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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国学大师顾随品评中国古诗词,带你品鉴诗作的文心精髓,领略诗人的风骨神韵!
2.顾随,一位深邃的学者,一位极出色的大师级的哲人巨匠,周汝昌、叶嘉莹、史树青等众多名家都是其弟子!
3.本书既有对具体诗词作品的细致赏析,又有对诗人诗风乃至诗学观念的评点、探讨,从不同的角度、高度和维度,带领读者品读中国的古典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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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国学大师顾随先生品读中国古典诗词的文章合集。
顾随是著名的国学大师,对古诗词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精妙的理解。本书摘选了顾随若干篇谈中国古诗词的文章,分为论诗、论词两部分,以人物为章节对诗词进行解读和赏析,其中既有对具体诗词作品的细致赏析,又有对诗人诗风乃至诗学观念的评点、探讨,从不同的角度、高度和维度,带领读者品读中国的古典诗词。
顾随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独特的文学才华,使古诗词丰富的内涵在本书中得以具象化。当我们跟随顾随的笔触走进古诗词的世界,也就走进诗人真实的思想世界,从而与古诗词蕴涵的情感与哲理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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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顾随,本名顾宝随,字羡季,号苦水,别号驼庵,河北清河县人,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韵文、散文作家,理论批评家,美学鉴赏家。曾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多所高校任教,很多弟子后来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专家学者,周汝昌、叶嘉莹、史树青、黄宗江、吴小如等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顾随毕生从事诗、词、曲等研究,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人物之一,是20世纪“一位深邃的学者,一位极出色的大师级的哲人巨匠”。其代表作有《驼庵诗话》《元明残局八种》《苏辛词说》和《顾随讲词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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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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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
003 关于诗
——卅六年八月十四日在北平青年军夏令营讲稿
012 曹操乐府诗初探
026 东临碣石有遗篇
——略谈曹操乐府诗的悲、哀、壮、热
037 萝月斋论文杂著
047 朗诵了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以后写给中文系三年级同学的一封公开信
085 读李杜诗兼论李杜的交谊
091 诗三首
——沈兼士先生安葬纪念
098 夜漫漫斋说玉溪生诗(残稿)
论词
105 晚唐词(残稿)
109 稼轩词说
173 稼轩写农村
177 说辛词《贺新郎·赋水仙》
——糟堂笔谈之一
189 东坡词说
245 六一词大旨
249 评点王国维《人间词话》
257 《人间词话》疏义(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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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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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李杜诗兼论李杜的交谊
唐代两大诗人李白与杜甫,生既同时,交亦至厚,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们不必旁征博引,只翻一翻少陵诗集,看了他赠李白的诗就有十首之多(其他关于李白之诗尚不在此数内)。且不用说尽人皆知的《梦李白》二首是如何情文兼至,只看他“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四句,我们也应该觉察出两人非复寻常的朋情了。
《旧唐书·杜甫传》却说:
天宝末,诗人杜甫与李白齐名。而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而有“饭颗山头”之诮。
“饭颗山头”是怎的一回事呢?《韵语阳秋》上说:
李白论杜甫则曰“饭颗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为问因何太瘦生?只为从来作诗苦”,似讥其太愁肝肾也。
《鹤林玉露》则谓:
太白赠子美云:“借问因何太瘦生?只为从前作诗苦。”苦之一辞,讥其困雕镌也。子美寄太白云:“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细”之一字,讥其欠缜密也。
那么,我们诗坛上这两位巨头似乎也不免有“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也就是所谓“同行是冤家”的嫌疑了。
不过我总怀疑于太白那四句诗的真实性,虽然号称正史的《旧唐书》上已经那么明明地记载着。李、杜诗风格的确不同,依旧说,则前者是飘逸,而后者是沉郁;依近代之说,则一位像是“L’art pour l’art”,一位像是“L’art pour la vie”。但从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看来,凡生在同时而又是好友的大文人,作风却向来不一定一致;而这不一致却又并不妨害彼此的互相了解而缔结了至深的友谊的。所以即便是太白真的写了那么四句送老杜,也未必即是《韵语阳秋》与《鹤林玉露》之所谓的“讥”。吾人常常对于所至亲爱的人们开一个小玩笑,也就是所谓“爱之极,不觉遂以爱之者谑之”的。至于老杜那两句“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原题《春日忆李白》),我倒并不——而且也不能怀疑它的真实性。但是,必须得两个人的意见不同,才可以“细”论文吗?志同道合的朋友不一样地可以吗?用了一个“细”字,便说老杜是“讥”太白作品之欠于缜密,罗大经未免有点儿小气;也就是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而我要说的还不在乎此。
我的一位好友常常对我说:“我总觉得太白仿佛对不起老杜似的:老杜为太白写了那么多的诗,而且又是那样的好,而太白却只写给了老杜一首。”是的,太白只写过一首诗给老杜,我没法替太白辩护。但是我却以为如不论量而论质,那一首诗的斤两
也并不轻,虽然不一定抵得住老杜为太白写的十几首。口说无凭,举出便见。
我来竟何事,高卧沙丘城。城边有古树,旦夕连秋声。
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李白《沙丘城下寄杜甫》)
也许有人以为这四十个字并不见得怎样的高明。可是我总觉得七、八两句,那气象之阔大,情绪之沉郁,意境之雄厚(恕我只能用这样抽象的字眼),不但与李翰林平素飘逸的作风不同,简直和老杜一鼻孔出气。而老杜的《春日忆李白》则曰:“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这之下,便该是前面所举的“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那两句了。通首读来,也并不是老杜平素的厚重的风格,而又很像太白一般的飘逸了。假使两个人交谊不厚,了解不深,怕不能息息相通地起了共鸣到如此的田地的。
况且老杜如果真个的不满意于太白之作风,而以为他有欠于缜密,何以劈头便说“白也诗无敌”呢?难道是“将欲取之,必姑与之”的手法,“将欲抑之,必姑扬之”吗?别人也许如此作,老杜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试看他在成都之日,严武的威势,炙手可热,他一不满意,也还是破口大骂。假若他不满意于太白,又何必取那种“取”“与”“抑”“扬”的手段呢?
两位作家的交谊,竟至影响到彼此作品的风格之相通:这就是我所谓“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三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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