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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无穷世界的一种真实侧面,恰似破碎时光与无常生命中的灯火,给被世俗情感缠绕不清的人性以恰到好处的照耀,并让人间生态滋生出日常眼光老是忽略的鲜活,所带给人们的微妙安慰突显出对人心敲击的力量。
——刘醒龙
把时代之传奇和鲜为人知的精神实质叠加于当下的市井生活中,使作品呈现出比当下生活更加缤纷的多维度画面,其感染力具有穿透普通人生活经验的力度。
——王祥夫
人间万象,众生百态,千般滋味,皆为生活。李宗祥敏于捕捉生活中的传奇性因素,深入观照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和心灵世界,书写他们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文字间饱含怜悯之情。他的小说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生动可感,读来让人兴味盎然。
——蔡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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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别再为我流泪》是作家李宗祥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作者自选的九个都市故事:《幸福是什么》《香烟》《纪纲的爱情》《我所认识的赵丽娟》《游离》《别再为我流泪》《追凶》《帮忙》《雾霾》。
在紧凑的篇幅内,貌似寻常的城市巷道中,经由似曾相识的男女角色,李宗祥组织起一个集合悬疑、商业、谍战、罪案、爱情诸多要素的斑斓世界。在令人应接不暇的情节中,作者采取一种平缓深沉的叙述语言,并始终以严肃的态度主导主人公的行动。变幻的是世事人情,不变的是一个知识分子质朴的底色。
小说集能够同时提供读者以淋漓的阅读体验与安稳的内心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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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宗祥,武汉人,1969年生。著有诗集《与鲜花的距离》
《辛动的诗》《那些幸福那些痛》、散文集《生命的线儿》、小说集《长江丛刊·李宗祥中短篇小说选》及诗评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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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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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
妈妈从未来过上海。将近年关,刘湘打了几次电话,劝说妈妈到上海来过年。妈妈口口声声说住不惯高楼,过不惯城里的生活,不愿意到上海来过年。刘湘明知妈妈搪塞他,说的不是心里话,妈妈心里始终惦记的是她在乡下的一亩三分地,便遂了妈妈的心愿。但爸爸过世早,只剩下妈妈孤身一人在乡下生活,那日子的冷清足以使妈妈苍老得更快,刘湘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像往年一样回老家去陪妈妈过年。
可刘湘心里清楚,自己回家过年,只有挨骂的份儿。妈妈数十年来一直都这样唠叨,你要是一个人回家来过年,那就别回来了。前几天妈妈甚至向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你娶不到城内的姑娘,难道就不能娶一个乡下的姑娘?实在不行,你花钱买都要给我买一个儿媳回家来过年。
刘湘哭笑不得,搜索枯肠,也不知该说哪些中听的话,既能安慰妈妈,又能把眼前的窘境遮掩过去。停顿了许久,刘湘才从嘴里挤出一句硬邦邦的话,没媳妇就不能回家过年啦?妈妈默然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香烟
1
春节刚过,许婷去了M国。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北风溜走,气温缓慢回升,天气稍许转好,总有几缕阳光,在眼前晃来晃去。这可算是姚想一生中,最平静,最知足的时光。唯一不如意的,是他无师自通,学会了抽烟。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一盒接一盒地抽,姚想一天比一天抽得多,抽得凶,不知不觉对烟有了依赖,一不抽烟就好像失去了什么。
2
慢慢地,姚想忘了许婷。
没有人忆念的日子,姚想觉得格外轻松,烟也少抽了不少。每天,当他走出办公室时,似乎迎面而来的每一个人,对他都笑容满面。笑容是催化剂,激起心底片片涟漪,即使眼前司空见惯的一些事物,或一些场景,也一下子变得新鲜明朗起来,仿佛艳阳天,一片一片地,向他慢悠悠地飘荡过来。
姚想就是在这个时候碰到王雯,从她那儿得到许婷的消息的。许婷返回M国,刚下飞机就被拘禁了。
3
回到办公室,姚想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攥着大半截香烟。由于攥得紧,手出汗了,汗水把烟纸浸透,手一张开,烟纸爆裂,满手都是烟丝和烟屑。他对着垃圾篓子来回拍手,才把手上的烟丝和烟屑拍打干净。手上空了,姚想发觉自己一下子成了有劲使不出的那种人。此刻,姚想才意会过来,他匆匆忙忙赶回办公室,是为了什么。
姚想不知为什么,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许婷的那份文件时,手禁不住有些抖动,不听使唤。
4
大意失荆州,姚想失算了。
下班回家,刚把车停进车库,就从旁边冒出两个人。这两个人,五大三粗,趁姚想还未回过神来,一边一个人,架起他的胳膊,拖着他,朝停靠在旁边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一扔,姚想方才意识到他被绑架了。这时,开车的人回头朝他笑了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彼得。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姚想措手不及,未吭声,也未反抗。
