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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能留下那么多关于父母的美好的回忆,是一种幸福。
☆在家和医院奔波的日子里,我们安放好焦虑一起坚持☆
——常常在夜半醒来,心里灰灰的,沉沉的,无人诉说。
——尊严就这么一点一点地随着身体的变颓而败退,直到彻底失去它。
——我心里空空地走过去,觉得悲伤在身外很近的地方,因为心太空了,它想进来,我不能让它进来呀。我有我的悲伤,但我把悲伤放下,因为背着它太重了,走不动。妈妈有事的时候,我把事情处理好,妈妈没事的时候,心就空着。人生的沉重,背负不背负它都在那里。
☆在面对老病的压力时,我们明白了相互支持的重要性☆
——一天一天地看着父母老去,渐渐失能;一次一次地看着父母生病,每一次病,子女奔波劳累倒在其次,亲见疾病对父母的折磨,这折磨也部分地折磨着子女身心。压力真实、具体且日积月累。我如果将来抑郁了,很大程度是为此。
——孩子永远也做不到对父母如同父母对自己一样,但我现在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依赖,也感受到了当“家长”的心情。
☆在照顾父母的日子里,我们理解了什么是老去☆
——把想法写下来,果然是整理思路的好办法。此时我状态恢复,一扫低迷,又燃起了斗志。
——我就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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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生命的一堂课,也是需要全社会关注的一堂课。
◎相扶相持,携手前行,这本书架设了一道沟通父母和子女的桥梁。
◎在那些耐心被老病消磨殆尽,因无望而陷入抑郁乃至崩溃的过程中,我们在审视自己。
◎选择养老院还是居家?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每一个决定都有原则可循。
◎要治到什么程度,什么选择才是对父母最好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理解什么是老去。
——《陪父母老去》是和父母和解的一本书,也是向父母告别的最好方式。
这本书记录了母亲从生病到离世的整个过程。作者用近似日记的形式,写下了从父母生病住院,到进入养老院的过程,进而度过了一段安静与平和的时光。之后波澜再起,有母亲的帕金森病加重到逐渐失能,以及离世前子女的抉择和纠结。
作者用这些亲历的片段和即时的记录,告诉我们,面对父母的衰老是一个不断加强心理建设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冲击认知的过程。面对生病与机能退化,总以为治疗就会好,但最终是接受这些病痛并与之相伴,尽力在病与退化的间隙,争取一些对生活的快乐。书中记载的那些对父母生病压力时的心态,对生命的思考,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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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解玉军,网名此情,威海人,作品散见于报章。出版图书有儿童文学《山间》、散文集《半岛:食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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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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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十七年
一
衰老就像黄昏来临时的一场考试,一边是想要答题的迫切心情,一边是越来越暗的光线,越来越看不清的试题。当黑暗全面笼罩,坐在试卷前面的人,心里才明白,没有答案。
再多的知识储备,再多的金钱,都无法撼动衰老本身。好在它有过程,或长或短,或快或慢,尽管越走越暗,但终点所在之处却不得而知,人无法决定。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要学会在不适应中享受。心态要稍稍滞后于衰老,精神相较于肉体,要年轻一点,如此,才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才有能力享受一些安然的时光。
再苦的一天里,也有不痛苦的时光。在被病痛淹没之前,总还有风景可看。人与人之间的陪伴,就是老去之时最好的依靠。人对自己的安慰、豁达的情怀,是明知失败却坦然面对的正确态度。
这就是人性的温度,人性的闪光,人不肯屈服于命运的倔强。
长达十几年、几十年的战斗,其实人没有一刻放弃过。所以我要把这些写出来,尽管我到老了也还是无奈,但人活着,希望就在。
而死亡,是对勇气的褒奖,是永恒的解脱,彻底的休息。未知生,焉知死?同样,死亡回照存活时光,如同斜阳返映天地,大块文章,一片锦绣。
二
爸爸生于1937年,妈妈小他一岁,生于1938年。爸妈退休后于1998年搬来威海,至今已有二十五年。先前身体好的时候,生活怡然快乐,从妈妈2006年心脏出了问题到去世,一共十七年。这十七年,与老同行、与病抗争是他们生活的主线。爸妈天性坚强乐观,他们相濡以沫的爱情,贯穿一生,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
在疾病开始之初,我们并不认为这是常态,只看作是摆在面前亟待克服且必定能克服的障碍。我的奉养手记,也并不是从2006年开始,而是2011年才偶尔记记,那个时候,尽管奔波劳累,但从未绝望,有必胜的信念。这些年也并不总是紧张,比如2017年,妈妈的帕金森病因前一年安装脑起搏器(DBS)而得到控制,房颤也没有进入后一年的频繁发作期,那一年,爸妈过他们的日子,我享受我的生活,一篇记录都没有——这种难得的空白,太幸福了,也太少了。
