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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头像印上钞票的日本“国民大作家”,周作人绝赞的“明治时代散文大家”!复旦大学李振声教授决定版译本,二十年重版出来!与启发了鲁迅《野草》的《梦十夜》共同出版!收录夏目漱石经典散文三组:
《文鸟》,脍炙人口的散文名篇,语文教材、阅读题常客
《永日小品》,鲁迅曾经选译,记录生活琐末,别有一番情趣
《伦敦留学日记》,展现漱石心路历程,揭示东西方文化差异
夏目漱石的著作以想象丰富、文词精美见称……轻快洒脱,富于机智,是明治文坛上的新江户艺术的主流,当世无与匹者。——鲁迅夏目漱石的构造文辞,均极完美,也与自然派不同,独成一家,不愧为明治时代一个散文大家。——周作人夏目漱石的作品,对我来说,总是渗透着一边在阳光下舒展身体阅读一边听着震耳欲聋的快速列车的回忆。——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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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永日小品》是日本经典作家夏目漱石的散文精品选,包含《文鸟》《永日小品》《伦敦留学日记》三个部分。《文鸟》是夏目漱石著名的散文美篇,短小而隽永;《永日小品》记录了人情往来、家庭生计、读书属文以及疗病养疴等生活的琐末细事,别有一番情趣;《伦敦留学日记》从日常生活的角度展现了伟大作家人生的一段曲折经历,虽然多是只言片语,却不乏乍现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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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目漱石(1867—1916)日本明治时代小说家,日本“国民大作家”。原名金之助,别号漱石。生于官吏家庭。毕业于帝国大学(今东京大学)。曾留学英国,回国后在大学任教。1907年起任《朝日新闻》特约作者。1911年拒绝接受日本政府授予的博士称号。夏目漱石对东西方的文化均有很高造诣,既是英文学者,又精擅俳句、汉诗和书法。他的门下走出了多位著名文人,芥川龙之介也曾受他提携。他一生坚持对明治社会的批判态度,其头像曾被印在日本1000日元的纸币上。
译者简介:李振声,江苏无锡人,复旦大学教授。学术著作主要有《季节轮换:“第三代”诗叙论》《诗心不会老去》《重溯新文学精神之源:中国新文学建构中的晚清思想学术因素》等;译著主要有《苏门答腊的郁达夫》《虞美人草》《江户艺术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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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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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日小品·猫之墓》
搬到早稻田住下后,猫便一天天消瘦下来,完全没了跟小孩一块儿玩闹的心绪。一出太阳,便在廊檐下躺着,方方的下巴枕着齐簇簇并在一起的前脚,一动不动地瞅着庭院里的树丛,再也看不到它起身走动的身影。就是小孩在一旁闹翻了天,它也总是一副浑然不知的神情。小孩这边,也是破天荒头一遭不再把它当玩伴了,他们嘀咕,跟这猫儿压根儿就玩不起来,它跟老朋友都生分了。不光是小孩,家里的女仆也在奇怪,每天只须在厨房角落里搁上三顿猫食就行了,别的就无须再管,而那三顿猫食,差不多也都是让邻近的那只硕大的三毛猫给吃掉的,而这猫儿却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也看不到它拉开干架的阵式,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可那睡姿,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怎么舒坦。它不是那种舒心悠闲躺在那儿晒太阳的样儿,倒像是拘束得动弹不得似的——这么说还不足以形容它的睡姿,那是超过了慵懒的某种度,不动弹显得寂寞,动弹则更显得寂寞,故而只好忍着,一直就这么忍着。那眼神虽然一直望着庭院里的树丛,但恐怕根本就没留意到树的叶子和树干的形状,发绿的黄眼珠只是呆呆地落在一个地方。在家里小孩的眼里,就跟没这猫似的,而猫儿自己也好像对自己生存在世不甚了了似的。
