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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大学生戴文来到一个名为乐园的游乐场打暑期工,希望借此忘记抛弃他的女友。然而,他注定要面对比失恋可怕得多的事:多年前发生在乐园的一桩凶杀案、一个濒临死亡的孩子,还有关于生命的黑暗真相。这些,将永远改变他的世界……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失去、成长与衰老的故事,也是尚未经历这些便被骤然夺走生命之人的故事。《乐园》是斯蒂芬金叙事才华时期创作的作品,它具有与《肖申克的救赎》和《绿里》同样的情感冲击力,同时融合了悬疑、惊悚和苦乐参半的成长小说等多种类型,足以打动挑剔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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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斯蒂芬.金 (Stephen King,1947年-)有史以来作品多、读者众、声名的作家之一。作品总销量超过三亿五,超过一百五十部影视作品改编自他的作品,由此创下一项吉尼斯世界记录。被《纽约时报》誉为“现代惊悚小说大师”,更是读者心目中的“恐怖小说之王”。六次荣获布莱姆·斯托克奖(恐怖小说界荣誉),六次荣获国际恐怖文学协会奖,1996年获欧·亨利奖。2003年因“继承了美国文学注意情节和气氛的伟大传统,体现出人类灵魂深处种种美丽的和悲惨的道德真相”而荣获美国国家图书奖的终身成就奖。2007年荣获爱伦·坡大师奖——终身成就奖。他以恐怖小说著称,活脱脱概括了此一类型小说的整个发展沿革,他的作品还包括了科幻小说、奇幻小说等其他小说类型。但他的作品又远远超出了类型小说的范畴,他并非一个廉价的恐怖批发商,他的作品深入内心、逼问人性、展现灵魂,他成就的是真正的心理惊悚——一位不折不扣的文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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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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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唐纳德·韦斯特莱克
我把一篮脏抹布和龟牌水蜡(罐子基本上空了)藏在拱廊的出口处。已经中午十二点十分了,但我还一点也不想吃东西。我活动下酸疼的四肢,回到了上客处。我稍作停留,欣赏了一下灯光下焕然一新的车子,然后沿着铁轨慢慢地向恐怖屋深处走去。
走到尖叫头骨的下方时,我不得不低下头,尽管它已经被吊起来锁好了。再过去是地牢,才华横溢的杜宾组成员曾用他们的呻吟和哀号多次成功地把各年龄段的孩子吓得屁滚尿流。地牢的屋顶很高,我终于能直起腰来了。木地板漆了颜色,看上去像石头一样,只是踩上去会发出咚咚的声响。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听上去沙哑而干燥。好吧,我承认我害怕。汤姆告诫我要远离这个地方,但汤姆并不比埃迪·帕克斯对我的人生有更多主导权。我有“大门”乐队和平克·弗洛伊德,但我还想要更多。我想要琳达·格雷。
在地牢和酷刑室之间,铁轨走势向下,并连续两次S 状扭转,游戏车就是在这里加速的,带得游客们来回前倾后仰。恐怖屋里基本光线晦暗,但车开动之后,这里才是完全漆黑的地段。一定就是在这里,凶手割断了那女孩的喉咙,丢弃了她的尸体。他的动作得多快啊,想必他对自己每一步行动都周密筹划、成竹在胸!拐过后一个弯后,游客们会被头顶闪烁的各色灯光晃得头晕目眩。尽管汤姆没有细说,但我敢肯定他就是在这里看到他不愿看到的东西的。
我沿着连续S 形的轨道慢慢往里走。我觉得,要是埃迪听到我的声音,说不定会把所有的工作灯关掉来吓我。这事他不是做不出来的。把我留在这漆黑的凶案地点,让我一点点摸路出去,只有风声和松动木板的拍打声陪伴着我。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年轻的女孩从黑暗中伸出手来,牵起我的手……?
作者小志
嘉年华正统主义分子(我相信有这样的人)一定怀抱着不同程度的怒气,准备现在就写信给我,指出被我称为“行话”的许多说法都是不存在的:比如,土包子从来不被叫做兔子;漂亮女孩也不会被称为点子。他们说得也许都对,但还是可以省下写信或发邮件的工夫。伙计们,这才是小说啊。
不管怎样,书中所用的大多数词汇确实是嘉年华特有的,这一语言的分支既丰富又幽默。摩天轮被称为呆瓜起重机或笨人起重机;孩子们玩的东西被称为小把戏;匆忙离开市镇也的确叫做烧场子。只是举几个例子。我要感谢韦恩·N. 凯泽的《嘉年华、马戏团、杂耍和综艺秀大辞典》。这本辞典被贴在了网上,你们可以上网去看,学学一千多个新词,或许更多。你们还可以买他另一本书,《在中央大道上》。
查尔斯·奥尔道伊是这本书的编辑。谢谢你,伙计。
斯蒂芬·金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刻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恐怖屋前排队了。一个叫布拉迪·沃特曼的男孩在入口处值班。我记得他,因为他也是个扮演霍伊的好手(不过,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加一句,纯粹是为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我那么好)。尽管夏天开始时还挺肥壮,布拉迪现在已经变得精瘦结实。穿毛皮作为减肥乐项目,能把慧优体减肥中心一脚踢到塔尔萨去。
“你们来这儿干吗?”他问,“今天不是休息吗?”
“我们想看看乐园黑暗的地方。”汤姆说,“我已经心满意足地感受到了一种和谐——布拉迪·沃特曼和恐怖屋,真是天作之合。”
布拉迪不太高兴:“你们是想挤进一辆车里 吗?”
