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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为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以信息化战争为研究对象,力求从哲学最高普遍性层面深入探究信息化战争实质,以便为准备和应对信息化战争的军事学家、技术专家及其理论创新奠定较为坚实的哲学理论基础。全书共分七大部分,分别叙述了哲学视阈下的“信息”“信息化”,哲学对战争和信息化战争实质初解,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两大哲学、军事问题等。作者为哲学博士,有长期从事科技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信息哲学、价值哲学等领域教学和科研工作经历,在书中能运用哲学的经典理论,并结合具体的案例进行剖析,从而更全面地从哲学层面把握信息化战争及其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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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立足“能战方能止战”的辩证法,本书力求从哲学最高普遍性上探究信息化战争实质,为全面加强练兵备战和提高人民军队打赢能力奠定坚实的哲学基础。研究采用中国学者邬焜创立的信息哲学理论,对信息化战争实质及其相关哲学和军事问题进行深入思考,认为信息时代的战争终归是信息化战争,智能化战争是信息化战争发展的必然形式,应在马克思主义实践的思维方式下备战,以全新的眼光看世界、看战争,确立面向未来、开放动态的大战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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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康兰波,哲学博士,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工程大学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信息哲学与未来战争等领域教学科研工作,多次获得军内外学术成果奖。在CSSCI等学术期刊、《中国社会科学报》等专业报纸发表学术论文近百篇,其中部分论文被《新华文摘》《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中国哲学年鉴》摘编、转载、收录,著有《人的实践本性与信息时代人的自由》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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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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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 1
第一章 马克思主义哲学及其新形式与新形态 / 15
第一节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质及其多种表现形式 / 15
第二节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信息时代新形态 / 23
第二章 哲学视阈下的“信息” / 49
第一节 信息哲学对信息本质的概括 / 49
第二节 信息哲学对信息形态的分类 / 58
第三节 信息哲学关于信息的特性和功能 / 62
第四节 信息哲学关于信息系统的一般模型 / 68
第五节 邬焜信息本质思想的世界观方法论意义 / 71
第三章 哲学视阈下的“信息化” / 75
第一节 关于“信息化”概念的一般理解 / 75
第二节 标志现实世界系统性变革的“信息化” / 83
第三节 作为哲学世界观方法论范式的“信息化” / 103
第四章 哲学对战争和信息化战争实质初解 / 110
第一节 以往思想家对战争实质的研究 / 111
第二节 信息化战争实质探议 / 123
第五章 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两大哲学问题 / 145
第一节 信息化战争复杂的“主-客体”关系 / 145
第二节 信息化战争全新的“人-物”关系 / 167
第六章 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两大军事问题 / 178
第一节 信息化战斗力体系探析 / 178
第二节 信息化战争“制信息权”辨析 / 197
第七章 全面把握信息化战争实质 / 219
第一节 信息时代的战争终归是信息化战争 / 219
第二节 信息化战争“三大创新层次”探析 / 227
第三节 信息化战争是信息时代的人民战争 / 248
结论 / 266
附录 / 286
附录一 钱学森系统思想与“信息化战争”概念 / 286
附录二 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形态的多种表现形式 / 293
