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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幽深之花

書城自編碼: 3928423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洪放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677767
出版社: 安徽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10-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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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幽深之花》充满着地域和历史文化特色。作者以事实为依据,将历史文化与个人的视角和感受融为一体,史料翔实,节奏跌宕。语言凝练,精准地附着于所要叙述的内容,虽简,却含蓄,内敛。
內容簡介:
本书是一部散文集。包含幽深之花、存史或者废弃等辑。包含《幽深之花》《旧码头》《黄昏的哨声》《桐花落》《关于三河古镇的桥》等篇目。《幽深之花》表达了作者对故乡、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桐花落》通过对桐花的描写,表达对逝者的怀念与感慨。《关于三河古镇的桥》讲述三河的历史变迁、三河的几座桥的由来以及后来三河的桥被特大洪水冲垮,感慨这个著名的鱼米之乡文化古镇的今昔变化。作品文字洗练,感情真挚,格调高雅,可读性强。
關於作者:
洪放,中国作协会员,安徽省作协副主席。出版有长篇小说《追风》《秘书长》《挂职》《撕裂》《百花井》等,发表中短篇小说近百万字,部分作品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新华文摘》等转载。作品曾获安徽省“五个一工程”奖、安徽省政府文学奖、首届鲁彦周文学奖提名奖、首届浩然文学奖中篇小说奖、安徽省第二届小说对抗大奖赛金奖、《安徽文学》奖、《广西文学》奖等。作品入选《2015中国年度中篇小说》《2016中国好小说》等。
目錄

洪放闻而志之陆春祥 / 1


第一辑幽深之花
旧码头 /
幽深之花 /
黄昏的哨声 /
桐花落 /
新萤 /
长夏至 /
漠漠水田 /
木槿和异乡的说唱人 /
红花草 /
夜行火车 /
戴名世墓地 /
夹竹桃与合欢 /
隐花与不隐的果 /
鸟声 /
三冲 /
树眼 /
那烟火中的人啊! /
汉服与簪缨 /
板栗园里的花 /
浮山道上 /
汽渡 /
圩 /
周瑜与小乔巷 /
冶父山与禅寺 /
池塘 /
雨中雕塑 /
虹桥站 /

中元节与苦麻菜 /
悬铃木 /
打开 /
丁香 /
小丰禅寺 /
青桐 /
响堂 /
合欢 /
秋风都是从往日吹过来的 /
采薇 /
寒露 /
吴山镇 /
至味 /
廓大 /
临淮镇与野秋葵 /
港口 /
稻子与鱼 /
四仰八叉 /
慢的雨 /
土壤 /
酒后,小雪日 /
旧作 /
消失的时间 /
凌晨的天穹 /
幽冥(一) /
歌者 /
往南还是往北 /
净土莲社 /
序章 /
春雪 /
幽冥(二) /
恍惚 /
野花 /
雁鸣 /
倒影 /
走马岭 /
午后 /
野史 /
梅雨 /
鸣蝉 /
故事 /
雨 /
大院 /
今秋的情节已无奇可待 /
白露 /
韭花 /
带刺的花 /
寺中花 /
楚 /
清澈 /
大旱 /
竹子开花 /
逝川 /
小学校 /
鱼刺 /
缓慢 /
当金山口 /
我想把人间唱遍 /
写作者(一) /
写作者(二) /
第二辑存史或者废弃
存史或者废弃——关于古镇三河的桥 /