妈妈的病,是房颤和帕金森病。房颤2006年开始发作,到2019年,共做了四次心脏射频消融手术。为防止房颤引发栓塞,还做了左心耳封堵术。帕金森病2012年开始发作,2016年安装了脑起搏器。其他疾病,是相伴这两种病病程发展而产生的,如失眠、抑郁、焦虑、便秘等等。身体也逐渐失能,2019年住进养老院以后,历经全自理、半自理、不能自理各阶段,护理套餐也从全自理、半自理、不能自理和专护一路升级到顶。
爸爸身体一直还好,他2010年查出糖尿病,控制得不错。2019年得了脑血栓,自救意识强,送医及时,没有后遗症——这也是2019年他们去住养老院的主要原因。当时我正在神经内科ICU护理爸爸,妈妈在家房颤发作被救护车送到急诊室门口。
爸妈是六十年代大学生,他们的养老理念,就是经济独立、不麻烦子女。从六十多岁就四处考察养老院,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费用,在家里坚持到实在不能坚持,于爸爸八十二、妈妈八十一岁那年,住进了医疗条件符合妈妈需求的养老院。
我陪他们老去,看生命的长河逐渐枯竭,看生命的时钟慢慢停摆,看人性,看爱意,看亲情。这些年一切甘苦,都在心里累积,这本书,就是这样自然流淌出来的,最真的感受。
所有人都必然死亡,对死亡的思考贯穿人类历史,并将永远探求下去,生老病死是人类文化的主题之一。我在观察,也陪着老去,岁月一视同仁地流淌。所以我的观察与思考,是个案,也是共性,有不同,更多的是相同与相通。这本书的意义也在于此。
一直记录,只要他们还在,我就一直奉养,一直陪伴。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走了,终章这么快就到了。整理这些手记的过程,是重温暖意与痛苦的过程,是重新思考生死的过程,极为残酷。想起妈妈对我的十二字评价:“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妈妈,这次我拼命战斗,却失败了,最终失去了你。在命运面前,人是永远的败将。但,你顽强地抗争过,我们勇敢地战斗过,此生没有遗憾。
这本书,是献给妈妈的,感谢你给我生命,伴我走到人生中途。感谢你的爱,让我在这世间舒展且开阔。感谢你和爸爸,给我和妹妹一个家,让我们四口的心,永永远远完整地在一起。
2023年8月8日
病房里的人生
每天晚上睡前念一遍“天灵灵地灵灵,今晚妈妈别犯病”,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十天半个月一次,夜半进抢救室。上一次那六个小时里,十二点到三点之间四个猝死的,抢救回来三个,走了一个老太太。这一次是凌晨三点半去的,六点半转律成功,其间小便六次,大便三次。送去厕所的时候正逢清洁工打扫,一盆大便端来端去,从一楼跑到二楼才倒掉。所以决心住院,正好可以做心脏手术的大夫在,看了后说是先做检查,如果情况允许,手术就可以做。三天检查过后,手术于周三进行,心脏微创,一切顺利,周六出院。
父母跟前只我一人,做决定是我,伺候是我,手术签字也是我。请了公休假,一直陪在妈妈身边。晚上是我爱人陪,早上爸爸从家里去医院看妈妈,顺便捎一顿早饭。陪床的累,是疲惫,是乏。晚上到家八点钟就昏昏睡去,半夜醒来要半天才能再入睡,头一直疼,腿是酸的。好在妈妈不打针,一切皆能自理,除了术后卧床24小时,没受什么大罪。手术效果需要时间来检验,现在看来一切还好。
邻床那天来了个上高三的小姑娘,早搏很厉害,需要做手术。病有好几年了,她妈妈去年给她买了保险,现在来做手术需要医院配合说是刚得的病,医院不肯配合她骗保,她妈妈就不给她治了。其实报不报销好像也就差两万块钱的样子。小姑娘想治,说:“马上就开学了,高三这么累,我肯定撑不下来,医生说做了手术就会好,三天后开学也不耽误,给我治吧。”终究还是没有治。
小姑娘走后来了个六十六岁的农村老人,要做手术了还惦记着家里的白菜没有间苗。女儿在商店卖服装,两个孩子老大十四岁,老二两岁。儿子在厂子里做工,孩子两岁。日子过得都不宽裕。妈妈的一双旧鞋,穿得鞋底磨偏,鞋面也破了,住院后我给她买了双新鞋,旧鞋就扔掉了。妈妈跟这人的老婆聊天说起此事,她直后悔,说:“哎呀我要知道就去拾来穿着了。”
在医院里见生死,见贫富。生死见多了,也就不怕。人死在自己眼前,子女跪了一地,哭声四起,也只是无动于衷,反身看看妈妈的点滴有没有完。贫富见多了,还是无法释怀,因为那个无钱治病的小姑娘,也因为那个很穷的农家。这个手术,报销比例并不高,也就在百分之五六十的样子,自己需要负担两三万。我们另外还做了一个医保不报销的手术,自己总共负担十万的样子。如果父母没医保,没稳定收入且日子过得较为节省,如果我和妹妹条件不好,这个手术也做不了。妈妈在决定做这个手术时候的底气,不是家家都有。
在医院里没有什么事,每天也要走一万多步。我心累得一步也不愿多走,节省着体力可以用在去检查去咨询去探讨等事情上。这些事情看着,也没有力气思考,只归到命运上去。那天去医院后面的环翠楼走走,一路上遇到两个哭泣的人,坐在林子里哭,蹲在树丛里哭,哀哀地,低低地,呜咽。我心里空空地走过去,觉得悲伤在身外很近的地方,因为心太空了,它想进来,我不能让它进来呀。我有我的悲伤,但我把悲伤放下,因为背着它太重了,走不动。妈妈有事的时候,我把事情处理好,妈妈没事的时候,心就空着。人生的沉重,背负不背负它都在那里。
爸爸今年也明显变老,以前他搬三四十斤东西不费劲,今年十五斤水就要用小车拖上楼了。担心地看着他一天一天老去,原来饱满的耳垂今年瘪了许多,心里不是不悲伤的。妈妈住院的前一天晚上,做梦爸爸脸向下倒地。知他去了,大叫大喊,恸哭失声,把爱人吵醒,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才蒙眬睡去。“未在深夜痛哭过,不足以谈人生。”我宁愿没有谈论人生的资格,也不要这样痛啊。
出院那天,恰是周六,病房很清静。拉着妈妈的手在走廊里散步,两人轻松地唱起歌来。妈妈的声带,因为帕金森病的影响,颤抖得很厉害,但是,有唱歌的心情,不易。得快乐,且快乐。能轻松,且轻松。即使那路的尽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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