参考文献 / 315
后记 /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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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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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著包括绪论和七章基本内容,以及最后的结论部分。除了绪论和结论部分,其余七章,前三章主要是信息化战争的哲学世界观理论分析,以及在这样的世界观理论基础上对信息、信息化等相关问题的探讨,以便为深入探讨信息化战争做出某种哲学理论上的铺垫。第四、五、六、七章是论著的重点,主要从不同方面、不同进路来理解信息化战争及其实质。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与本论著主题直接相关的附录,分别对论著中的某些问题做出补充。
绪论部分正如其已经呈现出来的内容,实际上就是对目前有关信息化战争研究现状的一个基本梳理,指出绝大部分的研究仅局限在军事和技术视阈,而这样做的致命局限便是难于实现以新的眼光看世界,以新的思维方式理解战争或信息化战争,为此提出从哲学世界观高度来进一步审视信息化战争。
第一章: 马克思主义哲学及其新形式与新形态。要从哲学世界观高度审视信息化战争,必然面临以什么样的哲学世界观来理解当今世界及发生在这一世界中的战争的问题。众所周知,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达到了对人和世界及其相互作用关系的最深刻、最全面的理解,用这样的世界观方法论审视信息化战争,定能达到对信息化战争实质的全面深刻理解。然而,正因为马克思主义建立在实践基础之上,其世界观理论必然会随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并由此呈现出不同的创新形态。这也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根本思维方式上区别于其他哲学的一大特征。当今世界,在信息科学技术推动下,早已不同于马克思、恩格斯的时代,如果依然采用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经典形态来分析问题,那么面对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还不能完全归结为精神的“信息”,将难于做出合理解答,更难于对信息时代的现实世界做出合理理解。唯有继承发扬马克思主义哲学立足实践看问题的根本思维方式,创建新理论、解决新问题,才能既坚持和发展好马克思主义,又为信息时代全面理解人和世界及其相互关系,以及在这些关系中爆发的信息化战争等奠定最坚实的世界观基础。为此,本章重点讨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立足实践对待人和世界及其相互关系的思维方式实质,即实践的哲学思维方式,讨论了在这样的思维方式下,马克思主义经典形态及其多种创新形式,以及在马克思主义实践的哲学思维方式下,中国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信息时代新形态的初步探索和所取得的领先成果。本章认为这样的成果对于全面深刻理解信息化战争及其实质,具有世界观方法论意义。
第二章: 哲学视阈下的“信息”。本章主要通过对中国学者创立的信息哲学的初步介绍,阐明站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立场、结合信息科学相关理论,信息哲学对信息本质的揭示,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介绍了与全面理解信息本质直接相关的一些理论,如信息形态的分类、信息哲学对信息特性和功能的揭示、信息系统的一般模型等理论。本章认为信息哲学关于“信息”本质的这些基本理论,对于全面深刻理解信息化战争及其实质具有世界观、方法论意义。由于本章重在介绍邬焜信息哲学的观点,其中免不了要引用信息哲学相关理论的论述,其“复制比”有可能相对较高。但如果不对信息哲学的这些基本观点加以较为精确的陈述,本论著的创新之点就会显得没有理论根据。为此,只能尽最大努力既陈述好信息哲学的理论或观点,又不至于过多地纠缠于有关信息哲学的细节性论证。
第三章: 哲学视阈下的“信息化”。审视信息化战争、探索这种战争的实质,除了要对信息及其本质有全面深刻的认识之外,还有必要从哲学层面对“信息化”做出深刻全面理解。在日常语境中,“信息化”往往包含多重含义,人们甚至将其与“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等并列使用。从哲学角度看,“信息化”则是现实世界的系统性变革,它不仅使人的现实生活、现实世界、存在方式等发生巨大变化,还进一步衍生为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世界观、方法论范式,并由此引发科学的信息科学化、技术的信息技术化、实践的信息实践化。
