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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本书并非是普通的财富管理专业图书，它超越了物质财富传承的局限性，提出了人力资源传承、价值观传承和精神财富传承这三个基本要素。通过从法律、金融、教育等多个角度，阐述管理智慧与传承理念，本书能够给读者提供丰富的管理方案。同时，本书将欧美财富家族的管理和传承理念与中国实践相结合，为读者提供了一个综合的视角。
此外，本书还根据财富全球化配置的新趋势，以国际法律为基础，阐释了如何利用不同国家的法律优势和信托管理方式来进行国际化配置，创造更大的财富空间。
本书创新的财富管理方案，能够满足当前中国民营企业和家族企业传承的发展需求，同时也能够满足广大高净值人士和富裕家庭的财富管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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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随着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资产高净值人群规模迅速 增长。一方面，财富管理目标越来越多样化，家庭 资产信托化已成为新的发展趋势。另一方面，诸多 民营企业家已进入企业传承与家族财富延续的关键 时期。本书有针对性地提出不断创新金融产品和服 务、加大高质量金融服务供给的相关方案。“财富保 全”和“代际传承”的挑战是世界性的。先进的家族理念和高超的智慧是传承的灵魂。本书超越物质 财富传承的局限性，提出人力资源传承、精神财富 传承，关注家族治理和家族宪法背后的法律规则制 度，分享家族和企业传承背后的人生智慧。
中国财富管理正在进入投融资及财富全球化配置阶 段。本书提出资产配置国际化的突破方式，以坚实 的、可借鉴的国际法律知识与实践，阐释财富管理 专业人士利用不同国家的法律优势和信托规划方式 所创造的广阔空间，以及立体化的创新组合服务。
在“保障财富安全”与“创造更多财富”重要目标 下，本书将私人财富管理分为金融部分、法律部分 和教育文化部分。在金融视角下，围绕投资安全、 资产配置、风险分散、资产增值进行解析；在法律 视角下，围绕资产的隔离和保全进行探讨；在教育 文化视角下，围绕家族文化传承，二代教育和培养 以及慈善与业力探讨财富背后的“秘密法则”。本 书介绍国内外财富家族案例，与读者分享鲜为人知 的财富管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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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龚乐凡，中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华东政法大学律 师学院客座教授，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财富管理研究中心客座导师，中伦研究院负责人。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法学院（获法学硕士及法律科学博士学 位）、复旦大学（获国际经济法硕士学位）和浙江 大学（获经济法学学士学位）。
持有中国及美国（纽约州）律师执照，具有近25年的法律执业经验。擅长分别从企业和企业主角度， 提供围绕企业的公司股权与裂变、投融资与并购、 资本市场等方面的法律服务，以及围绕企业家进行 的财富与税务规划、资产隔离与保全、跨境资产追 索、跨境架构与家族办公室搭建等法律服务。
曾荣获2023年度金融法律媒体IFLR1000中国区域 法律市场金融与公司业务相关领域上海区域“年度 领先律师”、2021年度IFLR1000 M&A（并购）领域“年度律师”、法律创新影响力大会“2018年度 法治中国影响力人物”等称号，并被国际法律评级机构钱伯斯及LEGAL500列为私募股权基金、公司 并购、私人财富管理等领域的领先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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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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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Ⅶ
