”的便是,能否以智能的方式——富有智慧的方式——来政治性地重新分配控制(repartition of control)。这,也许就是后人类境况下人类的首要任务。对于该任务的担当,将使我们看到出现在后人类主义地平线上的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