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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治愈系散文都市童话
“我曾想,我来人间走这一趟,没甚必要;又试图为人间赋予值得热爱的意义。
直到你也来了,其意义才完整。”
恰如月亮泻过缝隙,像黑暗里硬挤出一道光,照亮彼此。
原来,这碌碌世间、疲惫人生里,
允许不焦躁,允许慢节奏
还能有一蔬一饭,一人一城,从前慢。
悬悬而望,日短心长。
夜色下坠,我们相拥。
1.治愈浪漫的都市爱情故事——“走夜路碰到一个同样没提灯的人,你会忍不住想和她同行。”
2.故事自成一派。温暖浪漫的都市故事,笔触却细腻动人,一字一句皆治愈。疲惫人生里的可以触摸到的都市爱情,不焦虑,不小白花,不矫揉造作,每个情节都是恰好熨帖。相对积极绝对颓废女主x一心赚钱些许浪漫男主,探讨新世态下的爱情观、人生观、理想观。每个人、每种生活,都值得被妥善对待,万分理解。
3.精美装帧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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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阴风阵阵、即将下雨的工作日,是不适合发生什么浪漫的故事的。
蒋畅下班后,疲倦地靠着地铁扶手打瞌睡,重拾辞职的想法。她想结束“月薪四千,扣除所有生活开销,一毛不剩”的日子。
然后她遇到赵兟,一个每天思考“存多少钱,才能在四十岁退休”的男人,他给她递了一束花后,两人匆匆而别。
却没想,缘分从此开启。
蒋畅简单粗暴地将世界分成两个部分:讨厌的,不讨厌的。
遇到蒋畅之后,赵兟也将所有的人和事分开:和蒋畅有关的,和蒋畅无关的。
她说:“先先,我一无所有。”
本以为他会说“你有我”,他却问道:“那你要我吗?”
他自愿撤开防备,献上城池,向她投诚。
他们匆匆来到这个人间,厌烦过,甚至憎恨过,迄今愿意为了彼此去热爱它。
相对积极绝对颓废女主x一心赚钱些许浪漫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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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珩一笑:
笔墨纵情,大梦而已。人生正短,一笑而过。
生于南方,耽于幻想,希望用小说的甜来治愈生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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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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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送花的陌生人 1
第二章 流金大道站 21
第三章 怦然的喜欢 38
第四章 季夏夜晚的雨 60
第五章 失恋这件小事 85
第六章 笨拙的感情 114
第七章 日落盛宴 142
第八章 万万重要的人 168
第九章 烟花下的吻 195
第十章 盛放的玫瑰 224
第十一章 同轨而行 252
第十二章 来人间一趟 277
番外 余生共喜乐 301
后记 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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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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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送花的陌生人
一个阴风阵阵、即将下雨的工作日,是不适合发生什么浪漫的故事的。
和赵兟的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
后来回忆起来,开头应该是这样的——
在走出公司时,蒋畅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样的天气,若是躺在家里睡觉,该多舒服。
手机电量条已经亮红,是忘了充电,又急于下班的缘故。
蒋畅握着手机,被人流裹挟着,刷卡进入地铁闸关。
地铁四号线穿过城市繁华地带,似乎总是人满为患。