序言 ⅩⅢ
前言 ⅩⅤ
第一部分 概论 001
第 1 章 财富安全与传承之惑 003
1. 1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财富安全与规划 003
1. 2 高净值人群成为财富纷争的“高危人群” 005
1. 3 先有“守成”方有“传承”：警惕“黑天鹅”“灰犀牛”事件 007
1. 4 中国家族企业面临前所未有的传承挑战 011
1. 5 寻找基业长青和财富永续的金钥匙 014
第 2 章 财富传承的三个根基 020
2. 1 在财富的传承中我们忽略了什么 021
2. 2 人力资源传承：另一份家族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 024
2. 3 精神财富传承 031
2. 4 物质财富的传承 042
第二部分 创富与守富 053
第 3 章 私人财富管理揭秘 055
3. 1 逃脱“富不过三代”的魔咒 055
3. 2 你需要什么样的财富管理服务 060
3. 3 资产配置和筹划揭秘 065
3. 4 个人资产管理的三大陷阱 070
3. 5 家族办公室和私人银行的真正角色 085
第 4 章 私人银行 089
4. 1 揭秘私人银行 089
4. 2 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私人银行 093
4. 3 如何成就第一流的私人银行家 101
4. 4 中国私人银行发展空间巨大 108
4. 5 私人银行和家族办公室的关系 115
第 5 章 家族办公室 117
5. 1 家族办公室的前世今生 117
5. 2 家族办公室的定位 132
5. 3 家族办公室的架构设计 137
5. 4 家族办公室如何进行投资和资产配置 145
5. 5 变局中的家族办公室发展趋势及投资调整 157
第三部分 资产保护与传承 163
第 6 章 家族法律顾问 165
6. 1 家族法律顾问的角色 165
6. 2 如何选择和聘用合适的家族法律顾问 167
6. 3 现代财富传承法律服务的构成 174
Ⅳ 私人财富管理智慧与传承理念
6. 4 如何成为一名卓越的私人财富法律顾问 178
第 7 章 财富保护与传承的法律工具 182
7. 1 关于安全：建立财富的隔离仓 183
7. 2 关于守护：境外追索的正义之剑 190
7. 3 关于继承：应对财富的沙漏 195
7. 4 关于婚姻：夫妻交恶的财富博弈 218
7. 5 关于遗产税务风险：财富传承中的“万万没想到” 237
7. 6 关于保险：财富传承不可缺少的工具 248
7. 7 关于家族信托：大亨与名人的财富管理 267
7. 8 关于家族基金会：慈善更需要智慧 292
第 8 章 企业传承的特殊问题与应对 305
8. 1 新生代的人生坐标与人格定位 306
8. 2 难控的接班“火候”与节奏 316
8. 3 代际冲突 323
8. 4 与其他关系人的博弈 327
8. 5 不可忽略家族中的女性力量 334
第 9 章 家族企业的领导力传承 341
9. 1 基业长青与领导力：权力分配与亲情的尴尬 341
9. 2 失败的土壤：领导力传承失败的教训 349
9. 3 赢在执行：领导力传承规划路线图 356
第 10 章 家族企业的股权设计 363
10. 1 控制之重：家族企业股权设计的挑战 363
10. 2 常见股权架构与方案：从 LVMH 的金字塔架构到王永庆家族的
交叉持股 381
10. 3 从宜家到戴尔：家族企业的上市之辩 390
10. 4 以退为进：家族企业如何实现高价套现 396
第四部分 财富价值与文化传承 403
第 11 章 财富家族的后代教育 405
11. 1 “我”的使命：从巴菲特教子看富二代的人生定位 405
11. 2 “我们”的使命：爱马仕家族和庄臣家族的核心价值观 440
11. 3 “领袖”的使命：从优秀继承人培养到走出父辈阴影 451
