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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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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研究俄罗斯对外政策的学术成果，是《俄罗斯对外关系发展研究（第一辑）》的延续。在前者的内容基础上，本书针对俄罗斯对外关系发展的新变化作了及时的更新与补充。在过去的数年间，全球局势发生了许多变化。俄罗斯作为一个大国，在这些变化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本书分为俄罗斯的总体对外政策、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关系、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俄罗斯与亚洲国家的关系以及附录五个部分。通过整理俄罗斯独立以来不同时期的对外政策变化，在总结变化的基础上发现规律，根据国际局势的变化和俄罗斯对外政策的新动态做出了内容更新，以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俄罗斯与这些国家和区域的互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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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主编简介：
王树春，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俄罗斯研究中心主任，国际政治专业博士，硕士生、博士生导师。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国际政治研究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中国中俄关系史协会常务理事。主要从事俄罗斯对外政策的教学与研究工作。曾荣获广东省第七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霍英东教育基金会第九届全国青年教师奖教学类三等奖、主持广东省一流课程、国家一流课程《俄罗斯问题研究》。
崔懿欣，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西方语言文化学院俄语语言文学专业2022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俄罗斯对外政策、俄罗斯北极战略、中俄关系等。2011年毕业于海南大学，2016年毕业于俄罗斯坦波夫国立大学。
副主编简介：
张书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关系专业202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俄罗斯与北欧国家关系、北欧国家北极政策、俄罗斯北极政策等。
卢人琳，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关系专业202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北极领土争端、中俄北极合作等，2021年本科毕业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俄语专业。
田艳，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学专业202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俄罗斯对外政策、俄罗斯北极政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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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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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总体对外政策
2022年俄罗斯对外政策最新变化及特点黄睿田艳/00
评析俄罗斯“转向东方”的政策与实践
文洁沈栩宁崔懿欣/0
俄罗斯与独联体国家的关系
新形势下俄白联盟发展现状及前景分析孔钰棠卢人琳/0
独立后哈萨克斯坦对俄政策的演变、特点及原因
陈圣锋钟棋晓卢人琳/0
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
冷战后俄德能源合作分析冯颖卢人琳/0
新形势下俄土关系的发展侯思婷陈梦煊崔懿欣/0
新形势下俄罗斯反制裁的措施及其效果分析
陈莹莹张书华/
俄罗斯与亚洲国家的关系
冷战后俄罗斯对印度尼西亚政策分析
梁海琳丁越张书华/
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与沙特阿拉伯的能源合作分析
唐紫蓓江绮枫卢人琳/
新形势下俄罗斯与伊朗“抱团互利”关系研究
庾宝文崔懿欣/
塞西执政以来的俄埃关系卢人琳/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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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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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俄印特殊与特惠战略伙伴关系的友好发展
