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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卷为《不确定宣言》系列的第八卷,融合自传、人物传记和小说多种文学形式,讲述不确定性的折磨与乐趣,是记忆深处几乎被遗忘的另一种生活。
自传:年轻的画家帕雅克在婚后迎来了一个富有、热衷于黑魔法,独断、专横、多疑甚至作恶多端的岳父。家庭关系很快恶化,人人深陷痛苦,帕雅克甚至开始精心策划一场变相的谋杀。
◆岳父永远不会成为父亲;女婿也不会成为儿子。因此,来一场古老的谋杀似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什么不来一场变相的谋杀,通过暗示、看似无害的责备、精心策划的误解,温水煮青蛙似的完成呢?
◆他不再有丝毫的恐惧。他大声笑着说:“你想杀了我?但是,我可怜的朋友,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人物传记:通过两幅人物肖像,描绘人物内心难以抑制的挣扎与痛苦。
一幅是哲学家勒南,他正经历一场重大的信仰危机。
◆他在两种对立的观点中纠结:一种是理想主义,另一种是实用主义。对他来说,理想和现实似乎是不相容的,因为平庸在这个世界上随处可见,如此粗暴,如此绝对,既成事实一个比一个庸俗。
◆勒南做出了决定。何等地解脱,但又多么令人心碎。
一幅是特立独行的作家莱奥托,以辛辣坦率、不循规蹈矩著称,在画家笔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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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年轻的画家帕雅克在婚后迎来了一个富有、热衷于黑魔法,独断、专横、多疑甚至作恶多端的岳父。家庭关系很快恶化,人人深陷痛苦,甚至到了要出人命的地步。在阿尔卑斯山区,一位年轻的女牧民一夜之间离奇失踪。通过这两个故事,作者邀请我们踏上一段穿越瑞士阴暗风景的旅程。其间穿插了两幅历史人物肖像:一幅是作家莱奥托,在画家马蒂斯笔下永垂不朽;一幅是哲学家勒南,他正经历一场重大的信仰危机。
《不确定宣言》第八卷融合了自传、传记和小说,讲述的是不确定性的折磨与乐趣,是记忆深处几乎被遗忘的另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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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著者简介
费德里克·帕雅克(1955— ),瑞士、法国双国籍,作家、画家、电影制作人。他写过小说和电影剧本,还编辑杂志并撰稿,出版了20多本著作。他以成名作《巨大的孤独》(L‘immense Solitude)获得1999年的米歇尔·当丹奖,并由此确立集传记、散文、诗歌、绘画于一体的创作风格。此后他创作了《爱之伤》(Le Chagrin d’amour),描绘诗人阿波利奈尔。他从2012年起出版《不确定宣言》系列,2014年第三卷获得美第奇散文奖,2019年第七卷获得龚古尔传记奖,2021年以全部九卷获得瑞士文学大奖。
译者简介
晨枫,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法国语言文学专业毕业,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院历史与文明专业博士,长期从事文学翻译与出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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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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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不堪回首
一切皆有可能
布列塔尼之歌
圣叙尔皮斯的叛逆者
礼 物
以母亲的名义
失败的画像
史黛拉
资料来源
注 释
出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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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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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小孩,大约十岁。我梦想写一本书,把文字和图画混杂在一起。一些历险,一些零碎的回忆,一些警句格言,一些幽灵,一些被遗忘的英雄,一些树木,以及怒涛汹涌的大海。我积攒着句子与素描,晚上,星期四下午,尤其是犯咽炎和支气管炎的日子,独自一人在家里,自由自在。我已经写画了厚厚的一沓,却又很快把它们毁掉。书每天都在死去。
我十六岁。我进了美术学校,我很烦闷。六个月后,我离开了那里,毅然决然。我烧掉全部画作:它们不像是我所梦想的书。
我成了国际列车卧铺车厢的列车员。那本书突然于深夜出现在了一列火车中,那是在跟一个彻夜无眠的旅客好几个小时的闲聊之后。凌晨,在罗马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我有了这个题目:“不确定宣言”。在那个时代,意识形态到处存在,左派分子,法西斯分子,各种确定性在一个个脑袋里打架。意大利受到种种恐怖袭击的威胁,大家都认定是无政府主义者干的,实际上却是秘密警察所操纵的新法西斯主义者小团体干的。而他们的资助者呢?有人说是基督教民主党的高层,有人说是共济会的宣传二处,甚至还有人说是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彻头彻尾的一派大混乱。在工厂中,工人全面自治已成为日常秩序。所有的政党都焦虑不安。如何让工人阶级闭上嘴?恐怖主义显然成了反对乌托邦的最佳药方。
