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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8世纪,英国贵族子女在走上社交场前,会与他们的家庭教师共同前往意大利学习古典文学作为教育的最后一环——这就是壮游(Grand Tour)的热潮。这不仅是贵族的习俗,更在后期被制度化,游学的出发地和目的地每次都相同。这种行为有人称赞、有人讽刺,当法国大革命爆发,大游学被迫中断,这些贵族子女转而在英国国内的湖区之间旅行。他们拿着旅游指南,通过欣赏风景来磨练自己的审美意识。马车的普及导致了徒步旅行的热潮,人们被鼓励 “自己走路,加深他们的诗意想象”,而旅行游记的出现让平民对旅行更加憧憬。旧封建主义在旅行游记中被一种充满热情的冒险精神所取代,其结果是包括华兹华斯在内的世界著名浪漫主义英国诗人接连不断地出现。在每一个时代和每一种情况下,英国人民都坚持他们的信念:”在旅行中学习 ”和 ”在旅行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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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中岛俊郎(Nakajima Toshiro),1949年生,英语语言文学博士学分修满,日本甲南大学名誉教授。1997-1998年于牛津大学基督圣体学院担任研究人员。 著有《牛津古籍研究:由书籍讲述的英国文化史》,译有《历史与文学:英国现代史论文》。
译者:
丁丽阳,香港教育大学中文研究文学硕士,前图书编辑,自由译者。热爱非虚构作品,在翻译中练习观察世界,已出版社科文化类译作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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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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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章 乡村与英国人/001
第一章 追寻理想乡的壮游/010
制度的诞生/010
旅途中/014
旅行邀请/020
旅人群像/023
壮游者的肖像画/036
旅行文化的精神支柱/050
阿卡迪亚的传统/057
第二章 风景的诞生如画之旅/072
如画美的诞生/072
英伦审美的形成与发展/077
什么是如画之旅/078
崇高美的观赏——托马斯·格雷/083
欢迎踏上如画之旅/086
如画美遭遇的讽刺——句法博士现象/101
句法博士之旅/106
如画美反映的阶级社会/115
第三章 追寻诗意的乡间漫步徒步旅行/123
自然的“美感”——感性的变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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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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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乡村与英国人
时至今日,英国对许多日本人依然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如果问一个日本人,他最想去英国的哪里,很多人都会说是湖区,也有些人可能会回答科茨沃尔德。光是听到这些地名,便会使人联想到比得兔和华兹华斯,也一定有人会被唤起在温德米尔湖畔优雅地享受下午茶的美好回忆。或许,耳边还会回响起淙淙溪流声,小溪流淌过至今仍然笼罩着中世纪气息的恬静的村庄。有绘画天赋的人可能会苦思冥想,要怎样才能画出透纳笔下乳白色的雾气。不过也有人觉得,这种乡下地方实在不值一提,说到流行最前线,果然还得是伦敦。
当被问及想在英国做什么事情,可能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做做园艺的生活是我的理想……啊,但比起在院子里倒腾泥巴,我更想在绿意盎然的地方,吹吹风、走走路。”吹吹风和走走路,这两项活动在日本都得到了强烈支持。日本盛行为了健康而发起的步行活动,活动组织规模庞大,活动指导手册上生动活泼地写着:“享受行走吧,看看彩色的风!”
18世纪,英国人也怀着类似的心态行走。他们建造出景观风格独特的园林,发现了湖区,而伦敦也成为世界都市。
对日本人有莫大吸引力的湖区和伦敦,还有受人喜爱的园艺、步行、风景画等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乡村”(countryside)。风景式园林最终成为英式园林的代表“出口”到全球各地,风景画也在法国艺术界掀起风暴。乡村成了文学创作的缪斯与浪漫主义的源头。
到英国旅行的人,从车窗眺望田园风光时会感到内心平静。身在此乡的平静。而英国人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乡村的精神疗愈能力,乡村是英国人的灵魂归宿。乡村不仅因其蕴含着丰富的精神力量为人熟知,它作为智慧之源也催生了许多艺术作品。英国的乡村,也是拉丁语诗人维吉尔在《牧歌》中歌颂的理想之乡阿卡迪亚(Arcadia)。乡村能给人带来精神的慰藉,又能启迪人类的智慧。
