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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300万册畅销书《我的妈妈是精灵》作者陈丹燕非虚构作品
★ 纪录女性祖辈的真实命运,探寻爱与独立的艰难平衡
★ 布面精装,书名刺绣,全书装帧如阿玉一般纯净典雅
★ 既是殊途同归的女性命运,也是感人至深的亲情书写
★ 我们每个人都能在阿玉身上,学习到强大的爱的能力
★ 愿大家都能成为愿意付出爱、善于接受爱、敢于要求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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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陈丹燕非虚构作品,纪录女性祖辈的真实命运,探寻爱与独立的艰难平衡。
没有机会上学读书、嫁人生子的阿玉,一生都被困在家庭里,为家人付出自己的全部,将三代子女抚养成人。没有独立的职业、终生都在厨房里忙碌的她,却用柔软的内心教会了陈丹燕等人爱的能力,让他们最终也能成为被爱护佑的人。
在阿玉身上,陈丹燕看到一种强大的爱的能力。她用自己的所有给予他人爱,也敢于在病痛中全力要求他人的爱,更能将这种爱的能力传递给每一个受她照顾的人,让大家都能成为愿意付出爱、善于接受爱、敢于要求爱的人。
通过阿玉的故事反观自身,陈丹燕向读者提出一个问题:
因职业而独立的我们,可能像依赖于家庭的阿玉那样付出爱,并且教会他人爱吗?
1914年,阿玉出生在广西平乐大街上的一栋旧砖木房里。
1932年,阿玉十八岁,母亲因霍乱去世,父亲为避债离家,她从此靠自己的一双手和一根钩针谋生,将大弟弟莲生(陈丹燕父亲)和尚在襁褓中的小弟弟健生抚养长大。
1956年,阿玉和分别多年的弟弟莲生再次重逢,从此住进莲生家里,先后照料两代人一共五个孩子长大,其中就有陈丹燕老师和她的女儿陈太阳。在陈丹燕来看,正是因为阿玉一日日的伴随,才让这个家族的孩子认识到,“爱”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2010年,陈丹燕在父亲莲生回忆录的指引下,回到广西平乐探寻祖迹,终于将阿玉的前半生拼凑完整,真正认识了阿玉这个人。可没过几个月,在上海缠绵病榻七周之久的阿玉,就在那年中秋节的清晨,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陈丹燕自此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告别,写下了这部满含爱与思念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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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丹燕
作家,纪录片导演,作品屡获国内外大奖,被译为英、德、日等多国文字发行。
1984年发表第一篇散文《中国少女》和第一篇小说《当有人遇到不幸》,均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
1986年发表小说《女中学生之死》,入选日本儿童文学协会20世纪最好的100本世界儿童文学作品。
1997年出版小说《九生》,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宽恕文学金奖、奥地利国家青少年读物金奖、德国国家青少年读物银奖、德国青少年评委金色的书虫奖。
1998年出版小说《我的妈妈是精灵》,被香港《文汇报》评为“迄今为止中国最好的儿童幻想小说”,至今畅销超300万册,入选中国小学生基础阅读书目,陪伴许多孩子长大。
2018年出版旅行文学作品《捕梦之乡》,获单向街书店文学奖之旅行文学奖、塞尔维亚国家旅游局特殊贡献奖。
2023年执导纪录片电影《萨瓦流淌的方向》,获华语记录电影大会特别推荐导演奖,同年获得塞尔维亚总统金质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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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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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一章
要是没有莲生的回忆录,我想我不会来到平乐。我们这些孩子都鼓励莲生写下回忆录,在他写的第一章里,我看到了阿玉。但我们却没鼓励和帮助阿玉,回忆自己的一生。
第二章
这就是阿玉用了一辈子的钩针。后来她去养老院住,还将这根钩针带去。像我随身带着手表和笔一样,她随身带着钩针。
第三章
她既得不到理性的力量使她冷静,也得不到信仰的保护和安慰使她安宁。她躲避那些心灵深处坍塌的东西,直到被逼到面前,无处可躲。
第四章
这是莲生与阿玉最后一次见面,他们躺在同一家医院,穿同样的病服。最后一面,匆匆的五分钟。
第五章
左手插进奥由米的后背,摸索控制她头的机关时,我摸到了干燥的厚纸片:原来是它撑起了衣服里奥由米的肩膀和锁骨。我的手指感到久违的熟悉:干燥,因为皮包骨头了,皮肤完全松下来,在细布衣裳里摸上去,就是这样干燥,以及微微不平。原来我手上的皮肤还记得阿玉,原来你爱的人是不会从你的身体上消失的,当她已在世界上遍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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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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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跟阿玉在一张床上睡,直到我出嫁,离开娘家。爸爸妈妈一间房,大哥二哥一间房,我跟阿玉一间房。
