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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时代的忠实记录,小人物的家国情怀。
一部散文化的“从前慢”,对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我们所知大多是宏观概括的,这部书里尽是具体可感的细节,匮乏时代里的爱,感人至深,催人泪下,读来有穿越之感,似乎自己的人生也被抻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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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个古稀老人的“朝花夕拾”。淮河小镇上,常有洪水、匪患、饥馑,也有淳朴的家风,在匮乏里依然清晰可感的爱。各种细节彼此交织,是被文字擦亮的一代人的记忆,也是我们乃至后代的人生底色。闫振田文风平白如话,却细致地描画了一个时代的角落,是关于那段时光不可或缺的民间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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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闫振田,祖籍山东枣庄,1946年出生于颍上庙台集,做过农民,当过兵。
1980年入职阜阳日报社,任新闻记者,1985年入职阜阳市委统战部对台办公室,1990年入职阜阳市委宣传部,1995年任市委宣传部内刊《颍州月谈》杂志社总编,2000年任《阜阳日报社》编委,曾在《人民日报》《半月谈》《中国青年报》等报刊发表新闻、散文作品数百万字,出版新闻作品集《芳草集》《春潮集》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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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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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父亲的几个关键词
30 姥姥
35 哥哥
40 少年时
46 贵人谢大娘
51 娃娃亲
56 大老潘
61 剃头匠王大伯
66 对门邻居
74 劫匪
79 过冬
85 淮河
91 采药
97 零食
104 鸟语
110 茶馆
115 初中
121 从军记
附录
167 我爸
206 纺织厂女工
222 我妈这人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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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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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近两年,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窗外还是一片黢黑,屋里只剩下我打字的啪嗒声。断断续续,我写了二十多万字,我的写作激情如此之高,是受一本书的影响。
这本书叫《乱时候,穷时候》,作者姜淑梅本来是黑龙江省安达市的一位家属工,1997 年,她六十岁的时候开始学认字,2012 年 75 岁时开始学写作,先后在《北方文学》和《新青年》杂志上发表文章,然后结集出版了《乱时候,穷时候》这本十九万字的书。
作者笔下都是大实话,读她的书如同小时候听老人讲“白话”(故事),篇篇精彩传神,每个字都“钉”在纸上,每个字都“戳”在人心里。
书本里的内容感动了我,她的写作精神和毅力更感动了我。
她在书中说,她刚学写字时,拿起笔来,手都哆嗦,横也写不平,竖也写不直,一天写不出两句话来。
写了十来天,手不哆嗦了,横竖也比原来平直了,一天能写三行五行字。她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开始写作的。
比起她来,我算是有点儿基础,人家都在发奋写作,我为什么不能。
我决定写自己的书。我列了一个写作计划,我要像姜淑梅老人那样把一生的经历写出来。写我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写我的童年时代,写我的读书历程,写我的军旅生涯,写我当记者的岁月,写我退休后的生活……
一个个人物,一件件往事,像电影镜头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故乡的河流、田野、树林,小时候摸过鱼、割过草、游过泳的地方,向我展开一个个画面。
写父亲时,如同看到父亲向我微笑,我禁不住潸然泪下,一边哭一边写;写挚友时,想起儿时的玩伴,一起在田野里疯跑,一起在淮河滩上嬉戏;写老师时,我好像又是当初的少年,单纯,诚恳,贫穷,饥饿……
年过古稀,虽然常常忆起少年时,但总是一片模糊的惆怅,没想到写作能够帮我将一去不复返的旧日召回,栩栩如生地再现,让我像是活了两次。
困难也有。“书到用时方恨少”,过去写了几十年的新闻,从来没写过散文,刚开始写散文时,我感到无从下口,语言贫乏,知识不足,更谈不上技巧。于是我一边写作,一边读书。上午写作,下午读书。
我读完了陈忠实的小说和散文集,重读了《张贤亮精品集》,我对刘庆邦的小说情有独钟,我对梁衡的散文爱不释手……越读越感到自己的浅薄,越读越感到后悔:这么多好书好文章,我为什么不早些年读?
