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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人民艺术家”老舍科幻童话经典,中国科幻文学走向海外的开端,被译为英、法、德、日、俄、瑞典等多国语言,轰动世界文坛 ★ 知名青年插画师庾武泱(笔名老鱼、老老老鱼)精心手绘近30幅充满想象力的彩色插图 ★ 全新插图珍藏版,排版疏朗悦目,文图相映成趣,给读者带来文学和美学的双重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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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老舍喜剧作品中比较有特色的一部。故事用幽默、反讽的语言讲述“我”和朋友坐飞机去往火星,结果飞机碎了、朋友身亡,只剩下“我”幸存下来,被“猫人”带去了猫城,开始了艰难的外星生活……“我”渐渐学会了猫话,发现猫人也有两万多年的文明,见识了猫人对“迷叶”的迷恋,猫人怎样使用“国魂”、建立“哄”,上学第一天就大学毕业的学校,还目睹了猫人与“矮兵”的战争,直至猫人自我灭绝……
青年插画师庾武泱为本书绘制了近三十幅充满想象力的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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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人。自幼丧父,家境贫寒。1924年赴英国任教,并开始文学创作,以幽默风格引人关注。1930年回国后创作了《骆驼祥子》等作品,确立了他在现代文学史上都市平民文学大家的地位。抗战期间主持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工作,并写下了百万字长篇小说《四世同堂》。1949年后,又有《龙须沟》《茶馆》等话剧力作问世,获得“人民艺术家”的称号。
庾武泱,笔名老鱼、老老老鱼,2015年浙江理工大学商业插画方向硕士研究生毕业,目前于苏州从事自由插画工作。插画作品曾获第四届中华区插画奖创作组金奖,及评委特选奖; 获Hiii Illustration 2016非商业组最佳作品奖、2021儿童绘本组优秀奖;第三届站酷奖个人创作组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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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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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是碎了。
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学:这次为我开了半个多月的飞机——连一块整骨也没留下!
我自己呢,也许还活着呢?我怎能没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顾不及伤心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火星。按着我的亡友的计算,在飞机出险以前,我们确是已进了火星的气圈。那么,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这样,我的朋友的灵魂可以自安了:第一个在火星上的中国人,死得值!但是,这“到底”是哪里?我只好“相信”它是火星吧;不是也得是,因为我无从证明它的是与不是。自然从天文上可以断定这是哪个星球;可怜,我对于天文的知识正如对古代埃及文字,一点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迟疑地指示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与我自幼同学的好友!
飞机是碎了。我将怎样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像些挂着的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粮;不要说回去的计划,就是怎样在这里活着,也不敢想啊!言语不通,地方不认识,火星上到底有与人类相似的动物没有?问题多得像……就不想吧;“火星上的漂流者”,还不足以自慰么?使忧虑减去勇敢是多么不上算的事!
这自然是追想当时的情形。在当时,脑子已震昏。震昏的脑子也许会发生许多不相连贯的思念,已经都想不起了;只有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着——似乎在脑子完全清醒之后还记得很真切,像被海潮打上岸来的两块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是设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来。那只飞机,我连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将我们俩运到这里来,忠诚的机器!朋友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觉得他们俩的不幸好像都是我的过错!两个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多么难堪的自慰!我觉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学,但是我一定不能把飞机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应当先去挖坑,但是我没有去挖,只呆呆地看着四外,从泪中看着四外。我为什么不抱着那团骨肉痛哭一场?我为什么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种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有许多举动是我自己不能负责的,现在想来,这或者是最近情理的解释与自恕。
我呆呆地看着四外。奇怪,那时我所看见的我记得清楚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闭眼,便能又看见那些景物,带着颜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颜色相交处的影线也都很清楚。只有这个与我幼时初次随着母亲去祭扫父亲的坟墓时的景象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两张图画。
我说不上来我特别注意到什么;我给四围的一切以均等的“不关切的注意”,假如这话能有点意义。我好像雨中的小树,任凭雨点往我身上落;落上一点,叶儿便动一动。
我看见一片灰的天空。不是阴天,这是一种灰色的空气。阳光不能算不强,因为我觉得很热;但是它的热力并不与光亮作正比,热自管热,并没有夺目的光华。我似乎能摸到四围的厚重,热,密,沉闷的灰气。也不是有尘土,远处的东西看得很清楚,决不像有风沙。阳光好像在这灰中折减了,而后散匀,所以处处是灰的,处处还有亮,一种银灰的宇宙。中国北方在夏旱的时候,天上浮着层没作用的灰云,把阳光遮减了一些,可是温度还是极高,便有点与此地相似;不过此地的灰气更暗淡一些,更低重一些,那灰重的云好像紧贴着我的脸。豆腐房在夜间储满了热气,只有一盏油灯在热气中散着点鬼光,便是这个宇宙的雏形。这种空气使我觉着不自在。远处有些小山,也是灰色的,比天空更深一些;因为不是没有阳光,小山上是灰里带着些淡红,好像野鸽脖子上的彩闪。
灰色的国!我记得我这样想,虽然我那时并不知道那里有国家没有。
从远处收回眼光,我看见一片平原,灰的!没有树,没有房子,没有田地,平,平;平得讨厌。地上有草,都擦着地皮长着,叶子很大,可是没有竖立的梗子。土脉不见得不肥美,我想,为什么不种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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