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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作者王国华“街巷志”系列的第六部。与此前几部不同的是,这本书全部围绕着深圳的水展开来写,内容涉及伶仃洋、茅洲河、大沙河、立新湖、恩上水库、沙井的井、马峦山的瀑布、永兴桥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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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简介:
深圳是一个滨海城市,也是一个随处见水的城市。水是深圳的魂,是深圳的精髓。“深圳”这两个字本身就与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水的形态是什么?河、湖、海、井、瀑布、雨……与水有关的事物又有哪些?桥、伞、鱼、船……本书是作者王国华“街巷志”系列的第六部。与此前几部不同的是,这本书全部围绕着深圳的水展开来写,内容涉及伶仃洋、茅洲河、大沙河、立新湖、恩上水库、沙井的井、马峦山的瀑布、永兴桥等内容,共21篇文字,分为四个章节,最长者15000多字,最短三五百字。作者历时五年,踏查深圳大小水系,与水对视、对话,从波浪和涛声中打量深圳的另外一个切面,书中的水系各有特色又具互补性,从中可以管窥深圳生活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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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王国华,河北阜城人,深圳市作协副主席。“城愁”散文的倡导者和书写者。曾获冰心散文奖、广东省有为文学奖散文金奖、《芒种》双年奖等。作品散见于《山花》《作家》《清明》《散文》等。已出版《街巷志:深圳体温》《掌上花园》等二十余部。其代表作“街巷志”系列作品被深圳多所中小学推荐为寒暑假推荐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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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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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Ⅰ浩瀚南海边
伶仃洋畔大风吹 003
Ⅱ在河之洲
鲜花流淌的河流 047
没有一颗果实会被浪费 064
生死河 073
逆袭者 093
无界 102
寻不见 113
奔向父亲的儿子 131
Ⅲ零落天地间
沙上的井 147
恩上高山 167
能饮一湖无 183
水边水 192
水钉子 198
水下 202
立新湖,洒洒水 207
瘦瀑布 223
Ⅳ伴水脱俗
船 239
鲸鱼和我 247
三把伞 254
秋雨 256
桥牵 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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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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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是深圳一滴水
二十多年前的某月某日,首次到南京,见到秦淮河,心里那个失望啊,这是我敬之畏之的秦淮河吗?怎么这么窄,怎么这么浅?而且,连个波澜都没有。后来到了深圳,在西乡河畔漫步,在大沙河畔拍照,在福田河畔发呆,再也不嫌它们小。它们比秦淮河小。这世界,没有最小,只有更小,我也已经习惯了小。深圳给人的直觉就小,人讲“大北京”“大上海”“大天津”,你听谁说过“大深圳”?
它或许是被这一个个“小水”给带小了。
但深圳的水多,“圳”者,田间水沟也。深圳即为“深水沟”。从另一角度考量,深圳并不小,其建成区规模全国排名第五,超过除广州外的所有省会城市。这样一个庞然都市里,有海,有湾,有湖,有河,有溪,有坑,有涌(读作“冲”),有瀑布,有井,有雨,还有的小河沟直接被称为“水”,唯独没有“江”。大江容易挤压小水,泯灭了多种可能性。深圳想了想,不要它。