满目的陌生人,即使这条线坐成百上千回,也很难有一个人的面容驻留在记忆里。
蒋畅习惯性地找个角落,站靠着。那样的位置既不容易被注意,又方便观察别人。
旁边大概是一对来旅游的情侣。
女生抱怨说:“走了一天路,腿好酸。”
男生的目光向周围搜寻一番,哄着女友:“待会有人走开我就去帮你占位置。”
女生抱着他的胳膊,“算了,待会到酒店再休息吧,这么多人估计也占不到。”
男生两只手不得空,以下巴代替抚摸,在她头顶蹭了下。
两人若无旁人地亲昵。
蒋畅移开视线。
围观别人的幸福互动,已经无法激起她内心的羡艳之情了,顶多令她生出一种实感:哦,此时已经从工作中脱离,回到生活中了。
直到那对情侣下车,这一节车厢都没有座位空出来。
这在蒋畅意料之中,但往常,她也会像男生一样抱着希冀,附近能有个人起身。
站久了,腿有些发麻,她换了个姿势。疲惫渐渐涌上来,人却像被翻转过来的沙漏上半截,慢慢泄空。
广播播报着:流金大道站已到达,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
蒋畅需要同站换乘八号线,再坐几站,出站后,步行二十分钟到家。
通勤,commut,另一个意思是减刑,她觉得是受刑还差不多。
早起上班犯困,傍晚下班疲累,唯一值得感恩的是,自这站起,就能坐下了。
更令人欣喜的是,有扶手旁边的座位。
这样,她可以放松身体,放纵地靠着扶手。
同站上车的,有一个手里拿花的男人,他坐在蒋畅身边,很有分寸地离了一拳以上的距离。
他穿着格子衫,白色T恤打底,袖口折了两折,露出腕骨。
腕上戴一支纯黑的机械表,看着价值不菲。往下,是牛仔裤,黑白帆布鞋。
比起男人可谓精致的打扮,花却是简陋地用报纸包着。
那是几支有些蔫的粉色月季,具体是什么品种不得而知。
蒋畅浅浅瞥去一眼,得到的全部信息便是如此,至于他的模样,她并不好奇。
有个说法是说,人的一生平均会遇到2920万左右的人,产生交集的约8万人。
她和这个男人的全部交集,不出意外,就是这趟地铁,坐在同一排位置,多则不过仅仅十几分钟。
在累极的情况下,更缺乏对陌生人的探知欲。他长什么样,大概率转头就会忘记。
蒋畅一手圈着扶手,头抵上去,包搁在腿上,半阖着眼打瞌睡。
为免睡着而导致坐过站——不是没经历过这事,她重新拾起辞职的念头,认真思考起来。
这份工作换了未到半年,通勤一个多小时,月薪到手四千,除去各种生活开销,到月底一毛不剩。
为此,母亲曾特地打来电话,劝蒋畅回家考公务员,或者为她安排一份更稳定的工作。
蒋畅不愿意。
她说她找得到工作,能养活自己。
母亲反问:一分钱攒不下,万一生个什么病,你怎么办?
蒋畅无力反驳。
但总之,蒋畅依旧留在宿城。
至少仍有盼头。
待这阵忙过去,或者老板新招人进来,替她分担审稿的任务,她有空写稿,便能拿提成了。
可,这样的通勤距离和时间,又太过消耗精力。
蒋畅常自我审视,她性格里的一大短板便是不够果决,没有托底且不紧迫的事,能一拖再拖。
就在“辞职”和“将就干”两方势力极限拉扯,胜负难断的时候,她听见旁边的男人接起电话。
蒋畅不关心内容,只是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
身在公共场合,他刻意压低嗓音,也听不太清说的什么。
音质如山谷里的溪流,缓慢冲刷过岩石,是一种低闷的清润感,听之使人身心舒适。
蒋畅颇不礼貌地想道,拥有这样的声色条件,去网上唱歌,或者当cv之类的,应该会十分受欢迎。
大抵,他心情不佳,声音越来越沉。
但也许是教养好,他语速始终不疾不徐,只是尾调偶有起伏。
男人说话声顿了顿。
她呼吸随之一停,以为他是察觉她的偷听,眼皮耷拉下去,伪装成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样子。
偷听不尴尬,尴尬的是被发现。
因为紧张,脚趾微微蜷起。
然而,蒋畅并未感觉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她暗松了口气。
直到这一刻,蒋畅仍没有去看男人的脸。
只是,他突然起身。
地铁里的灯很亮,地上的影子便很明显。是正正停在自己前方的。
“小姐。”
这道声音,是他不错。
蒋畅不得不抬头。
多年来的毛病,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搭讪,她的大脑会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目光触及他的脸时,空白扩大,像墨汁晕在熟宣上。
无论从她的个人审美,抑或普世的大众审美,这个男人的长相,无疑都是上佳的。
唇生得薄,唇线弧度合宜,眉浓而黑,却不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眸色深棕,内眼角向下,眼尾走势朝上,眼皮内窄外宽,自带一种深情感。
外在的皮相,尚且可靠修饰,而骨相的优越,便是上天厚待了。
蒋畅定定地打量,一秒,两秒,在显得冒犯之前,眨了眨眼,以示疑惑:有事吗?