第 12 章 家规与家族治理 460
12. 1 “家族战争”之殇 460
12. 2 引发家族矛盾的高危领域 465
12. 3 化解家族企业矛盾和传承危局的策略 473
12. 4 制定家规、创设家族委员会 481
12. 5 培养和鼓励学习与开拓的文化 492
第 13 章 慈善与基业长青 495
13. 1 财富、幸福指数与善的业力 495
13. 2 财富传承的成功密码 502
13. 3 慈善事业的传承和运营：洛克菲勒家族的慈善模式 506
13. 4 家族慈善模式选择和常见挑战 512
后记 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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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人生*重要的投资就是投资你自己。———沃伦·巴菲特
在一次论坛上， 白岩松说: “现今 ‘85 后’ ‘90 后’ 不再有食物上的饥饿感，这是幸运的。 但是， 心灵饥饿同样是饥饿， 也许现在我们比以前更加饥饿。” 也许正是这种新的饥饿感， 让我能潜心研究中国人在富裕之后所面临的新问题。 其实， 从某个角度来看， 大多数人富裕以后产生的不再是饥饿感， 而是某种安全感的缺失， 因为担忧财富的持续问题。 同时， 这种持续还包括爱的延续。 因此， 能否实现 “富过三代”， 其实就是继承、 传承的问题。 表面上看， 这似乎说的是做好遗嘱订立准备、 做好企业交接班的事情， 但是更深层次上， 这又是涉及文化、教育和价值观的问题， 即家族二代的教育和成长以及家族财富文化、 家族企业价值观念的培养， 而这才是 “传承” 的深层核心。
在中国， 极其富有的高净值人士虽然在数量上处于 “小众” 地位， 但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对社会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他们的企业经营情况、 投资行为、 慈善和公益捐助乃至家族二代、 三代的成长状况和接班情况， 对经济、 就业、 社会的稳定以及大量人士的福祉可能都会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在财富理和传承领域实践中， 笔者发现， 高净值人士在财富管理和传承方面的需求以及他们的企业和家族存在的各类问题和受到的各种困扰， 其实也给服务于这个群体的财富管理专业人士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 在这个高端金融和法律服务领域， 与中国财富人群数量以及个性化服务需求的迅速增长相比， 我国在财富管理和传承方面的学术研究、 教育和培训、 服务实践均严重滞后， 该领域拥有巨大的潜在价值和广阔的发展前景， 它如同一座被沙石覆盖埋藏的金矿， 远远没有被充分认知、 发掘和利用。
从专业人士层面看， 这个领域包括理财师、 家族律师、 税务筹划师、 心理咨询师、 培训师等; 而从机构角度看， 则包括银行、 家族办公室、 法律服务提供商、信托公司、 保险公司、 资产管理公司、 移民服务公司以及针对家族企业创一代及创二代等的高等教育和高端培训机构等。 然而， 由于多种原因， 专业人士、 专业机构的服务供给在数量和质量上与财富客户的巨大需求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这个领域可参考借鉴的著作是以外版学术类图书为主的， 而各类新媒体所传播的有关财富管理的知识或信息， 固然很方便阅读， 但是鱼龙混杂， 其中不少甚至还存在错误， 易误导人。 新一代财富管理专业人士急切需要进行火线培训和提升， 他们需要一本全面、 专业、 权威的教材并将它作为参考书， 它能够将欧美财富家族的管理和传承理念与中国实践相结合， 帮助他们更好地了解客户需求、 更有效地服务客户。 所以， 这个供给和需求间的巨大差距既带来了挑战， 又意味着机遇。
中国的财富家族， 为什么不能享受到*先进的、 国际化的财富管理和传承服务， 从而让自己有机会摆脱 “富不过三代” 的魔咒? 中国金融和法律领域的专业人士为什么不能通过学习和掌握这个领域的知识， 开阔自己的视野， 并在实践中提升自己， 从而更好地为客户提供高端、 一流的服务?
