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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京味儿作家刘一达长篇代表作,曾于2020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本次重新梳理文字、全新设计,重现经典。
围绕东单小白楼闹鬼的灵异故事,书写了錾铜名家“盖板杨”等老北京酒虫儿的传奇人生。多角度展现了北京城的市井风情,是一部地道的京味儿小说。
这次再版,本书与刘一达的另外两部代表作《人虫儿》和《画虫儿》同时推出,打造成“虫儿系列”京味儿小说丛书,必然会引起新老读者的共鸣。
图书装帧精美考究,配有画家马海方的全新插图,附赠精美藏书票以及书签,封面书法家淳一题字、篆刻家刘永军治印。可以赏玩之处甚多,令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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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老北京有句土话:“做人不成龙,也要成条虫儿。”这里的“虫儿”是行家里手之意,与通常所说的虫子是两回事。“虫儿”是人中翘楚,作者用地道的京味儿语言,演绎出各种“虫儿”的人生经历,讲述他们精彩纷呈的传奇故事。
《酒虫儿》:小说以 “久仁居”里几个“酒虫儿”的恋酒故事为背景,围绕东单小白楼发生的灵异事件,讲述了錾铜名家“盖板杨”和初恋情人汪小凤的传奇爱情。作品描写了“盖板杨”的錾刻绝技和工匠精神,多角度展现了北京城的市井风情,是一部地道的京味儿小说。故事的人物形象饱满鲜活,情节扣人心弦,而独具特色的北京方言,更使作品大为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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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一达,《北京晚报》记者,中国作协会员、北京市作协理事、北京市读书形象大使。1980年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长篇小说、纪实文学、散文、随笔、话剧、影视剧本及北京文化专著80多部,近2000万字,荣获各种文学、新闻奖项50多项。代表作有长篇小说《人虫儿》《故都子民》《画虫儿》《酒虫儿》《百年德行》;散文集《北京的声音》《胡同味道》《老根儿人家》;文化专著《北京话》《中国人的规矩》等。
在长期的文学创作中,刘一达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是京味儿文化代表性作家,2017年,他被列为“京味儿小说语言”第四代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人虫儿》《故都子民》《走进什刹海》《道北京》等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海外出版发行。多部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他创作的京味儿话剧《玩家》,由北京人艺搬上舞台,在首都剧场连年轮演已上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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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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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虫儿系列”序 001