“没办法。”埃琳靠近布拉迪,在他的大耳朵边悄悄说道,“我们在玩真心话和大冒险。”
布拉迪伸出舌头尖,舔舔上嘴唇,我能看出他在盘算到底可不可行。
排在我们后面的人开口了:“孩子们,能往前走吗?我知道里面有空调,我想凉快会儿。”
“进去吧。”布拉迪对我们说,“鞋里放个蛋,快滚。”这话从布拉迪嘴里说出来,简直有拉伯雷式的机智。
“里面有鬼吗?”我问。
“有成百上千呢,我希望它们追着你们的屁股跑。”
我们从神秘人镜子屋开始,在镜前短暂停留,看自己被拉高或是压扁。小笑一阵后,我们跟着一些镜子下部的小红点往前走,直接到了蜡像馆。这个秘密线路图让我们比其他人走得都快,他们还在嘻嘻哈哈哈地到处晃悠,时不时撞到不同角度放置的镜子上 呢。
令汤姆失望的是,蜡像馆里没有杀人犯,只有政客和明星。满面笑容的J.F. 肯尼迪和穿连身衣的猫王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埃琳对那块请勿触摸的牌子视若罔闻,伸手拨了一下猫王的吉他琴弦。“走调——”她刚开口,猫王就突然跳起来,唱起“无法控制爱上你”,吓得她忙往后退。
“哈哈,吓到你了!”汤姆幸灾乐祸地说,上前抱了她一下。
蜡像馆再往里,是一扇门,通往“桶桥屋”,里面轰隆隆传来听上去很危险(实则并不危险)的机械声。各种彩灯频闪,颜色对比强烈,十分晃眼。埃琳从摇摇晃晃的“山羊比利之桥”上走到了另一边。陪在她身边的两位骑士则挑战了大桶。我跌跌撞撞地过去了,像个醉汉般脚下打滑,却只摔倒一次。汤姆在中间停住,伸出双手双脚,看上去像个纸娃娃,然后这个样子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
“停下,傻瓜,你会摔断脖子的!”埃琳喊道。
“不会的,”我说,“下面有垫子。”
汤姆站到了我们身边,咧嘴傻笑着,脸一直红到头发根:“哇,我从三岁起就沉睡的脑细胞都被唤醒 了。”
“是啊,不过你怎么不想想那些被吓死的脑细胞呢?”埃琳说。
后面是倾斜屋。再往里是一道拱廊,挤满了玩弹球和滚球游戏的大孩子们。埃琳抱着膀子看了一会儿滚球,十分不屑地说:“他们难道不知道玩这游戏纯粹是被宰吗?”
“人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被宰的。”我说,“这正是魅力之一。”
埃琳叹了口气:“我之前还以为只有汤姆愤世嫉俗呢。”
拱廊的远端,在一个发光的绿色头骨下方,有一块牌子,上书:恐怖屋就在前方!当心!孕妇和带幼童的游客可以从左边出去。
我们走进恐怖屋的前厅,咯咯笑声和尖叫声在里面回荡,一听便知是录音机放出来的。悸动的红色灯光照亮了一条单轨和稍远处漆黑的地道入口。地道深处可见灯光闪灭,传来隆隆声和更多的尖叫声。那些不是录音。隔了一段距离来听,那些尖叫可不像是因为快乐而发出的,但也可能是,起码对有些人来说是的。
埃迪·帕克斯——恐怖屋的主管,也是杜宾组的组长——朝我们走过来。他戴着一双生皮手套,头上的狗头帽旧得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不过,每次灯光亮起,帽子都会变得血红)。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你们在休假日还真是闲得发慌啊。”
“我们只是想看看没看过的部分。”汤姆 说。
埃琳向埃迪露出了她有感染力的笑容,但没有得到回应。
“我猜你们是想三个人坐一辆车吧。”
“是的。”我说。
“我是无所谓。只要记住,规则对所有人都适用,你们也不例外:把你们的臭手放在车里面!”
“遵命,先生。”汤姆说着,向埃迪敬了个礼。埃迪看着他的表情就像一个人看着一只新品种的甲虫。他一言不发地走回齐腰高的控制台,上面有三根变速杆和一些按钮。一盏伸展灯被压得低低的,尽量减弱它那没有惊悚效果的白光。
“还真是‘讨人喜欢’哪。”汤姆嘟囔道。
埃琳伸手挽住汤姆的右胳膊,又挽住我的左胳膊,把我俩拉近。“有人喜欢他吗?”她小声 说。
“没有。”汤姆回答,“连他自己组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他已经炒掉两个人了。”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批人慢慢也到了。这时,一列小车满载着嘻嘻哈哈的兔子们开过来了。上面有几个孩子在哭,也许他们的父母应该听那块牌子的劝告,带着他们从拱廊出去的。
埃琳问一个姑娘,里面吓不吓人。
“他的手要是老老实实待在该待的地方,就一点也不吓人。”
姑娘话刚说完,她的男朋友就搂住她,开始吻她的脖子,同时拉着她朝拱廊走去,只留下一串笑声。
我们爬上车。三个人塞在本来只能容纳两人的车厢里实在挤得够呛。我能感觉到埃琳的大腿紧紧挨着我的,她的乳房不时蹭到我的胳膊。我的身体感到一阵突然而愉悦的战栗。脑中的绮丽幻想暂且不论,我可以争辩,大多数男人下巴以上都拥护一夫一妻制。然而,腰带扣下面那条暴走的刺鲅可不管这些狗屁理念。
“手放在车——里”埃迪·帕克斯喊道。他听上去已经无聊得快死了,与永远兴高采烈的莱恩·哈代截然相反。“手放在车——里!你的孩子不到一米高,把他抱到腿上,否则就下车——!都别动,当心安全 杆——!”
嘎啦一声,安全杆放下来了,把几个姑娘吓得惊叫出声。也好,算是让她们为稍后的大叫清清喉咙。
车身一晃荡,启动了。我们驶进了恐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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