这些成为促使笔者决心撰写一本有关私人财富管理与传承的专业著作的原动力。 一方面， 中国的财富人群有权了解他们应当获得什么样的服务， 应有机会学习借鉴发达国家和地区的财富家族如何科学管理和成功传承财富; 另一方面， 中国这个新兴领域的专业人士和专业服务机构需要获得权威的和来自实践操作第一线的知识和指引。
就这样， 我和团队开始了写作， 过程虽辛苦， 但也乐在其中。 我们希望本书能成为家族企业决策者、 财富家族成员、 家族办公室成员及家族财富管理领域专业人士案头的一本工具书。
为什么中国到了必须重视财富管理和传承的时候? 根据 《2022 年胡润全球富豪榜》， 资产在 10 亿美元 (约合人民币 70 亿元) 以上的中国富豪共有 1 133 位;而根据招行 - 贝恩发布的 《2021 中国私人财富报告》， 个人可投资资产超过 1 000万元人民币的人数在 2020 年达到 262 万人。 以上数据虽然所涉及统计方法不同，
但是它们都反映了中国现阶段的高净值人群规模非常庞大。 伴随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第一代民营企业家正逐渐老去， 很多财富家族目前正处在财富交接的关口，财富传承日趋紧迫。
然而， 无论是基于胡润百富等机构的调研， 还是根据已经出现的相当数量的传承失败案例分析， 我们都可以发现， 许多人对财富管理、 资产安全与财富传承缺乏了解， 存在误区， 容易被误导。
如何应对 “心灵的饥饿感”? 传承不等于继承， 财富上的 “饱腹感” 也无法弥补 “心灵的饥饿感”， 这尤其体现在财富人士的子女教育上。
美国心理学家梅德林·莱文博士在其专著 《特权的代价》 中提及， 根据一项2007 年的研究调查， 在美国富裕家庭中， 有 30% ~ 40% 的青春期孩子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 其中青春期少女中高达 22% 患有抑郁症， 该比例是美国七年级少女患抑郁症比例的三倍。 这类家庭中的女孩到了八九年级有三分之一出现了显著的临床焦虑症状。
而据一项调查， 中国有将近 28. 67% 的富二代认为他们身边家境优越群体中有人存在不同程度的违法犯罪问题; 有 42% 的被调查者认为 “毒品偶尔玩玩无妨， 只要不上瘾就好”， 只有 38. 1% 的人认为吸食毒品是一种堕落行为。
在大量的案例中我们发现， 若没有智慧的传承， 即使有财富的继承， 财富也终将消亡。 而我们在服务客户的时候发现， 不少高净值人士都有以下担忧: 过多
的财富可能会给孩子带来不利影响。 因此， 他们希望我们在传承的筹划安排中，设计好方案， 兼顾孩子的教育和成长， 让家族做到财富与精神的真正传承， 实现基业长青。
家族企业面临什么样的特殊挑战? 波士顿咨询集团在一项家族企业和非家族企业的对比研究中发现， 家族企业的业绩表现更为稳定， 尤其在经济低迷时， 其表现更为出色。 同时， 有研究发现， 家族企业在长期战略和业绩稳定性， 高级经理人和员工的忠诚度， 以及企业文化鲜明度等方面明显胜于非家族企业。 麦肯锡对 114 家家族企业与 1 200 家其他大型公司进行对比后发现， 家族企业在员工激励和管理者领导力方面显著优于非家族企业。
当然， 在企业传承和家族治理方面， 家族也面临诸多挑战， 包括: 企业对家族决策者的严重依赖， 企业内部存在的任人唯亲， 以及家族成员争斗给企业和财富带来的极大负面影响， 等等。
一项针对 250 家中国香港地区、 台湾地区以及新加坡的家族企业传承的研究发现， 这些企业在所有者交班过程中都遭遇了巨大的损失， 具体来说， 在新旧掌门人交接年度及此前的 5 年， 家族类上市公司的市值在剔除大市变动因素后平均蒸发了 60% 。法国欧洲商务管理学院 (欧洲工商管理学院分院之一) 和
哥本哈根商学院的两位教授通过对丹麦 5 300 家私营企业的调查发现， 家族企业中任职的家族成员和非家族成员相比， 前者的业绩表现显著差于后者。
……
7. 1 关于安全：建立财富的隔离仓