第四章: 哲学对战争和信息化战争实质初解。研究战争实质,必然要对前人的主要工作进行反思。从克劳塞维茨对战争实质的刻画,到马克思主义战争观对战争实质的深刻揭示,其中最本质的区别在于理解战争的不同思维方式。前者尽管提出了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但对整个人类社会经济政治的理解,仍停留于静态、抽象的观念层面,其背后的哲学理论基础是以黑格尔为杰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后者则是彻底扬弃德国古典哲学,将理解战争实质的整个哲学思维方式建立在人及其实践活动基础之上,并由此建立起全面深刻理解人类社会及其各种现象的根本理论,即唯物史观。以唯物史观剖析战争及其实质,就会发现战争本质上是政治的继续,而政治又是经济的集中体现。经济的背后是关涉到人生命生存及其质量提升的物质利益。当人们的根本性物质利益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时,在现有社会历史条件下,战争不可避免。为了赢得这种关乎人生命生存的战争,人们必然会投入其全部的本质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战争又是人本质力量的全面比拼与较量。人本质力量发展到哪里,战争所涉及的内容、表现形式以及其边界就会触及哪里;人本质力量发展到什么程度,战争较量的复杂性、残暴性、破坏性等就将相应达到什么程度。信息化战争尤其如此。伴随人类生产实践活动进入信息时代,战争也同时跃升到这样的时代。信息世界的建构让人类生产实践活动得以在“物质和信息”双重存在复杂相互作用的现实世界中展开,信息化战争同样会在这双重复杂世界中爆发,而不实在的信息在其广泛渗透于人的生产生活的同时,在非线性地放大着现实世界的复杂性。这同时非线性地放大了战争所依据的科学技术本身的复杂性,以及引发战争的政治、战争所表现出来的暴力等的巨大复杂性。这意味着绝不能以某种决定论思路和眼光来理解信息化战争实质。只有在唯物史观基础上,以系统整体复杂演化的思路,才能大体窥得其中的奥秘。
第五章: 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两大哲学问题。与全面理解信息化战争实质紧密相关的是如何理解战争,特别是信息化战争的“主客体”关系和“人物”关系。这两大关系看似相同,可对于信息化战争来说,都大有文章。战争本已具有极其复杂的“主客体”关系、主体间关系,信息化战争更是在“物质和信息”双重世界中放大着这些关系,特别是“主体间”“主体系统间”的复杂、非线性对抗较量关系。在这些超级复杂的关系中,包括单个官兵在内的不同层次信息系统,都必须在上述复杂相互作用关系中发挥出其极强的主体性。从“人物”关系变化上看,整个信息化战争,伴随信息主导作用的全面深入发展,其“人物”关系其实都在发生根本性变化,即它正由以往的“重心在物”或“人随物而机动”(包括机械化战争在内),逐步转化为“重心在人”或“物随人而机动”。只因人是最杰出的信息创造者,也是最杰出的信息开掘、实现者。
第六章: 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两大军事问题。打不同的仗,自然要围绕打赢而配置不同的战斗力体系。要打赢信息化战争,更离不开构建灵活多样、便于配置、便于迅速出击的信息化战斗力体系。在马克思主义实践的哲学思维方式下,以系统思维方式为具体指导,积极构建具有信息化“新质”内涵的多维多向、立体互动、优化协同的信息化战斗力体系,揭示其基本特征已显得极为必要。另一个关涉“信息化战争实质”的大问题便是信息化战争制权问题,特别是“制信息权”问题。由于战争,特别是信息化战争,是人本质力量的最全面、最深刻较量,因此“制信息权”就绝不是某种单一的、存在于人之外的制权,而是要由人在多方面、多层次的实践中来具体开掘和创造。信息化战争中的信息终归来源于人的开掘和创造。“制信息权”可以分别来自对自在信息世界(信息世界1)、主观精神世界(信息世界2)、人所创造的具有文化内容的世界(信息世界3)等的信息创造与控制,并在现实世界以及军事战争中发挥出综合制权作用。人本身就是最杰出的信息创造者、开掘者、实现者。拥有这样丰富不竭的新信息创造与实现活力,便能取得更高层次、更高质量、更高效能的综合性制胜权。
第七章: 全面把握信息化战争实质。信息时代将人生活其中的现实世界整个提升为“物质和信息”双重存在复杂相互作用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所发生的一切,无不为信息所渗透和纠缠。信息时代的战争亦是如此。伴随信息、信息科学技术的深入推进,这个时代的战争必将广泛、普遍地属于信息化战争。带动这种战争不断变幻形式、涌现新样式的将是两大车轮,即“信息技术”创新与“信息内容”创新。也正是在这两大创新车轮的共同驱动下,信息化战争至少呈现出三大相互联系、相互支撑、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构层次: 基础层次的武器装备、作战样式、人员组织结构、管理方式等的信息化创新,中间层次的军事领域各理论的信息化创新,最高层次的整个军事哲学理论的信息化创新。在三大层次之间既存在某种意义上的“构成关系”,又存在某种意义上的“上下因果链”关系。较高层次的创新都必须关照相应较低层次的创新;而与此同时,较高层次的创新又在某种意义上,以特定方式影响、规定或制约着较低层次的创新。正因为信息化战争本身所具备的如此深刻全面的创新,战争的传统界限、传统时空结构、传统样式、传统经验和理论等全都因人实践活动内容创新及其侧重点的根本性改变而被拓展、放大、丰富、发展。这些带有根本性的改变不仅将所有与人本质力量相关的因素或方面卷入战争对抗或较量关系之中,而且将所有人卷入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战争之中。