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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问1:为何要读张居正的传记?了解张居正的人生有何意义? 答1:张居正堪称明代蕞出色的政治家,没有之一。他出身平凡,却天纵奇才,凭借自身才华与不择手段,忍常人所不能忍,为他人所不敢为,一路官至内阁首辅,万历帝师。他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历史人物,一方面他专权弄权,与宦官勾结,收受贿赂;而另一方面,他这么做都是为改革大业扫清障碍,使政令“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从而顺利推行新政,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扭转帝国财政危机,化解边疆兵患,为大明王朝延寿数十年。他生前功成名就,风光无限,死后却遭清算,家破人亡,凝结其一生心血智慧的新政也被废除。张居正的一生太过传奇,他的做人、为官之道,与施政理念、思路,以及生前身后的得失,至今仍值得我们借鉴与思考。 问2:为何要选择朱东润所著的这本《张居正大传》? 答2:本书与《朱元璋传》《苏东坡传》《李鸿章传》并称二十世纪四大传记,是集著名传记文学家、史学家朱东润多年学术研究成果的心血之作。与张居正其他传记、小说等作品相比,本书在历史方面专家学者间的口碑极其突出。作者做传时立场中立,对传主的叙述及评价十分严谨客观,书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事件,都在史书中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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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详述了明朝蕞杰出的政治家张居正的一生,是一代文学史家朱东润先生的代表作品。从张居正12岁考中秀才起,到他23岁踏入仕途,再到他登顶首辅帝师之位,最后到他人亡政息,被抄家清算为止,朱东润将张居正这个人,从浩如烟海的史料中还原出来,并对他的性格、想法,及每一步重要的选择、决定,都进行了有理有据、鞭辟入里的分析。不仅如此,朱东润还将当时明朝政坛内阁、皇帝、后妃与宦官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和斗争摊开来,理清楚前因后果,从侧面进一步丰富了张居正的人生经历,并对他最终的成就功绩和命运走向提供了十分符合逻辑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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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东润 1896—1988
原名朱世溱,江苏泰兴人。当代著名传记文学家、文艺批评家、文学史家、教育家和书法家。
朱东润先后撰写了《张居正大传》《王守仁大传》《陆游传》《梅尧臣传》等具有重大影响的传记作品。他治学严谨,注重史料的收集和史实的分析考辨,作品中常有鞭辟入里的精准分析。他不仅通过作品描写了一位位历史名人的一生,也通过这些人物展现出一段段历史和一个个时代的变迁,因此被称为真正开拓中国现代传记文学领域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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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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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明
序
第一章 “荆州张秀才”
第二章 政治生活的开始
第三章 休假三年
第四章 再投入政治漩涡
第五章 内阁中的混斗(上)
第六章 内阁中的混斗(下)
第七章 大政变
第八章 初步的建设(上)
第九章 初步的建设(下)
第十章 第一次打击以后
第十一章 从夺情到归葬
第十二章 元老的成功
第十三章 鞠躬尽瘁
第十四章 尾 声
附录一 明朝纪元表
附录二 张氏世系表
附录三 隆庆、万历十六年间内阁七卿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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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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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明
因本书原稿于 20 世纪上半叶写就,其语言习惯有较明显的时代印痕,且作者自有其文字风格,因此本版图书在编校过程中,未按现行用法、写法改动原文,如确系笔误、排印讹误等,则予径改,希望能给读者带来质朴本真的阅读体验。
编校过程中对前人整理成果多有借鉴,在此谨表谢意。
序
二十余年以前,读到鲍斯威尔的《约翰逊博士传》,我开始对于传记文学感觉很大的兴趣,但是对于文学的这个部门,作切实的研讨,只是 1939 年以来的事。在那一年,我看到一般人对于传记文学的观念还是非常模糊,更谈不到对于这类文学有什么进展,于是决定替中国文学界做一番斩伐荆棘的工作。宗旨既经决定,开始研读。除了中国作品以外,对于西方文学,在传记作品方面,我从勃路泰格的《名人传》读到现代作家的著作,在传记理论方面,我从提阿梵特斯的《人格论》读到莫洛亚的《传记综论》。
当然,我的能力有限,所在地的书籍也有限,我只有尽我的力量在可能范围以内前进。
在这几年以内,陆续写成的《中国传记文学之进展》《传记文学之前途》《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述论》《传记文学与人格》和其他几篇文字发表了,没有发表的也有几篇。除了散篇以外,本拟叙述中国传记文学之趋势,但是因为参考书籍缺乏,只能写定一些纲领,未能完成;完成的只有《八代传记文学述论》一本十余万字的著作。
对于中国传记文学的进展,总算勉强有些认识,但是认识过去,当然不是开导将来。佛家所谓“阅尽他宝,终非己分”,是一句颠扑不破的名言。要想为中国文学努力,专靠称扬古人,叙述故籍,其结果只落得“阅尽他宝”,谈不上继往开来的工作。一般文学如此,传记文学也是如此。所以决定实地写一本传记。这是一个尝试,成功固然很好,失败也可以给自己和别人一些警戒,实际也是一种成功。自己对于失败,本来不感觉很大的威胁,何况现在无论如何都有相当的成就呢!
