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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民国乱世,女子会面临何种生存困境?
现代与传统的夹缝中,女性主义如何生根发芽?
蕊芸兰半生坎坷,屡次囿于困境,仍挣扎着要蹚出一条路!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女性所具有的温柔力量,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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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以作者母亲蕊芸兰跌宕起伏的前半生为故事原型,书中所叙不乏真人真事。程玉英自幼家贫,八岁入尼姑庵修行,后又托身青楼,成为老鸨手里色艺俱佳的一棵摇钱树,艺名“蕊芸兰”。在身世飘零的生涯中,蕊芸兰先后遇上了三个真心待她的男子,命运让她一次次站在抉择的路口。透过蕊芸兰的眼睛,我们还看到了在都市繁华中迷失自我的文林,染上烟瘾的张五太,嫁给太监的沈四奶奶,爱上车夫的温秀馨……
作者凭借强大记忆力和炉火纯青的文学手法创作了这个故事,写景状物精彩,刻画人物生动,群像跃然纸上。小说塑造了蕊芸兰这个被侮辱、被损害,却一生好强、不甘于向命运低头的美丽坚忍的女子,通篇散发着美好女性的灼灼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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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黄文捷(1929— ),广东中山人。1953年毕业于北大西语系法文专业,自学意大利语。毕业后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工作,主要研究意大利政治经济问题。1989年退休,开始从事意大利文学作品翻译。主要译作有《神曲》《不付钱!不付钱!》《邪恶之路》等十余部。2006年,中国翻译协会授予其“资深翻译家”荣誉称号。此外,他还出圈当过演员,曾参演电影《末代皇帝》《找乐》,一时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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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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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 一
030 / 二
054 / 三
075 / 四
099 / 五
127 / 六
165 / 七
197 / 八
225 / 九
248 / 十
274 / 十一
301 / 十二
324 / 十三
335 /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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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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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安离去后,又度过了一年。一个炎热的七月夜晚,院里刚刚掌灯,一个身穿月白色绸长衫的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从明晃晃的蕊芸兰门口迈入。姜妈迎上前来,那人一进门就在蕊芸兰的两张大照片前面站住,边看边操着带广东腔的苏州话对姜妈说道:“我就要这个人!”姜妈忙请来人坐下,赔笑道歉道:“老爷,真不巧,蕊姑娘出条子去了,约莫九点多钟才能回来。要不,您先坐着,我给您沏茶去。”那人笑道:“没关系,我等就是。大热的天,不必沏茶。有什么好酒吗?”他一眼看到墙角的五屉柜上摆着一碟新炒好还冒着热气的冬菇丁鲜肉炒青豆,便道:“这里还有上好的下酒菜呢!是刚炒得的?拿来给我先尝尝吧。”姜妈道:“哟,这样普通的小菜,老爷您怎好用来下酒?我叫厨房马上给您做几样好的吧……蕊姑娘这里中外名酒都有,您喝什么?”来人见酒柜上摆着几瓶擦得亮晶晶的名酒,其中有一瓶法国白兰地,便叫姜妈取来,并说道:“肉炒青豆下酒,再好不过了,这小菜是苏州人最爱吃的。别再麻烦了。”说罢,便蛮不客气地拿起姜妈送上的象牙筷子,端起斟满的高脚玻璃杯,津津有味地吃喝起来。姜妈见来人爽快,没有什么架子,便站在桌旁陪着聊天。这才知道,这位老爷复姓皇甫(她还从未听过这样的姓呢),从天津来,是个做烟草买卖的。从那人的衣着和他由怀里掏出的一块拴着又粗又长的赤金表链的大金表来看,这位客人是个有钱的主儿,外表也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是广东人,却能说上一口流利的略带家乡口音的北京话,有时还夹杂几句吴侬软语。那人边吃边喝边看表,像是急不可待,却又赖着不走。姜妈心里好笑,暗想:“你爱等就等呗!反正不能白吃白喝!”