要打赢这样的战争,预先的准备总显得那么有限和确定,可实际战争的较量却时常超越预先的构想,暴露出其无限性和不确定性。要应对这样的有限与无限、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矛盾,唯有动员和组织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信息科学技术的普及发展,其实早已造就了具备多方面才能的新型人民群众,在他们中实际储备着能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各种力量。发掘、凝聚这些力量,践行信息时代“兵民是胜利之本”,必然要求走好军民深度融合一体发展之路,从而让人民群众发挥出出其不意的作用。
结论研究如何打赢信息化战争。从哲学角度看,首要的就是以全新的眼光看世界,因为信息时代的现实世界已由以往单一的物质世界跃升为“物质和信息”双重存在复杂相互作用的世界。世界的变化要求人们认识、理解世界的眼光、思维方式或逻辑也应相应改变,否则便不是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的态度。其次,伴随人的新信息开掘、创造和实现等作用在战争中的日益显露,再加上信息化战争主体系统间多层次、多样化、时时加速变动的复杂对抗较量关系,战争中全新的“人物”关系,灵活、多样、多变的战斗力体系生成关系,全面的“制信息权”关系等,以及信息主导与人的新信息开掘创造的紧密联系,信息化战争所蕴含的信息技术创新与信息内容创新,乃至这种战争本身所具有的三大创新结构层次等,所有这一切都要求改变对待人的根本态度,否则便难于将唯物辩证法贯彻到底。最后,要在备战中将这些新的眼光、新的待人态度灌注于现实实战的各项工作中,确立打赢信息化战争的面向未来、开放动态的大战争观便是必然。
2015年5月公布的《中国的军事战略》白皮书指出:“世界新军事革命深入发展,武器装备远程精确化、智能化、隐身化、无人化趋势明显,太空和网络空间成为各方战略竞争新的制高点,战争形态加速向信息化战争演变。”其实,早在大约20年前,钱学森就提出了“信息化战争”的概念。那是在1995年的国防科工委首届科技学术交流大会上,钱学森在其书面发言中指出:“在现阶段和即将到来的战争形式为核威慑下的信息化战争。”习近平指出:“面对信息化战争快速发展的大势,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创造。要学习借鉴他人的成功经验,但也要防止生吞活剥、食洋不化。”那么,什么是信息化战争?如何在准备和应对信息化战争中防止生吞活剥、食洋不化?这都需要对“信息化战争”有既科学合理又独到深刻的理解。
然而,从目前掌握的大量文献资料来看,学者们主要是从军事或技术角度来展开研究。这样的研究固然有助于军事部门的快速转型,但若要摆脱总是跟在别国后边亦步亦趋的被动状态,打破别国在军事领域中的垄断地位,定准“军事斗争准备基点”,就有必要在哲学思想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信息化战争实质进行哲学反思也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 关于信息化战争的现有研究成果
目前对信息化战争加以深入研究的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从现有信息化战争已经表现出来的各种端倪中来描述、刻画信息化战争实质或特点。另一类则是主要从复杂性科学(the science of complexity)入手,来深入探讨信息化战争的复杂性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相关战争模型。
在军事和技术的视阈下来研究信息化战争,是深入把握信息化战争实质的极其重要方面,也是具体展开信息化战争、实施信息化作战的必要前提。没有从军事和技术方面对信息化战争的深入研究、操作建模,建设信息化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无疑都将会成为空中楼阁、痴人说梦。
(一) 军事视阈下的信息化战争
从军事视阈研究信息化战争,主要表现为从现有几场被公认为属于信息化战争的外在表象出发,即通过介绍、分析海湾战争(1991年)、科索沃战争(1999年)、阿富汗战争(2001年)、伊拉克战争(2003年)等,来深入探讨信息化战争实质和特征,并由此形成以下观点:
第一,信息化战争是信息时代的崭新战争形态。它是继木石器战争、冷兵器战争、热兵器战争和机械化战争形态之后的一种全新战争形态。
第二,信息化战争与信息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信息化战争是战争形态,而信息战则是战争形式。二者关系是“在信息化战争中,不仅有信息战,而且有火力战”等作战形式。而信息战既存在于信息化战争中,也存在于机械化等战争中。
第三,信息化战争的主要特点: 一是信息化战争以信息化武器装备系统为其物质基础。二是信息化战争的主要目的是“争夺信息优势,抢占信息高地,夺取制信息权”,而这似乎已成为“敌对双方对抗的焦点”。三是信息化战争的作战时间“迅疾短促”;作战空间“超大无形、领域广阔”,甚至是“全维立体的”。四是在信息化战争中,各作战单元行动一体化,甚至还要综合运用心理战、军事欺骗、电子战,以及摧毁敌方信息系统等多种手段,直至“控制敌人的思想和行动”。五是借助C4ISR系统,开辟非接触交战、高精准打击等多种作战行动样式。六是“信息化战争具有‘软’‘硬’化互为促进的发展趋势”,二者“竞相发展,难分主次”。伴随信息化战争实践的全面推进,新的发展趋势是“信息化装备构成复杂,信息化作战样式多变,装备与战法的结合奥妙无穷”。
