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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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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赏析宋词之美的经典之作。作者不仅研究宋词,还身体力行创作。因此,剖析精微,体察分明,连类而及的评析方法,以及新颖别致的审美眼光,不仅使宋词名作的意蕴得到充分的阐释,也使传统的诗歌鉴赏理论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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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沈祖棻(1909-1977),女,字子苾,别号紫曼,笔名绛燕、苏珂。祖籍浙江海盐。我国现当代最优秀的词人、诗人、文学家,文论家,有“当代李清照”美誉。1949年,《涉江词》结集出版;新中国国成立后,诗词研究著作《宋词赏析》、《唐人七绝浅释》获得广泛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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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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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袁行霈
“大家小书”,是一个很俏皮的名称。此所谓“大家”,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书的作者是大家;二、书是写给大家看的,是大家的读物。所谓“小书”者,只是就其篇幅而言,篇幅显得小一些罢了。若论学术性则不但不轻,有些倒是相当重。其实,篇幅大小也是相对的,一部书十万字,在今天的印刷条件下,似乎算小书,若在老子、孔子的时代,又何尝就小呢?
编辑这套丛书,有一个用意就是节省读者的时间,让读者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多的知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补习,遂成为经常的需要。如果不善于补习,东抓一把,西抓一把,今天补这,明天补那,效果未必很好。如果把读书当成吃补药,还会失去读书时应有的那份从容和快乐。这套丛书每本的篇幅都小,读者即使细细地阅读慢慢地体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可以充分享受读书的乐趣。如果把它们当成补药来吃也行,剂量小,吃起来方便,消化起来也容易。
我们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想做一点文化积累的工作。把那些经过时间考验的、读者认同的著作,搜集到一起印刷出版,使之不至于泯没。有些书曾经畅销一时,但现在已经不容易得到;有些书当时或许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但时间证明它们价值不菲。这两类书都需要挖掘出来,让它们重现光芒。科技类的图书偏重实用,一过时就不会有太多读者了,除了研究科技史的人还要用到之外。人文科学则不然,有许多书是常读常新的。然而,这套丛书也不都是旧书的重版,我们也想请一些著名的学者新写一些学术性和普及性兼备的小书,以满足读者日益增长的需求。
“大家小书”的开本不大,读者可以揣进衣兜里,随时随地掏出来读上几页。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在排队买戏票的时候,在车上、在公园里,都可以读。这样的读者多了,会为社会增添一些文化的色彩和学习的气氛,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大家小书”出版在即,出版社同志命我撰序说明原委。既然这套丛书标示书之小,序言当然也应以短小为宜。该说的都说了,就此搁笔吧。
以园为家,淡泊人生
—《梓翁说园》序
许锦文
