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金托邦:江湖中的沉重正义
》
售價:NT$
275.0
《
易经今解:释疑·解惑·见微
》
售價:NT$
403.0
《
东欧史(全二册)-“中间地带”的困境
》
售價:NT$
1010.0
《
虚拟资本:金融怎样挪用我们的未来
》
售價:NT$
352.0
《
刻意练习不生气
》
售價:NT$
179.0
《
大宋理财:青苗法与王安石的金融帝国(全彩插图本)
》
售價:NT$
500.0
《
安全感是内心长出的盔甲
》
售價:NT$
305.0
《
快人一步:系统性能提高之道
》
售價:NT$
505.0
|
編輯推薦: |
继《教海鸥飞翔的猫》,塞普尔维达又一部刻画人与自然关系的经典之作
在孤独而残酷的雨林生活中,唯有爱情故事是慰藉,是逃遁,是让他忘却人类野蛮行径的希望。
|
內容簡介: |
一个鲁莽的美国捕猎者因在亚马逊丛林滥杀豹猫幼崽而惹来杀身之祸,悲痛的母豹猫对人类展开了复仇;一个熟知热带雨林的白人老头,为了保护村庄不得不放下他心爱的爱情故事,拿起猎枪深入丛林与豹猫展开生死对决……在孤独而残酷的雨林生活中,唯有爱情故事是慰藉,是逃遁,是让他忘却人类野蛮行径的希望。
小说生动地描绘了亚马逊丛林的壮丽风光和印第安土著的神秘生活,并揭示了生态环境保护、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等在当今时代日益严峻的主题。
|
關於作者: |
路易斯·塞普尔维达(1949- ),智利作家、记者、电影导演、政治活动家。年轻时遍游世界各地,从亚马逊的热带雨林到撒哈拉的荒芜沙漠,从南美的巴塔哥尼亚到德国的汉堡。曾登上绿色和平组织的船,加入环保行动的行列。
塞普尔维达著有《读爱情故事的老人》《巴塔哥尼亚快车》《教海鸥飞翔的猫》等,曾获得多项文学奖和荣誉称号,包括智利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诗歌奖、春天小说奖等。
|
內容試閱:
|
镇长是这里的官员,权威,代表着一个理应令人畏惧的遥远权力。他是一个总是不停出汗的胖子。
当地人说,他自从下了“苏克雷”号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出汗,从那时起他便一直不停地拧手帕,因此得了个“鼻涕虫”的诨名。
他们还传言说,在来埃尔伊迪里奥之前,他曾被任命到山区的某个大城市当差,后来因为贪污才被派到东部的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作为惩罚。
除了出汗,他忙碌的另一件事就是管理啤酒的储备。他坐在办公室里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嘬着,以延长每一瓶酒消耗的时间,他知道一旦储备用尽,现实就会再一次变得令人绝望。
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一个带着大量威士忌的美国佬的拜访能缓解他的干渴。镇长并不像其他当地人一样喝甘蔗酒。
他确信伏隆特拉酒让他做噩梦,而他总是生活在迷狂错乱的幻觉困扰中。
不知从哪天起,他和一个土著女人同居了,他粗暴地殴打她,指控她使他中了邪。所有的人都巴望那个女人把他杀掉,甚至还为此下了赌注。
自他到来那一刻起,七年过去了,他让所有的人都恨他。
他带来了以种种难以理解的理由征收捐税的癖好。他曾企图在一个难以管理的地区出售渔猎许可证;曾想向在一片比所有国家都古老的密林里采集湿木的樵夫征收受益权;还心血来潮要整顿民风,盖了一间竹屋以关押那些扰乱公共秩序而拒交罚金的酒鬼。
他所到之处总是招来鄙夷的目光,而他的汗水催生了当地人对他的憎恨。
相反,上一任的长官却是个受人爱戴的人。“自己活也让人活”是他的座右铭。船只的到来、邮递员和牙医的来访都要归功于他,然而他在任的时间却很短。
一天下午,他跟几个淘金者有过一段争执,几天之后,人们找到了他:脑袋被砍开了,身子被蚂蚁啃掉了一半。
于是,在两年的时间里,埃尔伊迪里奥一直没有一个当权者来保卫厄瓜多尔对那片无边无际的大森林的主权,直到中央政权派来这个受处罚的人。
