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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分为学术随笔、书评、序跋三部分。随笔内容为公私收藏历代书画、善本碑帖、稿抄本及名人手迹之揭示与考订,以及近现代名家如陈三立、陈寅恪、吴湖帆、傅增湘、王献唐、 沈祖棻、顾廷龙、贝聿铭、王晓湘、陈中凡、冒效鲁、杜威等人之掌故。书评以日本五山版《冷斋夜话》整理本、李之鼎《增订丛书举要》、魏隐儒《书林掇英》、苏精《近代藏书三 十家》等为对象,或商榷,或别有发明。序跋既有书画如陆恢《寄意山水册》、《余少英遗墨册》、《吴平斋手札册》、《吴大澂墨迹四种》,又有手稿如《吴大澂日记》、《顾廷龙 日记》及孙毓修抄稿四种、江澄波著作三种等,谈艺论学,纪事记人,均能言之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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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军,苏州博物馆研究馆员,学术科研部副主任。复旦大学文学博士。著有《访古与传古》《春水集》《佣书读画录》《秋山集:故纸谈往录》《结古欢:吴大澂的传古与访古》《收 藏与交游:清代文献丛考》,编辑整理《题跋古今》《上海鬼语》《二叶书录》《遐庵清秘录 遐庵谈艺录》《鹤庐画赘》《吴大澂日记》《顾廷龙日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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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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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003.过云楼里的“光明皇后写经”
.....—杨守敬与顾文彬交往拾补
007.赐灯簃图翻新笺
013.陈三立的字与诗
017.傅增湘的旧书店
021.陈寅恪的“敝亲”汪孟舒
025.扇面、画册与《佞宋词痕》
.....—吴湖帆与毛泽东交往补证
030.《佞宋词痕》好改字
.....—以吴湖帆的题画词为例
034.吴湖帆旧藏明翻本《七姬权厝志》书后
049.《吴湖帆年谱》失载的一次文物捐赠
.....—读吴湖帆题画词札记之二
056.记《三希星聚图》及其他
.....—写在《涉江诗词集》边上
060.顺德本《华山碑》的两次抵押
070.王献唐《吴愙斋先生年谱校记》书后
.....—顾廷龙、王献唐两先生交往事迹拾补
080.东方蝃
家的礼髡龛
086.清晖朵云旧墨痕
.....—陈中凡致祝嘉书札浅析
090.山上高亭
.....——记倪寿川与如皋冒氏父子的交往及其他
096.中国古物上的外文品题
.....—从约翰·杜威跋廉泉旧藏《渡海罗汉图》卷
说起
103.贝聿铭藏品中的生日礼物
.....—写在《陈从周传》边上
第二辑
109.《增订丛书举要》发微
133.《西征行卷》为王易佚稿
.....—《南州二王诗词集》书后
145.得明眼人代下注脚
.....—《钱遵王诗集校笺》书后
149.关于“第一十六洞天武夷仙掌峰天游观道士”
.....—张宗友《朱彝尊年谱》订补一则
153.海日楼头卧看云
.....—《沈曾植书信集》拾补
157.诗山文海 蔚为壮观
.....——评《清代诗文集汇编》
168.摛藻新编 别开生面
.....—评《四库全书荟要总目提要》整理本
176.书林遗韵 芸香不绝
.....—魏隐儒《书林掇英》读后
184.三十家 三十年
.....—读增订本《近代藏书三十家》
194.盈卷编成翰墨缘
.....—读《清华园里读旧书》
第三辑
203.《枫下清芬:笃斋藏两罍轩往来尺牍》序
207.《笃斋藏吴大澂手迹四种》序
211.陆恢《寄意山水册》序
222.火传薪尽家风在
.....—《余少英遗墨》跋
238.《吴大澂日记》前言
245.《顾廷龙日记》前言
252.孙毓修辑《清人题跋稿本四种》前言
258.《二叶书录》前言
265.《吴门贩书丛谈》跋
269.《古刻名抄经眼录》《江苏活字印书》跋
274.《鹤庐画赘 鹤庐题画录》前言
277.《遐庵清秘录 遐庵谈艺录》前言
