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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中国小说100强、鲁迅文学奖得主邓一光的长篇作品。
2.这是一部曲折动人的小说:一个从自然世界里走出来的女人,经历了中国现代史上的战争与和平,政治风雨和情感波折,同时经历了生命的搏斗、撕裂与遗弃……
3.这是一部有大格局的小说:从一个草原女性的生命经历,看一个民族的历史;从一群人的生命经历,看一个民族的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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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是资深出版人张明先生和腾讯读书知名记者张英先生共同策划发起的一套大型文学丛书,该丛书将1978年以后开启的新时期文学进行系统性观察、判断与梳理,精选100位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当代作家的代表作品,让读者在中国当代文学的鉴赏中感受时代的脉搏,体悟文学的深层意蕴与情理交融之美。
《想起草原》是中国当代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邓一光的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草原女人在中国的现代史中经历的种种变迁,包括战争动乱与和平年代,以及她个人的生命历程中的起起落落。从这部小说中,可以窥见一个民族的历史与一个普通人的生命经历相互交织的画卷。邓一光的作品以描写人物和情节见长,同时融入了对社会现象和人性的深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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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邓一光,蒙古族,生于重庆,祖籍湖北。曾赴乡村插队务农。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历获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人民文学奖、郭沫若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飞天奖等。中篇小说《父亲是个兵》是其成名作,并荣获鲁迅文学奖。
著有长篇小说《家在三峡》《走出西草地》《我是太阳》《组织》《想起草原》《一朵花能不能不开放》《亲爱的敌人》《我是我的神》《人,或所有的士兵》等,中短篇小说《花朵脸》《醒来已是正午》等,小说集《红色贝雷帽》《孽犬阿格龙》《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是他们的妻子》《猜猜我的手指》《远离稼穑》,并著有诗集及多部电视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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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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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序
“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是资深出版人张明先生和腾讯读书知名记者张英先生共同策划发起的一套大型文学丛书。他们邀请我和宗仁发、谢有顺、顾建平、文欢一起组成编委会,并特邀徐晨亮参与,经过认真研讨和多轮投票最终评定了100人的入选小说家目录。由于编委们大多都是长期在中国文学现场与中国文学一路同行的一线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文学记者,可以说都是最专业的文学读者,因此,本套书对专业性的追求是理所当然的,编委们的个人趣味、审美爱好虽有不同,但对作家和文学本身的尊重、对小说艺术的尊重、对文学史和阅读史的尊重,决定了丛书编选的原则、方向和基本逻辑。
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说,1978年以后开启的新时期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黄金时代,不仅涌现了一批至今享誉世界的优秀作家,而且创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学经典,并某种程度上改写了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版图。而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经典家族中,小说和小说家无疑是艺术成就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部分。“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就是试图将这个时期的具有经典性的小说家和中国小说的经典之作完整、系统地筛选和呈现出来,并以此构成对新时期文学史的某种回顾与重读、观察与评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套丛书是对1978—2022年间中国当代小说发展历程的一次全面、系统的整体性回顾与检阅,是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重要成果,从特定的角度集中展示了中国新时期文学在小说创作方面的巨大成就。需要说明的是,与1978—2022年新时期文学繁荣兴盛的局面相比,100位作家和100本书还远远不能涵盖中国当代小说的全貌,很多堪称经典的小说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并未能进入。