(二) 技术视阈下的信息化战争
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从复杂性科学入手,深入探讨信息化战争的复杂性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相关战争模型。主要观点有:
第一,复杂性科学对深入研究信息化战争具有指导意义。复杂性科学是认识或处理复杂性问题的知识体系,主要包括各门学科的复杂性研究、各种跨学科研究、复杂系统理论等。在信息化战争形态下,“军事理论的基本概念中增加了两个来自复杂性科学的概念群,一个以信息概念为核心,一个以系统为核心概念”,而基本的军事原理都需要用这两个概念来阐释。
第二,信息、信息科学技术的广泛渗透,不断放大着战争复杂性。战争系统本身就是复杂系统,但信息科学技术却极大地增加并强化了“战争系统的多样性、异质性、关联性、非线性、不确定性,也就是战争的复杂性”。而信息化战争的复杂性主要表现在“非线性、涌现性和流动性”等多个面向。
第三,以复杂性科学为指导,对信息化战争复杂性及其具体作战形式进行建模研究。在复杂性科学指导下,构建出合理的信息化战争系统模型,通过引入涌现性、混沌、非线性等新概念,以新的建模和仿真方法,在计算机中用战争系统的“基因”构建起模拟战争实验系统,为研究信息化战争奠定基础。
第四,以系统思维扬弃非系统思维。与复杂性科学相对应的是还原论科学。尽管还原论科学并未直接成为机械化战争系统的构成要素,但还原论却深刻影响着军事理论。像机械化战争的“要素型军事思维正是还原论的典型代表,其他的如单向型、封闭型等也跟还原论密切相关”。而信息化战争所表现出的“非线性、涌现性和流动性”等特有形式迫使人们“不能简单地采用传统还原论方法”,而是要以系统思维扬弃非系统思维。
二、 从军事和技术视阈研究信息化战争的意义
以上两大视阈下的信息化战争研究,其实是互为前提、相互支撑、互为补充的。军事视阈下的信息化战争研究,往往借用复杂性科学的相关术语和思维方法,像对信息化战争中“信息系统”的描述、对信息化战争“复杂时空结构”的分析等,都蕴含着复杂性科学的思维方法。而复杂性科学视阈下的信息化战争研究,也离不开军事视阈对战争、信息化战争的刻画。即便是对信息化战争的模拟,也无法离开对已经演示过几场信息化战争的美军及其军事动态的高度关注。在信息化、网络化等技术基础上,根据复杂性科学来对未来信息化战争发展趋势加以前瞻性预测,更是离不开军事的视野。事实上,不管是从军事还是从复杂性科学视阈来研究信息化战争,对于全面把握和积极应对信息化战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第一,澄清了信息化战争与信息战的层次关系。军事和复杂性科学角度不仅定义了信息化战争概念,还指出了信息化战争虽以信息战为作战形式,但二者却具有战争形态与战争形式的层次关系。这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了只注重对战争具体形式加以分析研究的经验主义倾向。
第二,揭示了信息化战争的大体样貌特征。认为信息化战争的主要作战力量是信息化军队;主要作战工具是信息技术、信息系统、信息化武器装备;主要战场是具有复杂时空结构的信息化战场,并在全时空条件下展开较量;主要作战形式是围绕争夺“制信息权”而展开的包括信息战在内的多种作战形式及其现实匹配。此外,信息化战争还开辟了非接触交战、高精准打击等作战行动样式,将软性化打击与硬性化摧毁紧密结合,以复杂多变的作战形式展现出一种体系化、一体化、联合式,注重战略控制的战争新形态。这些对信息化战争样貌特征的揭示,有利于人民军队的信息化转型,也为深入思考信息化战争提供了依据。
第三,确立了打赢信息化战争应具备的基本思维方式。将复杂性科学引入信息化战争及其相关模拟研究,揭示出战争,特别是信息化战争本身所具有的非线性、涌现性和流动性等复杂性特征,要求在准备、应对信息化战争中扬弃还原论思维方式,树立与信息化战争相适应的,具有整体性、开放性、非线性和动态性等特征的系统思维。
第四,为打赢信息化战争提供了军事和复杂性科学支撑。信息化战争属于前瞻性、设计谋划型战争。过去的战争经验、别人已经打过的信息化战争,尽管可供借鉴,但无法为下一次战争提供固有的作战模式或具体方法。而从军事和复杂性科学视阈直接研究别人打过的信息化战争,从中发现这种战争的特点,所依据的科学技术理论和所运用的思维方式特征等,最起码也为了解这种战争奠定了一个初步基础。有了这样的基础,也就有了透过现象深入本质的切入点。随着相关领域更深入的研究,定会形成具有人民军队特色的独到理论和实践,从而打出能够诱敌深入的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化战争。
第五,为人民军队由机械化向信息化转型提供了理论指导。落后就要挨打。在强国军队迅速向信息化转型的大背景下,人民军队也必须加快自身的信息化转型。在辩证法看来,军队的信息化转型,并非在信息化战争总体设计、信息化武器装备、信息化人才配备等一切都成熟的条件下才能进行,而是如同在水中学习游泳一样,是在边学习、边谋划、边设计、边摸索、边磨合、边领悟等的综合实践过程中来实现的。所有这些“水中学游泳”的实践活动,都离不开从军事和复杂性科学视阈对信息化战争的深入研究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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