283.《苏州博物馆藏古吴莲勺庐戏曲抄本汇编》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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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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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是继《春水》《秋山》之后,我的第三本学术随笔集,出乎意料之外,《双桂堂随笔》四部曲在短短几年里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不过,五六年间,我已经从庭中植着双桂的忠王府藏书楼搬离,到潘儒巷古籍馆待了两年,庭中换成了岁寒三友,松竹常青,红梅开了谢,谢了又开。梅开二度,再次离开,转到狮子山脚下西馆筹建小组办公,山上有一株野紫藤,春光里,松巅花发,半山尽是紫气。苏州博物馆西馆正式建成开放后,兜兜转转回到忠王府芭蕉槛外,已经是三年之后。
我办公室所处的槛外之地,原是迎春坊张宅东北角,拙政园西花园便是张家的旧产。芭蕉槛则属于八旗奉直会馆,原是一墙之隔的拙政园之南部小厅,北眺可见小飞虹,与玉兰堂相毗邻。如果说玉兰堂是春色,那听雨轩就是夏景。轩南种满了芭蕉,夏日的雨后,暑气慢慢收敛,小轩中凉意逐渐沉淀,瓦上的残雨汇聚成水珠,从檐上稀稀落落地滴下来,掉在长而肥大的芭蕉叶上,在人不经意时,于寂静无声中,发出似有似无的笃笃声,令轩外人心一动。抬头望去,满目绿色透过长窗玻璃侵入轩中来,伴随光线明暗变化而越发酽起来。踩进回潮湿润的青砖地,环顾四周,被浓绿所包围,心慢慢静下来,体感温度似乎也开始变低了。
古人中,苏东坡的从表兄、北宋诗人文同(1018—1079)擅长画竹,他写过一首《夏夕》诗:
池馆萧然夜欲分,满林虫鸟寂无闻。风吹松子下如雨,月照荷花繁若云。泉作小滩声淅沥,笋成新竹气氤氲。清阴正覆吟诗石,更引高梧拂练裙。
文与可的夏夕是生动而紧凑的,略流于感性。六百年后,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1619—1692)也写过两首《夏夕》诗:
西清开一曲,明绿半溪深。白鸟回峰碧,青林渡水阴。荷轻初露坠,风定暗香侵。凭几吾生事,萧然不自今。
试暑方前日,重阴疑凛秋。云封双岭合,萤乱一星流。阅化知无尽,为生果似浮。不须多病后,始拟访
丹邱。
相较而言,王船山的夏夕,从眼前之景到人生哲理,由实入虚,唯不免有些悲观了。于今又是四百年后,南北风景更殊于前代,在苏州,或许雨后拙政园的夏夕,还能得其古昔之十一,可惜现代化蓝绿色的灯光亮起,便十分煞风景了。
相对于《春水》与《秋山》来说,《夏夕》是短暂的,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天中的一小个片段。夏夕的凉爽,只是夏日里十分短暂的片段。总体而言,江南的夏是溽热而粘腻的,并不像古人诗歌中那样美好。在儿时的记忆中,艳晴半月之后,无论早晚,到处都是热的,浑身都被热风包裹着,令人无所遁形。如果说一天之中,有给人喘息机会的时刻,那就是日落入夜前后,从河里游泳回来,在洒过水的场面上,吃过了晚饭,扇着蒲扇,吮着赤豆或绿豆棒冰,听大人们闲谈,神仙妖魔,古灵精怪,津津有味,浮想联翩。上学后,读了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才恍然大悟,小时候听的瞎说山海经,大约就相当于鲁迅先生念念不忘的“美女蛇”了。
当夜渐渐深了,水田里的蛙声忽而稀疏,忽而紧凑,草丛里偶有点点的萤火闪动,月亮从云里露出头来,把它周围的云朵照得分明起来。一阵风吹过,云跟着牵动起来,望天的人们轻呼一声,汇聚起来,就是一个“爽”字。小时候无聊时,喜欢抬头看天、盯着月亮在场面上倒着走,月儿在空中幽幽地发着银光,一动不动,明明知道自己的脚在动,身体却又像是静止的,走了一会儿终究眩晕起来,有点飘飘然了,却并没有东坡词中“何似在人间”的感觉。在一声“蚊子起了”的喊声中,乘凉的人纷纷散了,夏夕至此便告一段落。
繁华都市里,茫茫人海中,松风水月的恬淡景象,大抵已经绝迹。千年自是长久,却一去不返;一夕虽然短暂,然日有一夕,朝朝暮暮,与世轮回,循环不绝。所以,千年与一夕,长久与短暂,并非绝对,烦嚣如盛夏,若得一夕之清欢,于愿足已。所谓“夏夕”即抱如是想,除去季节的符号,希望每一天都有一个平静而恬淡的短暂片段。
最后,感谢浙江大学白谦慎先生宠赐题签,感谢凤凰出版社樊昕、许勇两位先生在此书出版过程中提供的诸多帮助。
癸卯雨水前三日,李军于吴门芭蕉槛外
过云楼里的“光明皇后写经”
——杨守敬与顾文彬交往拾补