2010年我在父亲回忆录第一章的引导下去了平乐。小时候阿玉给我讲睡前故事,她说的故事都是对平乐的回忆,她的爸爸和妈妈,她的弟弟们,她家的旧平房,街上的小庙,小庙前面的一条河,走大街过去的小学校,小学校路上的石头台阶,小学校前面敬惜字纸的焚纸炉,沙田柚,糍粑,大蒜冬菜,船上老表,钩针,柿饼上的那层白色糖霜……其实,如果说父亲的回忆录是个故乡概述,那么阿玉的睡前故事才是故乡指南。它们让我从小就一点一滴地熟悉了这个小地方。
只是阿玉基本不识字。
莲生的三个孩子都是阿玉一手带大,可我们全都从未想到要帮她记录她的回忆,像鼓励莲生那样。也许在内心深处,我们都认为莲生的回忆更有价值吧。所以,现在,要从莲生的字字句句,走进阿玉的故事里去。
阿玉是我的姑妈,莲生回忆录里提到的大姐。她1914年阴历九月廿三出生在平乐大街上一栋砖木旧楼房的幽暗底楼。
阿玉梳鬏,穿大襟短褂子。她长年累月穿木头拖板鞋,脚底长满老茧,直到九十六岁时病重,我在病床上为她洗脚时,还能摸到满脚老茧。莲生在他的回忆录中说过,两脚底长满老茧,是两广劳苦大众的传统模样。阿玉正是如此。
1932年,阿玉十八岁,九月,母亲因霍乱去世。在那幽暗楼房的底楼,她抱着尚在吃奶的小弟弟送走母亲。此后她终身未嫁。阿玉生活困苦,但倔强生存,她不是职业妇女,也不是风尘女子,没有田地、祖产,甚至祖屋,也实实在在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之地。她只靠自己的一双手和一根钩针谋生。但她不光独立生活,还独自抚养自己最小的弟弟健生,直至1950年将他送进师范学院读书。
为了生活,她夜以继日地钩小孩的帽子和毛衣,换取低廉的手工费。有一年广西大旱,物价飞涨,阿玉没钱买菜来下饭,只得到大街尽头的码头上去,捡往来漓江的菜蔬船只遗弃在码头上的菜蔬。有一次,她只拾到烂姜,将溃烂的部分切掉后,做成泡菜下饭,却不知一旦烂了一小块,整个生姜都已含有毒素。烂姜的剧毒伤害了她和健生的听力,他们两个人当时都发了高烧,两耳流脓。阿玉当时就聋了一只耳朵,健生幼年起便听力微弱。到七十岁时,阿玉的双耳便全都聋了。
三十多岁时,从未离开过平乐,基本不识字,也从未听过普通话音调的阿玉,独自离开平乐前往北京。莲生的家在北京安顿下来了,他请她去长住。
她乘坐一列慢车,带着莲生单位的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从桂林出发,途经湖南、湖北、河南、河北诸省,经历半个多月,一路吃着用热水泡的自带的米饭和咸菜抵达北京。离开北京火车站后,她将地址交给在北京见到的第一个穿解放军军服的行人,她相信每个解放军都认识她大弟弟莲生,因为他也是解放军。那个陌生的陆军军官居然真的带她找到了莲生的机关,将她交给警卫。就这样,她来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终于在北京安顿下来的莲生家,从此她有了温饱,不必挣扎求生,不必操心健生,这已是1956年。
此后,阿玉以莲生家为家,开始照料家事,让莲生多病的年轻妻子能休息好。那时莲生的长子刚上小学,次子还在上幼儿园,女儿尚未出生。阿玉这一住,就是五十年。后来,阿玉又照料了莲生的长孙李力、莲生的外孙女也就是我的孩子太阳。所以,阿玉在莲生家先后照料了两代人,一共五个孩子。其中三个孩子从产院回家时,都是阿玉为他们打开家里的大门,这三个孩子就是襁褓中的李力、太阳和我。因此莲生家的这五个孩子,也就成了她的孩子。
1988年夏天,我从产院带太阳回家,阿玉早早为我开了大门。她从我手中接过太阳,太阳望着她,呜呜哇哇地发出愉快的声音。七十四岁的阿玉穿着天蓝色的大襟褂子,立即就给太阳准备好了洗澡水。她说要多给婴儿洗澡,洗一次,小孩就会长一次。当年,即使我出生在隆冬,她也每天给我洗澡,所以现在我长得高。有时我想象自己从产院被母亲抱回家时,阿玉也穿着天蓝色的大襟褂子,喜盈盈的。从我和太阳回家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照顾我们了。
2010年4月2日的下午,清明节长周末,街道上洋溢着春日假期前的轻松气氛,食品店到处张贴着青团的广告。我坐在哥哥那辆克莱斯勒的后座上,突然想到,对莲生和健生而言,与其说阿玉是他们的大姐,不如说是他们的母亲。
车上坐着我和我的两个哥哥,阿玉带大的三个孩子。这时,李力在清华大学读博士,太阳在罗德岛设计学院读本科,健生在昆明自顾不暇。能来陪她去医院的孩子都已在车中聚齐。小时候她陪我们去医院看病,然后回家,现在轮到我们陪她。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阿玉与其说是我们的姑妈和姑奶奶,不如说是我们的祖母和曾祖母。
莲生在回忆录的第一章里提到,阿玉十八岁开始代行母职,其实也包括了这层意思吧。
2010年3月19日黄昏,九十六岁的阿玉在养老院中风。3月24日清晨,大雨中,我启程去平乐。3月31日,我和两个哥哥一起接阿玉出院,她身体左半边偏瘫,但神志清醒。她曾经说,她最怕老来瘫痪在床上,如今她的怕竟然成真。
医生说,她的生命虽无近忧,但已接近终点。由于卧床和心脏衰竭,她身体的各个脏器都将因为供血不足而逐渐衰弱。这很可能是个反复感染的痛苦过程。
3月31日那天阳光灿烂,回养老院的路上,到处可见盛开的樱花与桃花。我们大家黯然围坐在阿玉身边,看窗外春色无声滑过。她这一生,似乎都与外部世界的繁花与良辰毫无关系,到终点时仍旧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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