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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双奖作家,1998年凭《没有语言的生活》获首届鲁迅文学奖,2023年凭《回响》获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与广西作家鬼子、李冯一起,被称为广西文坛“三剑客”之一。是广西首位同时斩获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的作家。他是一位善于拆解“心理现实”与生活真相的作家。《幻想村庄》——东西先锋小说的开篇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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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66年出生的作家东西,从事文学创作30多年,在大学读书时便开始发表诗歌、散文及小小说,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学担任语文老师,其间,他的写作从未间断,直至成为一名专业作家。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荣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奠定了他在文坛的位置。2023年,其又以长篇小说《回响》斩获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
东西的文学创作在表达现实关切之外,也注重对艺术形式的探索与创新,他通过小说将现代人与生活的复杂性和盘托出,作品风格稳健沉郁,笔力老道深刻,平凡的叙事和单纯的表象背后隐匿着深邃的思索和巨大的情感张力。
本书辑录了东西12部优秀的中短篇作品,包括《飞来飞去》《你不知道她有多美》《私了》《保佑》《蹲下是看到了什么》《双份老赵》《溺》《猜到尽头》《原始坑洞》《祖先》《慢慢成长》《幻想村庄》。
《飞来飞去》的主人公姚简虽然出生并成长于中国,但后来却不仅到美国留学,而且还在毕业后留在美国工作生活,娶妻生子,干脆把自己的根扎入了异国他乡。姚简工作生活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母亲却留在国内,这样一来,乘坐国际航班在两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自然也就成为了姚简的一种生存常态。作者借助于看似简单的一个“飞来飞去”的故事,尖锐犀利地揭示了疫情背景下所谓“后全球化”时代处于严重撕裂状态中的现实与人心。
《你不知道她有多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他的小说。一个苦难的记忆,生猛鲜活,没有故作姿态的煽情。一段伪装的历史,在充满诗意的讲述中,变成了真实的存在,却没有矫情。饱满的感情充盈激荡,洗尽铅华的语言朴素自然。
《私了》是一篇叙事技巧非常经典的而又不乏创新的短篇小说,其经典在于开篇便运用“三个问题”制造悬念——为什么儿子李堂与其父李三层遭受了十五天的“封闭”? 存折上一大笔钱从何而来?父亲回家了,儿子为何不开机?这三个问题构筑了极强的小说张力,创新则在于小说的发展是通过人物不断的猜测想象而推进的。
在《保佑》《蹲下是看到了什么》《双份老赵》《溺》《猜到尽头》《原始坑洞》《祖先》《慢慢成长》等短篇里,作者构建了一个个荒诞的世界,让一个个人物形象在荒诞的世界里将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展示出那些隐藏着的沉重的社会现实。
《幻想村庄》是东西先锋小说的开篇之作。出版时,作者第一次用了“东西”这个笔名。东西曾说:“乡村与我有一条相连的脐带,这条脐带让我知道乡村与亲人们的真实状况。只有知道乡村,才敢说知道一个真实的中国。”书里的村庄是幻想的,故事也是幻想的。但书中人们的生存体验却真实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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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本名田代琳,广西天峨人。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获鲁迅文学奖,根据其改编并编剧的同名电视连续剧获第十一届“五个一工程”奖,2023年,荣获茅盾文学奖。