陈先生从周,祖籍浙江绍兴,1918年11月27日生于杭州,2000年3月15日卒于上海,原名郁文,号从周,后以号名,取自《论语·八佾》“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生前任同济大学教授,并担任中国园林学会顾问、上海市文物委员会委员、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委员会副主任、美国贝聿铭建筑设计事务所顾问、日本科学院外籍院士等。
从周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古建筑学家、园林艺术家、散文家,且能诗善画,对昆曲的研究亦造诣不凡,他是一位集园林、古建筑、书画、诗词、散文、昆曲于一身的艺术大家,可谓广识博学,多才多艺。有人称他是“杂家”,他自我调侃道:“我是个摆‘杂货摊’的‘杂家’。”殊不知他的这些“杂”,可说都是大师级的。
从周先生1942年毕业于杭州之江大学中文系,解放前,曾在圣约翰高级中学、圣约翰大学、苏州美专、之江大学等校任职,一生从教,桃李满天下。教学之余,常沉醉于水墨丹青,特别擅长兰竹。1948年初拜入国画大师张大千门下,在大千师的指导与熏陶下,画艺突飞猛进,这一年冬他在上海举办了个人画展,继而出版了《陈从周画集》。
1952年全国院系调整,从周先生随圣约翰大学的建筑系并入同济大学建筑系,起先仍担任美术教员。后来他之所以与园林及古建筑结下不解之缘,并成为自己的终身事业,那还要感谢宋代女词人李清照呢!说来倒很有意思,原来陈先生自幼喜读李清照的词,进而读了她父亲李格非的《洛阳名园记》,加深了从周先生对园林古建筑的钟爱。陈先生曾说过:“这位李老太爷还是我研究园林的启蒙老师,对我一生治学起了开锁的作用。他不但教导了我怎样品园,怎样述园,而最重要的,因为文章中提到《木经》,因《木经》知道了《营造法式》,我的大建筑课本有了,但是看不懂;再寻找到了《中国营造学社汇刊》,我们古建筑的老一辈的文章,有了说解,使我开始成为一个私淑弟子。后来又进入了他们的行列,终于成为我终身事业。谁也料不到我今天在古建筑与园林上的一点微小成就,这笔功劳账还要算到李清照身上。”
听了从周先生这番有趣的叙说,似乎令人有些费解,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原是学文史出身,三十岁后,通过自修和投拜前辈建筑学家如陈植、朱启钤、刘敦桢及梁思成等先生为师,进入古建园林殿堂,从而一跃登上该领域大师级的宝座。我们不得不钦佩从周先生这种勤恳好学、努力奋进的精神,他给后人提供了一条如何走自学成才的成功之路。
他在园林与古建筑方面的多种著作都成为治园林与古建筑者的**书或重要的参考书。他的代表作《园林谈丛》,早在1983年就被台湾台北明文书局翻印出版。而另一本成名代表作《说园》以中英文本合辑在国内出版后,很快被译成十多种文字,在日本有六位学者争相翻译这部经典式的作品。他是改革开放后将中国园林艺术介绍到海外的第一人。随之在国际学术交往上也频繁起来,1978年,他应邀赴美,为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设计建造中国式园林“明轩”,在美国引起轰动,贝聿铭亦为之鼓掌叫好,并聘其为贝聿铭建筑事务所顾问,日本科学院则聘他为外籍院士。海外学术界称陈从周是中国园林之祖并不算过誉。
俗话说:“墙内开花墙外香。”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从周先生任职的同济园,却总有一些人对他存有偏见,笑话他不是所谓“科班”出身。有人说他设计园林叠砌假山,拿不出像样的设计图,只到现场乱点鸳鸯:这样堆,那般放。讥讽他是“匠理”工程师(工匠),他听后一点也不介意,索性自称是“梓人”,晚年自称“梓翁”,书斋也取名“梓室”,还请前辈教育家叶圣陶为之题签。这是取自《周礼·考工记》的词语,“梓人”意即木匠,“梓室”即匠人所居也。他以木工自名,也以木工自居,而且闲暇时,还真的亲自动手用藤根树枝,经斧刨锯凿一番,制成精巧的手杖分赠师友。先生辞世后,2001年在浙江海盐南北湖风景区建成的陈从周纪念馆,顺合先生的意愿,被命名“梓园”。
从周先生授课时常向学生说,文化的修养,并不全在课堂教育,自学与旅游也会带来莫大益处。读书万卷,行路万里,才能达到“下笔如有神”。他常说,人们在游览园林历史遗迹时,会联想到美好的生活,会在心灵中留下恋乡之情,起无限爱国之思。在同济园,从周先生是闻名的“老夫子”,这是指他对民族文化的热爱。他虽然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就读于教会学校,但他身上却了无洋气,他一生不穿西装,喜着中式服装,常常是对襟褂子、圆口布鞋。他最爱吃的早点是大饼油条,一杯清茶,因而被同事们誉为“大饼教授”。最不爱吃的是带有洋味的奶油蛋糕,就连家人、学生替他生日祝寿时也不让买,同大家吃碗葱油阳春面就很高兴了。