印俄军事合作持续发展。俄罗斯向印度供应S-400防空系统的合同并没有因为制裁中止合作。2022年8月15日，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总经理米赫耶夫表示，第2个中队的S-400防空导弹系统将会如期交付给印度，5个中队的装备将会在2023年底之前交付完毕。8月29日，俄印合资的布拉莫斯航空航天公司表示旗下的布拉莫斯反舰导弹合约的总额约为65亿美元。《“布拉莫斯”导弹的订单总额约为65亿美元》，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2年8月29日，https：//sputniknewscn/20220829/1043464360html。俄印在军事领域的合作并未因俄乌冲突而暂缓。
印俄经济合作突破发展。经贸关系是俄印关系较为薄弱的部分。俄乌冲突后，印度并未跟随美国的脚步退出俄罗斯市场。即便俄罗斯被西方国家排除在SWIFT支付系统外，印度却依旧选择与俄罗斯采取以卢布结算的方式进行交易。此外俄印的经贸领域范围在不断扩大。2022年9月17日，普京总统表示俄罗斯对印度化肥出口增加7倍之多。11月2日，俄罗斯成为印度最大的石油供应国。11月7日，印度外长苏杰生访俄。这是自俄乌冲突以来，印度政府高层首次访问俄罗斯。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后表示，截至2022年9月，印俄的贸易额比上年同期增长了130%以上，几乎达到170亿美元，并表示很快就能实现两国2025年双边贸易额300亿美元的目标。以往印俄的合作基本是基于国防销售这一单一领域，但此次会议上，两国几乎谈及了关于所有关键领域的合作。俄印两国在化肥、石油、天然气、核燃料等贸易领域的联系正在不断加强。
（四）加强与中东国家联系
早在2020年，俄罗斯就纳卡冲突问题积极地参与中东事务。胡冰：《2021年俄罗斯的中东外交：平衡各方，深度参与》，载孙壮志主编：《俄罗斯发展报告（202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版，第271—283页。2022年，在面临西方国家全面制裁俄罗斯的时刻，身为北约成员国之一的土耳其并未对俄罗斯进行制裁，甚至加强了与俄罗斯的合作。土耳其政府高层曾多次在媒体面前表示，土耳其将不会对俄罗斯进行制裁。俄土天然气贸易领域也并未受到SWIFT制裁的影响，俄土之间将会以卢布来结算天然气。2022年7月30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伊朗总统莱希在德黑兰举办了三方会谈。《普京、莱希和埃尔多安举行三方会谈》，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2年7月20日，https：//sputniknewscn/20220720/1042590847html。
此外，俄罗斯与伊朗的伙伴关系也在逐步加强。2022年3月30日，拉夫罗夫表示，要与伊朗在所有方面都加强联系。石油方面，伊朗曾经表示伊朗将不会在石油市场上与俄罗斯竞争。5月16日，伊朗驻俄罗斯大使表示，伊俄公司将共同生产石油天然气领域设备并将其用于出口。7月20日，伊朗和俄罗斯公司宣称可以共建联合工厂生产具有出口前景的油气领域设备。《伊朗和俄罗斯公司可建联合工厂生产具有出口前景的油气领域设备》，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2年7月20日，https：//sputniknewscn/20220516/1041405328html。此外，伊朗当局还表示伊俄会扩大海事、航空以及汽车工业领域的合作。
（五）强化俄罗斯在北极的竞争力
2022年7月3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出席海军阅兵仪式时批准了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的发布。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将北极海域列为俄罗斯海洋发展的优先海域，并提到，俄罗斯需要加快北极地区的开发，提高北极部队在北极极限条件下的作战能力，提升适应北极条件的武器装备水平。
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同时强调了俄罗斯在北极巩固国家安全的重要性。为了强化俄罗斯在北极的竞争力，进一步巩固俄罗斯在北极的国家安全，俄罗斯确立加速开发北极航道为北极发展的优先目标，并在北极航道的沿岸周边建设相关的边防结构和军事基地。而作为“世界屋脊”的北极，以及北方海航道所拥有的巨大空间范围，俄罗斯要保障其在该地区的影响力，需要在此地区配备最精良的设施。俄罗斯在北极地区发展已久，其所有破冰船队能够很好地克服厚实冰层对俄罗斯军事活动的阻碍。2022年4月30日，俄罗斯工业和贸易部表示俄罗斯在2028年及2030年会增添两艘核动力破冰船。俄罗斯如今已经配备了两艘22220型核动力破冰船。除此之外，俄罗斯还积极推进在北极的基础设施建设，如建设北方航道，巴伦支海、白海和伯朝拉海地区的港口和航道；努力推进北极地区相关的技术研发，保证俄罗斯在北极条件下的技术优势。