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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稿是一部以革命烈士马骏的生平为基础创作的长篇传记文学作品,作者对马骏烈士短暂而光辉的一生做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在本书稿中再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历史浪潮中,周恩来、李大钊、马骏等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奋斗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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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浮雕》是吉林省作家协会统筹的主题出版项目,小说是以吉林省第一位共产党员马骏烈士为原型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重点描写了马骏在南开大学求学时期,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并且在吉林家乡的革命活动等事迹:如马骏“血溅铜柱明誓”“大闹北京天安门”“播火松江”,以及在建立东北第一个党小组,特别是在白色恐怖中临危受命,出任中共北平第一市委书记兼组织部长,以及被捕入狱直至就义的人生经历。小说成功地塑造了马骏等一批早期中国共产党人的英雄形象,表现出他们在国难当头之际的豪迈英雄气节和广阔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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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金伟信,笔名何金,回族,1956年12月生于吉林市。东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短篇小说见《作家》《山花》《民族文学》《中国作家》等刊,长篇小说《塑像》获2021《民族文学》年度奖,《河西渡》获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项目扶持,作品收入国家十二五图书规划出版项目《中国回族文学通史.当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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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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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01
第?二?章 011
第?三?章 026
第?四?章 041
第?五?章 059
第?六?章 075
第?七?章 088
第?八?章 102
第?九?章 115
第?十?章 132
第十一章 149
第十二章 164
第十三章 179
第十四章 194
第十五章 211
第十六章 227
第十七章 243
第十八章 260
第十九章 276
第二十章 289
第二十一章 303
尾???声 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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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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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长篇史传小说《浮雕》(又名《塑像》),即将付梓。欣喜之余,对这部前后经历二十余年才完成的书稿,心情感慨万端。
有关《浮雕》的创作初心,来自于我的家乡吉林省吉林市第一中学操场里的一尊塑像。
二十年前一个初夏的傍晚,我乘坐的公交车路经北大街吉林一中的站牌。隔着车窗玻璃,看见学校院子里有一座醒目的人物半身塑像。塑像主人高大英俊,气宇轩昂,络腮胡子衬出生动的脸颊。塑像底座正面刻着正楷大字:马骏。我不知道“马骏”何许人,等我下了公交车,在北关区办完事,才从清真北寺一位头戴白色礼拜帽的长者那里打听到,马骏原是一位早期的回族烈士。
也许是出于一种民族感情,我急于想走到那尊塑像的跟前。但是天已经黑了,学校大门早关上了。我联系上在吉林市民委工作的王玉成同志,他是我多年的同族好友。我把“马骏”说给他听,他拿起家里的雨伞,同我出门急匆匆赶上了末班公交车。
绵绵夏雨把早开的丁香花浇打得馨香四溢,弥漫了湿漉漉的夜路。特意来探访一尊塑像,是抑制不住一种难平的情绪。其实完全可以明天来,只是没能抗拒那样一种急迫的心情。下车到了一中门口,喊了几声,门卫室的门窗亮了。看门人仄出半个身子,问:“你们找谁?”