多项调研结果显示 ， 超高净值个人将财富的安全放在首要 、优先的位置 。只 是怎么样确保做到“ 安全”， 对于大多数非专业的人士来说 ， 并没有什么概念。 企业家 ， 尤其是房地产老板 ， 在*近几年经历了疫情 、宏观经济大变局的情况 下 ， 发现自己的企业面临债务危机 ， 而一旦“ 爆雷”， 则自己和配偶作为银行贷 款的担保人 ， 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 而家庭财富又大多在自己或者配偶的名下 ， 所 以届时多年辛苦经营积累的家庭财富也都将面临被查封冻结 、用于债务清偿赔付的结局。
而“ 临时抱佛脚 ”式的资产转移和腾挪 ， 最终也将引发债权人及其律师的调 查和质疑 ， 并被法院判决撤销或者无效 ， 这种伪隔离就像把现金藏于埋在地底下 的坛子里或者墙缝里一样原始和荒谬 。“ 简单粗暴 ” 的资产保全行为 ， 根本敌不 过专业的推敲 ， 当事人甚至还可能被认定为犯了“ 拒不执行判决 、裁定罪”， 将面临追究刑事责任 ， 甚至难逃牢狱之灾。
与此同时 ， 在欧美 ， 财富的保护与隔 离实际上属于有数百年历史的专业法律业 务领域 ， 相 关 的 知 识 和 方 法 、专 有 技 术 ， 为极少数的法律专家和大型财富家族所掌 握 ， 也并不为大众所熟悉 ， 就连法学院也 没有这样的独立课程 。笔者在国外工作以 及和国际律所合作过程中 ， 接触到了这个 鲜为人知的领域 ， 在此将其中的部分内容分享给读者。
7. 1. 1 缘起 : 为什么要进行财富安全隔离的设计?
19 世纪 ， 三件伟大的事情将英国的产业革命和资本主义发展推向了巅峰 。第 一件事情 ， 瓦特发明了新型蒸汽机 ， 标志着产业革命的开始 。第二件事情 ， 斯蒂 芬孙发明了蒸汽机车 ， 是人类交通运输史上的一大里程碑 。第三件事情 ， 少有人 知道 ， 但是对于推动资本主义的发展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它就是 1855 年英国 国会颁布的 《 有限责任法》， 规定个人可以通过设立有限责任公司进行创业 ， 债 务责任将仅限于该公司的资产 ， 而不波及个人 。这就使得更多的人愿意投入到创 业的洪流当中 ， 而不必担心由生意失败 、承担生意经营风险导致自己负债累累而陷入赤贫之境 。这个法案大大促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 也帮助英国快速崛起成为不可小觑的资本主义工业帝国。
反观这段历史 ， 我们就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 中国企业所 普遍采用的有限责任公司制度 ， 理论上也是“ 有限责任”， 并 未将公司的债务波及股东的个人和家庭财产 ， 但是实践中 ， 真 的是这样吗? 银行以及小额贷款公司在给企业发放贷款的时 候 ， 普遍做法是要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签署担保函 、承诺函 ， 要求个人对企业 ( 有限公司) 的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 。VC 创投机构 、PE 基金常常也会要求公司的创始人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所谓的“ 有限责任 ”对于企业主来说 ， 已经名存实亡! 自己创业 ， 一不注意 ， 实际已经在“ 裸奔”。所以 ，如果不进行个人财富的安全隔离 ， 那么只要家族企业倒下 ， 自己和家庭的财富也会跟着“ 倒下”。
那么究竟有哪些风险? 正如前文提到 ，“ 黑天鹅 ”“灰犀牛 ”事件将给家族财 富安全带来挑战 。这很大程度上体现在资金链危机 、债务危机以及企业运营和投 资的风险方面 。但是从资产安全与隔离的角度看 ， 还有其他的风险需要关注 。如果说前述风险是来自交易或者“ 合同 ” 的话 ， 那么还有两类风险需要关注。
