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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媒体之外的视角看真实的农村生活
我们从媒体上看到的几乎是农村生活积极阳光的一面,然后现实情况是,依然有很多人还在为温饱而担忧。截至2022年,农村居民年均收入只有2万元,农村看病、养老、赡养依然是很大的问题。本书可谓现实版的《活着》、长文版的《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带我们从媒体之外的视角看真实的农村现状。
★一个退伍特战老兵的成长自述
本书作者出生在一个不足十户人家的贫困村,从小便开始和身边人一同与命运交手、与苦难抗争:他的爸爸开大车翻沟里三次,得亏命大才能活着;他的妈妈突患重病不想花钱医治,差点喝农药了断自己;他的“扶弟魔”姐姐将“一切为了弟弟,为了弟弟的一切”奉为一生使命,即使自己受苦也不愿弟弟难过;他的农民工兄弟被工头拖欠三千块,为了要回这笔“续命钱”,不惜以死相逼;这一个村子的村民们拖家带口不敢外出打工,每月收入不足1000块的村民们;他自己也通过应征入伍改写命运,差点牺牲在战场,退伍后在县城创业,也遇到过很多扛着黑暗穿行在楼宇间,为生存、为责任,也为搏一个遥远的未来而颠沛流离的城市边缘人……所以作者笔下的这些人和事,都是真实的,也是有温度的。
★送给正在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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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有人住高楼,有人处深沟;有人万丈光芒,有人一身铁锈;有人自由洒脱轻松且浪漫,有人糊口养家肩扛万斤重担……
世间有坦途亦有沟壑,身处十层人间,谁不曾与这迷人又磨人的生活交手?
在这些交手里,有开大车翻沟里三次,得亏命大才能活着的爸爸;有突患重病不想花钱医治,差点喝农药了断自己的妈妈;有将“一切为了弟弟,为了弟弟的一切”奉为一生使命的“扶弟魔”姐姐;有被拖欠三千块“续命钱”逼到绝境,不得已对工头以死相逼的农民工兄弟;有拖家带口不敢外出打工、每月收入不足1000块的村民们;有扛着黑暗穿行在楼宇间,为生存、为责任,也为博一个遥远的未来而颠沛流离的城市边缘人……
他们生而破损,只能用活着修修补补,也许一生都在打扫鸡零狗碎的生活,却依然选择向光而行、向上而生。
泥犁亦是众生相,十方迷惘从今开。世路崎岖,是甘是苦,也许只在你我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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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侯园
生在累累乌金的山西大地,18岁之前没有走出过大山,直到踏上参军入伍的火车,才看见这世间的沟壑与斑斓。
虽然没能接过父亲肩上的锄头,但也勉强赶上了时代的快车,足以养家糊口;
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名校毕业证书,但也在5年的军旅特战生涯中收获了满墙荣誉;
虽然时常被困在这人间的风起云涌中,但也步履不停地赴汤蹈火,努力尝试着反转人生。
毕竟,这沟壑如人间,这斑斓亦如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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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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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 | 起跑线
01. 不足十户人家的小村庄 003
02. 再也回不去的家 010
03. 百草枯有没有解药? 017
第二层 | 天下父亲的养老梦
01. 永远攒不够的三十万养老费 030
02. 有钱和命大,你会怎么选? 037
03. 爸爸没了爸爸 045
第三层 | 我在天上挑妈妈
01. 在鸡毛掸子下长大 053
02.“钢丝球妈妈”和她的“猴儿子” 060
03. 一根网线,两千公里 064
04. 到底是谁在努力长大 070
第四层 | 爱情属于两个人,而不是六个人
01. 遇见他 077
02. 遇见她 086
03. 遇见光 093
第五层 | 愿世间再无“扶弟魔”
01. 我是我姐的哥 099
02. 我的一句话,断送了她的未来 107
03. 我弄丢了我的第二个“妈妈” 115
第六层 | 爷爷说,以后过年别回家了
01. 爷爷奶奶“死对头” 123
02. 一双滑板鞋 131
03. 坏老头 140
第七层 | 我的奇迹兄弟
01. 妈和教养的关系 145
02. 三千块的续命钱 153
03.“你猜她埋哪儿了?” 159
第八层 | 凌晨的街头与朋友圈看不到
的世间百态
01. 夜行人 169
02. 被钩机挡住的忙碌 177
03. 活在“下水道”里的人 185
第九层 | 穿着布鞋的人,怎么实现梦想?
01. 井底之蛙为什么不能爱唱歌 194
02. 泥巴里头勇敢起舞 201
03. 墨水理应有温度 205
04. 揣着六便士看月亮 208
第十层 | 我在人间找自己
01. 起跑线 215
02. 天下父亲的养老梦 217
03. 我在天上挑妈妈 219
04. 爱情属于两个人,而不是六个人 220
05. 愿世间再无“扶弟魔” 222
06. 爷爷说,以后过年别回家了 223
07. 我的奇迹兄弟 225
08. 凌晨街头与朋友圈里看不到的世间百态 227
09. 穿着布鞋的人,怎么实现梦想? 228
10. 我在人间找自己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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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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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层 爷爷说,以后过年别回家了
四年前爷爷在电话里让我别回家,后来我们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面。这事不能怪我,是他先不理我的。
今天,爸爸说要带我回爷爷家,我心想我都二十多岁了,跟个老头一般见识干啥,他满嘴就一颗牙说话还漏风,随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好吧,老头,我原谅你了!