元四章 /
合肥:淮右襟喉,江南唇齿 /
內容試閱
洪放闻而志之
陆春祥
1、
桐城,庐江,合肥。夹竹桃,悬铃木,合欢,丁香。山道,禅寺,村庄,圩田。野史,故事,诗歌,小说。桐城人洪放,闻而志之,行走,观察,体验,思索,遂有了这部《幽深之花》。
2、
读完上半部,我的眼前恍惚闪现出一个人的侧影。
他着长衫,一支长辫甩在身后。身形瘦削,性情倔强,以诗才自负,胡须微微上翘。他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捋着胡须沉吟的时候,是在构思流传千古的文章。他表情深沉,面目凝重,只因很早就立下想写一部如《史记》那样大部头的宏愿,毕生而求索。江湖之上,他的身影如一片苇叶般轻盈,游燕赵、齐鲁、苏浙闽等地,经年访问求证,竭尽全力搜求明代逸事。他终于实现了理想,却以生命的陨落为代价。一本《南山集》令他文名播于天下,同时引来杀身之祸。
这个侧影,便是安徽桐城才子戴名世。公元1713年,戴名世被腰斩,遭 “南山案”牵连入狱、灭族、流放者,达数百人。我曾在《如鹤》一文中写袁枚,开篇以“汪景祺的头颅”引出。文字狱的悲剧先行登场,为日后袁枚半隐于随园埋下合理的伏笔。
“南山案”过去300多年,桐城作家洪放来到戴名世的墓前,与前辈直面相视,驻足、凭吊、祭拜。两个以文立世的人,阴阳相隔,惺惺相惜。洪放并未因自己深沉的痛处惋惜和无尽的感慨而写下长篇,而是相当节制地,以诗人的口吻,留下名为《戴名世墓地》的千字文。像是为这方墓地做一个注解,“墓地因为被修葺,时光之感和疼痛之意近乎消失。半新的碑,不比荒草更有年代感”。
洪放试着穿越时空,置身于当年的刑场——“这个疼痛之人! 当刀锋进入脊梁,寒冷一如斜阳,他那一刻所能想到的所能忆起的,一定不是故乡,不是前程,不是《南山集》,更不是书卷。我无由地觉得:他只会想到天空,想到高远的秋天,那些从砂子岗飞过的雁阵。”当绝望与哀伤到达了顶点,洪放将之指向秋季高远的天空。像是默片结尾的空镜,以巨大的空虚隐喻极端的情感。
由此,这篇短文的重量,戴名世这个名字散发出的气场,显然超过了所有出现的人物,连后文中的赵匡胤和赵光义这对皇帝兄弟都无法与之抗衡。我相信,这是语言与思想的力量,在刺痛某种东西的时候,准确,锐利,持久。
洪放是懂得把握文字与情感节奏的,他以诗人、小说家的身份闯进散文的领域,闲庭信步,游刃有余,却相当节制,文章只露冰山一角,而水面之下的庞大的山体,请读者自己去潜泳,用想象力去窥探。
3、
《幽深之花》读到后半部,又一个身影出现——亚先生。
像是一部小说的典型人物,亚先生最早出现于《野史》一文中,“栀子沟流了上百年。亚先生捻着胡须。对于村庄来说,栀子沟就是历史,亚先生就是历史。”
后来,亚先生又侧身于《梅雨》中。“梅雨中间,总有一两天有阳光的日子。亚先生将黑漆的小箱子拎到场子上,将里面的书一本本地拿出来,放在板凳上。阳光晒在书页上,亚先生问:‘听见声音了么?’我说:‘听见书页里那些字醒来的声音了。”亚先生望着我,点点头。
再后来,《白露》一文中又见到了亚先生:“清晨,亚先生背着双手,从村子南头走到北头,又从村外田畈的北头走到南头。走完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又是一秋了!’
亚先生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大旱》中:“这一年,到了六月,稻子开始灌浆。天忽然高远了。高过了所有的六月。亚先生站在村头的高台上,忽然也高远了。高远着说:‘天干了。’这一年,果真就天干了”。
亚先生应该是洪放村庄里著名的有思想智慧的先生。阅读的过程,我像是行走于作者故乡的田间地头,时间与空间巧妙折叠,时不时就会碰见亚先生。亚先生倒背着手,沉默寡言,时常做出常人不理解的举动,但亚先生一开口,必定语出惊人。而对于亚先生的话,哪怕只言片语,村里人也是不敢忽视的。
亚先生这个人物,是擅长小说写作的洪放在这本集子中埋下的一条线,令一篇篇小文的气息欲断还连。这个人物的闪烁,令整部书的气氛扑朔迷离。洪放笔下的江南乡村,潮湿、隐晦、幽深,总有一些秘密被藏匿着,而从亚先生的口中或肢体语言中,我们对事物的本质略知一二。
