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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生涯的扛鼎之作,五部重要长篇小说的总序
因此书被誉为时代的“真理探求者”
鲁迅、博尔赫斯、尼采、纪德、罗翔等特别推荐
深入描述人心之深、人心之苦,人心的无奈与悲剧根源,
人人都有切身体会却又难以对他人言说的,尽在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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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下室人,都有一个敏感而挣扎的灵魂,这无可厚非,
但关键的是,时刻自省之余,要行动起来……
卖点
1、鲁迅、博尔赫斯、尼采、纪德、罗翔等特别推荐,《地下室手记》囊括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精华,不仅是陀翁的代表作,也是陀翁五部重要长篇小说的总序。诺奖得主纪德认为:“这部小说是他写作生涯的顶峰,是他的扛鼎之作。”
2、读陀翁的作品,不仅是单纯地阅读故事,还能最大限度地观照社会现实,描绘人的内心的全部深度。陀翁创造的“地下室人”这一文学人物形象,被认为是“俄国的哈姆雷特”——也激励了卡夫卡等诸多现代派作家创作。
别林斯基曾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一种“渗透到陌生人内心的才能”,其展现了“艺术性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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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每个地下室人,都有一个敏感而挣扎的灵魂,这无可厚非,
但关键的是,时刻自省之余,要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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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手记》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主人公“地下室人”——一名年约四十的退休公务员的长篇独白,内容探讨了自由意志、人的非理性、历史的非理性等哲学议题。第二部分是地下室人追溯自己的一段往事,以及他与一名妓女丽莎相识的经过。“地下室人”是十九世纪六十年代西方自由思潮影响下的俄国小知识分子典型形象,其内心充满了病态的自卑,主张绝对的个性自由,与别人接触时谨小慎微,可在内心深处盲目自尊,思想和感情经常处于矛盾状态。
《地下室手记》在二十世纪世界文学中有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文中所蕴含的先验性“地下室人”“老鼠”等形象,表明了“多余人”的走投无路,既是整个人类存在窘境的一种隐喻,也是对人类在面对存在窘境时所持态度的一种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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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与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并称“俄国文学三巨头”。其擅长心理描写,深刻揭示人们精神上的病态情绪。代表作有《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等。高尔基称其表现力可媲美莎士比亚,鲁迅称其为“人类灵魂的伟大的审问者”,别林斯基誉其为“俄罗斯文学的天才”。其作品影响了二十世纪的很多作家,如福克纳、加缪、卡夫卡等。
刘文飞,文学博士,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翻译家协会理事,中国社科院长城学者。2014年9月6日,获得第二届“阅读俄罗斯”奖。主要译作有《地下室手记》《复活》《俄罗斯文化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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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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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地下室 001
第二章 由于湿雪 045
“地下室”与“地下室人”/ 刘文飞 148
陀耶妥耶夫斯基年表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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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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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下室
一
我是个病人……我是个凶狠的人。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我想,我的肝脏有病。但是,我丝毫不懂得我的病情,我确实不知道我有病。我不去治病,也从未去治过病,虽说我是尊重医学和医生的。再说,我还极其迷信,当然,我还没有迷信到不尊重医学的地步(我受过足够的教育能让我不迷信,可我还是迷信)。不,我是因赌气而不愿去治病的。你们也许不愿意了解这一点,我却是明白的。自然,我无法向你们解释清楚,我这是在和谁赌气;我也一清二楚,我不去医生们那里决不会使得他们“难堪”;我比谁都清楚,我这样做,只会害自己,而不会殃及他人。但是,如果说我没有去治病,这毕竟是在赌气。肝脏在痛,那么,就让它痛得更厉害些吧!