独一无二的破冰船队和航道沿岸相对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足够俄罗斯在北极地区建构出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六）2022年俄罗斯官方对于对外政策的文件及其表态〖*3/4〗1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Утверждена Морская доктрин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Президент России，31 Июля 2022 года2022年7月31日，普京出席了在圣彼得堡举办的俄罗斯海军阅兵活动。在参加阅兵活动前，普京签署了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据悉，俄罗斯曾于2001年和2015年出台过两版海洋学说。该次《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距离上一版已过去7年，在这7年间，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不断恶化。在北极和黑海地区，俄罗斯多次与西方国家发生摩擦。2022年俄乌冲突加剧了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在北极等海洋领域的博弈。在俄乌冲突持续的背景下，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为俄罗斯的海洋发展设定了新的目标。
(1)增加了国家利益章节
俄罗斯新版海洋学说强调了其在全球海洋中的利益，阐明其国家利益是指其拥有的水域及其上方的空域、海底、地下资源等全部主权和国家完整，以及俄罗斯全球运输安全和公海自由的权利。相较于2015年版的《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新版海洋学说扩大了海上国家利益在国际海洋的范围。在该版海洋学说中，俄罗斯对俄罗斯海域的主权及俄罗斯的海洋权利进行了多次强调，同时表示，在必要时刻，俄罗斯会依据俄罗斯联邦宪法及国际法等相关条例采取武力措施维护俄罗斯的海洋权益。波莫佐娃、白娜：《当代俄罗斯对外政策的优先事项》，载孙壮志主编：《俄罗斯发展报告（202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版，第299—310页。
(2)首次将美国及其盟友列为主要海洋威胁
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梳理了俄罗斯面临的安全威胁，其中，俄罗斯首次将美国及其盟友列为主要海洋威胁左凤荣、刘建：《从新版海洋学说看俄罗斯海洋战略的新变化》，《国别和区域研究》2017年Z1期，第236—247页。。近年来，俄美关系逐渐恶化，美国多次在俄罗斯周边海域进行巡逻和军演，这是对俄罗斯国家安全的极大威胁。除此之外，地理位置距离俄罗斯更近的北约每年进行近30场大型军演，并以俄罗斯为假想敌制定军事方案。俄乌冲突以来，美国和北约多次向北极、黑海等海域派遣军队，试图通过扰乱俄罗斯周边海域来获取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的让步。从这份俄罗斯海洋战略的纲领文件对美国及其盟友的性质判断中可见，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对抗态势在不断加剧。
(3)划定海洋区域的优先等级
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将与俄罗斯的利益攸关的相关海域划分为三个等级：关键海域、重要海域、其他海域。关键海域指的是与俄罗斯领土安全直接相关的海域，如俄罗斯的内海和领海、国家专属经济区、大陆架及北极地区。重要海域指的是对俄罗斯经济发展等具有重要意义的毗邻海域，如黑海、波罗的海等海域。2015年版的海洋学说是从海上运输、海洋资源开发和保护、海洋科研、海洋军事活动四个方面进行阐述的。相较于2015年版的海洋学说，新版的《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对俄罗斯国家利益的边界和区域的划分更加明确，包括经济利益、重要利益和战略利益。
(4)北极海域的重要性进一步增强
在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中，俄罗斯强调加快北极地区的开发，发展俄罗斯在北极的基地设施，巩固俄罗斯对北极的控制，加强俄罗斯海军在北极极端条件下的作战能力。面对美国及北约对俄罗斯西海域、南海域的围堵，富含油气资源的北极成为俄罗斯不错的突破点。在全篇55页的新版《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中，有关北极建设的内容高达22页，其中重点强调了俄罗斯需要快速研制和配备适应北极环境的武器。
2《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Указ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от 05092022 г №611，Президент России，5 Сентября 2022 года
2022年9月5日，普京批准了《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海外人文政策是俄罗斯对外政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海外人文政策相关内容首次作为文件被单独发布。《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中强调，俄罗斯要保障俄罗斯领土外海外同胞的权利，确保俄罗斯同胞的利益不受侵犯，以及维护他们身上的俄罗斯文化特征不被损害。该构想指出，《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的目标是形成和加强世界对俄罗斯的客观认知，促进世界对俄罗斯在世界历史和文化中的历史道路、作用和地位的理解，扩大人们之间的接触。此外，该文件还指出，俄罗斯需要加强与斯拉夫国家、中国、印度的合作，并加强与中东、拉美、非洲间的关系。
