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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美国思想家艾伦·布卢姆对现代民主制度起源的思考,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贝娄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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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论证现代民主的起源,品评马基雅维利、霍布斯、洛克、卢梭等启蒙思想家的意图及其得失,考察当代美国心智与德国思想之间的联系,批判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盛行的虚无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揭示出民主政治之下高等教育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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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艾伦·布卢姆(1930—1992),美国思想家、政治哲学家及翻译家,1955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获博士学位。曾任教于耶鲁大学、康奈尔大学、特拉维夫大学、多伦多大学,后回芝加哥大学社会思想委员会任教授。著作有《莎士比亚的政治学》(1981)、《巨人与侏儒》(1990)、《爱与友爱》(1993)等,译著包括卢梭的《爱弥尔》(1979)及柏拉图的《理想国》(1990)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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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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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索尔·贝娄)
前言
导言:我们的美德
卷一:大学生
白板
典籍
音乐
关系
卷二:虚无主义,美国的风格
德国思想的联系
两次革命和两种自然状态
自我
创造力
文化
价值
左翼的尼采化或尼采的左翼化
我们的无知
卷三:大学
从苏格拉底的申辩到海德格尔的就职演说
六十年代
学生与大学
索引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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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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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布卢姆教授做事有自己的风格。他在谈论美国的高等教育时,并不考察所谓学术共同体(这通常是它的自称)的形态、传统和仪式。但他的资格是无可挑剔的。他写过一本论述莎士比亚政治观的大作,翻译过柏拉图的《理想国》和卢梭的《爱弥尔》。那些恼羞成怒的同行想不拿他当回事都难,虽然很多人都想这样做,因为他目光犀利,勇气可嘉,而且博古通今,是门肯刻薄时所说的“高级学问”的大观察家。
但是,布卢姆教授既不是专揭老底的人,也不是讽刺作家,他思想的严肃性使他超然于学界的立场。他主要不是对教授们说话。他当然欢迎他们听听——他们肯定会听的,因为他们正处在猛烈的火力之下。他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大的共同体之中,更多地援引苏格拉底、柏拉图、马基雅维利、卢梭和康德,而不是我们的同代人:“在所有自相矛盾的共同体幻影中,真正的人类共同体是那些寻求真理者、那些潜在的智者的共同体,……全体渴望求知者的共同体。事实上,这只包括很少的人,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就像在对善的本质有分歧时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朋友那样。……他们在探讨这个问题时绝对心心相印。按柏拉图的观点,这是真正的友谊,真正共同的善。人们不顾一切寻找的密切联系正是这里建立起来的。……这便是那个不可能的哲学王之谜的意义所在。哲学王们拥有真正的共同体,它是其他所有共同体的楷模。”