每个星期一——他对星期一简直就是着了魔——人们看着他在码头的一根杆子上升起旗子,直到一场暴风雨把那块破布刮到密林中去,随着旗子而去的还有那对星期一的确信,而星期一对其他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镇长到了码头。他用手帕抹过脸和脖子,然后一边拧手帕一边下令抬尸首。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不超过四十岁,金发,体格强壮。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两个苏阿尔人面面相觑,踌躇着是否要回答。
“这些野蛮人不懂西班牙语吗?”镇长嘟哝着。
其中一个决定回答他。
“在上游,两天前。”
“让我看看伤口。”镇长命令道。
另一个本地人移动了一下死人的脑袋。昆虫吞噬了他的右眼,而左眼依然闪着蓝光。从下巴一直到右肩膀有一道撕裂的伤口。从伤口里露出了残留的动脉和一些白花花的蛆。
“你们杀了他。”
两个苏阿尔人后退了一步。
“不。苏阿尔人不杀人。”
“不要撒谎了。你们一刀就解决了他。这很显然。”
这个好出汗的胖子拔出左轮手枪指着那两个吃惊的土著人。
“不。苏阿尔人不杀人。”那个人无畏地重复了一遍。
镇长用枪柄给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一条细细的血线从那个苏阿尔人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别想把我当傻瓜耍。你们杀了他。走,到镇政府把你们的动机告诉我。走啊,野蛮人。而您,船长,请准备好带上这两个犯人一起走。”
“苏克雷”号的船长耸了耸肩膀作为答复。
“请原谅。您这是在往盆外拉屎呢。这不是砍伤。”这时响起了安东尼奥·何塞·玻利瓦尔的声音。
镇长怒气冲冲地拧了一下手帕。
“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所看到的。”
老人靠近尸体,倾下身子,搬动了一下尸体的头,然后用手指将伤口掰开。
“您看到这些成条状开口的肉了吗?您看到这些伤口是怎么样从上到下由深到浅的吗?您有没有发现这不是一道而是四道口子?”
“你想用这个说明什么鬼东西?”
“我要说的是,没有四片刀片的砍刀。爪子抓的。这是豹猫的爪子抓的。一只成年的动物杀死了他。请过来闻一下。”
镇长用手帕擦过后颈。
“闻?我已经看到它正在腐烂。”
“请您弯下腰闻一闻。不用害怕死人和蛆。闻闻衣服、头发,都闻一下。”
镇长忍住恶心,弯下腰,像一只胆小的狗似地闻了闻,没敢靠得太近。
“您闻到什么了?”老人问。
另外一些好奇的人凑上来也闻了闻尸体。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闻到了血腥味、蛆的气味。”镇长回答道。
“有豹猫的尿臊味。”围观者之一说。
“是母豹猫的。是一只大母豹猫的尿味。”老人确定道。
“这并不能证明他们没杀他。”
镇长试图挽回他的威信,可本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东尼奥·何塞·玻利瓦尔身上。
老人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
“一只母豹猫杀了他。公的可能从那里走远了,也许受了伤。那只母的把他杀死后立即在他身上撒了尿做记号,以防在它去找公豹猫的时候其他兽类把他吃掉。”
“全是老太婆的故事。这两个野蛮人把他杀了之后把猫尿浇在他身上。你们真是什么蠢话都相信。”镇长声明道。
土著人想要反驳,但指着他们的枪管就像一道让他们保持沉默的命令。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牙医插话道。
“为什么?我很奇怪您会问这样的问题,医生。当然是为了抢劫。他们还会有其他的动机?这些野蛮人什么东西都想要。”
老人不快地摇了摇头看着牙医。后者明白了安东尼奥·何塞·玻利瓦尔想干什么,便帮他把死者身上的财物摆在码头的木板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