“找马骏。”我说,“啊不,我们是来看看院里那个塑像的。”
我的好友把证件递过去,看门人看了半天,才嘎啦啦按开电控收缩门。我们经过教学楼正面操场,那尊高大的半身塑像在细雨蒙蒙的夜色里闪着幽暗的铜光。
“看得见吗?我这儿有手电筒。”看门人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刻在塑像底座后面的文字,在雨夜里一行行被我们手电筒的光照亮:
“马骏(1895—1928),男,又名马天安,字遹泉,号淮台。回族。吉林省宁安县(今属黑龙江省)人。1912年考入吉林省立一中。中国共产党的早期活动家和领导者之一,中国革命的先驱人物,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第一批入党的回族党员……”
近距离的聚光下,仰视和触摸湿凉的马骏塑像,面颊上逼真的胡须恍惚在夜雨中颤动,让我想起他的绰号——“美髯公”。一个要为马骏烈士写一本史传小说的念头,倏忽充盈心怀,灼热而不安。
1998年国庆假期,我们坐上了北去的列车。经王玉成同志向当地民委同志介绍和协调,在宁安下洼子村和马骏烈士纪念馆(邓颖超题匾),获得了大量口述和文字史料。记得有位百岁的丁氏回族老人坐在轮椅上,跟我们一块吃饺子,一边唠叨,“马骏呀,那些扎白腿绑,戴白边儿大盖帽的警察到处抓他,管他叫‘马疯子’……”。从文学创作层面来说,我应更偏爱这样的“史料”,更愿意倾听“目击者”的“唠叨”。为获取更多的关于马骏的史料以外的原始态记忆活性资料,除烈士的家乡宁安,又奔赴北京。在北京牛街清真寺回族老乡那里,获得了马骏烈士的亲孙子、时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副总编辑马为公先生的联系方式。打通电话,我说明来意。可他正在外省出差,要一周以后才能回京。我在北京近郊一家四合院招待所里等到第四天的时候,马为公先生打来电话,他回京了,约定第二天在总工会楼下一家西餐厅见面。我们进行了一次难得的长谈,他谈了很多马骏的家事和爷爷被捕到就义时的情形,给即将动笔的作品提供了极其真实而珍贵的讲述史料。
历史小说对史实的把握和尊重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回看初稿的完成,应该说作品对资料及史料的依赖明显削弱了史传小说的艺术性和文学品质,因而客观上对作品的完成有些失去了信心。直到2018年初春,随着“五四运动”百年的迫近,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即将到来,内心再次强烈地点燃起创作激情的火种。重拾旧作,薪火再燃,推翻原有的叙事结构,丰富细节的真实和质地。更为重要的是,以真诚的崇敬之心,提升语言的质感和颜值。经过三个多月的昼夜奋战,崭新一轮的初稿令人兴奋不已。
2020年10月29日,马骏烈士的亲孙女马丽颖女士出差来到长春。我在原《民族文学》编辑石彦伟同志的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即刻乘当天的动车赶去省城。在长春朝阳区悦岛宾馆的大厅里,我们谈了四个多小时。马丽颖女士是北京市朝阳区第七、八、九、十、十一届政协委员,十二届政协常委,北京芳草地国际学校民族校区三十八年校外辅导员。每年清明节,她都会在北京日坛公园马骏烈士墓前,向来自不同学校的师生讲解马骏烈士的英雄事迹,传播“马骏精神”。
许多年中,马骏烈士的后代们一直期盼能追寻到马骏在莫斯科学习期间的档案资料,曾努力试图查询,也曾委托有机会去莫斯科的朋友协助寻找档案。但是由于年代久远,信息不畅,况且没有十分合适的接洽关系和恰当途径,查询马骏烈士在莫斯科学习期间的档案资料如同大海捞针。
2014年,黑龙江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退休干部杨晓哲先生,在与黑龙江省委党史委、抗日战争史专家张洪兴的一次谈话中获知,毛泽民烈士的后代曹耘山同志经多方努力,自费赴俄罗斯查询到了毛泽民烈士的档案。杨晓哲先生是“马骏精神”在黑龙江省的宣传志愿者,当他在电话里把曹耘山同志赴俄查档成功的消息转述给马丽颖女士的时候,马丽颖女士激动不已。后来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在曹耘山和莫斯科“中俄文化交流中心”主席李宗伦等人大力协助下,马丽颖女士与其他革命烈士后代,于当年自费赴坐落在莫斯科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历史档案馆,开始了查询先烈档案工作。尘封在俄罗斯时间长达八十九年的马骏烈士原始档案,终于如愿被征集回到祖国的怀抱,为国家党史专家研究烈士在俄学习工作提供了翔实历史依据。