爷爷奶奶“死对头”
我们回家要走40公里的山路,弯弯绕绕的,穿梭在山川河流之间。
记得我上学时,总是坐客车回家,那会儿这条山路还没修好,回家的时间要取决于客车司机当时的心情。慢的话一个小时,快的话五十分钟,不要命的话半个小时能把我送到我家炕上。
我很讨厌坐客车,山路颠簸得跟蹦迪似的,更何况我每次坐车总是想睡觉,这就让我非常难受。
那会儿爷爷总会给我讲他和奶奶用8小时走40公里去县城的故事。想想我坐客车的这一个多小时都难受得要命,爷爷奶奶走路的8个小时,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一次我问他:“这么危险的山路,出事了也没人知道,你不害怕吗?”
爷爷说:“既然去了,就已经在路上了,还想这些干啥!”
他其实是想说,既然有了目标,而且已经走出了避风港,就算前面遇到沙尘暴又如何?
我说:“那万一天黑了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怎么办?”他说:“总会天亮的。”
想到这儿,我就能想到他俩一路上,奶奶性子急走在前面,爷爷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奶奶时不时地回头骂骂咧咧地嫌爷爷太慢,爷爷咬着牙再往前小跑两步的场景。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俩怎么过到一起的,难道是因为奶奶是村里情报系统的重要组织者,爷爷看上了奶奶的地位?谁知道呢,而且这一过还是一辈子。
好在,现在山路修好了,很直很宽很顺滑,基本上开车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可是,我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了。
从我记事儿起,奶奶就每天清晨五点钟起床。从起床后到临睡前,她会把世间万物都骂上一遍,花啦草啦鸡啦狗啦无一幸免。没办法,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苦了这些花花草草。现在距离她去世已经整整八年了,我家院子里就没长过草。
爷爷作为“第一受害人”,仅是我从小到大目击到的现场就数不胜数,更别提我不在他俩身边的时候了。
所以我一直认为,爷爷非常懦弱,是个妻管严。
直到……
很多农村都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婆媳关系永远不明不白。
我妈妈那会儿和我奶奶关系不好,住在一起的时候,奶奶每天都是用锅碗瓢盆的响声叫我们起床的。没办法,那会儿农村很多都这样,婆婆想要“收拾”儿媳妇,儿媳妇又想在家里有地位,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这些“局外人”敢怒不敢言。都明白婆媳之间的战斗胜似千军万马,狂奔于正午日头下的黄土地上。
有一次在她俩的“战斗”过程中,我从妈妈的屋子跑到奶奶的屋子里拿东西,正跑着,火钳子划过空中,正中我额头,转而鲜血模糊了我的右眼。
我摸了一下额头,看到满手鲜血,哇地哭了出来。
然而她俩并没有发现我受伤,反而把炮火转到我身上。
“哭什么哭,去找你奶奶!”
“你就跟你妈学吧!”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爸爸和爷爷都默不作声,因为谁都管不了,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可这次,意外出现了。
两个人越骂越起劲,奶奶骂着骂着激动了就要上手,爷爷赶紧上去拽住奶奶。
奶奶是典型的老派村里老太太性格,爷爷越拉,她力气越大,还拿起门后的笤帚要打妈妈,急得爷爷一把夺过奶奶手中的笤帚摔到地上,扯着嗓门骂奶奶。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发脾气,当时的他把拐杖都扔到了一边,骂得奶奶火冒三丈。我当时心底就一个想法,这哪是我爷爷呀,这是秦琼啊。
后来因为这件事,爷爷挨了好几年骂,不过他也没在放心里。
因为那天如果奶奶真打下去,说不定现在我家已经不是家了。
所以有时候,爷爷挺爷们儿的。
虽然爷爷奶奶看上去关系不怎么好,可每天一起起床,一起种地,一起上山采药,一起在鸡毛蒜皮中慢慢变老,谁又敢说他们关系不好呢?