人们称呼先生为“老夫子”还体现在他的尊师重道方面。先生曾在花甲之年出差金华,就便去永康县探望一位他中学时代的图画老师,经多方探寻,得知老师已辞世,只见到了师母;问明了葬地,又去祭扫老师的墓。他见老师的墓在丛葬中,一点标识也没有,生怕再过几年认不出来,就以自己和另外三个同学(叶浅予、申石伽、童友虞)的名义,为老师建造一碑,并书写了碑文,以作纪念。这件事在当地的教育界也产生了震动。还有一次,他的大学老师王遽常先生九十华诞,恰逢天公不作美,一大早就暴雨雷鸣,而先生的住处与王老师的寓所距离又甚远,对于已届古稀之年的从周先生来说,完全可以免去。可是先生还是冒雨准时赶到,为老师祝寿。在祝寿会上他坚持要向王先生行跪拜之礼,急得老寿星连说:“不可,不可!”而陈先生已双膝跪地,认认真真地叩了三个响头。与会者都为之动容。
从周先生古稀之年不幸遭遇丧子之痛,其独子在美国留学时惨遭歹人杀害。白头哭子,其情何堪,身边的寡媳稚孙,触目肠断。先生不禁感叹起岁月如矢,光景堪惜!心情沉痛颓唐。后在有关领导和诸师友(如百岁老人苏局仙、数学家苏步青等)的关怀鼓励下,先生重新振作起精神,决心“紧抱孙儿望后头”,继续投入工作,又花费两年时间,主持上海豫园东部的重建,从设计到施工如同导演一样一一过问,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说自己是“以园为家,以曲托命,寄情山水,淡泊人生”。先生晚年更醉心于昆曲艺术的欣赏,一天不听昆曲,不管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在写作、绘画时,案头必同时轻轻播放昆曲清笛音乐,否则,他说脑子就仿佛像石头一样,是写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有了笛韵、唱腔在耳旁响起,仿佛漫步园林,涟漪花影,便会引他到一个飘渺空灵的境界里,这时灵感似乎也随之而来。因此,他专门撰写过《园林美与昆曲美》等多篇谈戏说曲的文章,来说明园林与昆曲有着密切的关系,是一对同根的姐妹艺术,而且也是可以互相借鉴的,即所谓“以园解曲,以曲悟园”。
从周先生还是位知名的散文大家,他的一篇谈园林的散文警句,被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作家日记》中,受到广大文学爱好者青睐。他的文学功底深厚,得益于当年受业于之江大学的名教授夏承焘和王遽常先生。全国解放前夕,他为诗人徐志摩编撰并自费出版了《徐志摩年谱》,分送亲友和各大图书馆。这本年谱后来成为海内外研究徐志摩的重要参考资料。原来陈先生的夫人蒋定,是徐志摩的表妹,她对表兄和舅舅家的底细了如指掌,所以陈先生编写“年谱”时,很多第一手资料还是从夫人那里获得的。
从周先生的高明之处在于能将所学的文史知识与园林古建筑结合起来,所以他的有关园林论著,不仅是园林理论方面的著述,由于文字婉约清丽,文笔畅达明快,也是引人入胜、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读先生谈园林的美文,只觉清隽可诵,琅琅上口,时而娓娓道来,如话家常;时而旁征博引,解尔疑窦。可以说篇篇有感而发,绝无无病呻吟之流弊。同时,又深入浅出,雅俗共赏。教育家叶圣陶评为:“熔哲、文、美术于一炉,臻此高境,钦悦无量。”红学家冯其庸盛赞说:“他的文章如晚明小品,清丽有深味,不可草草读过;又如诗词,文中皆诗情画意也,更不可草草读过;又如听柳麻子说书,时作醒人醒世语,时作发噱语,然皆伤心人,或深心人语也。”
读先生谈园林的论述,真是开卷有益,正如其庸老所说,文中充满诗情画意,怡神清兴,一册在手,虽不到园林,身居斗室,亦能享受林泉花木、池馆亭台之胜。有关先生谈园林的论述迷人之处,读者自可在赏阅时感受,不再赘言。
回忆二十多年前,从周先生曾先后为我的两本小书赐序,而现在我却以晚辈弟子的身份为前辈师长大作写序,真有点诚惶诚恐,觉得自己实在不够资格,其所著遗篇,皆传世不朽之作,我何能描其万一,妄加评论呢?惟今年适逢先生85冥诞和逝世3周年之际,我从先生历年有关园林著述中,选出若干篇章,略加整理,汇成此集,并敬撰拙文,仅志仰慕和怀念之情,同时,也想借写这篇序的机会,感谢先生对我二十多年来的鞭策与教诲之恩。
2003年8月31日
于上海同济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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