5
王雯,怎么是你!你几时来的?姚想讶然失色。
姚想根本没料到,王雯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用这种方式同他见面。而这种方式,这种亲昵的行为,只属于他俩独有,是他俩多年心照不宣的秘密。这也是当初许婷出走M国的诱因之一。此时,王雯毫无顾忌,沿用这种方式,这种亲昵的行为,在这种场合,挑逗姚想,刺激姚想,姚想果真被她刺激得几分清醒,几分迷醉,不禁低声惊呼,转而加快语速,命令王雯,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6
后半夜,姚想被一阵斥责声惊醒。
在后背刺骨般冰冷,后脑壳刺骨般疼痛中,姚想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要不是被这阵斥责声惊醒,他也不知自己手脚发麻,失去知觉,浑身像被冰冻住,甚而预感到死亡正一步一步向他招手。然而,这阵斥责声来得恰到好处,挽救了他,把他从死亡的边缘硬拖了回来。
斥责声,是从楼上传下来的,姚想一听,就知道是王雯的声音。
7
一觉醒来,乔光耀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翻看,未见姚想给他回话,也未见姚想给他回短信。这不符合姚想的行事风格。乔光耀觉得奇怪,随手就拨打姚想的电话,但从手机上传来的依旧是嘀嘀嘀的忙音。乔光耀顿时傻眼。躺在床上思量许久,乔光耀决定再到姚想的家里看一看。
到姚想的家门口时,天色未亮,按了半天的门铃,敲了半天的门,他家里没人应声,乔光耀判断,姚想一夜未归。他推测,这一夜,姚想最有可能过夜的地方,是办公室。于是,他掉头朝姚想办公的科研所奔赴过去。
8
一把接过彼得递送过来的两个半边提袋和一个空烟盒,王雯仔细察看,没发现其中夹杂着文件,但看到一个半边提袋上黏附有透明胶带,立即脸色发白。似乎怒气攻心,她气急败坏,猛地把两个半边提袋和一个空烟盒扔在地板上,用脚不停地踩着,搓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群窝囊废。
面对屡次失败,彼得并不甘心,不仅开始对王雯的判断提出质疑,而且怀疑姚想故弄玄虚,制造假象,引诱他们上钩,而姚想早就把文件转移出去了。
9
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没喝一口水,在饥饿和寒冷反反复复的纠缠下,姚想内心的信念又开始左右摇摆。许婷在M国,离他万里。王雯虽说在别墅里,与他相隔仅几十米远,但似乎离他更远,远远不止十万八千里。迄今遇到的一连串的事,使他明白,趁机离开她俩,是他最佳的选择。可从心底彻底将她俩抹去,他觉得需要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更需要一个卸磨杀驴的机会。这个理由,这个借口,这个机会,经过昨夜连番的争斗,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仿佛心有灵犀一点儿通。当将近黄昏,别墅里面慢慢地暗淡下来的时候,孤独、寂寞与痛苦在黑暗中游走,逼迫姚想又有了这种渴求,这时,王雯飘然来到他的身旁。
王雯头发蓬松,睡眼惺忪,像个睡美人,在昏暗的别墅里,朦朦胧胧地飘着,格外地美,像块磁铁石,格外地吸引人。
10
夜晚,崔胜处长来到乔光耀的病房。
11
黎明时分,没有一丝风,但气温骤降,临近冰点。崔胜处长红着眼睛,哈着寒气,来到昨日事发的现场。进入姚想的办公室转了一圈,除了地板上残留的血痕,再也查不出什么端倪。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沿着廊道两侧张望,发现一侧有一扇窗户。推开窗户,朝下探望,瞧见有一个清洁工,正在清扫道路。崔胜处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阵风似的快步下楼。
这个清洁工,看上去五六十岁,经过长年累月风吹雨打和时光的雕刻,他的脸庞上沟壑纵横,从中映衬出他的憨厚。向这样的人问询情况,多少能够问得一些货真价实的信息。
纪纲的爱情
我叫纪纲。男。27岁。胆小。渴望爱情,却又惧怕。即便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也是如此。妈妈常含泪戏谑我,狗肉上不了正席。
妈妈的话对我刺激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我怕回家,怕跟妈妈说话。直到今天,我都认为那不是妈妈的心里话,而是妈妈说错了话。其实妈妈知道我爱宋小诗,知道我在外面租房子,与宋小诗上了床。而且上床不止一次两次。可妈妈不知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提醒我,宋小诗爱的不是我,她跟我逢场作戏,不会与我结婚的。我回击妈妈,这是棒打鸳鸯。妈妈恨铁不成钢,白了我一眼。
随后的一天下午,当我与宋小诗疯狂做爱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我瞧着宋小诗饱含热泪的眼睛,说出了妈妈的担忧。
我说出妈妈的担忧,无非是想让宋小诗明白,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宋小诗与我耳鬓厮磨了一阵,告诉我,你妈妈有眼光。我不解地推开宋小诗,用近乎斥责的语气说,你不跟我结婚,那又何必跟我上床呢?
跟你上床,难道就是为了跟你结婚?宋小诗媚眼一展,娇笑着轻捶我的肩膀,并用手指点着我的脑门揶揄,这么聪明的脑袋瓜,里面竟然装着一大堆封建思想。见我依然冷眼望着她半天不吭声,她才收敛脸上的笑容,直接向我点明,告诉你——纪纲,是因为你死心塌地地爱我,我才跟你上床,和你同居,但我不会跟你结婚,我会等吴宝顺,等到他出狱的那一天,我跟他结婚,为他传宗接代,让他光宗耀祖。
刹那间,我的额头渗出冷汗,自尊心受到空前的伤害。这次,我不再安慰她,而是用蔑视的语气道,跟一个杀人犯结婚,你是不是疯了?而且等他出狱,一等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后是什么光景,你能预测吗?
我就是为了等他,与他结婚,才这般苟且地活着。宋小诗一边叫嚷,一边推开我,伏在床上,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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