对现代读者来说,这种语气也许会因为那些古板的老词——“真理”、“智者”、“善”、“人”——而不受用,但我们不能否认,在我们反对这种语言的背后,有着对我们现代人关于“价值观”的浅薄、常常是琐屑无聊的言论的负疚感。
上面那段话引自布卢姆这本书的结语。他不顾自己读者的好恶,道出了肺腑之言。在讨论专业经济学家的势力、现代科学同先于它出现的“自然哲学”的分离、人称“文化相对主义”的现象或MBA(工商管理硕士)真实的基本含义时,他下笔别具一格。他时常一脸愠怒,咄咄逼人,不怀好意。谈到人文学科在大学中的地位,他称其为“久已沉没的大西岛”,我们重新回到那儿,力求“找回别人都已放弃的自我”。“人文学科就像古老的巴黎大跳蚤市场,眼力好的人方可从一堆堆破烂中找出被人丢弃的宝贝……”还有,“人文科学就像难民营,被不友善的当局剥夺了工作赶出家园的天才们,在那儿闲荡。……大学的另外两个部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对历史毫无用处……”当他不忙于研究善的本质时,他能够运用人文学科的精华(或许我应该说,用其糟粕)发起猛攻。身为学者,他想给我们启蒙;身为作家,他从阿里斯托芬等人那里了解到,启蒙也应该是快乐的。在我看来,这不是一本教授写的书,而是出自一位思想家之手,他愿意承担作家才经常承担的风险。在一本讨论观念的书中,用自己的声音说话是很冒险的,但它也提醒我们,真切的真理一向是源自个人的内心深处。布卢姆告诉我们:“贯穿全书,我始终在参照柏拉图的《理想国》。对我来说,它是独特的教育之书,因为它确实解释了我作为一个人和作为教师所体验到的一切。”学界中人,即便是那些自称为存在主义者的,也很少把自己作为个体、作为个人公开坦诚地呈现出来。可见,布卢姆教授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之战的前线战士,所以他特别投我的脾气。(既然他能个性十足,我认为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充当无名氏一般的评论者了。)
布卢姆在后几页谈到了一名学生;这名学生读过柏拉图《会饮篇》以后说,如今很难想象那种神奇的雅典气氛了,“那时人们友善和睦,富有教养,生气勃勃,彼此平等,既开明又自然,大家聚在一起畅谈自己的渴望的意义。但是(布卢姆补充说),这样的体验一向是可以得到的。其实,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讨论,是发生在一场雅典注定要失败的可怕战争期间,阿里斯托芬和苏格拉底至少能预见,这意味着希腊文明的衰落。可是,在如此险恶的政治环境中,他们并没有陷于文化的绝望,他们忘我地沉浸于自然的愉悦之中,证明着人类出色的能力,即不屈从于命运和环境的摆布。我们感觉自己太依赖于历史和文化了。……任何柏拉图式对话的本质就在于,它几乎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重现。……这或许就是这种思考的全部意义所在。这正是我们逐渐做不到的事情。它就在我们鼻子底下,几乎不可能发生,却一直存在着。”
我非常严肃地看待布卢姆这一番话,被它深深打动,并且从中看到了我的生命赖以成长的种子。我出生在美国中西部,父母都是移民,所以我早年就认识到,我的犹太血统,我的环境(恰巧以芝加哥为背景)和我所受的教育,会在多大程度上左右我的人生历程,取决于我本人的决定。我不想完全依赖历史和文化,若是完全依赖,肯定意味着我不过是个玩偶。在我们这个时代,文明世界常见的说教可以简单地表述为:“告诉我你的来历,我就能告诉你你是怎样一个人。”虽然我那一大家子渴望美国化的人一致同意,但芝加哥还是没有机会把我塑造成它的形象。在我能够清晰思考之前,我就对它的物质影响采取了顽强抵制。我说不清楚我为何不想让自己成为环境的产物,但我从未被利益、功利、审慎和生意所俘获。我母亲曾想让我当个小提琴手,不行的话就做个拉比。我可以自己挑选是在帕尔玛饭店的晚宴上拉琴,还是在犹太人集会上布道。有正统信仰的传统家庭都会教小男孩翻译《创世记》和《出埃及记》。所以,如果这个大千世界,这个花花世界,不是那样诱人的话,我也许很容易继续拉比的生涯。但是,虔诚恭敬的人生不适合于我。毕竟我在早年就开始了广泛的阅读,这使我很快脱离了古老的信仰。十七岁那年父亲勉强允许我进了大学,我是个热情(狂放)、乖戾、不愿随俗的学生。如果我报名选修本科二年级的经济学课程,我肯定会把时间都用在看易卜生和萧伯纳上。如果我注册了诗学课程,我很快就会对韵律和诗节生厌,转而去看克鲁泡特金的《一个革命者的回忆录》和列宁的《怎么办?》。我的趣味和习惯是一个作家的趣味和习惯。我宁愿自己去读诗,也不想从讲授韵律停顿法的课堂上获益。为了放松因阅读而疲乏的双眼,我就到男人俱乐部去打台球和乒乓球。