马丽颖这次来宁安和长春是参加电影《青春之骏》发布会的。与她交谈中,她讲道:“北京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须弥座有十幅党史浮雕,其中“五四运动”浮雕那位穿长衫,在民众中振臂高呼演讲的年轻人,就是根据马骏烈士的原型雕刻的。”谈到爷爷马骏和奶奶杨秀蓉,我看见她依然禁不住泪盈眼眶。
《浮雕》是“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相融”的一次创作尝试,在文学的意义上,是用文字为革命先驱者雕塑而成的“塑像”,是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献礼。借此,向所有在创作出版过程中给予帮助和贡献的人们敬表谢忱。
探究马骏的生命图案,梳理烈士的生命足迹,心中充满了悲壮和景仰。马骏烈士已经走进历史的深处,作为后人,我们试图从文学视角,让烈士最真实的生命之花在春天开放。春天融化了皑皑白雪,整个融化的过程无声无息。穿越红色历史隧道,我们看见在北京天桥菜市口的一片旷地上,1928年的雪,还没有等到暖春的来临,就开始融化了,并染上了鲜花的
颜色。
2021年4月12日
第?一?章
那个高个子军警用钥匙稀里哗啦地打开铁栅门,回手使劲儿推了一把他面前的小伙子,嘴里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什么。那个小伙子没有任何准备,被这么一推,身子前倾过去,左肩胛撞在铁门立框的栏杆上,一阵涩重的咣啷啷的声音像水流似的,漫过阴暗悠长的甬廊。小伙子捂着肩膀,干脆站在那儿不走了。正是这个左肩胛,刚刚在天安门的门洞里被军警用木棍打过,现在经这么一撞,剧烈疼痛起来。高个子和他旁边的与小伙子年纪相仿的小军警,把枪头往上抬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敢张嘴说话,也不像先前那样一路推搡呵斥着他,这都是因为那个捂着肩膀的小伙子两道重眉下盯着他俩的眼睛。他们觉得小伙子目光的力道,比他们手里的长杆枪还厉害似的,好像那力道再加大一点儿,就能刺破他们的脑袋。
小伙子摆出没心思跟他俩一般见识的神态,他转过身朝里边走的时候,眼神从两个军警的肩膀上越过去,看见道口还有七八个学生被军警们拉拽着往这里走来,其中还有梳着短发,穿着白色斜襟夏衫、黑色过膝裙子的姑娘也被推搡着,那些从乡下和小县城考上来的女学生要是耍起脾气来,男人们可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这是什么破监狱,可真不配我们来。”小伙子一面往里边走,一面这样说。
他看见水泥磨石地面的缝隙里长出了一拃长的蒿草,苍蝇在满是青苔的臭水洼上面嗡嗡飞舞。他抬脚踢跑了坑洼不平甬道上的一个破铁罐儿,带起一小撮灰尘在光线里飘浮。经过一扇一扇同样落满灰尘的栅栏铁窗,他还歪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黑黢黢的墙壁,蒲草满地都是,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潮气。
几个房号里差不多塞满了这些个闹事的学生,铁栅栏门上了锁以后,他们在里面喊叫,把烂草一团一团从栅栏空隙里撇出来。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跛脚老看守,又把蒲草一团一团塞进栅栏里,嗔怪着说:“来到这儿,这些蒲草就是你们的被褥。别指望夜里还给你们被褥盖,这些傻孩子。”
这个老看守侉里侉气地说完他的胶东话,一跛一跛地走下了石阶。
那个长着重眉毛、深眼窝、脖子和鼻梁一样挺直的小伙子,一头躺在蒲草上,他的肩胛给墙壁蹭了一下,一阵疼痛让他本来端正的脸现出扭曲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闹牙疼。他捂着肩膀坐起身来,嘴里嘟囔着:“我的肩膀,这可是我的武器呢。”
