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不被他人左右:基于阿德勒心理学的无压力工作法
》
售價:NT$
301.0
《
SDGSAT-1卫星热红外影像图集
》
售價:NT$
2030.0
《
股市趋势技术分析(原书第11版)
》
售價:NT$
1010.0
《
汉匈战争全史
》
售價:NT$
454.0
《
恶的哲学研究(社会思想丛书)
》
售價:NT$
500.0
《
当你沉默时(悬疑推理 反PUA 反家暴 女性独立小说,揭秘情感PUA的真相,女性自我救赎的文学典范)
》
售價:NT$
255.0
《
不止江湖
》
售價:NT$
449.0
《
天才留步!——从文艺复兴到新艺术运动(一本关于艺术天才的鲜活故事集,聚焦艺术史的高光时刻!)
》
售價:NT$
704.0
|
編輯推薦: |
★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代短篇小说巨擘,在日本文坛素有“短篇小说之神”“鬼才”之称,与夏目漱石和森鸥外并称为“日本二十世纪前叶文学三巨匠”。他还是村上春树、太宰治、鲁迅一致推崇的文学大师。以其名字命名的“芥川奖”至今仍是日本文坛重要奖项之一。
★本书不仅收录了芥川各个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比如《罗生门》《地狱变》《竹林中》《河童》等,还收录了一些其他版本鲜少收录的遗珠《火男面具》《孤独地狱》《齿轮》等,更收录了中国国民大作家鲁迅的译作及其译后记。
★日本殿堂级电影大师黑泽明根据《罗生门》《竹林中》改编而成的同名电影《罗生门》,荣获了第十六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以及第二十四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
★精美装帧,双封设计。外封160克大地纸,腰封180克超白超感,内封210克优质白卡,随书附赠精美书签一枚。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日本大正时代短篇小说巨擘芥川龙之介的代表杰作,收录了《罗生门》《竹林中》《地狱变》《鼻子》《河童》《某傻子的一生》等十九篇短篇代表作。作者用冷峻的目光审视罪恶,以犀利的笔触揭露真实,展开了一场场游走于善与恶、虚与实之间的人性对话。每个故事篇幅虽短,却构思精巧,情节离奇又不失深意。日本殿堂级电影大师黑泽明,根据《罗生门》《竹林中》两篇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罗生门》,荣获第十六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及第二十四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
|
關於作者: |
芥川龙之介,日本大正时代短篇小说巨擘,有“短篇小说之神”“鬼才”之称,与夏目漱石、森鸥外齐名。其创作兼具浪漫主义特点和现实主义倾向,具有高度的艺术性,成为当时社会的缩影。以其名字命名的“芥川奖”是日本文坛重要奖项之一。代表作品有《罗生门》《竹林中》《地狱变》等。
|
目錄:
|
火男面具 1
罗生门 8
鼻 子 15
孤独地狱 22
山药粥 26
猴 子 41
烟草与魔鬼 47
蜘蛛之丝 55
地狱变 59
枯野抄 86
毛利先生 95
竹林中 109
六宫公主 119
阿富的贞操 128
丝女纪事 137
点鬼簿 147
河 童 153
某傻子的一生 198
齿 轮 220
译后记 251
|
內容試閱:
|
一、雨衣
我拎着皮包从避暑地出发,乘汽车赶往东海道的一个车站,为的是参加一个熟人的婚礼。汽车行驶在道旁松树繁茂的公路上。能不能及时赶上上行列车还说不准。汽车里的乘客有位理发店的老板,他的脸圆圆胖胖的像个大枣子,脸上是短短的络腮胡。心里虽然惦记着赶火车,我还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现在的怪事可真多,听说××先生的家里白天也闹鬼。”
“白天闹鬼?”我望着远处冬日夕阳下山坡上的松树林,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是啊,据说天气好的时候没事,下雨天闹得最厉害。”
“下雨天……岂不是都淋湿了?”
“您可真会说笑……大概是个穿雨衣的鬼吧。”
汽车响着喇叭直接在车站门口停下了。跟理发店老板道了“再见”,赶紧走进车站。果然,还是迟了两三分钟,上行列车刚刚开走,候车室的一张长椅子上,一个穿雨衣的男人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看向外边。想起刚才听到的闹鬼的事,我不禁苦笑一下,只能等下一趟火车了,于是走进车站前面一家咖啡馆。
这家店能不能称为咖啡馆倒还值得商榷。在角落的桌子边坐下,我要了一杯可可。白底蓝细线的粗格子桌布,角边露出点点脏污。喝着夹杂了胶臭味的可可,环视着没有客人的咖啡馆,墙上满是灰尘,贴了几张菜名纸,有鸡肉蛋盖浇饭和油炸猪排之类。
本地鸡蛋、煎蛋卷
这些纸条让我切实感受到了东海道铁路附近的乡村气息。这就是电气机车穿行在麦地和洋白菜地之间的乡下……
下一趟上行列车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通常坐二等车厢,偶尔也会坐三等。
火车里相当拥挤,我的周围几乎都是去大矶远足的女学生们。我点上一支香烟,看着身边这群女学生。她们都非常活泼,几乎一直在不停地叽叽喳喳。
“摄影师,恋爱镜头是什么啊?”