另著有长篇小说《回响》《篡改的命》《后悔录》《耳光响亮》《东西作品集(八卷)》等,中短篇小说《目光愈拉愈长》《救命》《痛苦比赛》《肚子的记忆》《你不知道她有多美》《我们的父亲》《不要问我》《猜到尽头》《私了》《请勿谈论庄天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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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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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飞去——1
你不知道她有多美——18
私了——28
保佑——40
蹲下是看到了什么——60
双份老赵——77
溺——86
猜到尽头——95
原始坑洞——136
祖先——166
慢慢成长——198
幻想村庄——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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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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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是资深出版人张明先生和腾讯读书知名记者张英先生共同策划发起的一套大型文学丛书。他们邀请我和宗仁发、谢有顺、顾建平、文欢一起组成编委会,并特邀徐晨亮参与,经过认真研讨和多轮投票最终评定了100人的入选小说家目录。由于编委们大多都是长期在中国文学现场与中国文学一路同行的一线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文学记者,可以说都是最专业的文学读者,因此,本套书对专业性的追求是理所当然的,编委们的个人趣味、审美爱好虽有不同,但对作家和文学本身的尊重、对小说艺术的尊重、对文学史和阅读史的尊重,决定了丛书编选的原则、方向和基本逻辑。
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说,1978年以后开启的新时期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黄金时代,不仅涌现了一批至今享誉世界的优秀作家,而且创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学经典,并某种程度上改写了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版图。而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经典家族中,小说和小说家无疑是艺术成就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部分。“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就是试图将这个时期的具有经典性的小说家和中国小说的经典之作完整、系统地筛选和呈现出来,并以此构成对新时期文学史的某种回顾与重读、观察与评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套丛书是对1978—2022年间中国当代小说发展历程的一次全面、系统的整体性回顾与检阅,是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重要成果,从特定的角度集中展示了中国新时期文学在小说创作方面的巨大成就。需要说明的是,与1978—2022年新时期文学繁荣兴盛的局面相比,100位作家和100本书还远远不能涵盖中国当代小说的全貌,很多堪称经典的小说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并未能进入。莫言、苏童、余华等作家本来都在编委投票评定的名单里,但因为他们已与某些出版社签下了专有出版合同,不允许其他出版社另出小说集,因而只能因不可抗原因而割爱,遗珠之憾实难避免,而且文学的审美本身也是多元的,我们的判断、评价、选择也许与有些读者的认知和判断是冲突的,但我们绝无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的意思。我们呈现的只是我们观察中国这个时期当代小说的一个角度、一种标准,我们坚持文学性、学术性、专业性、民间性,注重作家个体的生活体验、叙事能力和艺术功力,我们突破代际局限,老、中、青小说家都平等对待,王蒙、冯骥才、梁晓声、铁凝、阿来等名家名作蔚为大观,徐则臣、阿乙、弋舟、鲁敏、林森等新人新作也是目不暇接,我们特别关注文学的新生力量,尤其是近10年作品多次获国家大奖、市场人气爆棚的新生代小说家,我们禀持包容、开放、多元的审美立场,无论是专注用现实题材传达个人迥异驳杂人生经验、用心用情书写和表现时代精神的现实主义作家,还是执着于艺术探索和个体风格的实验性作家,在丛书里都是一视同仁。我们坚信我们是忠实于自己的艺术理想、艺术原则和艺术良心的,但我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角度和标准是唯一的,我们期待并尊重各种各样的观察角度和文学判断。