第一章 001
第二章 012
第三章 022
第四章 032
第五章 041
第六章 051
第七章 059
第八章 068
第九章 077
第十章 088
第十一章 101
第十二章 108
第十三章 114
第十四章 123
第十五章 130
第十六章 136
第十七章 143
第十八章 151
第十九章 159
第二十章 169
第二十一章 179
第二十二章 189
第二十三章 197
第二十四章 207
第二十五章 215
第二十六章 225
第二十七章 232
第二十八章 240
第二十九章 251
第三十章 264
第三十一章 275
第三十二章 290
第三十三章 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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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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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儿系列”序
虫儿,地道的北京土话。虫儿者,行家里手之意,并无褒贬。古人有望子成龙之美好愿望;京城有:不成龙,也要成条虫儿之如意期盼。京城乃八百七十多载皇都,自古即首善之区,政治文化中心。帝都虽有皇家文化统领八方,传统习俗潜移默化,但天子脚下之臣民,并非多出本土,居民五方杂处,背景不一,地位参差,性格迥异,既有帝都文化之奴性,圆滑,温顺;又有燕赵故地文化之刚烈,豪爽,热情,真率。文化不同,性格使然,数百年间,演绎出许许多多悲天悯人,壮怀激烈,可歌可泣之人物和故事,然纵观这些人物故事,达官显贵,名流翘楚树碑者多,市井小民,凡夫俗子立传者少。其实,论人生之精彩,故事之曲折,当属市井小民,凡夫俗子。“虫儿系列”即是为小人物立传之书。作者乃老北京人,从事职业记者二十多年,深入胡同,采访了近万人,不乏小人物中之虫儿者,其奇端异事,匠心独具,故事妙趣横生,闻所未闻。之前,作者对虫儿多有描写,或报刊连载,或成书出版,或改编影视,在社会广有传播,经数年,《虫儿》之拥趸粉丝者众多。为满足读者阅读之快意,藏书之乐趣,从众《虫儿》之中,选取《人虫儿》《画虫儿》《酒虫儿》,成“虫儿系列”,以飨诸君,供后世玩赏。
第
一
章
“盖板杨”是拎着两瓶“二锅头”,来医院看鲁爷的。
鲁爷是京城有名儿的“酒虫儿”,七十三了,正是“槛儿年”。几个月之前,酒进嗓子眼以后,到了胃里,他感觉有点儿不顺溜;咬咬牙,晃晃身子,把那股子辣水儿给顺下去了,但下酒菜却堵在了那儿。
疼,冒了一身汗,老牙差点儿没咬碎。儿子儿媳见状,赶紧叫车拉着他到医院。两天以后,胃镜检查,发现长了东西,再一活检化验,是癌。
老爷子不愧有“酒虫儿”的雅号,做手术前,非要喝酒,大夫怎么劝也不行,最后“破天荒”开了戒。下手术台,三分之二的胃给切下去了,但麻药的劲儿过去,鲁爷的酒瘾来了,央告儿子,把吸管插到酒瓶子里,又痛痛快快儿吸进去二两。
由打住院,鲁爷的酒没断。他给“盖板杨”打电话,要见他。
“盖板杨”问他:“能吃点儿什么?”
“大侄子,你啥也甭带,我什么也不缺。”鲁爷在电话里说,但快挂电话时,他找补一句,“方便的话,带两瓶‘二嘚子’就得活。”北京人嘴里的“二嘚子”,就是“二锅头”酒。
“得活”,这是鲁爷爱说的口头语。
鲁爷,大号鲁永祥,退休前是金属结构厂的钣金工。他迄小在黑白铁铺学徒,能做一手钣金绝活儿。
早年,京城一些高大建筑上的徽标,都出自他的手。最让鲁爷露脸的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京城的“十大建筑”之一,军事博物馆上面的五星军徽的徽标,就是他和同事的杰作。
这军徽的徽标,您在下面看没有多大,但把它卸下来,放在地面上,它却有几间房那么大。这个徽标,是当年鲁爷他们用拍子,一点一点儿拍出来的。
鲁爷不到四十岁,就是厂里的八级工了。那会儿的八级工相当于工程师,有的八级工比工程师工资还高。虽然鲁爷有五个孩子,老伴儿是家庭妇女,但他喝酒从来不差钱。