沈慧瑛的新书《过云楼档案揭秘》里有一篇《杨守敬与顾文彬祖孙的情缘》,记到咸同之际,顾文彬避难湖北时,曾租住在杨守敬(惺吾)家,两人因此结识;辛亥革命后,杨守敬避乱江南,准备在苏州买屋定居,结果房价太贵,遂托顾麟士婉转回绝房东潘睦先。其实,杨守敬与顾文彬的联系,在顾文彬致仕回到苏州后,仍然未断绝。可惜《过云楼日记》最后一段光绪七年(1881)至光绪十年(1884)系摘录本,没有之前详细,否则应该会看到杨守敬到过云楼拜访顾文彬的记录。著有《苏杭日记》的日本人冈千仞,于光绪间来华游历,一度与杨守敬结伴而行,并在苏州勾留期间,拜访了顾文彬、李鸿裔等收藏家。在潘钟瑞的《香禅日记》里,就提到光绪十年闰五月初七日(1884年6月29日)他与秦云一起到胥门外冈千仞船上拜访,见“偕来者有伊一侄(其侄号万里),又有中国两人同来,一宁波王姓,一宜都杨姓(名守敬),王不在船上,杨方发箧取书,多东洋本,刻皆精妙”。杨守敬最让人熟知的应该是那部赫赫有名的《日本访书志》,其中记录了大部分他在日本访查、购求到的中土已佚珍本。同时,为了谋生,他也在中日两国之间,贩售彼此的古物。
过云楼藏品积累的过程,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从顾文彬开始,在将家里淘汰的部分藏品售予日本人的同时,也开始留意东瀛回流的精品。因《过云楼书画记》限于体例,仅收录我国古代的书画,不著录异域的作品,故此无法一窥过云楼中所藏海外藏品究竟有多少。目前所见,《过云楼书画记》只著录一件从日本回流的唐人写经,即卷一的《唐写续花严经疏卷》。此卷近年数次现身拍场,后有“万延二年辛酉(1860)仲夏”日本僧人彻定题跋,以及同治十一年(1872)壬申十二月金邠卿题记。据彻定的考证,此《续花严经疏卷》很可能是空海大师从大唐携回日本之物,居中贩售的金邠卿、买家顾文彬均认可其说,所以将之定为中国唐代写经。金氏曾频繁出现在《过云楼日记》中,他游历日本颇久,其叔父金保三在上海业医,同时也贩售古董字画,过云楼藏品中颇有金氏叔侄经销之物。
清末将日本藏品携归国内售予顾家者,除了金邠卿,另一位就是杨守敬。已知最好的证明就是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卷日本天平时代(710—794)藤原皇后光明子《楷书舍利佛阿毗昙问分根品第五卷》(图1),卷后有愿文云:
皇后藤原氏光明子奉为尊考赠正一位太政太臣府君、尊妣赠从一位橘氏太夫人敬写一切经论及律,庄严既了。伏愿凭斯胜因,奉资冥助,永庇菩提之树,长游般若之津。又愿上奉圣朝,恒迎福寿;下及寮采,共尽忠节。又光明子自发誓言,弘济沉沦,勤除烦障,妙穷诸法,早契菩提。乃至传灯无穷,流布天下,闻名持卷,获福消灾,一切迷方,会归觉路。天平十二年五月一日记。(图2)
按照分类,光明皇后写经大致可分为“五月一日经”与“五月十一日经”,这一卷属于前者。此卷虽然没有杨守敬的鉴藏印,但卷后有光绪十四年(1888)戊子十二月费念慈题跋,乃应顾文彬之嘱而作,提到是杨守敬从日本带回国内的:
右日本人写经一卷,杨君惺吾得之彼国者也。考日本当唐初,酷慕汉制,灵龟二年(唐元宗开元四年)八月,遣吉备真备、阿部仲麻吕、僧元昉入唐留学。至天平七年(开元廿三年)乃归,献乐律书、佛经等。至十三年,遂下诸州写经造塔之令。盖自庆云和铜以迄天平、神护景云,七八十年所写极盛。至神龟、延历而后,始稍稍衰矣。此卷书于天平十二年,当唐开元廿八年。旧传彼国工书者三人,曰嵯峨天皇、曰橘逸成、曰弘法大师,又有三迹,曰小野道风、曰参议佑理卿、曰大纳言行成。此跋言皇后藤原氏光明子为尊妣橘氏太夫人,其诸逸成之所书欤?又考唐经生书在当时别是一派,虽工拙不同,而千手如一,无笔不转,无转不灵,结体似欹实正,犹可想见齐梁间遗意。宋以后久失传,而日本人自唐以来,传习至今,其法不绝,历代所遗经卷,珍储爱护,视同奇宝。迨明治维新之际,西法代兴,始渐散出,世运升降之感,异域且然,观此不尽长喟矣。艮庵夫子大人命题,谨考之如右。(图2)
时隔三年之后,光绪十七年(1891)费念慈又为江标跋在日本所得藤原光明子《文殊师利问菩提经卷》,内容与上文近似,自然也就驾轻就熟了。江氏藏卷后愿文日期,与过云楼藏卷相同,并有带杨守敬赴日的黎庶昌题跋,不知江标是否从杨守敬处得来。此卷后归叶恭绰,著录于《遐庵清秘录》,今藏上海图书馆。对于光明皇后写经的地点是在日本还是中国,李际宁《日本的古寺与古经》早已论及,兹不赘述。而今日本国内仍藏有数量可观的“光明皇后写经”,通过杨守敬流入中国的,仅故宫博物院就藏有三卷,除《楷书舍利佛阿毗昙问分根品第五卷》外,还有《楷书题杂阿舍经卷第廿五卷》《楷书出曜经卷》,并有杨守敬藏印。但三卷中均未见顾氏藏印,若非费念慈题跋道破天机,恐怕永远都不知道杨守敬还曾将“光明皇后写经”售予过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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