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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优秀作家文学经典,当代文学佳作。
2.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引人入胜。
3.作品独具特色,令人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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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进城”系列小说目前已经推出五部,为别是《父亲进城》、《女儿进城》、《我想去西安》、《父亲的晚年生活》、《上海不是滩》。被认为是《陈奂生上城》后的又一个时代的代表作,是第一代农民工在城市安家后而引起的情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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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仓,原名陈元喜,中国当代作家,出版有“进城系列\小说集8本,长篇小说《后土寺》《止痛药》,长篇散文《预言家》《动物忧伤》,散文集《月光不是光》,小说集《地下三尺》《上海别录》《再见白素贞》《从前有座庙》,四千行长诗《醒神》,诗集《流浪无罪》《艾的门》《诗上海》等19部。曾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方志敏文学奖、第三届三毛散文奖大奖、第八届冰心散文奖散文集奖、首届陕西青年文学奖等各类文学奖项三十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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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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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进城
我想去西安
女儿进城
那年的口罩
留鸟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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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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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序
“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是资深出版人张明先生和腾讯读书知名记者张英先生共同策划发起的一套大型文学丛书。他们邀请我和宗仁发、谢有顺、顾建平、徐晨亮、文欢一起组成编委会,经过认真研讨和多轮投票最终评定了100人的人选小说家目录。由于编委们大多都是长期在中国文学现场与中国文学一路同行的一线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文学记者,可以说都是最专业的文学读者,因此,本套书对专业性的追求是理所当然的,编委们的个人趣味、审美爱好虽有不同,但对作家和文学本身的尊重、对小说艺术的尊重、对文学史和阅读史的尊重,决定了丛书编选的原则、方向和基本逻辑。
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说,1978年以后开启的新时期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黄金时代,不仅涌现了一批至今享誉世界的优秀作家,而且创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学经典,并某种程度上改写了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版图。而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经典家族中,小说和小说家无疑是艺术成就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部分。“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就是试图将这个时期的具有经典性的小说家和中国小说的经典之作完整、系统地筛选和呈现出来,并以此构成对新时期文学史的某种回顾与重读、观察与评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套丛书是对1978—2022年间中国当代小说发展历程的一次全面、系统的整体性回顾与检阅,是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重要成果,从特定的角度集中展示了中国新时期文学在小说创作方面的巨大成就。需要说明的是,与1978-2022年新时期文学繁荣兴盛的局面相比,100位作家和100本书还远远不能涵盖中国当代小说的全貌,很多堪称经典的小说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并未能进入。莫言、苏童、余华等作家本来都在编委投票评定的名单里,但因为他们已与某些出版社签下了专有出版合同,不允许其他出版社另出小说集,因而只能因不可抗原因而割爱,遗珠之憾实难避免,而且文学的审美本身也是多元的,我们的判断、评价、选择也许与有些读者的认知和判断是冲突的,但我们绝无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的意思。我们呈现的只是我们观察中国这个时期当代小说的一个角度、一种标准,我们坚持文学性、学术性、专业性、民间性,注重作家个体的生活体验、叙事能力和艺术功力,我们突破代际局限,老、中、青小说家都平等对待,王蒙、冯骥才、梁晓声、铁凝、阿来等名家名作蔚为大观,徐则臣、阿乙、弋舟、鲁敏、林森等新人新作也是目不暇接,我们特别关注文学的新生力量,尤其是近10年作品多次获国家大奖、市场人气爆棚的新生代小说家,我们禀持包容、开放、多元的审美立场,无论是专注用现实题材传达个人迥异驳杂人生经验、用心用情书写和表现时代精神的现实主义作家,还是执着于艺术探索和个体风格的实验性作家,在丛书里都是一视同仁。我们坚信我们是忠实于自己的艺术理想、艺术原则和艺术良心的,但我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角度和标准是唯一的,我们期待并尊重各种各样的观察角度和文学判断。
当然,编选和出版“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这套大型丛书,除了上述对文学史、小说史成就的整体呈现这一追求之外,我们还有更深远、更宏大的学术目标,那就是全力推进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历程和“全民阅读·书香中国”建设。
麦子进城
腊月二十二的时候,麦子悄悄地离家出走了。
麦子刚刚九岁,她爬上一辆银色的大巴,由西向东在312国道上奔跑着。随着大巴出了陕西,过了南阳到了信阳,直朝上海逼近的时候,那零零星星的雪花,就悄没声息地变成了雨。
夜已经深了,乘客在卧铺上呼呼地睡着,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和一两个梦呓,只有梳着马尾巴的麦子一个人,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窗外除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之外,其实是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不时地摸一摸车窗,发现外面越来越温暖。麦子想,离上海越来越近的时候,像从冬天进入春天一般,怎么就越来越温暖了呢?难道自己快要见到爸爸的原因吗?