鲁爷说他三岁就学会了喝酒,从学徒期满开始,顿顿不离酒,活到七十多,他喝的酒有一游泳池。当然,这未免有吹牛之嫌。
他喝酒之所以在京城有名儿,是因为“锈钉子就酒”的事儿。
京城嗜酒的老少爷儿们都知道,早年间,北京人喝酒没下酒菜的时候,一把花生米或一个松花蛋,一头蒜或一根葱,能喝下半斤八两。更有甚者,能拿生锈的钉子当下酒菜。这个段子,或者叫传说,一直流传到现在。
鲁爷住家东城,他住的那条胡同口儿有个小酒铺,店主姓季,就是“久仁居”的小老板季三的老爸。“季家酒铺”从解放前一直开到“文革”。鲁爷是那儿的常客。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个记者采访“季家酒铺”的老东家。聊老北京酒铺的时候,这位季爷说起了老北京的酒腻子,拿锈钉子就酒的事儿。
记者觉得新鲜,把“锈钉子就酒”写到文章里。在报上发表以后,勾起一些老北京的回忆。但有位家是南方的老记者看了,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于是写文章讥讽,说这是记者道听途说,写的假新闻。
这位记者年轻不服气,只好请季爷核实。季爷说出了鲁爷,告诉记者拿锈钉子就酒的人还在。于是记者来采访鲁爷。
鲁爷性格豪爽,听年轻记者说有人质疑把锈钉子当下酒菜,哈哈大笑,让记者出门现买了一瓶“二锅头”。
当时鲁爷还住平房,正值北京雨季,房子返潮。他从老门上,起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钉子,在嘴里嗍了一下,吧唧吧唧,喝一口酒,接着再嗍一下,再喝一口酒。如此这般,一枚锈钉子,不到半个小时,让他把那瓶“二锅头”给喝干了。
记者有照片为证,又写了一篇文章在报上发表,把那个老记者的嘴给堵上了,也让鲁爷出了名儿。
“盖板杨”到医院,见到鲁爷,感到吃惊。不知是精神的力量,还是他的癌症属于早期,他气血充盈,面色红润,思维敏捷,眼里有神。他心说,这哪像一个癌症病人?简直像是跑到这儿疗养,蹭吃蹭喝的。
“真不想到这儿来。大侄子,这是咱们能待着的地方吗?”鲁爷的嗓门洪亮,说话底气十足。
“您到底做没做手术呀?”“盖板杨”将信将疑地问道。
病房里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儿,“盖板杨”感觉这儿的酒气,倒有点儿像“久仁居”,那是他和鲁爷常去腻酒的小饭馆。
他看了一眼鲁爷,感觉他的五脏六腑,甚至身上的每根骨头,都让酒浸泡过,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酒。所以他身上的每个汗毛孔、每根头发散发出来的都是酒气。
“手术?哈哈哈,做没做,回头你问问大夫去。”鲁爷笑道。
“瞧您身上插的这些管子,还用问谁呀?”
“可说呢,喝到这把年纪,想不到躺在这儿,不让动窝儿,还这么多管子伺候着,你说这是什么待遇吧?”
“‘高干’待遇。”“盖板杨”逗了他一句。
“临动手术才有意思呢。”
“怎么啦?”
“大夫不让喝酒。”
“马上就手术了,您还喝呢?”“盖板杨”扑哧笑了。
“不喝酒,怎么手术呀?”
“喝醉了,还能手术呀?”
“我跟大夫说,醉了好呀,省得你们打麻药了。”
“那是一码事儿吗?”
“结果僵在这儿了,我是不喝酒,不上手术台。大夫是喝了酒,坚决不做手术。”
“那怎么办?”
“人家大夫一天做几个手术都排着队呢,排到我这儿不容易,最后,我儿子出了个馊主意。手术那天,在酒瓶子里灌上水,上面滴了两滴酒来蒙我。您想,酒这东西,你蒙得了别人,蒙得了我吗?我可是酒精考验了大半辈子的主儿。哈哈,一口,我就瞪起眼睛来了。大夫护士都候着呢,怎么办?我跟儿子说,麻利儿的,‘二锅头’!大夫给拦住了,我说,这是上手术台,还是上断头台?”
“瞧您说的!”
鲁爷亮着高音大嗓:“老北京,囚犯到菜市口开刀问斩,还让喝两碗‘烧刀子’呢,别说一个小小的手术了!大夫说,酒后手术风险可大,如果有什么意外,后果自负。我说都活到七十三了,我还在乎死吗?秦始皇的时候,六十不死就活埋。照这么说,我还赚着十多年呢!我跟大夫说,踏踏实实做您的手术,活着出门,我给您作揖。死在手术台上,我给您磕头。”
“盖板杨”笑了,说道:“死了,您怎么磕头呀?”