男人说:“花扔了可惜,送你吧,祝你开心。”
顺着花,她又注意到他的手。
嗯,是帅哥的标配。
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指节处泛着点粉,指甲修得圆润,不似一些男性,大拇指或小拇指留出一长截——她从来不能理解。
他长得一张容易给留下深刻印象的脸,又贸然送上一束花,搁在别人身上,或许会猜,接下来的步骤,是否会是讨要联系方式。
但蒋畅自知普通,无甚可得他人青睐之处。
在迟疑间,她接过了花,轻声道了声谢。
理应谢的,长这么大,仅仅是大学毕业时,收到室友送的一束花。更该谢的,是来自陌生人的祝福。
奔忙的生活之下,“开心”是件价值高昂的奢侈品,得到后,怕刮了蹭了,其实放久了,它会自动迅速贬值。
蒋畅垂眸,伸指碰了碰花朵。
尽管花瓣边沿初显干蔫之迹象,花依旧散发着香气,淡极,凑近了,丝丝缕缕地入鼻。
地铁减速靠站。
男人提步匆匆离开。
直到门“嘀嘀”地响起提示音,蒋畅才恍然回头。偌大的地铁站,已不见那人身影。
新上的乘客中,有一人和同伴说,天气预报说小雨持续半个小时,希望待会儿雨别下大。
同伴庆幸说,还好带伞了。
蒋畅没带。
不过,没关系,影响不到她此时的心情。
这是和赵兟的第一次遇见。
但那时,蒋畅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预想过,她和他往后再有交集。
出站时,雨淅淅沥沥的,不见有转小的趋势。
家中有两把伞,没必要再买,蒋畅叹了口气,叫了辆网约车。
为省租金,又图有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所租住的房子较为僻远,过了晚高峰,即使下着雨,路上也不很堵。
司机放着音乐,似也不想同乘客唠嗑聊天,消磨路途之无聊。反倒合了蒋畅的意。
天知道,她最怕热情自来熟,不停攀谈的司机。
这阵子,几乎天天加班,本该五点下班,被各种事情拖到六七点,这会儿,天已黑透了。
蒋畅偏头向窗外看去。
路边栽种的景观树被风雨打得微微摇晃,路灯的光照不穿树叶缝隙,路面暗影重重。
城市的霓虹映着天空,形成一种“色彩斑斓的黑”的即视感。
雨脚细密,将玻璃当成织布,在上面织出繁复,奇异的图案。
这样的风景,催生了她的困意。
她有一种身处海上轮船的漂泊不定感,将脑袋靠住车窗,望着窗外发怔。
车停在楼下,蒋畅不为自己遮雨,反而用手遮住花,小跑着进楼道。
家——一个租住的小房子,或许不足以得到如此温情的称呼,但对于在宿城漂泊的蒋畅,恰如其分——在8楼,她觉得寓意颇好,也是当初同意押一付三的原因之一。
蒋畅找来一个空玻璃花瓶,加水,修剪了下花枝,放进去。
她拍了张照,上传微博:祝你们开心。[耶]
她经营几年的一个号,用来发一些日常和设计作品,几万粉丝,平时互动的人不多,但基本都眼熟。
@达芬不好奇:酱酱也开心哦。
@花开十里:好巧喔,今天我也买了一束花,漂亮的东西的确会令人开心~
简单回复完几条评论后,蒋畅开始准备晚饭。
荞麦面,几片生菜,一勺午餐肉,一个鸡蛋,加点料汁和酱,美味与否且不论,好歹卫生、顶饱,就这样糊弄一餐。
习惯在吃饭时支起平板,看看剧或综艺,饭似乎也更香些。
正到精彩处,屏幕上方弹出来自胡蕙的微信消息。
她说,下周六宿城有一场live,是她喜欢的歌手,希望蒋畅陪她去。
一个小众的歌手,蒋畅听过她几首歌,恰逢前几日发了工资,便答应了。
胡蕙是蒋畅的老乡,来宿城后,才因缘际会认识的,不到两年,交情已深。大概是因为,人在异乡,彼此同出一地的渊源,天然产生一种熟悉感。
福狒狒: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
大酱炖大肠:好啊,吃什么?
福狒狒:就这家怎么样?离那家live house也不太远。
她引用几日前,蒋畅分享给她的一家连锁店即将营业的开业活动消息。
福狒狒:每回看你的网名,都会有一股味道扑面而来,冲得我想哕。
胡蕙不是第一次吐槽了。
她十分厌恶大肠的口感和气味,奈何蒋畅喜欢吃,这是两人之间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个微信名的来源不单是如此。
蒋畅的微博ID叫锵锵呛呛将将,一开始有人叫她将将,后来又变成酱酱,一直沿用到今天。
她们约定好碰面时间,蒋畅开电脑清稿子。
蒋畅毕业于普通的本科院校,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因不勤于学习,闲暇时间多,自学了设计。起初,做图是为爱发电,渐渐有人主动上门约稿,以此赚取少量零花钱。
母亲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她有存款,劝她放弃宿城的工作,不是怕她饿死,而是觉得她没余钱贴补家里。
如此一来,倒存下一笔钱。
之前有几个月,蒋畅辞职后赋闲在出租屋里,靠的就是存款和偶尔接稿过活。
后来实在担心坐吃山空,难以为继,故而找了目前的工作。