我早就这样生活,已有二十来年了,如今我四十岁。我从前任过公职,如今却不再任职了。我曾是个凶狠的小官吏。我曾粗暴无礼,并因此感到愉快。要知道,我是不收受贿赂的,也许,单凭这一点,我就该奖励自己。(一句蹩脚的俏皮话,可我却不打算将它抹去。我把这句话写了出来,认为它一定会是非常好笑的;而此刻,我自己也已看出来了,我不过是在卑鄙地炫耀自己——可我偏不将它抹去!)每当有人走近我的办公桌请我开证明时,我就会对他们龇牙咧嘴,而当发现有人因此感到难受时,我便会获得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我几乎每次都能获得这样的快感。大部分来人都是胆怯的:明摆着嘛,他们都是来求人的。但是,在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中,有一位军官特别使我讨厌。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屈服,还极其可恶地把军刀弄得铿锵作响。就为了这把军刀,我和他斗了一年半。最终,我赢了。他不再弄出铿锵之声了。不过,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的青年时代。但是,先生们,你们知道我的恶毒之处主要是什么吗?全部都在于,最为可恶的一点就在于,我经常地,甚至是在最为愤怒的时刻,也会可耻地意识到,我不仅不恶毒,甚至还是一个凶不起来的人,我不过是在吓唬吓唬麻雀并以此自慰罢了。我满口白沫,但只要给我一个什么洋娃娃,或是给我一杯糖水,我也许就会安静下来,甚至会心软下来。虽说此后我也许会对自己龇牙咧嘴,还会羞愧得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这就是我的脾气。
我说我曾是个凶狠的小官吏,我这是在说谎。我因赌气而说谎。我只是在和那些请求者,和那位军官闹着玩,事实上,我一直无法凶狠起来。我时刻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许多与凶狠截然对立的成分。我能感到,这些对立的成分正在我的体内蠢动。我知道,这些成分终生在我的体内蠢动,企图冲出我的身体,可是我不放它们出去,不放它们,故意不放它们出去。它们那么可耻地折磨我,弄得我浑身痉挛,它们简直让我厌恶,厌恶透顶!先生们,你们是否觉得,我马上就会在你们的面前忏悔什么,就会求你们原谅什么了?……我相信你们觉得是这样……但请你们相信,即便你们觉得是这样,也与我无关……
我不仅不能成为凶狠的人,甚至也不能成为任何一种人:无论是凶狠的人还是善良的人,无论是无赖坏蛋还是正人君子,无论是英雄还是昆虫。如今,我在自己的角落里过日子,我用来自我解嘲的是这样一个恶毒的、毫无用处的宽慰:一个聪明人是无法真的成为一种特定的人,而能成为一种特定的人的只有傻瓜。是啊,十九世纪的聪明人大多数应该是,而且就道德意义而言也必须是个无个性的人;而有个性的人、活动家,则大多是才智有限的人。这是我四十年来的信念。我如今四十岁,要知道,四十岁,这就是整整一辈子啊,要知道,这就是垂暮之年了。过了四十岁再活下去,就是不体面、庸俗和不道德的了!请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有谁活过了四十岁?我来告诉你们,只有傻瓜和恶棍才会活过四十岁。我就要这样说,冲着所有的老头儿,冲着所有这些可敬的老头儿,所有这些银发苍苍、散发着香味的老头儿这样说!我要冲着整个世界这样说!我有权这样说,因为我将活到六十岁。我要活到七十岁!我要一直活到八十岁!……等一等!让我喘口气……
先生们,也许,你们以为我是想逗你们发笑吧?你们又错了。我绝不像你们认为或者你们可能认为的那样,是一个非常开心的人。但是,如果你们已经被这些废话所激怒(而我已经感觉到,你们被激怒了),想要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我就会回答你们,我是个八等文官。我曾供职,为的是有碗饭吃(仅仅为了这一目的)。去年,当我的一位远房亲戚立下遗嘱留给我六千卢布时,我便立即退职,在自己的角落里定居了。我以前也住在这个角落,但如今是在这儿定居。我的房间又破又脏,位于城市的边缘。我的女仆是个乡下女人,年纪很大,又蠢又凶,身上还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有人对我说,彼得堡的气候对我越来越有害了,还说我手头钱少,在彼得堡的生活费用太昂贵了。这一切我都清楚,胜似那些经验丰富、聪明绝顶的点头示意的人、出谋划策的人。但是我要留在彼得堡,我不会离开彼得堡!我之所以不会离开……唉,反正我离不离开,都完全无所谓。
然而,一位正派人谈什么事最最愉快呢?
答案是:谈自己的时候。
好吧,我也来谈谈自己。
二
先生们,无论你们是否愿意听,我现在都要对你们讲一讲,我为何甚至成不了一只昆虫。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们,我曾有许多次想要成为一只昆虫。然而,甚至连这件事也未能做到。先生们,我向你们起誓,过多的意识就是一种病,一种真正的、十足的病。对于人的日常生活来说,具有普通人的意识就已足够足够了,也就是说,只需要具有我们这个倒霉的十九世纪中一个文明人意识的二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就足够了,而且,这位文明人还极其不幸地居住在彼得堡这个地球上最最远离实际、最有预谋的城市里(城市通常分为有预谋的和没有预谋的)。比如,有了那些所谓直来直去的人们和活动家们赖以生活的意识,就完全足够了。我敢打赌说,你们一定以为,我写下这一切是出于炫耀,意在讽刺活动家们,而且,是出于卑劣的炫耀,就像军官把军刀弄得铿锵作响一样。但是,先生们,有谁会炫耀自己的病态,并借此而耍威风呢?