说是这么说,可有时遇到什么事,它也会出去走走,于是,随时便会遭到邻家三毛猫的追逐,因为怕三毛,它便会窜上廊檐,撞破闭着的纸隔扇,逃到地炉边上来。家里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得到它的存在,而它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心满意足地意识到了自己生存在世这一事实。
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猫儿长尾巴上的毛便渐渐掉落了去。一开始是好多地方稀稀拉拉的,就跟一个个陷下去的坑似的,到后来成片地掉,裸露出红红的肌肤,就这么无精打彩地耷拉着,看上去便觉得可怜。它呢,则对万事疲倦已极,佝偻着体躯,不时舔舐着身上伤痛的部位。
“哎,这猫儿怎么回事啊?”我这么问道。“是啊,恐怕是老了吧。”妻子极其冷淡地回我说。我也便听之任之,把它搁在了一边。于是过了片刻,那猫儿便呕吐了起来,这一回吐了三下,喉咙那儿剧烈地起伏着,还抽噎着突然打了几个痛苦不堪的喷嚏,虽说它已痛苦不堪,可出于无奈,待我意识到它要呕吐打喷嚏时,便赶紧把它撵出了门去,要不,榻榻米和被子便会让它无情弄脏了的。那特意用来待客的黄褐条纹丝绸面的坐垫,八成就是让它给弄脏了的。
妻子没吭声。过了两三天,我问她:“给猫喝过宝丹药了吗?”妻子回答说:“给它喝过,不行,它不张嘴。”接着又解释说,“喂它鱼骨都吐了。”我有点儿刻薄地斥责道:“那就别喂它好啦!”然后又看起自己的书来。
这猫儿只要不呕吐,便依然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近来,它总是身子缩成一团,好像惟有那庇护着自己的廊檐是值得信赖似的,成天深居简出地蹲在那儿。眼神儿也稍稍有了些变化。一开始好像遥远的东西映在了很近的视线里似的,悄然间变得很沉静,但接下来便有了奇异的变动,而眼睛的色泽也便渐渐阴沉下来。到太阳落山时,我感觉到那眼里仿佛有闪电一闪而过。但我并未加理会,妻子也似乎未曾留意,小孩自然早已忘记了猫的存在。
一天晚上,它趴在了小孩晚上盖的被褥边上,不一会儿,口中便发出了呜呜声,就跟从前咂巴着自己捕得的鱼儿时呜呜作鸣似的。此时,只有我觉得好生奇怪。小孩都睡得正香。妻子忙着手里的针线,无心顾及。过不了多久,那猫又呜呜了起来,妻子这才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我对妻子说:“这可怎么办?要是深更半夜的,把小孩的脑袋也一块儿给咬了,那还了得!”妻子说了声“那还不至于”,便又缝起外褂袖子来。猫儿不时地呜呜着。
到了第二天,它便蹲在地炉边上,又呜呜了一天。沏茶熬药时,听它呜呜作鸣,心里觉得发怵,可一到晚上,我和妻子便都把它忘在了脑后。其实这猫儿就死在那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女仆去屋后堆杂物的小屋取柴火时,猫儿的身子早已变硬,倒在了一口旧炉灶上。
妻子特意跑去看了猫儿死时的情形,于是一反以往的冷淡,一下儿喧嚷了起来,吩咐常来我家的车夫买了方墓碑来,然后又让我给写点什么。我便在墓碑的正面写下“猫之墓”三个字,又在墓碑背面题了首俳句:
在此墓碑下
闪电倏忽起
驱散漫漫夜
车夫发问道:“就这么埋了?”女仆奚落说:“莫非还火葬不成?”
小孩一下子疼爱起猫儿来。他们在墓碑左右栽上两个玻璃瓶,瓶里插满了胡枝子花,将盛满了水的碗放在墓前,天天换花换水。第三天的傍晚,四岁的女儿爱子——此时我从书斋窗口那儿看到——独自一人来到了墓前,望着白木棒,望了好一会,这才掏出她的玩具勺,舀起供在猫墓前的茶碗里的水喝了下去。也不止这么一回。洒在胡枝子花上的水滴,就曾在寂静的暮色里,滋润过好多回爱子的小喉咙。
到了猫儿的忌日,妻子必定会在墓前供上一段鲑鱼和一大碗拌了鲣鱼的饭,从不忘记。只是近来,她多半是把供品放置在家中茶间的柜子上,不再送到庭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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