“大夫写了一堆医院和患者的协议,我儿子签完了字,我签。这才网开一面,让我把这手术给做喽。”鲁爷说得非常轻松,好像那个癌细胞是长在别人身上,他在聊别人的手术。
跟鲁爷住一个病房的老头,对“盖板杨”说:“喝酒上手术台,也就是这位爷!给他做手术的是有名的老大夫,一般大夫谁敢开这个口子?”
鲁爷把“盖板杨”叫到身边,压低声音说:“您猜怎么着,敢情这老大夫跟咱们一路。”
“也喝?”
“不喝,他能对我特殊照顾?酒友!”
“盖板杨”笑道:“人家喝,也是象征性的吧?有几个像咱们似的拿酒当饭?”
鲁爷笑了笑道:“那倒是。不过,只要是喝酒,就知道喝酒不是要命,是惜命!”
跟他住同病房的老头撇了撇嘴,哂笑道:“看您喝酒,您那不是惜命,是玩命吧?”
老头儿有六十多岁,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得的是跟鲁爷一样的病。手术后一直在做放疗,吃不下饭,瘦得剩下一把骨头了。说话嘿儿喽带喘,跟鲁爷的精气神相比,简直是一个春初,一个秋后。
“我们俩都被大夫判了‘死缓’,跟他说三个月,跟我说半年。”他对“盖板杨”说。
“别听大夫的,您瞧这老爷子不是活得也挺欢实吗?”“盖板杨”指了指鲁爷对他说。
“他是仗着酒呢!”
“您喝吗?”
“我?不瞒您说,长这么大,一根烟没抽过,一口酒也没喝过。”
鲁爷在一旁搭腔:“您说您这辈子冤不冤呀?”
“盖板杨”笑道:“也许跟您的职业有关。”
“可我不抽烟,前几年查出了肺癌;不喝酒,现在又发现了胃癌。这可倒好,肺切了一半,胃,这不又没了多一半儿。”老头苦笑了一下说。
“现在想抽想喝,来不及了吧?”“盖板杨”看着这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嘿然一笑说。
“嗐,哪儿还喝得动酒呀?”
“盖板杨”看了他一眼,心说,保不齐明儿就见不着这老头了。
“大侄子!”鲁爷让“盖板杨”找了把椅子,坐到他床前,笑道,“电话里忘了跟你说,让你给我带两样东西来。”
“带什么呀?”
“带俩酒杯来。”
“酒杯?”
“你瞧,他们限制我喝酒,不给我备酒杯。平时,我喝酒就用这个。”鲁爷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玻璃药瓶。
“还带什么?”“盖板杨”问道。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锈钉子带来。”
“锈钉子?”
“做完手术后,我一直吃流食,小米粥大夫都不让喝。喝酒得有下酒菜呀!”鲁爷咯咯笑起来。
“盖板杨”猛然想起鲁爷拿锈钉子当下酒菜的茬儿,忍不住笑了:“您呀,可真是爷!”
“什么爷,到了我现在的这个时候,也是孙子了!大侄子,说归说笑归笑,大半个胃没了,癌细胞还扩散了。大夫已经给我宣判死刑了,满打满算,半年。你说我还能喝几天?”
“这……这可不好说。”鲁爷的这几句话让“盖板杨”心里发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油然而生。
“所以,我一天也落不下,得见天喝,不喝酒,不如让我‘咔嚓’一下,痛快喽?①!”
“酒是您的命嘛。”“盖板杨”笑道。
“那倒是。大侄子,你信不信命运轮回这一说?”
“怎么个轮回法?”
“小时候,我们在学走路之前,整天在床上躺着;老了,我们在大限临近‘走’之前,是不是也是整天在床上躺着?小时候,我们在懂事之前,一直混沌懵懂着;老了,我们在‘走’之前,是不是也糊涂车子了?”
“盖板杨”点了点头说:“这就是您说的轮回?”