反观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发生个口角就随随便便离婚,把托付两个字当作哄骗发生关系的把戏,对责任视若无睹。
爷爷对奶奶没有过什么承诺,没过过什么纪念日,没什么能代表他俩长长久久的物件,只有艰难搀扶着好好过日子的念头。
然后就是一辈子。
爷爷其实挺疼奶奶的,在我看来爷爷的这些懦弱的表现不是怕奶奶,而是心里装着奶奶。
从小到大在我的印象中,每年蝉鸣的季节,他俩都会上山采药。
每天公鸡叫第一声时,他俩就会拖着腿扶着腰从被窝里爬出来,奶奶在院子里拿上两个编织袋,爷爷用塑料袋包好三四个馒头,背上一壶水。走出院门时,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在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中,两人顺着记忆中的脚步,走向了大山深处。
采药并不简单,药材总是长在藤蔓中、山腰间、悬崖峭壁边上,于是爷爷的拐杖便起了作用。
爷爷将干粮放在脚边,一手扶着树,另一只手横起拐杖伸向够不到的药材,颤抖的手握着延伸出去的拐杖,像是在和长者药材的树枝打太极,好不容易纠缠在了一起,爷爷再使出全身力气拽回来,奶奶则一把抓住爷爷勾回来的树枝。
奶奶佝偻着腰,双腿朝后弯曲地坐着,爷爷扔掉拐杖,将双腿扎在地上,在奶奶的骂声中,两只手颤抖着摘药材。
摘完了眼前的,他会弯下腰用两只手将不方便的左腿换个角度,站起身让右腿赶紧跟过来。
这样的工作效率,往往摘不了几棵树就到晌午了。
奶奶还是骂骂咧咧地扛着编织袋找个树荫坐下,嘴里嘟嘟囔囔 着:
“这连翘长得,跟坏肚子了一样……”
“这天能把人热死,也不知道为啥这么热……”
“你能把人磨叽死,拖拖拉拉的……”
在奶奶的絮叨声中,爷爷一边掏出塑料袋里的馒头递给奶奶,一边走到附近有点高度的石头上坐下,扯起脖子上早就破了洞的灰红色毛巾,一下一下擦那顺着额头流下的汗。
爷爷从来不先吃馒头,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要等奶奶吃完后再吃,因为他不确定奶奶今天饿不饿,会吃几个。
同样地,等奶奶确定自己补水补得差不多了,爷爷才会拿起水壶喝水。
可即使这样,爷爷也免不了受到奶奶的数落:
“毛病可多了,你吃你的管我干啥,等我吃完,你还能有的吃?”
爷爷这辈子什么都会让着奶奶,虽然他俩从来没有安宁地过过一天,但是在我眼里,他俩已经胜过夫妻,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互相推搡着,却自始至终不会分开。
我高二时,奶奶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以前给我放弹弓的抽屉,堆满了她的止疼片,那些药片掩埋了抽屉底部充满岁月的划痕,仿佛也要掩埋掉奶奶来过的踪迹。
一开始奶奶每天吃三四片,到我高中快毕业时,变成了每天吃好几顿,一顿吃六七片。比吃饭的次数还要多。
她难受,她疼。
爷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奶奶,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一把又一把的止疼片给奶奶送去。
“还疼吗?”
“咋不疼!”
“你忍忍,这不能多吃。”
我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是爷爷奶奶最难熬的一个夏天。
早上公鸡打鸣,再也没办法把爷爷奶奶同时叫下床。爷爷艰难地爬下床去做早饭,要知道在这之前,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奶奶做的。
做好饭后,爷爷将饭端到床前,叫醒奶奶。奶奶“哎哟,哎哟”地带着颤音,费劲地张开嘴。爷爷静静地看着奶奶,希望奶奶赶紧好起来,因为他做的饭很难吃,也不只因为他做的饭很难吃。
我暑假快要结束时,奶奶已经满头白发,不吃不喝,身体像瘪了的气球一样瘦骨嶙峋,家里人都知道奶奶快不行了。
那一次,奶奶让爷爷给她拿止疼片,爷爷缓缓地将手里一大把止疼片放到奶奶手里,奶奶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爷爷颤抖着手,将止疼片一片、一片、又一片慢慢送进奶奶嘴里,端起碗让奶奶喝水顺下去。
可是,奶奶吃止疼片已经没用了,一次十几片也没用。
爷爷坐在床边,像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雕塑,静静地看着奶奶痛苦地哀号,忘记了颤抖的手还端着碗,碗里的水洒到褥子上竟也浑然不知。
爷爷眼神空洞,大声却有气无力地说:“你死吧,死了就不疼了。”
奶奶张了张嘴,又闭上,骂了一辈子,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家里人悲痛万分。我记得那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亲戚,大家都在安慰爷爷,希望爷爷不要难过。爷爷又变回了往日爱笑的样子,对每个去看他的人都热情地打招呼,好像这不是奶奶的葬礼,而是在过年走亲戚。
直到奶奶出殡的那天,爷爷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他哭着大喊:“你走了,我咋办啊……”
我想,爷爷笑,是为奶奶终于不用再受苦而高兴,哭,是因为以后这个家真的彻底安静了。
他一辈子都在听奶奶的话,唯一一次奶奶听爷爷的话,没想到竟是最后一次。
爷爷大概还有很多话想说给奶奶听,但是已经晚了。
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做,因为人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
我们无法预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如趁现在,及时地告诉他“我爱你”“我想你了”“对不起”“我错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期待再见”“祝你幸福”“明天要快乐”……
不要让我们憋在心底的任何一句话,成为永远说不出口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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