18世纪前,乡村已经作为创作力的源泉发挥着作用,但18世纪后,人们才开始积极承认它对心灵的治愈能力。这种感觉的演变,并不仅仅是英国人造成的,它是英国旅行文化所传递和培养的价值观的产物。
本书重点介绍的是18世纪的旅行文化,那时,跟随铁路建设而发展起来的大众旅游还没诞生。不过,我们的研究方法并不是按照时间顺序追踪旅行的形态,而是把关注的重点放在作为理想形象的“世外桃源(阿卡迪亚)”和其母体“田园(乡村)”的演变上。一言以蔽之:探讨旅行文化的流变,追寻田园的深意。
如前所述,本书将聚焦从1730年到1830年——直到托马斯·库克的铁路大众旅游兴起——旅途(travel,重点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的路途)向旅行(trip,重点是到达目的地并进行活动)的转变;描述百年间“旅”之变迁,并尝试解读旅行派生出的种种文化现象。在这一尝试中,引导读者阅读之旅的关键词是“阿卡迪亚”和“乡村”。当然,二者不仅仅是英国独有的瑰宝,而且也是西欧古典文化的精神支柱。今天,许多来到英国的旅行者,看到广阔的乡村,便格外有身在英国的实感。那么,乡村为什么会成为英国的“标签”呢?乡村如何成为英国人的审美意识甚至精神支柱?让我们通过旅行文化的各方面来探讨它的本质吧。
在第一章,我们要探讨旅行文化的第一个案例——壮游(Grand Tour)。为了增加知识修养,英国贵族踏上了前往艺术之乡意大利的路,去寻求希腊与拉丁精神根源的滋养,也正是18世纪的英国人将壮游升华为制度。
壮游作为“看不见的学院(academy)”发挥着作用。古拉丁诗人维吉尔在这种旅行文化的根基之上,光芒四射,持久闪耀。维吉尔的影响力贯穿了整部欧洲思想史,在重要性上,大概只有荷马与他不分伯仲。他在诗集《牧歌》中,对阿卡迪亚这个世外桃源大加赞美。壮游者们受到克洛德·洛兰、尼古拉·普桑等知名画家的古典主义风景画影响,形成了褒扬乡村自然静谧之美的倾向,英国18世纪的精神土壤环境由此形成。
......
在空想中行走——柯勒律治
首先出现的这个例子,将步行与生命赞歌紧密结合。
这首探讨步行与诗歌关系的著名诗歌,创作的起因是诗人华兹华斯的好朋友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遭遇的家庭变故,这多少有一些讽刺。
那天早上,随笔作家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和住在附近的华兹华斯兄妹来到柯勒律治家,原本打算四人一起去漫步山野。兰姆的家庭刚刚遭遇惨痛的变故:他精神失常的姐姐玛丽因为刺杀亲生母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柯勒律治为了给兰姆支持和鼓励,制定了这个小型徒步旅行计划。而且,柯勒律治也很清楚和华兹华斯一起散步是多么激动人心,为了享受和华兹华斯一起聊天漫步的乐趣,他们家甚至特意搬到了华兹华斯家附近。
可是偏偏那天早上,妻子把煮沸的牛奶洒到了柯勒律治脚上。虽然烫伤不太严重,但他也没法出门了。没办法,柯勒律治只好留在家里,而其他人则兴致高昂地向着原定的目的地溪谷出发,身影消失在原野之中。被迫留在家中的柯勒律治自然十分郁闷。诗歌的标题也暗示了这种心情:《这椴树凉亭——我的牢房》(This Lime-Tree Bower My Prison,[1797,1800])。当然,“牢房”并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强调柯勒律治没能成行的沮丧与失望。柯勒律治不得不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等待,郁闷的心情成就了强有力的诗歌表达。因为在柯勒律治看来,他的心情就像“被囚禁”那样万念俱灰。
这首诗的出发点是柯勒律治仿佛被抛下的挫折感,以及抱怨无处可去的现实。熟知目的地情况的自己被留下了,而朋友们却享受着散步的乐趣。向乐在其中的朋友表达自己的不甘,也在情理之中。他感叹,即使自己老态龙钟时,也会始终留在心底的“那份美好的友谊”,已经永远失去了。对“那些在富有生机的荒原和山顶上兴高采烈四处漫步的朋友们”,他油然而生一种无法原谅的心情,甚至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诗人在树荫下想象着朋友们的漫步,结合朋友们的动向在空想中创造出了一场散步。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白天仍旧光线昏暗的小山谷,在狭窄、深邃、植被葱郁、阳光照不进去的山谷里,一棵白蜡树纤细的枝干在岩石之间拱起。它湿漉漉的黄叶在瀑布飞溅的水珠中摇摇晃晃,被打湿的深绿色杂草点着头滴下水珠,像是在鞠躬行礼。大概是考虑到朋友查尔斯的心情,才采用了这样的表达方式吧。这里没有自然的清新感,在山谷的狭窄空间中自然生长的野草“湿透了,一致低下了头”,反而让人感到心情沉重。
接下来,在诗歌中朋友们所处的场景骤然转移到了晴朗的蓝天下。“山丘和草地高低起伏,像是许多壮丽的尖塔。远处的大海上是顺风满帆的船只,白色的船帆鼓起,映入人们的眼帘。”最爱这番景象的无疑是查尔斯·兰姆。他在伦敦被迫过着被幽禁般的生活,此时应该全身心洋溢着欢乐和喜悦。诗人想要借助自然的力量为朋友打气,真希望他能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啊。辉煌的太阳、西照的落日、辽远的森林和碧蓝的大海——给我的朋友力量吧。朋友在大自然面前一定会深深感动,“漂浮在光之海”,沉浸在一片欢喜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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