《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是一份从话语建构角度出发的政策文件，从该文件中对“俄罗斯世界”的重点强调可窥探出俄罗斯对独联体地区的强烈关注。同时，该文件体现出俄罗斯对发展俄罗斯本土文化的决心，并试图建构出鲜明的俄罗斯身份进而与世界其他国家进行交流。
二、特点〖1*3〗（一）去西方化态势明显无论是国内在经济、社会、文化领域对西方国家企业的排挤，还是国家层面对西方国家敌对的态度，俄罗斯的去西方化态势都十分明显。孙壮志：《2021年俄罗斯内政外交及未来走势》，载孙壮志主编：《俄罗斯发展报告（202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版，第1—18页。在2022年的新版海洋学说中，俄罗斯明确表达美国及其盟友是俄罗斯最主要的海洋威胁，这是俄罗斯方面首次在官方文件中将美国及其盟友视为最主要的海洋威胁。此外俄罗斯海外人文政策相关内容首次作为文件被单独发布。文件中特别强调要保护俄罗斯人的文化特征不受侵害，这侧面反映出俄罗斯对西方文化的排斥。而在经济领域，俄罗斯采取卢布清算的模式，试图与美元和美国主导的国际贸易机制彻底脱钩，并试图构建一套新的交易模式。
（二）与东方联系更加密切
在战略层面上，俄罗斯新发布的《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和《俄罗斯联邦海外人文政策构想》两份外交政策文件，分别提到了加强与中国和印度的海上军事、文化交流。在对外关系上，2022年，俄罗斯与中国在能源经贸领域生成更紧密的合作关系，俄罗斯超越沙特阿拉伯成为对华最大原油供应国；两次联合军演的开展体现出中俄战略互信程度提高；中国北斗和俄罗斯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签署合作协议。2022年，俄罗斯与中国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俄罗斯与印度的联系也不断加强。俄印之间突破了国防销售这一单一领域的贸易关系，双方贸易领域扩大至化肥、天然气、核燃料等方面，并且俄印的军事技术合作仍在持续平稳发展。俄罗斯还积极参与亚太地区国际组织的建设，如推动上海合作组织扩员，在金砖国家集团扩员问题上与其余金砖国家达成共识。
（三）具有刚柔并济的特点
俄乌冲突爆发后，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降至冰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经济、外交、军事领域对俄罗斯进行全面围堵，特别是美国试图借助其在国际秩序的地位对俄罗斯进行全面排挤。面对西方国家不合理的强硬打压，俄罗斯也采取了对应的强硬措施予以回应。
经济贸易领域方面，俄罗斯采取用卢布清算天然气的手段来回应西方世界对俄罗斯的多角度经济制裁。2022年3月7日，俄罗斯宣布“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名单，并要求“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必须采用卢布清算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俄政府批准不友好国家和地区名单》，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2年3月7日，https：//sputniknewscn/20220307/1039777099html。军事领域方面，俄罗斯从政府表态、政策签订两方面进行了有力回应。2022年，俄罗斯总统及政府高官曾多次在公众场合表示俄罗斯不排除采取核武器的手段来维护国家安全。2022年8月8日，俄罗斯宣布退出《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是俄美间唯一有效力的军控条约。2022年9月21日，普京签署部分动员令，用以回应西方国家对乌克兰不间断的军事援助。《普京宣布在俄罗斯进行部分动员》，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2年9月21日，https：//sputniknewscn/20220921/1044140175html。外交领域方面，欧洲国家大量驱逐俄罗斯的外交人员以及降低与俄罗斯的外交关系级别，俄罗斯以相同手段予以回应。2022年，德国、法国、瑞典、丹麦、罗马尼亚、保加利亚、芬兰、意大利、克罗地亚、葡萄牙、摩尔多瓦、立陶宛等国外交人员都分别被俄罗斯外交部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
俄罗斯一方面采取如卢布清算、局部动员令等强硬措施回应西方制裁，另一方面试图开展新的对话来确保局势不会进一步恶化。俄罗斯以卢布清算天然气的政策并非一刀切，而是有所区别。如利用土耳其与俄罗斯的经济、能源贸易等领域上的亲密合作，推动土耳其在欧洲国家中为俄罗斯站台。除此之外，俄罗斯也在寻求俄美之间的战略交流方式，避免俄美滑向核战争。2022年9月30日，俄美重启“红色电话”，双方就避免核冲突和乌克兰局势进行了交流。
俄罗斯强硬手段的回应表达了俄罗斯维护国家安全利益的决心，软手段的实施体现了俄罗斯寻求解决途径的意图。这些刚柔并济的手段都是为了尽力维持对俄罗斯有利的战略局面。