风险类别之一 ， 和家事与婚姻有关 。越来越多的高净值个人及其子女在面临婚姻的时候 ， 需要关注若未来离婚 ， 是否会带来财富的折损 ， 是否本该属于家族企业的股权要不得不分给对方 。当然 ， 大多数人会想到婚前协议 ， 但是这只能在 有限的程度上解决问题 。例如 ， 如果配偶一方因为投资或者创业的失败而面对巨 额的债务 ， 配偶另一方即便与对方存在婚姻财产协议 ， 但仍然可能要对该等债务 承担连带责任 。或者 ， 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 如果一方的父母死亡 ， 在没有遗嘱 的情况下 ， 继承人要按法定继承人顺序进行遗产继承 ， 该等继承的财产就会成为 夫妻共同财产 ; 而如果双方离婚 ， 一半财产就很有可能要归属对方 。从这个角度 上讲 ， 夫妻之间有关财产的协议 ， 即便能够签署 ， 也并不能够解决财富安全隔离的问题。
比这个更为严重的 ， 则是子女死亡的情形 。 网上流传过以下这个在 《 民法典》 相关的培训课上分享的“ 让人吐血 ” 的真实故事。
周女士前夫出轨 ， 抛弃了周女士和女儿 ， 周女士独自抚养女儿 20 多年 ， 并挣 得 9 套房产 ， 分别在深圳和北京 。她怕将来有遗产税问题 ， 房子都写在了女儿名 下 ， 又怕她卖掉 ， 于是写的产权占比为女儿 99% ， 自己 1% 。女儿长大后看上了 个凤凰男 ， 周女士极力反对未果 。婚后二人感情不合 ， 整天吵架 ， 一 次她女儿夺门而出 ， 出车祸而亡 … …她要把财产平分给她*恨的两个人 ( 前夫和女婿) … …
培训老师 ( 律师) 说 ， 这是他亲手经办的案子 ， 周女士当庭吐血。
这是一个和家事法律 ( 婚姻继承) 有着密切关系的典型案例 ， 由此可见 ， 未 做到专业的法律安排 ， 就会面临意外情况下的极端结果 。财富安全隔离的设计之 重要 ， 可见一斑 。那么这个“ 隔离 ”并不一定要通过信托 、保险 、公司架构等安 排进行 。但是咨询专业的律师则是必要的 ， 因为只有专业律师才能够帮助你进行
各种争议状态下的沙盘推演 ， 并根据可操作性设计相应的合法合规的方案。
风险类别之二 ， 就是高净值个人包括企业主面临的政商风险 、强监管环境下的行政处罚风险以及刑事风险 ， 都需要事前防范。
针对刑事风险 ， 如果企业主被羁押或被限制人身自由 ， 但是罪名不清 ， 有口 难辩 ， 那么无疑其人身安全和财富安全面临重大风险 ， 即便后来被释放 ， 企业也 会遭受重大打击 。例如 ， 企业 、个人及其家庭成员的银行账户被冻结 ， 即便企业主个人最终幸免于被起诉或者仅仅被判处缓刑 ， 企业遭受的打击以及蒙受的经济损失无疑也是巨大的 。这些都将是围绕财富安全与隔离的重要法律挑战。
如果企业主被羁押或被限制人身自 由 ， 企业 、 个人及其家庭成员 的 银 行 账 户 冻结 ， 即便企业主个人最终幸免于被起诉或者仅仅被判处缓刑 ，企业遭受的打击以及蒙受的经济损失无疑也是巨大的 。这些都将是围绕财富安全与隔离的重要法律挑战 。
风险类别之三 ， 则是面临巨额行政处罚和民事赔偿风险。 过去几年 ， 已经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巨额赔偿 。2021 年 11 月 12 日 ，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就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 “ 康美药业”) 在其公开年报中做出的虚假陈述行为做出一审判 决 ， 责令康美药业赔偿证券投资者损失合计 24. 59 亿元 ( “ 康 美案”) 。康美药业的 13 名相关责任人按过错程度承担部分连 带责任 ， 其中 5 名独立董事均被责令承担上亿元的连带赔偿责 任 。独立董事拿到的酬劳十分有限 ， 却要承担如此巨大的风 险 。假如他们无法从上市公司获得补偿 、从保险公司获得理赔 ( 基于董事高管责任险) ， 又没有任何资产保护和隔离措施 ， 那么个人名下和家庭财产就将被用于支付法院判决的赔偿。
与责任相关的风险 ， 并不仅限在中国发生 ， 因为还有在域外发生的责任风 险 。例如 ， 在美国上市的中概股企业 ， 因为信息披露违规或者其他原因遭遇美国 证监会调查以及被民事起诉 ， 作为该中概股企业的实控人 、董事 、高管 ， 其在美 国的资产也可能被冻结并用于支付法院判决的赔偿 。另外 ， 违反美国贸易管制与 制裁的中国企业及其实控人 、责任人 ， 其在美国的资产也可能被法院冻结用于在未来支付赔偿。
7. 1. 2 应对 : 什么是正确的财富安全隔离的架构设计?