麦子会心一笑,嗯,应该是要见到爸爸的原因!她已经两年没有见到爸爸了。
麦子不停地在车窗玻璃上写字,她一遍一遍地写“上海”,一遍一遍地写“我想”。车窗玻璃上开始结着一层薄霜,写下的字是很清晰的。当天气越来越温暖的时候,她写下的“爸爸”两个字就模糊不清了。
二
麦子模糊不清的爸爸叫陈小元。
此时,陈小元踏着浓浓的夜色刚刚下班,他疲惫地走到楼下的时候,就能听到出租屋里一片哄笑,都过了晚上十二点,几个室友仍没有睡,还在说笑着,兴奋地讨论着女人。陈小元一打开门,卖菜的老王就问,陈记者,过年你回家吗?
陈小元笑了笑,没有吱声。装修工小李则说,人家回去干什么?人家早就是城里人了。卖菜的老王说,老婆没有在城里,算什么城里人?男人把公粮交给哪里,哪里就是自己的家,陈记者的家应该在陕西吧?小李说,老王你平时把公粮交到了洗头房,洗头房就是你的家吗?老王说,家不家先不说,我警告你小子,这几天最好忍着点,不要躲在被窝里乱来。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谁乱来了?我看你乱来还差不多!老王说,你小子,大家四个人,挤这么小个房子,别说你打个飞机,你就是打个蚊子,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离过年还有几天了,你得节省着点,把子弹留着回家用,不然我看你怎么交差,你刚刚结婚才一年多,如果回家子弹空了,你那小媳妇还不和人一样跑掉了?
还有一个卖猪肉的老吴,他一直没有哼声,只是埋头抽烟。他听到老王的话一时来了劲,把烟头一掐,就光着屁股跑到厕所里,撒尿去了。老吴一边撒尿一边说,老王你操这份闲心干吗?人家能把自己的飞机打下来,也能把老婆的飞机打下来。老吴从厕所出来,经过陈小元的时候说,陈记者,你说是不是?
陈小元是一家报社的记者,说是记者不是很确切,因为在报纸上见到的陈小元,名字前边的称呼是“见习记者”。因为不在编,还没有考取记者资格证书,也没有新闻出版部门发放的正规记者证,所以他已经“见习”好多年了。
按说陈小元这种身份,与卖菜的老王,装修工小李,还有卖猪肉的老吴,是住不到一个屋檐下的,但是陈小元刚刚买了房子,位于松江区的期房,交房还要几年时间,为了节省费用还房贷,他不得不住进了群租房。这套群租房位于普陀区,不到三十平方米的一室一厅,共用着一个厕所,放着一张架子床,两个单人床,每个床位月租八百块。靠窗的架子床上铺睡着小李,床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安全帽;下铺睡着老王,床边堆着几根白萝卜和一个台秤。两张单人床,一张上边睡着满脸横肉的老吴,旁边有一把屠夫用的杀猪刀,上边沾满了血和猪毛。还有一张床是陈小元的,旁边摆着一台电脑和几本书、几张报纸。他是一个记者,这是他的劳动工具。
记得陈小元刚住进来不久,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上海的天空少有地蓝。陈小元下班后,一进出租屋,老王就冲着陈小元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陈小元明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他不可能不记得这个日子,但是他还是没有吱声。小李坐在架子床上,一边朝着窗外用手机拍照一边说,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你们说说,是不是上海的月亮,真比咱农村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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