当然,编选和出版“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这套大型丛书,除了上述对文学史、小说史成就的整体呈现这一追求之外,我们还有更深远、更宏大的学术目标,那就是全力推进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历程和“全民阅读·书香中国”建设。
幻想村庄
父亲在我写小说的这个季节朝我直面走来。父亲的身后是一面灰色的天空,路途在父亲和我之间如时间的隧道,曲折漫长。父亲跌跌撞撞仿佛《杜康神酿》中的先人,已经八分醉意三清醒。父亲有手的衣袖口吊着的那块破布,像酒旗飘扬在秋天的空气里。确切地说,父亲不是为我而来,父亲为秋天为那些芳香的玉米而来。父亲赴一个多年的约会,有鼻有眼不苟言笑的父亲脸庞,写满深不可测的秘密。路途上飘浮不定的父亲,注释着他来的那个地方情况复杂。
在我苦心经营小说的这个地方,父亲曾经苦心经营他的玉米酒。这个叫作谷里的山区,是桂西有名的酒村,泥土里夹杂着瓦罐的碎片,先人们的酒香用碎片流传下来,熏陶着一代代做酒人。做酒人望着那些黑色的酒旗,脑子弥漫幻想。《杜康神酿》就是父亲在失恋的日子里,从地底下挖掘出来的酒的模子。
我现在坐在谷里我家老屋的一面窗口下,写关于父亲的故事。屋子里充斥着新鲜的玉米的浓香。油灯不胜秋寒颤抖着诉说久远的历史,窗外繁星点点在高山的陪衬下,愈加显得高远深邃。玉米秆已经被收割,风显得狂妄而得意。地皮里的微寒从我的脚面传递上来,狗吠声带着湿润的气息。虽然只是浅夜,村庄却贪污了时间,过早进入睡眠和幻想。鼾声如没有阻拦的风,肆无忌惮。一个古老的故事穿过那些破败的本板,从隔壁传来。鞭子击打肉体的声响如沉闷的鼓声,似乎来自水底。妇女一手拉着儿子的手臂,一手高举鞭子。妇女问儿子:门前的那棵桃树是不是你砍的?你为什么砍它?你知道不知道一树桃子能换几斤油盐?你为什么骗人?妇女不厌其烦的追问声和鞭子的抽打声组成混响,将陪伴我的小说,走向结束。妇人儿子的哭声显得委屈。妇人的儿子因为不勇敢地承认桃树是自己砍的,而遭受惩罚。这是一个围绕着诚实或不诚实的古老的故事。
父亲是个诚实的孩子。这话是父亲的岳父说的。父亲能够用诚实来装饰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是孩子而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只不过天下的岳父都喜欢把女婿叫着孩子。父亲的诚实写在他的眼睛里和勤劳的行动中。二十多岁的父亲跟桃子订婚后,父亲便把所有的力气廉价地奉献给了岳父。父亲常常裸露臂膀挥汗如雨地站在岳父家的地基上,为岳父挖泥筑墙。泥土在父亲有力的捶打下渐渐升高。父亲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终于能够站得高看得远。父亲的目光穿过岳父家的房屋空间,重重地落在桃子的蚊帐上。桃子躲在那个时代的深闺里,安心做着针线活,没有防备到屋外渐渐升高的墙上站着一双眼睛。桃子几十年如一日地起居行动。父亲敏感地发现桃子手上纳着的鞋底宽而且长,不像是为她的未婚夫做的。父亲感到伤心。
桃子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为自己的身体准备了一桶水,桃子的身影矮了下去。父亲只听到稀里哗啦的一片水响。桃子安全地躲在闺房里洗澡。父亲在屋外拼命地筑墙,想站得更高一些,以便看一眼矮下去的桃子。然而父亲不是爬树,父亲没有忘记是给岳父筑房子。父亲无论如何拼命也不能忽视墙的质量。父亲为了使泥土筑得结实一些,无法使自己一下子站得更高。父亲在这个下午坐失良机。
累得气喘吁吁的父亲认真地聆听闺房里的每一滴水响,展开想象。父亲从这个下午开始走向幻想之路。
父亲坐在岳父家的晚饭桌边,依然幻想不止。岳父望一眼高墙,再望一眼父亲说,你是个诚实的孩子,把桃子许给你,我放心。岳父说话时,父亲朝桃子的闺房扫了一眼。父亲很难见到桃子。旧时代的女性属于闺房。父亲被问题缠痛了脑筋,想桃子手上的那双长鞋到底是为谁做的呢?
父亲像岳父家庭里长出的一双手,终日舞蹈不停。人们常常看见父亲被岳父家的门洞吞吐着。父亲或是为岳父切烟叶或是为岳父编草绳,所有的休止符都不休止地写在岳父家。父亲没有预感到一个阴谋正笼罩在他的头顶,识破阴谋的人看着父亲的劳动,觉得徒劳而忧伤。父亲没能跟桃子说一句话,一辈子都没能说,虽然他们生活在一个村庄里。父亲想跟桃子说的一句话十分流行而又简单。父亲想如果桃子有一点想说话的暗示,那么父亲就说:你吃了吗?桃子。
恋爱时期的父亲显得信心十足。父亲只注重讨好岳父注重勤劳这个过程,却忽视了目的。父亲想只要博得岳父的喜爱,只要自己证明自己是诚实可靠的,桃子就一定会成熟,爱情也会成熟。父亲坚信桃子一定会投入他的怀抱。父亲重视过程的习性,保持到他夕阳西下的时期。晚年的父亲执着于他的玉米酒。父亲看着酒气在村庄上空弥漫飘荡,便醉似的满足。父亲的幻想只有在酒的氛围中,才能充分展开。
我在写小说的深夜里,听到父亲执着的拐杖声敲打在取水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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