小水们一直在经历沧海桑田,除自我变幻,更有人力所为。他们填埋了几个湖,污染了一片海,给河水加上盖儿,然后呢,又疏浚了几条河,修建了水库,治理了污染。各种形态的水们生了死,死了生。人类对大自然的改造,是某种意义上的必然。追求温暖舒适乃基因本能,就像旱厕改马桶,茅草房变成四合院,四合院改成楼房一样。此即传说中的“以人为本”。大自然亦需纠偏,不能原教旨。尊重之,相互妥协就好,没必要见到改变就蹦高,深圳不就是“变”出来的吗?水尤如是。填埋了湖,水也没见少,打出一口井,水也没见多。对于水来说,只是从一个盛装器具跳槽到另一个器具。或水或汽或冰,它有的是应对办法。
水落伶仃洋,成了大水。它在深圳旁边,没有加入,更像彼此观照。
立于水边,听泠泠水声。我看见鱼虾蛙鳖。看见水草、芦苇。看见云彩和楼房。看见逝去的亲人和朋友。看见成千上万年的兴衰。看见恐龙。看见地火与从天而降的陨石、冰川与原始细胞。看见宇宙的黑洞。看见微不足道又大而无形的自己。看见稍纵即逝和永恒……
水遮盖一切,又凸显一切。
我是深圳一滴水,是宇宙中的一滴水。与亿万水滴疏离又交融。吾生于华北,长于东北,熟于深圳。影响我的深圳事物中,曰花,曰山,曰水。它们并无固定程式,一心要把人怎样怎样,而是浸染、熏蒸,一天天揉搓我,直至今日,仍在进行中。我写这本书,无意于概念性的整体梳理,只把零星的,被揉搓到的痛感与快感记录下来。有一滴痛触到你,那是台风扫到了深圳。
伶仃洋畔大风吹
转身背对着伶仃洋
后面一个声音响起
“你离不开我的,你的细胞在这里长大”
稍微走快一点
那呼唤在空气中颤抖起来
惊风乱飐芙蓉水
下午风才起,越刮越大,越刮越大。早早的天就暗下来。天地相交之处,涌出一个一个浪头,越跑越快,明明是上坡,却仿佛是下坡,仿佛拥有加速度。
起始是一个小圆点。渐渐地,变成几十米宽,几百米宽,再拓为几公里,几十公里,上百公里……浪头的两端好像安着抽拉器,跑得越快,两边外抽的幅度越大。
越来越厚。亚赛滚雪球,由薄薄的一小片,迅速滚成联排的装甲车,整齐地、坚不可摧地朝前推动。
越来越高,须仰头才见。浪上还有浪,不知顶端在哪里,更无法用具体的尺、米、丈来表述。
海浪似带着表情,上接天,下连地,墙一般,远远地,走到中间便绷不住了,轰然倒塌。前面的刚刚打散,后面的墙又跟上,继续向此岸滚来。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
伴随着这滔天巨浪的,是风声。远处的如架子鼓,近处的如乱吉他,再近处的如歌手的清唱。他抻着脖子,仰头向天,那声音从脚跟发起,在丹田助跑,由喉咙里一跃而出,清越,嘈杂,沉闷,凶狠。这些声音各自独立又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仔细听,似乎可以辨清这个和那个;恍惚地听,它也恍惚起来。
如果没有这些声音,巨浪再大再膨胀,也像默片一样形成不了压力。如今风和浪结合在一起,你架着我,我踩着你,跟头把式地滚作一团。它们脱离地面,冲向天空,再从天空砸下来,毫不计后果,巨兽一样,在有限的空间里上蹿下跳。
海浪只是浮于水面的表象,整个大海都掀动起来。鲸鱼、鲨鱼、带鱼,大鱼小鱼、虾米海龟,全都惊慌失措,竭力向海底钻,避开跟海浪的共振。它们仰着头,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偶尔交头接耳,借以消解紧张。胆小的继续下沉,直至呼吸困难。明明常年生活在水下五六米处,下沉至水下二十米、三十米,就相当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那完全陌生的领域,它们身体发抖,严重不适,而来自上面的动荡追击着它们,不得不继续下沉。偶尔有一只(条)上不来气,痛苦不堪,拼命上浮,结果被浪头裹挟着喷出海面几十米高。那一两条小鱼小龟像一颗米粒,在空中一闪,不知落到哪里去了。这个彻底晕眩的家伙,即使侥幸苏醒过来,也再找不到原来的族群,只能在广阔的海上孤独终老。
一直到傍晚,风声、激浪拍打声、偶尔其他莫名其妙的声音中,忽然出现了一条船。是的,那是一条船。在浪尖上晃荡,跌落,跃出,再消失。它比那些鱼虾要大一些,但完全没有自主性,浪和风摧它,摇它,砸它,掀它,它一直没有翻过去,桅杆居然也没有折断。暴雨像鞭子一样,啪啪抽打着,惊雷追赶着闪电,一闪,照出船头站着一个人,再一闪,照出了他的身形,古装,方巾,清癯愁苦的面容。巨大的浪打在他身上,衣服没湿;那么大的风,他站得很稳。他和船粘在了一起,沉沉浮浮,仿佛是神。他内心的坚定,让这宇宙间的巨大震怒都动他不得。
这是伶仃洋。这是文天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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