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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站在墓碑丛中,浮想联翩。有时笑,有时哭,有时什么事也没有。生活在继续,死者无处不在,艾迪说,此皆寻常之事。”
作者从独特的视角出发,以散文式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位殡葬人的日常工作及在40余年时间里累积的对于生死的深沉思考。其中所记载的既有自己对个体事件的观察,更有一些情感性的体会。兼具殡葬师、诗人的身份,于文字中坦率而真诚地让读者明白作为一位敬业的殡葬业者,是如何尊重死者与其家属,是如何借由照顾死者来服务生者。阅读本书,将让我们更好地理解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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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著者简介:
托马斯·林奇,爱尔兰裔美国诗人、作家,密歇根州小镇殡仪馆馆长。著有《酗酒、猫与赞美诗》《往来于故土之间》等多部作品。 林奇一直在探寻文学和葬礼艺术之间的密切联系,相关的诗和散文发表在《大西洋月刊》《格兰塔》《纽约时报》和《巴黎评论》等报刊。
译者简介:
张宗子,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旅美作家,现居纽约。著有《垂钓于时间之河》、《不存在的贝克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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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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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生死如梦
019 格莱斯顿的名言
035 发明抽水马桶的人
055 基督的右手
075 道成了肉身
097 高尔夫墓场
129 寻梦的人
155 诗人和食客斯威尼
171 万圣节之夜
185 艾迪大叔的公司
221 杰茜卡、“新闻猎犬”和棺材
239 在冬天上路
247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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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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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如梦
在我们这个小镇,每年我要安葬大约一二百名死者,此外还有几十人火化。我代售棺柩、墓穴、骨灰瓮,附带供应墓石和墓碑。如果客人需要,我也代订鲜花。
除了这些有形商品,我最主要的一项业务是殡仪馆服务。殡仪馆面积一万一千平方英尺,是一栋很讲究的建筑,精美的护墙板和天花线,粉刷成淡雅的色调。全套设施经过重复抵押,贷款要到下个世纪才能还清。交通工具包括一辆灵车、两辆弗利特伍德牌轿车和一辆深色车窗的小型货车,最后这辆车,价目表上称之为服务车辆,但镇上的人都管它叫“死亡马车”。
至于服务项目,过去釆用一条龙标价法,客人很方便,只要单选一项就行。那是个大数字。现在不同了,按规定,服务项目必须逐条开列。价目单长得不得了,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地列出项目、价格和编号,以及斜体字标出的弃权项目,看起来如同菜单或西尔斯百货公司的商品目录。有时还须加上一些联邦政府的规定;比如出车路线或后窗除霜什么的。大半时候我一身黑衣,提醒乡亲们这是什么场合,大家不是来闲聊的。价目单底下仍是一个大数字。
生意正常的年头,营业额接近百万,其中的百分之五,差不多就是盈利。镇上唯此一家殡葬商,我的生意稳如磐石。
市场的规模是通过所谓“原始死亡率”来估算的,原始死亡率就是每年每千人中的死亡人数。
做个简单说明吧。
假设有一个巨大的房间,你让1000人住进去。一月份,你关门离去,留下充足的食物和饮水,以及彩电、杂志和避孕套。这1000人中,按年龄分类,占较大比重的应是婴儿潮一代及其子女,他们平均每人1.2个孩子。每7个成年人中要有1个老人,他们如果不是在这个大房间里,就可能是在佛罗里达或亚利桑那,或是在老人院——这些你尽可以随便想象。这群人中有15名律师,1名信仰治疗师,36个房地产经纪,1名录像师,若干有执照的技术顾问,外加1名特百惠经销商。剩下的不外乎上班族、中层管理人员、退休者和游手好闲的待业人士。
现在来看看变化是多么神奇吧:到十二月底你打开门的时候,活着出来的差不多只剩下991.6个人。其中260人已经转行卖特百惠了。减少的那8.4人就是原始死亡率。
还有另外一种统计数据。
在8.4名死者中,三分之二是老人,百分之五是儿童,剩下的(不到2.5人),是正当壮年的婴儿潮男女——不是地产经纪便是律师——其中1人毫无疑问已在这一年里当选公职。再具体点来说,8.4人中,3人死于脑动脉或冠状动脉的毛病,2人死于癌症,各有1人死于车祸、糖尿病和家庭暴力。如果还会有少许变化,那就是意外或自杀了,最有可能出事的是那位信仰治疗师。
保险图表和统计数据中最常和最明显地被省略的,是每百名出生者的死亡人数,这个数字我称之为“大数”。长期来看,“大数”固定在……百分之一左右。如果“大数”列在图表上,就会被称作“预期死亡率”,那样的话,人们就不会有兴趣再买任何期货了。但这是一个十分有用的数据,含义深远。也许你想据此筹划一生,也许你将因此感到和其他人之间的亲近,也许它让你焦躁难忍。百分之一的预期死亡率,不管其意义何在,你都能据此计算出我们这个城镇有多大,以及为什么它能为我提供这么一份尽管难以精确预估但却十分稳定的生意。
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并不偏重于一星期的某一天或一年的某一月,也没有哪个季节显得特别。星辰的运行,月亮的盈亏,各种宗教节日,皆不预其事。死亡地点更是草率随便。在雪佛莱车里、在养老院、在浴室、在州际公路上、在急诊室、在手术台上、在宝马轿车里,直立或躺着,人们随时撒手西归。虽然由于我们一向重视生命,为了挽救生命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和设备,而使死亡常常发生于某些特定场所——如康复病房,以及条件更好的重症监护病房——但毋庸讳言,死者对此毫不在意。在这个意义上,我埋葬和火化的那些死者与过去的死者并无二致,对他们来说,时间和空间已变得全然微不足道。事实上,意义的丧失正是重大事件即将发生的头一个明确迹象。接下来,他们停止了呼吸。就此而言,“胸部枪伤”或“休克和损伤”,肯定比“脑血管意外”或“动脉硬化”更紧急,但是,无论死因为何,没有哪一种死因比别的死因更不重要。死,只要任何一种死因便足够。死者还能在乎什么?
同样,死者是谁亦无关大局。说“我没事,你也没事,只是他死了!”对于生者,这是一种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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