莫言、苏童、余华等作家本来都在编委投票评定的名单里,但因为他们已与某些出版社签下了专有出版合同,不允许其他出版社另出小说集,因而只能因不可抗原因而割爱,遗珠之憾实难避免,而且文学的审美本身也是多元的,我们的判断、评价、选择也许与有些读者的认知和判断是冲突的,但我们绝无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的意思。我们呈现的只是我们观察中国这个时期当代小说的一个角度、一种标准,我们坚持文学性、学术性、专业性、民间性,注重作家个体的生活体验、叙事能力和艺术功力,我们突破代际局限,老、中、青小说家都平等对待,王蒙、冯骥才、梁晓声、铁凝、阿来等名家名作蔚为大观,徐则臣、阿乙、弋舟、鲁敏、林森等新人新作也是目不暇接,我们特别关注文学的新生力量,尤其是近10年作品多次获国家大奖、市场人气爆棚的新生代小说家,我们禀持包容、开放、多元的审美立场,无论是专注用现实题材传达个人迥异驳杂人生经验、用心用情书写和表现时代精神的现实主义作家,还是执着于艺术探索和个体风格的实验性作家,在丛书里都是一视同仁。我们坚信我们是忠实于自己的艺术理想、艺术原则和艺术良心的,但我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角度和标准是唯一的,我们期待并尊重各种各样的观察角度和文学判断。
当然,编选和出版“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这套大型丛书,除了上述对文学史、小说史成就的整体呈现这一追求之外,我们还有更深远、更宏大的学术目标,那就是全力推进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历程和“全民阅读·书香中国”建设。
一
小姨死了。
心脏监视仪示波图上的那条荧光线拉平的时候,我不在小姨身边,我去病房外面的花园里抽了一支烟,然后回到走廊里,在阅无一人的休息室长椅上坐了下来,我就在那里打着盹睡着了。
小姨病危的这段日子,大姨从北方赶来了,她和母亲白天在医院里守着小姨,我夜里值班。小姨在弥留状态中停留的时间很长,她神志不清的时间大约有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每一天夜里,我坐在小姨的病床前,看着安静地躺在白色被单下的小姨,听远处的大街上有洒水车响着音乐驶过去,心里想,夜晚的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洒水车让音乐响着,它让谁来听它的音乐呢?我猜测那个驾驶洒水车的司机是个快乐的年轻人,在人们熟睡的时候,他一个人从大街上精神勃勃地驶过,他让音乐响着,他是在给自己和他的车放那段儿歌般天真单纯的音乐的。
医生把我拍醒的时候,小姨已经停止呼吸好一阵了,休息室的灯忽闪了两下,一阵淡淡的唐松草的味道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我从长椅上站起来,跟随医生走进病房,他们已经给小姨蒙上了脸。两个护士正在那里拆除各种仪器,给仪器套上蓝色的布套,把它们像使用过的武器一般收拾起来,等着下一个病人需要时启用。
值班医生是个中年男子,十指修长,头发锃亮,脸上棱角分明,不像个医生,倒像个艺术家。他把手爱惜地抄在白大褂的兜里,很理解地对我说,你太累了,她们得做记录,来不及去叫你。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值班医生看了一眼白色被单下一动不动的小姨,突然说,得火化吧?
我说,是,现在不兴土葬,都火化。
值班医生说,我知道,不过报纸上说,也有天葬和水葬的。我说,那是西藏。
值班医生说,西藏太远了。我说,是。值班医生很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走开了。
我知道值班医生为什么叹息。这样的叹息在小姨住进这所医院以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和这样的叹息有着相同意味的一个故事是这样的:小姨工作的文化局有一次接待了一位从国外来的艺术家,这位艺术家以他挑剔的审美眼光在圈内闻名,他在文化局待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里,文化局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演员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他都视而不见。在离开文化局的那一天,他看见了小姨。他的目光矍然一亮,像是被电触了一下。他喃喃地说,这是谁?
早上的时候,我从医院出来,在医院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父亲。我说叫我妈接电话。父亲把电话搁了,喊,你的电话。母亲过来接电话。我说小姨走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上了。
我也挂了电话,然后又拨了一个电话,将小姨的死讯通知了另外一个人,这次的通话时间要长一点儿,但也不至于长到让人烦的地步。早晨,雾刚起来,街上还没有太多的行人,有几辆车懒洋洋地驶过去,都是没睡醒的样子。
挂完这两个电话,付了一块钱的电话费,我去一旁的食品店里买了一个刚出炉的面包、一罐酸奶。回到医院,在休息室里我一个小时以前打过盹的那条长椅上坐下,等着母亲和大姨赶来。
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姨能够活下来、活到今天,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小姨出生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这也许是一种兆示。
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姥爷家族遭到了一群结有宿怨的雪狼的袭击。
那是一群势力强大的雪狼,大约有一百来只,它们生活在美丽富饶的梭鲁河畔,一只只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漂亮得一塌糊涂。这样美丽的雪狼群,即使是在水草丰盛的草原深处也是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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