通常,亚先生这样的典型人物,是乡村散文的魅力所在。我猜测,洪放用这一形象,似乎在对抗着什么,或许是城市,城市的无所畏惧与坚硬。或许是未来,亚先生是活在过去的人,而所有关于未来的答案,在过去都能找得到。这是亚先生的理论,自然也是洪放的观点。
中国许多乡村绵延千年,除了它们顽强自然生长外,乡村的智者也是乡村发展的有力推动者,进士村里一定有一个培育读书种子的智者,孝义庄孝义村中也一定有心怀大善者引领,如此说来,洪放笔下的亚先生,就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正是有那样一群人,我们的乡村才会活跃生动起来。
4、
于是,乡村,就是令洪放最魂牵梦萦的地方了。一踏上这方土地,作者就显得忧郁而多情,连语言也带有南方巷子里幽暗的潮湿。比如:
他的皱纹掉进了水里,一晃一晃;木槿花先于黄昏,缓慢而有层次地进入了暮霭;油菜花正害羞,犹如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极力压迫着细微而脆生的胸部;火车过后,空荡的铁轨上,到处浮动着小弟那早逝的苍白而细瘦的目光;一场大雨,水蛇获得了锋利,旅途获得了淋漓。夹竹桃与合欢,将身体夹紧;南方梅雨季节一到,烟水的气息里,纺车整夜不停。长长的黑白相间的带子,飘在巷子里,仿佛一根根枯瘦的手指,想抓住风、月、光、露水、鸟鸣与她养在烟火里的卑微内心……
自然,这些语言都极好,有文采,有思想,有趣味。
洪放的乡村,是江南的乡村,一切都指向人物的命运,木槿和异乡的说书人、夜行火车和壮年陨落的弟弟、淮河流水上那艘拖驳上的男人和女人、某一个夜晚在南方的桐花下猛然闻见了祖母的气息……悲悯的情感无处不在。印象最深的,“那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将一盆水泼洒在用破缸养着的那盆兰草花上”,作者仅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她的悲惨命运——十几岁时嫁为人妇,不育,被弃,一直居在村中巷子里,直到老死!
语言精准地附着于他所要叙述的内容,虽简,却含蓄,内敛,这是中国散文之正宗小品,含金量足额。
归根结底,洪放的叙述,注意力对于乡间草木的停驻,春雪、野花、雁鸣,诸多的意象,无非是想引出一个个烟火人间的灵魂,一个个在幽暗之中沉寂下去的平凡人物。到底是写小说的,洪放的关注点和叙述的焦点始终是人,却以植物、铁轨、风物的面貌呈现。多少次欲拒还迎、欲言又止,令他的散文呈现出别样的面貌。这种陌生感,正是长期专注散文写作的人所苦苦寻觅的。所谓别开生面,我以为便是如洪放这般。
5、
这部《幽深之书》,还令我称羡的,是洪放节奏的控制,相当自律,却又意象十足,就如一个富翁,衣着虽然朴素,却有一种无法掩盖的气质。如《竹子开花》,全文仅200字,洪放像是设置了一个谜题——“有一种植物开花,却是越走越短的路、越晒越低的日头。”谜底,正明晃晃地公布在标题之中。还有《楚》一文的层层自然引伸,虽字字惜金,却张力巨大。
或许,诗人们都是野心家,他们有着为庸常事物命名的本事和冲动。一经他们的眼睛望出去,一经他们的笔端流出来,世界便是另一番面貌。在这片土地上周而复始地生活着的人类,是多么渴望这种新奇的角度。我以为,洪放的这种表达自律的节奏,并不是词穷,而是一种凝练语言的本事,它缘于诗人的功底。
而《存史或者废弃——关于古镇三河的桥》一文,洪放竟然用了长达30页的篇幅,写了三河古镇的桥。沈家桥,马氏桥,油坊桥,木鹅桥,无蚊桥,二龙桥,从古写到今。其中的史料翔实,节奏跌宕,称得上是浩瀚。在这里,桥,已经不是地理上的概念,而成为一种文化身份的象征。30页的篇幅,生动的故事之间相互勾连,丝毫不觉得冗长。
赏完《幽深之花》,繁花无限,各呈花姿,我有一种想要阅读他小说的冲动。 我想看他如何在诗歌的意象之美、散文的语言之美和小说的叙事之美中间自由地切换。
洪放闻而志之,《秘书长》,《百花井》,《追风》,《先生的课堂》,以及《幽深之花》,以及——如灿烂的鲜花,次第盛开。
布衣一家言,聊作序。