“所以嘛,年轻那会儿,我喝酒没下酒菜,只好嗍嘞锈钉子;现在我躺在这儿,想喝酒了,还是得拿锈钉子当下酒菜,这是不是命运的轮回呀?”鲁爷径自笑起来。
“您说得是。我记着您说的,回头就给您踅摸锈钉子去!”
“我们这个酒友没白交呀!”鲁爷说着欠了欠身,举着那个小药瓶,让“盖板杨”把带来的酒打开,“大侄子,给我满上!”
“干吗?这就开喝?”“盖板杨”诧异道,“我可没带下酒菜。”
“白嘴就不能喝吗?”鲁爷笑道。
“留神护士跟您急。”“盖板杨”不想打开这瓶酒,尽管鲁爷一个劲儿说他离不开酒,但到这会儿了,“盖板杨”知道酒对人身体的伤害。
“护士?哈哈,护士才管不了我呢!那几个孩子跟我没的说。麻利儿把酒打开,不能让你白拿呀!”
“盖板杨’不情愿地出门,看了看楼道,楼道空无一人。他回来把酒打开,给鲁爷拿着的药瓶倒满。
“你不陪我喝一口吗?”鲁爷笑道。
“就一口!”“盖板杨”把鲁爷手里的药瓶拿过来,一仰脖,都把它喝了下去。
“嗯,这才是你,‘盖板杨’!”鲁爷拍了拍巴掌。
“盖板杨”又给那小药瓶倒满酒,递给鲁爷。鲁爷接过来喝了一口,眯细了眼睛,看了一眼“盖板杨”,笑道:“这口酒喝出什么味道来了吗?”
“嗯,有点儿苦不唧儿的,可我没咂摸出这里的味儿呀!”“盖板杨”意味深长地看着鲁爷,咂了咂嘴。
说老实话,由打接到鲁爷电话,“盖板杨”心里就开始琢磨,鲁爷找他肯定有事儿。及至见到他,虽然他一直兴致勃勃地聊喝酒,但“盖板杨”心里明白,老爷子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在谢幕之前找他,是不是要交代什么后事?
“你哪儿有这灵性?你的心思都在盖板儿上呢。”鲁爷拿起药瓶,啜了一口酒,笑道。
“鲁爷,不过哈哈儿,您叫我过来,绝不是为了这两瓶酒。” “盖板杨”直视着鲁爷说。
“嗯,前天詹爷到我这儿来了。”鲁爷瞥了“盖板杨”一眼,换了一种语气说,“他说有个露脸的活儿,得你出山,怕你不接,特意借我的面子,跟你张这个嘴。”
“这詹爷,有什么活儿,直接跟我张嘴不结了,还用着劳您大驾吗?”
“不是那么回事儿,大侄子,如今你也是腕儿了。不差嘛的人找你做活儿,你应吗?”鲁爷笑道。
“盖板杨”看了他一眼,不言声了。
“什么活儿呢?”沉了一下,“盖板杨”问道。
“具体什么活儿,詹爷没跟我说,但是他说,这活儿跟东单的那个小白楼有关。”
“什么?小白楼?”“盖板杨”顿时吃了一惊。
“嗯,小白楼!”鲁爷又重复了一句。
这句话像拿针扎了“盖板杨”一下,他诧异地盯着鲁爷问道:“小白楼?小白楼什么活儿?它早已经拆了!”
“庙拆了,神还在,楼没了,魂儿还在呀!你怎么糊涂了呢?”鲁爷把药瓶里的酒干掉,又让“盖板杨”给他倒满一瓶子。
“这……这……”“盖板杨”不知说什么好了。
鲁爷笑了笑说:“你别这这这了,答应他怎么样?给你师叔一个面子。哈哈,我不是拿病说事儿,也许你做完这活儿,我能不能见到都不好说了。”
这话让“盖板杨”听了鼻子发酸:“还有什么可说的?您都说出这话了。”
“那咱们可就君子一言了!”鲁爷伸出手来,让“盖板杨”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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