皇甫以雄慢条斯理地品尝着酒菜,一边还继续跟姜妈闲聊,其中有很多内容都是涉及蕊芸兰的习惯和爱好的,显然是在蓄意打听。眼看一大瓶白兰地已饮去过半,皇甫以雄又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比姜妈说的时间过了两个钟头,知道久等无益,便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沓钞票,交给姜妈道:“这是一百块钱,等你们姑娘回来,你就跟她说,有个姓皇甫的,明天全天都包了,叫她不要再接别的客人。”姜妈见皇甫以雄如此慷慨,连声应道:“一定,一定,您放心就是……您明天大概什么时候来呢?”皇甫以雄略略考虑了一下,道:“我公事忙,难定时间,你就请蕊姑娘别出去好了!”说罢,他站起身来,整了整长衫,又最后瞟了瞟那两张大照片,便扬长而去。
蕊芸兰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一点了,感到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叫姜妈快些打水洗脸洗脚,恨不得马上安歇,看来这时夜深,也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姜妈趁蕊芸兰洗脚的时候,说了皇甫以雄的事,顺手把钞票拿出来放到梳妆台上。蕊芸兰听说竟有这样花钱的主儿,觉得倒也新鲜,便向姜妈细问经过。她一边泡着脚,一边思索着:明天倒要会会此人,不知长相是否真像姜妈形容的那样,从花钱的大力劲儿来看,却有些像冯少安。她梳洗完毕,命姜妈把钱收好,这时,姜妈却又提起一件令她烦恼的事,道:“上午,账房的老胡又来催那笔三百元的欠款了;另外,瑞蚨祥的伙计也拿来一沓账单,说是老板请姑娘尽快把账清了。当然,我都给挡回去了。不过,姑娘,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你能不能再想点路子?”蕊芸兰苦笑道:“我能有什么路子?还不是跟客人要!可最近熟客不多,肯花钱的更少,叫我怎么办?再说,咱们历来都是有进项就如数交柜,光冯少安那样的客人,他们已经至少赚了几千元了,怎么还那么催命?!咱们上交,从来不打马虎眼,也该对我通融一点吧!我要是富裕,我能欠账不还?!”她看了看瑞蚨祥的那些账单,说道:“瑞蚨祥这几笔账,先拿这一百元应应急吧。剩下的,等明天再说。”姜妈道:“姑娘说得是。账房近来确实太不像话,不该催得那么紧。不过,听人说,况太太前不久做投机买卖亏了,所以才向姑娘们逼账。”蕊芸兰一听这个,更加有气,心想:“况家姆妈一向体谅人,对我更是疼爱,怎么到了节骨眼,就翻脸不认人,也学会逼债了?!”但她随后一转念,想到况家姆妈平日待人很好,眼下可能确有难处,自己也不该责她过甚,凡事总该多念记人家的好处,不能那么没有良心,所以,她听了姜妈的这几句话,只沉吟不语。
次日傍晚,皇甫以雄果然如约来了。他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打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穿着一双白色透空皮鞋,手拿一顶巴拿马硬壳草帽,神气非凡,这给蕊芸兰第一个印象就是:他跟一般客人大不相同,风度倒像一位来自南洋的大商人。蕊芸兰迎上前去,掀起门帘,笑道:“欢迎,欢迎!您别见怪,昨晚回来迟了,让您空等,真不好意思……”说着,忙叫姜妈沏茶。皇甫以雄拦阻道:“别沏了。大热的天,有冰镇啤酒开一瓶来。我跑了一身汗,巴不得凉快一下。”他一进门就跑到放在花盆架上的电风扇前面吹凉风,一边说道:“刚才在远东饭店见了一个英国客人,顺便溜达过来,谁知竟会这么热。”他一边吹着,一边端详着蕊芸兰,不由得心中一动:觉得蕊芸兰本人比照片上更有一种难以描绘的魅力,特别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真像夏夜晴空中的两颗星星,叫你看得那么爽朗、清新,从上到下没有一点一般姑娘们的那种忸怩作态的俗气。蕊芸兰把姜妈倒好的一杯啤酒,双手捧给皇甫以雄,请他不要再吹凉风,免得着凉,不如坐在迎风稍远些的一把藤椅上,顺手把杯子放到椅旁的茶几上面。这时,皇甫以雄又注意到她的一双纤手,十指尖尖,柔若无骨,水葱似的,完全是粉红色的指甲,丝毫没有被蔻丹染污,尤其是手背近指根处,各个关节之间还有几个笑窝般的肉坑,诱使你恨不得马上把它们捏在自己的手里,尽情抚摸。皇甫以雄看呆了,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蕊芸兰看出他那痴呆呆的样子,禁不住扑哧一笑,道:“姜妈昨天告诉我,您把我们家常的炒青豆当作了下酒菜,真太不敬了;要不要现在叫厨房给您送几个冷盘来?”皇甫以雄这才醒悟过来,心想:“我这风月场中的老手,今天是怎么了?叫她看了倒笑我是个‘阿摩
林’。”便忙答道:“不用,不用。咱们聊聊天,待一会儿我带你去森隆吃西餐,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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