面对未知的风险和潜在事件 ， 对于高净值人士来说 ， 未雨绸缪 ， 从安全角度 建立隔离仓至关重要 。关于国美集团 ， 有这么一个在坊间广为流传的故事 。2010 年 5 月 18 日 ，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黄光裕犯非法经营罪 、内幕交易 罪、单位行贿罪 ， 三罪并罚 ， 决定执行有期徒刑 14 年 ， 罚金 6 亿元 ， 没收财产 2 亿元 。国美集团厂家纷纷来催账款 ， 资金链一下子紧张起来 。而黄光裕的钱已经 完全被冻结 ， 无法救急 。就在国美集团命悬一线之际 ， 夫人杜鹃挺身而出 ， 她 说 :“ 公司需要多少钱 ， 我有! ”三天后 ， 杜鹃拿出 7 000 万元化解了公司这一波 的经济危机 ， 之后又陆续拿出了 1. 3 亿元 ， 总共两个亿 ， 带领国美重上正轨 。据传杜鹃和丈夫黄光裕有一个约定 ， 黄光裕每年要拿出净利润的 2% 打入杜鹃的个人账户 ， 杜鹃就用这部分钱配置了信托和保险。
虽然这个故事未经考证 ， 但是从描 述的情况来看 ， 在 一 定程度上符合资产 隔离的逻辑 。这里有 一 个媒体报道中没 有提及的小细节 。就是如果将公司的净 利润打入杜鹃的个人账户属实的话 ， 这 个资金是到其个人的境内账户还是境外账户? 作为 一 家香港上市公司 ， 大股东减持套现而获得的资金进入的应该是其 境外的银行账户 ( 除非之后又汇入了境内) 。如果汇入境内的话 ， 也不排除其境内账户也会被冻结的可能性。
外行看热闹 ， 内行看门道 。这个坊间故事也指向了另一个资产保护中的常见 误区 ， 即简单把资产保护与设立家族信托和购买大额保单混同起来 。保单和信 托 ， 只是工具 ， 而不是逻辑和方法论 。个人名下的人寿保单也可以被法院强制执 行 ， 在强制退保之后现金用于偿债 。如果信托在设立时就是以避债为目的 ， 那么这个信托很可能会被质疑 ， 最终被法院撤销 。而即便不存在这个问题 ， 信托设立有效 ， 但是设立信托的委托人对于信托有很大的掌控力 ， 最终 信托被认为是“ 虚假信托”， 就像张兰设立的信托那样 ， 那么也无法起到资产保护和资产隔离的效果 。
近期 ， 新加坡法院判决①俏江南创始人张兰设立的信托被击穿 ， 信托财产被穿透进行了执行 ， 再次说明了保持信托架构“ 独立性 ” 的重要性 。如果信托设立人对家族信托财产仍享有 实际控制权 ， 可以任意收取和处分信托财产 ， 违背信托制度的 底层逻辑和规则 ， 那么一旦被债权人逼讨 ， 则家族信托很可能 被击穿 ， 从而使“ 隔离仓 ”失效 、资产保护的目的落空 。
所以 ， 财富安全架构的方法论和底层逻辑 ， 对于所谓的“ 顶层设计 ”至关重要 ， 就像高楼大厦如果没有扎实的地基 ， 那么建筑得再漂亮有一天也会轰然倒塌。
7. 1. 3 关键 : 特有的安全架构设计模型