写作的目标决定,其次便是形式的问题。自己认定世界是整个的,文学是整个的,在近代的中国,传记文学的意识,也许不免落后,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必然有把我们的意识激荡向前、不容落伍的一日。史汉列传的时代过去了,汉魏别传的时代过去了,六代唐宋墓铭的时代过去了,宋代以后年谱的时代过去了,乃至比较好的作品,如朱熹《张魏公行状》,黄榦《朱子行状》的时代也过去了。横在我们面前的,是西方三百年以来传记文学的进展。我们对于古人的著作,要认识,要了解,要欣赏;但是我们决不承认由古人支配我们的前途。古人支配今人,纵使有人主张,其实是一个不能忍受、不能想象的谬论。
西方三百年来传记文学经过不断的进展,在形式和内容方面,起了不少的变化,假如我们采取这一条路线,我们究竟采取哪一个方式呢?
最有名的著作当然是鲍斯威尔的作品。一部《约翰逊博士传》成为家传户诵的文章。这里我们看到一位不修边幅的博士,和他的许多朋友,我们听到他们讨论文学,讨论政治,乃至于讨论栽树鬻果一切零碎的小事。有时约翰逊来一次恶谑,捧腹大笑,剩得被嘲的鲍斯威尔抱怨自己的不幸。约翰逊笑也有,骂也有,但是他的学生葛立克趁先生不在的时候,描写先生夫妇间的爱恋,蹑手蹑脚,更引起哄堂的狂欢。这是生活,因此这部著作成为不朽的作品。但是要写成这样一部作品,至少要作者和传主在生活上有密切的关系,而后才有叙述的机会。至于作者文学上的修养和鲍斯威尔那种特有的精神,都是这类著作的必要条件。
另外一种是斯特拉哲的《维多利亚女王传》。这是一部近代的著作,打开“现代传记文学”的局面。在薄薄的二百几十页里面,作者描写女王的生平。我们看到她的父母和伯父,看到她的保姆,看到她的丈夫和子女。我们看到英国的几位首相,从梅尔朋到格兰斯顿和狄士莱里。这里有英国的政局,也有世界的大势。但是一切只在这一部薄薄的小书里面。作者没有冗长的引证,没有繁琐的考订。假如我们甘冒比拟不伦的危险,我们不妨说《女王传》很有《史记》那几篇名著的丰神。这一部书打开一个新的局面,其实不是偶然的事。但是 1943 年的中国,似乎还不是提倡这一类著作的时期。英国人有那种所谓实事求是的精神,他们近世以来那种繁重的作品,一部《格兰斯顿传》便是数十万字,一部《狄士莱里传》便是一百几十万字,他们的基础坚固,任何的记载都要有来历,任何的推论都要有根据。在这个情形之下,斯特拉哲脱去一切繁重的论证,探赜钩玄,当然立刻使人耳目一新,夺取特有的地位。但是斯特拉哲的著作正筑在那个坚固的基础上面。尽管有许多人称道这个写法,但是我的愚见,倘使斯特拉哲在中国,绝对不能写成那样的名著。
中国人模仿他的写法,只会写成那种含讥带讽、似小说不是小说,似史实不是史实的作品。二三十年以来的中国文坛,转变的次数不在少处,但是还没有养成谨严的风气。称道斯特拉哲的人虽多,谁能记得这薄薄的一册曾经参考过七十几种的史料?仲弓说过:“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太简乎?”朱熹《集注》:“言自处以敬,则中有主而自治严,如是而行简以临民,则事不烦而民不扰,所以为可;若先自处以简,则中无主而自治疏矣,而所行又简,岂不失之太简而无法度之可守乎?”这是说的政治,但是同样也适用于文学,没有经过谨严的阶段,不能谈到简易;本来已经简易了,再提倡简易,岂不失之太简而无法度之可守乎?所以斯特拉哲尽管写成一部名著,但是 1943 年的中国,不是提倡这个作法的时代和地点。
那么惟有谈到第三个作法了。十九世纪中期以来的作品,常常是那样地繁琐和冗长,但是一切都有来历,有证据。笨重确是有些笨重,然而这是磐石,我们要求磐石坚固可靠,便不能不承认磐石的笨重。十九世纪以来的作品使人厌弃的,不是它的笨重,而是取材的不知抉择和持论的不能中肯。在这两点,从斯特拉哲的著作里,我们可以得到启示,可以学会许多的方法。莫洛亚攻击这派的著作,认为他们抱定颂扬传主的宗旨,因此他们所写的作品,只是一种谀墓的文字,徒然博得遗族的欢心,而丧失文学的价值。这个议论,确然获得我们的同情,传记成为颂扬的文字,便丧失本身的价值,原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中国所需要的传记文学,看来只是一种有来历、有证据、不忌繁琐、不事颂扬的作品。至于取材有抉择,持论能中肯,这是有关作者修养的事。在作者着手的时候,没有一个不抱如此的期望,但是能否达到这个目标,一切只能付之读者的评判。孟子说过: “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力的方面,我们应当努力;巧的方面,不一定是单凭努力可以办到的事。
作法既经采取这一种,便得确定一个传主。我曾经说过:“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一生。这一生的记载,在优良的传记文学家的手里,都可以成为优良的著作。所以在下州小邑、穷乡僻壤中,田夫野老、痴儿怨女的生活,都是传记文学的题目。”这是一个理想的说法,事实上还有许多必要的限制。一个平常的人物,不能引起读者的注意,所以作者对于这样的传主,惟有运用细腻的文学技巧,从人格分析方面着手,使读者对于传主的性格,感到深切的同情,然后始能了解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价值。不过我们所能细密认识的,只有最有限的几个人,假如眼前不是替他们作传的时候,在这方面,实际便无从着手。在西方文学里面,平常人物的传记,还是非常寥落,这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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