不过,我又怎么啦?大家都在这么做嘛,大家都在炫耀自己的病态,而我也许比其他人做得更厉害。我们不要争论,我的反驳是荒谬的。但是,我仍然坚信,不仅过多的意识是病,甚至任何的意识都是病。我坚信这一点。对此我们暂且不谈。请你们给我解释一下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就在我最能意识到我们常说的“一切美与崇高”的所有微妙之处时,是的,恰好在这样的时刻,像是故意似的,我偏偏意识不到,反而做出了那样一些不光彩的事情,那样一些……好吧,一句话,就是那样一些也许人人都在做的事情,可轮到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像是故意似的,偏偏是在我最清楚地意识到完全不该去做的时候,这是为什么呢?我越是意识到善和所有这一切的“美与崇高”,便越深地陷入泥潭,难以自拔。但主要的问题是,在我身上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发生的,倒像是理所当然。似乎这便是我最正常的状态,而绝不是疾病,不是过失,因此,我最终便丧失了与这一过失做斗争的欲望。其结果,我几乎相信(也许真的相信)这也许就是我的正常状态。而最开始,我曾在这样的斗争中经受过多少痛苦啊!我不相信别人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我终生将这一点蕴藏内心,当作一个秘密。我曾感到羞愧(也许现在也仍感羞愧)。我羞愧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于能感受到某种隐秘的、反常的、有点下流的快感。这快感就是:在某个最令人厌恶的彼得堡之夜回到自己的角落,往往强烈地意识到今天又做了件卑鄙的事情;可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难以挽回,这时,心里便会暗自对自己咬牙切齿,责骂自己,折磨自己,直到那痛苦最终转变成了某种可耻的、该诅咒的乐趣,最后,它竟变成了明显的真正的快感!是的,变成了快感,变成了快感!我坚信这一点。我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我想确切地知道:别人是否也有这样的快感呢?我来给你们解释:这里的快感恰恰来自对自己的屈辱过于鲜明的意识;这恰恰是由于你已经感觉到自己撞在南墙上了;这很糟糕,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已别无出路,你永远也变不成另外一种人;而且,即使还有时间和信念可以变成别的什么,你自己也许不想再变了;即使想变,也什么都做不成,因为事实上,也许本来没什么可变的。归根结底,主要的一点就是,发生这一切都是由于过分强烈的意识之正常的和基本的规律,由于直接源自这些规律的一种惯性,因此,这里不仅没什么可变的,而且简直就毫无办法。强烈意识的结果,比如说就会是这样的:是的,一个恶棍,当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一个恶棍的时候,对他来说似乎便成了一种安慰。但是,够了……唉,胡说八道了一大通,又解释清楚了什么问题呢?……怎么解释这一快感呢?我还是要解释清楚!我要刨根问底!正是为此,我才拿起笔来……
比如说,我是非常自尊的。我生性多疑,气量很小,像驼子或矮人那样。但事实上,我也常有这样的时刻,如果有人给了我一记耳光,我也许竟会因此而感到高兴。我是认真的:也许我能由此而获得某种快感,自然,这是一种绝望的快感,但是,就在这绝望之中,常常会有最强烈的快感,尤其是在你非常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已毫无出路的时候。挨了这记耳光,你立即就会受到一种意识的压迫,像是被碾成了一团油膏。主要是,无论怎样琢磨,我在所有方面都成了第一个罪人,最最难堪的是,我是无辜的罪人,可以说是因为自然的规律而成了罪人。我之所以有罪,首先是因为我比周围其他人都聪明些(我常常认为自己比周围所有的人都聪明,你们相信吗,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因此而感到惭愧。至少,我一生都侧目旁视,从来不敢正眼看人)。最后,我之所以有罪,还因为即便说我心胸豁达,也只是意识到了这豁达大度的无用,反倒让我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要知道,我也许因自己的豁达而无法做出任何事情:我不能宽恕,因为那欺负我的人也许是遵循自然规律来揍我的,而自然规律是不能宽恕的;我不能忘记,因为,就算是自然规律,也终究是令人感到屈辱的。最后,即使我想变得心胸十分狭隘,想去报复欺负我的人,我也无法以任何方式对他们进行报复,因为即便能够去做,我也许难以下定决心去实施。为什么下不了决心呢?关于这一点,我想特别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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