在一份小报上,我发表了一篇很短的故事,它的题目就已经叫作《不确定宣言》了,那是一种以青春过失为形式的模糊尝试。那时候我住在瑞士。我离开了瑞士,我一个人去巴黎郊区的萨尔塞勒过暑假。在这个整个八月都一片荒凉的小城镇中,在一个塔楼群的脚下,有一家酒吧,那是街区中的唯一一家酒吧。去酒吧的只有北非人。和他们有一些接触之后,我就下定决心立刻前往阿尔及利亚,去寻找我的《宣言》。不过,那却是另外一个故事了。那时候,我的书重新成形,也就是说,它重新形成为一篇枯燥乏味的草稿:那是一个孤独者的精神状态,对爱恋之苦的抽象报复,对意识形态、时代氛围、逝去时光的哀号。
我在巴黎安顿了下来,住在皮加尔街42号的顶层楼上,一间小小的两居室。始终孤单一人,没有女人,没有朋友。一年的孤独、悲惨。我没有钱,没有工作。我想尽办法发表绘画作品,但遭到所有报刊编辑的拒绝:“商业价值不够。”这一理由,我将会反复听到,在巴黎,在欧洲,尤其在我将去生活一段时期的美国。我成了乞丐,好几次。所有金钱关系都是反人性的罪恶。
我用中国墨来画画,但我也用水粉颜料来表现长着人类身子的怪鸟,它们踩着滑雪板,在小小的公寓中要飞起来。我写一些很短的叙事作品,有时候短得仅仅只有几行。我毁了一切。《宣言》在没完没了地死去。
一年又一年过去,我四十岁了。我在一家出版社出了第一本书。这是一次惨败:“商业价值不够。”四年后,又出版了一本新书,然后,新书接二连三地出版,奇迹般地畅销。它们每一本都是重新找回《宣言》的一种尝试,但是,每一本都与它失之交臂。于是,我重拾《宣言》,我隐隐约约地知道,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完结。我拾取好几百页的笔记本:报纸的片段,回忆文字,阅读笔记。然后,一幅幅图画积累起来。它们如同档案馆的图像:复制的旧照片,照着大自然临摹的风景,种种奇思妙想。它们经历着各自的生命,却什么都不阐明,或者只是阐述一种模糊的情感。它们进入图画盒,而在那里,它们的命运还不确定。对于字词也是同样,小小的微火,就像黑色书页上的洞。然而,它们凌乱地向前,贴到突然出现的图画上,形成一些到处凸现的、由一旦借到便永不归还的话语构成的片段。伊西多尔·杜卡斯写道:“剽窃是必需的。进步要求剽窃。它紧紧地抓住一个作者的句子,采用他的表达法,抹去一个错误的想法,代之以正确的想法。”这话说得英明至极。瓦尔特·本雅明说得也同样精彩:“我作品中摘录的语句就像拦路抢劫的绿林强盗,它们全副武装地从斜刺里杀出,把闲逛者所相信的一切都夺走。”我们总是要借用别人的眼睛,才会看得最清楚。为了更好地说出痛苦与怜悯,基督与圣母被世人抄袭和剽窃多少遍?
孩提时代,我在书本的梦幻中寄放了后来将成为回忆的东西。而现在,我依然有强烈的历史感,在学校的长椅上,我清楚地听到了奴隶们在雅典街道上的哀叹,战败者从战场上走出来时的悲号。但是,历史在别处。历史是学不会的。历史是整个社会都必须体验的,不然就会被抹去的一种情感。战后的一代人因为重建了世界而失去了历史的线条。没错,他们是重建了世界,他们也让和平降临在大地上,宛如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就忘却了苦难的时代。现在,我们还生活在这和平的残余中,而正是带着这些残余,我们即兴创造一个社会,一个抹去了以往许多社会的社会,一个没有了记忆的社会,就像那个美国社会,它为我们规定了要哪一种和平,至少是规定了和平的面具。今天的和平是完全相对的,因为它靠那些发生在远方的、地区性的战争滋养着,而那些战争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体现出令人绝望的种种景象。
但是,有另一种战争在啃噬着我们,却从来没有正式爆发过:这就是“使时间消失的时间战争”,是由一种现在时态所进行的战争,而它被剥离了过去,并被粉碎在不可信的、灿烂的或幻灭的未来之中。现在时态失去了过去时态的在场,但过去时态并不因此而彻底消失—它延续在回忆的状态中,一种无生气的,被剥夺了话语、物质以及现实的回忆。现在时态把时间变成了一种空洞的时间,悬浮在一种根本找不到的历史之中,而这空洞充满了一切,并展开在一切可能的空间中。或许正是因为这空洞的自我完成,某种东西才会突然出现,就仿佛那消逝的时间应该让位给另一种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时间。从此,被冠以“现代性”之名的现在时态就有了完成生命进程的可能性。或者不如说:现在时态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地插入它那重构的过去,以免让自己沦落到被遗忘的境地。这是哲学家科斯塔斯·帕帕约阿努的郑重警告:“现代性正是以一种纯粹而又专一的人类经验的名义,肯定了现在对过去的优先权。人类时间明确地脱离了物理或生理时间的支配。它不再按照天体运转或者生命循环的样子,描画出一个圆圈的形象。它从自然中摆脱出来,解放出来,它所包含的只有对物质上的那些新因素的唯一承诺:它传达给意识的,再也不是星辰与季节那永恒不变的秩序,而是简化为人的自身、人的孤独、人的未完成状态的形象。
历史总是愚弄我们,因为事后证明它总是有道理的。它可以完美地变成一出反对现代性和科学的开放式战争戏剧,而科学全然在它的统治之下—正如威廉·福克纳所说,科学是一张“不可亲吻的危险的嘴”。
以碎片化的方式,唤回被抹去的历史和对时间的战争,这就是我创作《宣言》的目的。本卷由此开启,而其他各卷将以不确定的方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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