三、原因分析〖1*3〗（一）国家领土安全受到威胁俄乌冲突本质上是北约东扩问题。张亚娟：《乌克兰危机以来欧盟制裁下俄罗斯东转历程探析》，外交学院2022年硕士学位论文。迄今为止，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以及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都选择加入北约。与前面五国不同的是，乌克兰与俄罗斯接壤。俄罗斯地缘政治观念落实的具体手段之一就是建立缓冲地带。近年来，北约东扩已经引起俄罗斯的不满。如今，北约东扩至俄罗斯的边界处。作为一个具有极强不安全感的大国，俄罗斯对乌克兰倒向北约的反应强烈，尤其是美国和北约试图在乌克兰部署短程和中程导弹，这意味着美国及北约可以直接威胁俄罗斯首都的安全。李勇慧：《乌克兰危机背景下俄罗斯对外战略调整及基本走势》，《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23年第1期。
（二）当前国际秩序受到冲击
随着第三世界国家的发展和崛起，美国主导的霸权主义国际秩序受到猛烈冲击。现存的国际秩序是基于美国的国家利益构建而成的，如今现存国际秩序的弊病慢慢地显露出来。正在发展和兴起的亚太地区逐渐走进世界的视野中，亚太各国试图构建更加公平公正的国际秩序，试图从全人类的视角构建新的国际秩序。李勇慧：《2021年俄罗斯亚太外交：加强地缘政治影响力与扩展经济利益》，载孙壮志主编：《俄罗斯发展报告（202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版，第223—239页。对于俄罗斯来说，俄罗斯既是欧洲的一员，也是亚洲的一员。过去30年的经历已经印证了俄罗斯无法融入美国主导的西方世界，所以在中印等国家快速发展和兴起的背景下，俄罗斯加快了布局亚太地区的步伐，积极参与亚太地区国际组织的构建，如上海合作组织等。
（三）大欧亚伙伴关系具备极佳的发展潜力
俄罗斯一方面是迫于国家利益和国际形势而与西方国家产生剧烈对抗，另一方面则是看中了欧亚地区的发展潜力，试图在该地区建构起俄罗斯的话语权。大欧亚伙伴关系是2016年6月普京总统在出席国际经济论坛上提出的倡议。大欧亚伙伴关系是欧亚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欧亚主义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至今已然发展出古典欧亚主义和新欧亚主义两种范式，其核心思想均为欧亚地区是一个“封闭、完整的地理、经济和种族上的统一体”Трубецкий НС，История Культура，Язык，Издательская группа Прогресс，1995，С 258; Кошанов А Л，Нысанбаев А Н，Идеи и реальность Евразийства，Дайк Пресс，1999，С 10。古典欧亚主义注重于构建与独联体地区国家的关系，新欧亚主义则主张将伙伴范围扩大至远东地区。张宁：《“大欧亚伙伴关系”解读》，《海外投资与出口信贷》2017年第2期。伴随着欧亚主义的发展，俄罗斯的大欧亚伙伴关系的内容也在不断填充，但该构想的发展基点依旧是以俄罗斯为核心。
地缘方面，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横跨两块大陆的地理位置有利于俄罗斯协调欧亚接壤国的伙伴关系。历史方面，独联体地区与俄罗斯有着密切的关系。无论是在地缘还是历史方面，在欧亚地区，俄罗斯都具备天然的优势地位。除此之外，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掌握着石油、天然气等重要能源资源，大欧亚伙伴关系的搭建将有利于俄罗斯能源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大欧亚伙伴关系的搭建可以扶持俄罗斯的经济发展，缓解西方制裁的压力；俄罗斯以欧亚经济联盟为基础发展大欧亚伙伴关系可以规避西方秩序对俄罗斯的规制和引导，保障俄罗斯在独联体地区的优势地位；大欧亚伙伴关系扩大了俄罗斯的合作范围，更多的合作伙伴意味着更多的外部资源，将有利于欧亚经济联盟市场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以及自身建设能力的提高。如果俄罗斯能够在欧亚地区构建起一个以俄罗斯为核心的欧亚世界，那么俄罗斯的国际地位和话语权将得到大幅度提升。
结语
俄罗斯的对外政策主要从独联体、西方国家、亚太地区、北极地区及中东地区五个区域出发。2022年俄乌冲突引发了西方国家对其进行大幅度制裁，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经贸关系、外交关系几近崩坏。尽管西方国家与俄罗斯的关系几近破裂，但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的一体化进程并未因此搁置。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在加快布局亚太地区的步伐。此外，俄罗斯把握住机会，趁机加强与中东国家的联系，增加俄罗斯对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北极海域在俄罗斯对外政策的战略地位也显著提升。
这一年间，俄罗斯采取了软硬兼施的手段来实施其对外政策，其政策呈现出明显的去西方态势，与东方联系更加密切。在变局中，俄罗斯试图借助大欧亚伙伴关系以此在国际上获取更多话语权。
短期来看，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难以得到妥善解决，俄罗斯与美欧国家也无法在乌克兰问题上达成共识。西方国家在现存国际秩序中不断对俄罗斯进行排挤，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关系断裂已成定局。为了保证在国际上的话语权，俄罗斯必须要加强与世界其他国家在经济、文化、外交等方面的联系。独联体方面，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的一体化程度会持续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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