他这么说话不为别的,这工夫他的思绪不在这儿,肩膀这么一疼,令他的眼前世界里没有了蒲草,没有了铁栅栏。他都听到开赛争球的哨子响了,那样的时刻他可来劲啦。他个子不算高,他想他的个头要是能长到一米八零以上,就敢带领南开大学队去北京,去全国参加比赛了;甚至还可以跟那位清军入关时南逃天津、小站练兵时袁世凯的谋士——“民国大总统”徐世昌挂帅的北洋军人队较量较量。这个徐相国被人称作“文治总统”,常以诗、书、画自居,动不动就炫耀自己出任东三省总督的“辉煌历史”。从老家吉林宁安四中到天津南开的篮球场上,小伙子自诩是篮坛学联史上的无冕之王。他径自想起了一些细节,有一回,要不是他用钢铁一般的肩胛扛过对方大块头中锋投进那个压哨球,他们学校怎么也不会拿到吉林全省中学生比赛的冠军。那些年他的那些对手吃尽了他肩胛的苦头,现在这面墙来替他的那些被肩胛打败的对手来向他复仇了。
他窝在蒲草里胡思乱想了一气,要说想这些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就是他肩胛的疼痛大大地减缓了许多。他不禁为此笑了一下。
从号房北墙的小窗口望出去,能够看见后园子里有几棵树。小伙子扒着土台往外看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老看守拎着水桶给那几棵树灌水呢。
“喂,老头儿,”他喊道,“你在监狱里也养活几棵树啊?”
老看守往这面望了一会儿,才看见小窗口露出的小伙子的脸。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在监狱里也养活树啊?”
“我可是听到你刚才管我叫老头儿。”老看守把水桶里的半下水一股脑倒在很老的一棵树下,抬起头说,“我可是四十刚出头啊,我有那么老吗?”
“好吧,大叔,那都是些什么树啊?”
“黄梨,黄梨树。”
“怎么都到秋天啦,才开出些花?”
“是啊,开返花。侍弄的不好,你看枝子都乱糟糟的。”
“你们监狱里的树还能养活好才怪呢。”小伙子冷笑了一下说,“我看不应该种树,糟践这里的土地了,应该种上皮鞭和镣铐!”
老看守怔怔地瞅了一眼小窗口,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这你就不懂啦,这叫心理攻势。犯人来到这里,看见外面的景色,心就动了。好好招供,就能出来获得自由啦。”他走到小窗口跟前,悄声说道:“你们这些学生,别瞎胡闹,犯了啥事说说就得了。好好回学校念书,才是正道儿。父母拿钱供你们出来读书,容易吗。”
小窗口里的小伙子没搭话,瞅着他笑。
“你还笑!”老看守说,“我说的可都是好话。我听说了,天津南开有个叫马骏的学联头头,厉害着哪。整天鼓动着学生闹事,敢当面质问徐世昌大总统。你们可离他远点儿,跟着他可危险哪……”
“老蔡,你在跟谁说话呢?”那个大个子狱警从后院的茅房里出来,一边系好裤带,一边拿起立在茅房外墙的大杆枪朝这边走过来。
那个叫老蔡的看守瞪了一眼大个子,没好气地说:“我跟谁说话还碍着你什么事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蔡,我可告诉你,你可别跟犯人瞎搭话,小心狱头知道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你少管我,老子在胶东打仗那会儿,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行了吧,你这话我们耳朵都听出茧子来啦。你为大清国出生入死,你怎么不去国会当大总统呀。”
“你跟我说这个屁话有什么能耐!”老蔡拍拍胸脯朗声说道,“你蔡爷我为扶清灭洋流过血,脑袋都差点儿搬了家。”
“哈,又翻腾你那老底子啦。你现今啊,就是个老狱卒。”
“老子大腿上的炮弹皮,你拿回家去都能供你的八辈祖宗!”
大个子看到老蔡的脖子都涨红了,从兜里掏出半盒纸烟递上去说:“老蔡叔,看把您给气着了。来,我给您点上,这可是您老家的烟,泰山牌儿。”
老蔡的火一下子就降下来了。他说:“没什么,里边关的不都是些瞎胡闹的学生吗。”
大个子甩灭了洋火,低声跟老蔡说:“你知不知道,我身后小窗口里那个小伙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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