癸卯早秋
富春庄

(序者为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鲁迅文学奖得主)

旧码头
一丛草划过旧码头边的同样陈旧的石头。我用的是“陈旧”,那是缘于流水印迹的提醒。流水的印迹在石头上呈现出三种不同的叙述镜像。那种稍浅些的,应该是青灰色。犹如一个被流水拍打久了的额头,早晨一醒来,就有了青色偏灰的印记。而这只是穿在外面的袍子,那里面的小袄子是橙色的。有些力道地拍打,一寸寸地进入了石头的深处。那些印记便开始发黄,开始由黄而橙,甚至散发出酸涩的时光气味。当然,这并不是最后。那些深藏在骨骼之中的,是黧黑色。然而,你看见的却是同石头肌理一般的青冈色。
那种浑然一体,会使你停留下来,然后伸出手。石头慢慢地接纳这只手,突然,一下子被一滴站立的水击中。
其实有很多的水。过往那些来来往往的步子,行人的影像,一朵从上游漂下来的硕大的蓝色花朵……旧码头延续了几百年。除了水,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些石头一直等在这里。
它不可能记得属于过往者的时光。
但是,我却忘情于它的水漫的印迹。一抬头,夕阳也回到了山后。我听见骨骼响动和往前伸展的声音。收回目光,那水面正往旧码头上缓缓移动。像莲步,又像小猫在暗中窥视的心。
幽深之花
不可企及之处。幽深之花。我是说往年,那些被黄土遮掩,被石头垒砌的。我称他们为亲人。
我一直如此认为。
行走在这近百米的地下,阳光已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我忽然就想到:从前村庄上的那些人呢?他们是不是正在这里?
他们或蹲或站,或走或停。他们或倚在墙角喝粥,或扶壁相看。他们手里还有村庄上稻花的气味。漫长的南方岁月,进入这时而阔大时而逼仄的溶洞之中。他们因此都成了花朵。幽深之花。我从前的村庄啊!我从前的亲人!
我看见鸟。老枫树上的那一对鸟。还有井。纺车正安置在月光之下,枣树、梨树、桃树,鸡、鸭、鱼,狗、猫、最小的蛤蟆……都开成花了。我怎么能想象得到:这一个世界正以更加生动的姿态,回到我的目光与凝望之中?
我想喊他们的名字,我想握住他们。
我甚至看见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甚至想:这幽深之花,最终消解了所有的尘世苦难!黄昏的哨声
阔大的芭蕉撑开黄昏,穿过长岭、葛湾,然后是一方陈年的墙壁。上面留着五十年前的标语。在标语之后,似乎有扇半掩的木门。漆黑。厚重。然而却推不开。更多的黄昏被阻挡在木门之后。我们所能看见的,只是芭蕉留住的那一小段一小段的岁月。
雨水在往年的黄昏落下。而今年,持续的干旱让南方陷入苍老。我却看见背后山上渐渐涌动起来的雨雾。
那些雨雾变幻着。我听见哨声。从前我经过这里去往更深的山里,我记得那路边墙角的蓝色野花。还有那些被我们称为诗歌的呓语。当然,更加让我心疼的是那个被打了红色勾勾的名字——我一直难以忘记那个名字后面的面孔,和他过早黯淡的青春与爱情。
这些都被哨声演绎。
黄昏的哨声。南方山地曲折而宁静。我停下来,面对这方陈年的墙壁,想象雨水打在上面的清泠。
我离开时,木门后仿佛闪过一个身影——幽暗的光打在上面,很快便成了芭蕉的一部分。
桐花落
忽明忽暗的雨水将低矮的南方山地冲洗了一遍,阳光一出来,油桐花乍现出近乎绝望的爱情,然后,它落了。
桐花落,那些淡淡的清香,被雨水早已收走。如今,它仍是淡黄的花蕊,揣着一抹阳光的恣意。倘若这时起身到老坟头上,一只黑色的鸟儿往往在桐花之上停留。没人驱赶它,或许那是刚刚逝去的村庄上的人的魂灵。
南方诸多的花朵中,只有桐花是一种能让人看着却从没有人采摘的花。事实上,它有种洁净的美好。当然也有种幽明的气息。
于是,桐花落时,人们依然在阡陌之间劳作。那些经受过清明烟火的桐花,一落下来便消逝无踪。土地让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深处。而深处,往往是——那些早已被忘记了的名字。
然后不久,桐果。桐油。桐花走进了江水,成为舟,成为桨,成为各种器物上的最坚实的追随者和保护者。然而并没有人想起桐花。
细细回想起来,也就是天亮时分,当桐油抹上逝者的棺木,村庄上的人一下子闻见了桐花的气息,幽幽的,浮动着,如同逝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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