告诉给家里的现况,便是“月薪四千,扣除生活费,一毛不剩”。
自然会传到亲戚耳里。但丢脸归丢脸,反正人不在老家,总好过母亲理所应当地提出,借钱给哥哥新家装修。
蒋畅有个哥哥,大她五岁,在她读大学时结婚,今年四月,他老婆刚生下二胎。
母亲意味深长地与蒋畅说过数次:你哥哥如今压力大,过得不容易,又还房贷,又养孩子。
意图昭然若揭。
无非希望她多赚些钱,替她哥分担。
还记得,尚读大二时,蒋畅有过考研的想法,她哥蒋磊说,书有什么好读的,早点出去打工得了。
她冷眼以待,不作声。
最后没读,不是屈服听从,只是想早点独立出去。
而不愿回老家,宁肯接受宿城的生活高压,也是带着逃避的心思。
不知道能躲多久,但日子这么一天天消磨下去,也许能磨掉母亲对她的期待。
清完一套商稿,已过零点。
蒋畅困极,倒头就睡,周公却未如期而至。
她朋友圈的背景图,用的是简嫃的一句话:人生跟天气一样,雨天打伞,晴天遮阳,我吃饱睡倒,明天再说。
但入睡于现代人而言,有时可能如没伞而淋湿浑身一般难受。
没有月的夜晚,她躺在床上,像阴暗潮湿的角落,空白的纸页生了霉斑,逐渐腐烂。
蒋畅艰难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去摸手机。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她的社交圈很小,更不会有人三更半夜来找她。
群处守嘴,独处守心,多年来,她习惯独处的寂寞,社交消耗掉能量后,自己待在无人打扰的空间,无论白天黑夜,她会像扁缩的馒头缓慢蓬松。
她并不失落,想的是,再上一天班,就到周末了。
蒋畅在一家小公司做网站编辑,手底下管着一些官方账号和网站,但实际上干的活很杂,用网上的话说,领着三千的工资,操着三万的心。
这周六,本以为能好好休息,结果得到老板的临时通知,需要去邻市出个短差,当天去,当天回。
早上,老板开车来接蒋畅,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同事,她坐在副驾,蒋畅便自觉去了后座。
他们公司在宿城设立三个办公地点,蒋畅所在的,人少,平时坐班的只有十来号人,归这位姓冯的老板管。
老板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对员工们挺好。
老板回头问:“小蒋,吃早餐了吗?”
“吃了的。”
蒋畅还带了面包和牛奶,以免没空吃饭而饿肚子。
“你晕车吗?如果晕车的话,可以开窗透气,这里还有晕车药,嗯,我还买了点酸梅含片。”
“谢谢老板,我没关系。”
必须得承认,老板有非一般的贴心。难怪在公司女同事之间,他的口碑好得不行。
车向城郊开去。
天色原本灰蒙一片,渐渐的,天边有一道光破云而出。看起来,今天会是个大晴天。
不知出了什么事,一排车堵在高速收费站入口处,还有人下车察看情况。
就这么一会儿等待的功夫,老板伸手摸出烟盒,刚抽出一根,想到车里两位女士,又丢回原处。
女同事陈婷主动同蒋畅聊起天:“你怎么不搬到离公司近一点的地方?方便通勤呀。”
“搬家太麻烦了,那边房租也贵些。”
“找人合租呢?共摊下来,应该差不多吧?”
蒋畅浅浅一笑,她长得不算漂亮,笑起来时,一双杏眼倒是明亮清澈,看着舒服,她说:“我比较想独居。”
“比较”,只是委婉地表达,她反感合租的意愿。
陈婷听出来了,不再延续这个话题。
蒋畅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很少与同事提及私事,也少过问他们,像松树林里长的竹子,兀自挺拔且孤傲着。
陈婷转头想看什么时候疏通,却发现后面的车开始转弯,换另一方通道。
“老板,”陈婷直接提了,“咱们也换吧,别在这干等了。”
比起蒋畅,陈婷跟老板更熟稔些,交流起来,没有上下级的隔阂感。
正说着,前面一台车亮起倒车灯,逼得他们也往后退。
那是一辆黑色吉普牧马人,车型霸道硬朗,市里似乎少有人开这款车。
老板打方向盘,拐弯插缝换道,与牧马人车身交错时,蒋畅随意瞥去一眼,然后定住了。
对方副驾的车窗半降,露出一个男人的侧脸。
他低头看手机,右耳戴着蓝牙耳机,嘴巴微动,在说着什么。
男人仍是一件格子衫作外套,款式颜色不同。
太阳不知何时出来了,世界陡然大亮,梦境般的不真实,一层薄光打在他的上颌骨处,刺得他微微眯起眼,随意伸手挡了下。
如果以“是否记得昨天吃的什么菜”来评断记性的好坏,蒋畅的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在大学毕业,或者高中毕业之后,她的记忆力就直线下降了。
但奇怪的是,不久前,仅仅一面的印象,此时竟迅速浮现在脑海中。
她认出他来了。
是那个,送她花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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