对于一个初次离家,踏上通识教育征程的少年来说,今天的一流院校会给他怎样的印象?他有四年的自由时光去发现自己——他处于一个过渡的空间,前有被他抛在身后的知识荒漠,后有学士学位之后等着他的不可避免的可怕的专业训练。在这短短的四年中,他必须了解在他所熟悉的小天地之外还有一个大世界,他要体验它带来的兴奋,从中汲取足够的营养,为他注定要穿越知识荒漠的旅程做好储备。换句话说,只要他希望拥有更高尚的生活,他就必须这样做。假如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当他能够成为自己所希望的人,当他有机会审视各种选择,不仅仅是时下存在的或职业提供的东西,还有作为名副其实的人所能得到的东西,这就会是一段迷人的岁月。
对一个美国人来说,这一段岁月的重要性再怎样估计都不过分。这是他接触文明的机会。面对这样一个人,我们必须思索,若想让他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他应该学习什么;我们必须思索,人类有待实现的潜能是什么。在专业课程中我们可以不做这样的推测,专业化的魅力之一就是避免这种思索。但在这里却是责无旁贷的事情。我们要教给他什么?答案也许不是一目了然,但只要尝试回答这个问题,就已经是在进行哲学思考,进行教育了。这种关切本身便提出了人的统一性和科学统一性的问题。如果像某些人主张的,必须允许人人自由发展,把观点强加给学生是专横的,就未免太幼稚了。那样的话还要大学做什么?如果答案是“提供一种学习氛围”,我们便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什么氛围呢?做出选择并对选择的理由进行反思是不可避免的。大学必须代表某种事物。不愿意积极思考通识教育的内容,它的实际后果便是,一方面使大学外边的庸俗现象得以在校园内泛滥,另一方面又把更严厉、更刻板的要求——由专业学科提出的那些未经通盘考虑的、专横而堂而皇之的要求——强加给学生。
现在的大学在年轻人眼里毫无特色。他发现了一种学科的民主——这或是因为它们乃当地土产,或是因为它们无目的地发展,但近来发挥着大学所需要的某种作用。这种民主其实是一种无政府状态,因为不存在获得公民权的公认规则,也不存在正当的统治资格。简言之,对受过教育的人该是什么样子没有任何看法,也没有针锋相对的看法。这个问题消失了,因为提出这种问题会威胁到和平。既不存在科学的组织,也不存在统一有序的知识体系。混乱无序导致了无精打采,因为不可能做出合理的选择。所以还不如放弃通识教育,进入专业学习,那里至少还有规定的课程和有前途的职业。在这条道上,学生至少能从选修课中捡到一点儿据信能让人变得有修养的东西。学生没有被告知,伟大的奥秘会揭示给他,他可以从自己身上发现新的、更高尚的行为动机,通过他的学习,可以和谐地建构一种不同的、更富有人性的生活方式。
简而言之,大学毫无独特之处。在我们看来,平等的表现似乎不愿意、也没有能力提出卓越的要求,尤其是在那些一向提出这种要求的领域——艺术、宗教和哲学。韦伯发现自己无法在某些极端对立的东西——理性与神启、佛祖与耶稣——之间做出选择,但他没有断定一切事物同样美好,尊卑贵贱之别不复存在。事实上,他揭示从中做出选择的严肃性和危险性,是想让人们重新思考这些重大的抉择;现代生活的琐屑思考有着过分蔓延的危险,它使那些让灵魂高度紧张的深刻问题变得平淡无奇,与此相对照才能突显重大抉择的重要。对他来说,严肃的知识生活是做出重大决定的战场,这种决定都是精神或“价值”选择。人们不能再把受过教育或文明人的这种或那种特别观点视为权威,所以只能说教育就是求知,其实只是了解他们全部观点中的一小部分。深刻与肤浅之别——它取代了善恶真伪之别——划定了严肃学习的重心,但它难以应付自然宽松的民主倾向的提问:噢,这有何用处?”发生在伯克利的首次大学分裂,显然是直接针对大杂烩似的巨型大学,我必须承认,它曾一度引起我某种程度的同情。在那些学生的动机中或许有那么一点渴望教育的成分。但没有做任何事情去引导或充实他们的能量,结果不过是给五花八门的学科又增加上了五花八门的生活方式,给专业的多样性又增加上了怪异的多样性。我们在社会上经常看到的问题,也发生在这里;扩大大学规模的顽固要求以更加孤立而告终。旧的协定、旧的习俗和传统并不那么容易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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