现在老了,记性差了,前面看后面就忘了,读了还有什么用?可是我一想到人家姜淑梅,六十岁才识字,七十多岁才写文章,都不嫌晚,我还不到七十岁,说什么晚?我感到惭愧。
这样一来,我就重新振作了。除了学习全国知名作家的写作经验外,我还主动地与市里一些青年作家联系,登门向他们学习文学创作方法。他们看我态度诚恳,真心向他们请教,也悉心为我释疑解惑,指点迷津。让我逐步摸索出散文的选材、结构、提炼主题等写作技巧,越写越想写,越写越顺手。
近几年,我身体不太好,想到现实中的事,感觉诸事皆可忧,而我年迈乏力,什么都不能改变,心境常被无力感侵蚀。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现实中的烦恼被推远,似乎笔下的世界更为真实,我想把心中感觉提取出来,让细节更加清晰。尽管完全做到很难,但是只要有一点点达到,我心中就会有很大的成功感,内心也变得更有力。
写作,让我不知老之将至,是生命送给我的一份礼物。
我父亲的几个关键词
1977 年初春,我的老家袭来一股寒流,气温骤然间下降了十几度,雨水在空中结了冰,像一根根冰锥扎下来,地面滑得站不住人。父亲说,好多年都没见过这样下“淋”了,我家门前的一棵大柿树冻死了。
当年 5 月,我从部队回乡探亲,发现父亲不像往年那样精神,有些消沉,他说:“我一辈子没怕过死,可是我今年老想着会死。我也不是怕死,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
真是怕啥就有啥,我返回部队不久,就接到父亲病故的电报。父亲去世后多年,我常梦见他,他的音
容笑貎,他的为人处事,他对我们的疼爱,历历如在目前,让我常常潸然泪下。
仁
父亲在世时常说,我的老家在山东,是我祖父挑着担子逃荒要饭,来到颍上县八里庄,租种地主的土
地。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有一年遇上灾荒,吃上顿无下顿,眼看着要有人饿死。这时候,离八里庄三里远的“尤家花园”园主尤荫轩在村前支起几口大锅“放饭”,全家人得以活命。
就在这种情况下,当父亲九岁时,祖父乞求地主,让我父亲和地主的儿子一块读私塾。读了两年,遇到灾荒,因交不起学费停学了。
又过了两年,祖父把我父亲送到县城一家中药店当学徒。因为上学时间短,他连中药名字都认不全,所以父亲白天忙着打扫店铺、炮炙草药、做各种杂务,晚上偷偷地学认字,由于勤奋好学,很快学徒期满。就在他就要拿上工钱(学徒期间,只管吃饭)时,药店突发大火。店老板将失火的原因归罪于学徒吸烟,扬言要将学徒吊起来打。父亲闻讯逃走。
逃到淮河边上一个小集庙台集,到一家药店帮工,被居住在这里的我外祖父看中。
在这个小集镇上,外祖父家算是殷实之家,可惜只有一个独生女,当时人称“绝户头”。女儿没有继承权,必须从族中过继子侄来继承家业,但我外祖父对女儿视若珍宝,很早就踅摸着给女儿找个好归宿,将来纵然没有兄弟撑腰,也不会被欺负。
虽然我父亲家境贫寒,相貌平平,身量也不高,任谁说都配不上我母亲。但是外祖父看中我父亲聪明厚道,是知恩图报之人,将来必不会让我母亲吃苦。
不得不说,我外祖父慧眼识珠,我父亲后来果然一辈子都把我母亲捧在手心里。
外祖父给我父亲十块大洋做本钱,开了一家杂货店,卖些油盐酱醋。
那时候,老百姓家家都很穷,哪怕买回二两盐,都要回去校秤。
父亲卖出去的东西,样样都给够秤。街坊们都赞扬我父亲做生意实诚,回头客越来越多。集上几个人,有点儿无赖习气,人称“混穷的”,经常赊账。到别人家赊不成,到俺家,父亲从来不驳他们的面子,有的光赊不还,父亲从来不跟他们计较。
因此,父亲的杂货店信誉好,顾客盈门。后来,父亲有了本钱,又开起了中药店。
这时,我的一位远门大伯带着个十来岁名叫运周的孩子投奔父亲来了。那时他们父子俩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形同乞丐。我父亲收留了他们,给他们换上新衣服,给他们做好吃的,让大伯挑担给店里进货。
大伯很感动,干活很卖力。父亲让他到县城进货,他早出晚归,挑着沉甸甸的货物回来。父亲看他很辛苦,每天等他进货回来,都要弄上几个菜,和他喝上二两,跟亲兄弟也没两样。
新中国成立前,兵荒马乱,常有军队从我老家路过。有一天早晨,运周从外面捡回来一颗手榴弹,他想要那个弹壳,就趁我母亲不在,把手榴弹放在锅灶里烧,想把手榴弹的手柄烧掉。
他刚把手榴弹塞进锅灶里,母亲回到厨房,蹲在锅灶后面洗脸,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
房顶被掀翻,铁锅被炸得无影无踪,母亲昏倒在地。
父亲从外面飞奔回来,吓得魂飞魄散,赶到厨房,赶紧把母亲抬到堂屋里,扎针、灌药。由于母亲蹲的位置低,没有受到外伤,是被爆炸声震昏了,直到当天晚上母亲才苏醒过来,总算捡回一条命。运周闯下这么大的祸,父亲也没跟他们父子计较。
尽管父亲这样宽容,一年后,大伯看父亲生意做得红火,红了眼,加上听信了别人的挑唆,闹着要和父亲“分家”。母亲给他做的鞋,他不穿;给他做的饭,他不吃;叫他进城进货,他也不去。
父亲找一位朋友做他的工作,他不听,说:“我不能像一条烂脊梁的老驴给老三(我父亲排行老三)累了。”
父亲的朋友说:“你两手空空来的,现在要分家,怎么分,分给你多少?”他说:“我不会做生意,我就要他那几亩地。
父亲的朋友把他的要求转告了父亲。我家原有六亩地,因为种不过来,租给别人种了。现在大伯提出要那六亩地。父亲虽然很心疼,但是为了息事宁人,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从租地人的手里把那六亩地要回来给了他。
分家后,大伯不好好种地,加上赌博,两年的工夫,六亩地折腾干了。运周被卖了壮丁,在国民党军队里突发眼病,双目失明,等他回来时,大伯已经病故。
三年后,土地改革开始了。按照当时的政策,我家因为没有土地,被划为贫农成分。左邻右舍都说,行好得好,要不然你家至少得划个小土地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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