简单拼凑信托和保险工具并不能完全解决资产保护和财富安全的问题 。从法 律原理上 ， 资产保护涉及公司法 、民法 、企业破产法 、信托法 、诉讼法等多个领 域 ， 同时还涉及跨境法律实践和域外执行的问题 ， 以及架构重组所可能带来的税 务筹划问题 ， 只有对这些问题都能够“ 一盘棋 ”加以设计和考虑 ， 并且加上一个“ 时间轴 ” ( 周期) ， 才能起到良好的综合效果。
就拿上述两个案例来说 ， 其中一个信托隔离设计“ 一击就破”， 另一个资产 保护则是成效显著 ， 没有遭遇司法上的质疑 。所谓“ 差之毫厘 ， 谬以千里”， 资产保护架构的风控设计就是其中的门道。
我们在理论以及实践中 ， 设计了一套打造坚固的资产隔离架构的模型 。这个 模型包含了三个关键内容 。第一 ， 以终为始的核心方法论 。第二 ， 时间轴理论。第三 ， 稳健的底层模型。
第一 ， 所谓以终为始 ， 就是要将时间穿越到未来的某一天 ， 想想企业和家庭 遭遇危机的时刻 ， 站在“ 进攻方 ” 的角度 ， 如何攻破所谓的“ 资产隔离 ” 架构。 这需要多名不同领域法律专家的参与 ， 以“ 红蓝军 ” 沙盘推演 ， 分析安全架构的漏洞 ， 以及进攻的流程 、难度和成本。
第二 ， 时间轴理论 。设计资产保护和隔离架构 ， 必须关注设计和执行落地的 时间点 。举例来说 ， 如果企业已经负债累累 ， 甚至存在资不抵债的风险 ， 那么搭 建隔离架构很有可能被法院判决无效或者可撤销 。所以 ， 在法律实践中 ， 方案的 设计与评估就需要诉讼专家以及破产法专家的介入 ， 避免发生相关的法律风险。 这也意味着 ， 法律层面的设计必须和财务相结合 ， 须关注企业现在的资金链和未来的债务到期情况。
第三 ， 稳健的底层模型。笔者在实践中总结了一个 WINS 底层模型 ， 见图 7 - 1。
根据这个设计独特的模型 ， 任何完整的财富保护和资产隔离规划 ， 都离不开 三个要素 ， 即财物 、人以及独特架构 。从财物的角度 ， 需要关注的是企业 、个人及家庭的资产负债 ， 建立有效的区隔 、防火墙 ， 从而避免“ 火烧连营”， 一损俱损 ， 企业与个人陷入须承担无限连带责任的“ 裸奔 ”状态 。而且 ， 财物包括了* 为宝贵的公司资产 ， 这极为关键— 因为割裂式地采用保单和家庭信托的方式 ， *多只能通过该架构下的现金为企业输血 ， 但是却无法帮价值*高的公司摆脱自 身资产困局 。所以 ， 这就需要对公司资产本身进行区隔和阻断 ， 进行独立安全舱设计。
针对“ 人”， 就要看如何设计 ， 才能避免出现家庭主要成员“ 无限连坐 ” 的 情况 ， 什么财产由“ 人 ”来持有 ， 什么财产通过“ 架构 ” 持有 ( 例如信托架构、 公司架构) 。如果是由人来持有的 ， 那么是否考虑了离婚 、死亡 、丧失民事行为能力 、失联所带来的风险和不确定因素。
*后 ， 独特的架构该如何设计 ， 究竟是信托架构还是公司架构 ， 是否为跨境 的架构 ， 这些在设计上有什么样的讲究和考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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