坐在我面前的摄影师看来跟女学生们是同行的。这时他有些含混地敷衍着回答女学生。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学生还在兴致盎然地提各式各样的问题。我突然发现这个女生鼻子上有个脓包,不由得想笑。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生坐在年轻女老师的怀里,一只手搭在老师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抚摩着她的脸。在和别人聊天的当回儿,还不忘对老师说一句:“老师真漂亮,老师的眼睛真美啊!”
要不是看她们啃着带皮的苹果,剥着糖纸吃糖,这些女学生看起来倒真像成年女人……我身边走过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学生,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立刻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倒觉得她应该是个纯粹的女生。我叼着香烟。只有老成的她,意识到这种矛盾,不禁自己也冷笑起来。车厢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火车停靠在郊外的一个车站。我下车走在寒风凛冽的月台上,再经过一座桥,到了等候省线电车的地方。在这里竟然偶遇T君,他在一家公司上班。电车还没来,我们聊起了经济不景气的事,这方面T君自然比我了解更多。不过,他粗大的手指上戴着的土耳其宝石戒指却和不景气的事相去甚远。
“你这东西可了不得啊!”
“这个吗?这是一个在哈尔滨做生意的朋友非要我买下的。那家伙现在日子正难过呢,跟合作社的生意谈不下来。”
我们乘坐的这趟省线电车没有火车那么拥挤,上车后我俩肩并肩落座,海阔天空地聊着。T君一直在巴黎工作,今年春天才调回东京。所以我们总会聊到有关巴黎的话题。像是卡约夫人(Madame Caillaux)啦,吃螃蟹啦,正在外事访问的某殿下之类。
“法国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只是法国佬们都不愿意纳税,所以总是发生内阁倒台的事……”
“听说法郎暴跌了!”
“那是报纸上说的而已。你去法国看看,那里报纸不也写日本大地震啦,发洪水啦之类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雨衣的男人,在我们对面坐下。我感觉有点瘆人,正想把刚才听说的闹鬼的事告诉T君。可是,T君忽然把他的手杖把儿转到了左边,脸朝着前面放低声音对我说:“那边儿有个女的,灰色披肩的那个……”
“西洋发型的那个?”
“嗯,怀里抱着包袱的那个女人。她今年夏天在轻井泽避暑,打扮穿着都是时髦的西式衣服……”
可是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那个女人衣着寒酸。我和T君开始聊起她,不时偷偷瞄两眼那女人。那女人眉宇之间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有点疯癫。她胸前的包袱里露出豹纹似的海绵。
“在轻井泽时,她跟一个叫什么……摩登……还是什么的美国人跳舞来着。”
到站我跟T君道别时,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我是在省线电车的一个车站下的车,拎着皮包走向一家饭店。街道两旁的楼房十分高大,走在这条路上,我不禁想起了松树林。而且还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奇怪的东西?对,是一个旋转不停的半透明齿轮。我过去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齿轮不断地增加变多,几乎占据我一半的视野,还好没过一会儿,那些齿轮就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头痛——每次都是这样。眼科医生嘱咐我,为了遏制这个错觉必须要控制吸烟。可是,在我二十岁之前就已经看见过这样的齿轮,那时我还没有开始吸烟。这时,我想:它又来了!为了测试左眼的情况,我用手挡住了右眼,左眼果然没有什么异常。右眼的眼眶里依然有几个齿轮在打转。我渐渐看不清右边的大楼了,还是继续往前赶路。
到达饭店大门的时候,齿轮消失不见了,却是依旧头痛。我把外套和帽子存放好,然后订了一个房间,之后给一家杂志社打电话商量稿费的事。
婚宴似乎早已开始了。找了桌子一角的座位坐下,我开始用刀叉吃起来。在正面的新郎和新娘是中心,凹字形的白色桌子旁边坐了大概五十来人,不必说个个面带喜色。只有我在明亮的灯光下,心情反而渐渐忧郁起来。为了摆脱郁闷,我跟邻座的客人攀谈起来。他是个胡须浓密如狮子般的老人,正巧还是个我知道的著名汉学家。于是我们的话题不知不觉集中到了古典上。
“麒麟就是一角兽,而凤凰也就是不死鸟……”
这位有名的汉学家对我的话似乎颇有兴致,我机器般地聊着天,一种病态的破坏欲慢慢升起来。我有意说尧、舜只是杜撰出来的人物,还说《春秋》的作者是一位很久之后的汉代人物。如此这般,汉学家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看也不看我,就粗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说尧、舜不存在的话,就等于说孔子在说谎了,圣人怎么可能说谎呢!”
我当然一言不发,拿起刀叉准备切肉吃,这时……一只小蛆出现在我眼里,它正默默地在肉边缘蠕动。小蛆让我头脑里回忆起Worm这个单词,它肯定同麒麟和凤凰一样,是传说中的某种动物。我放下刀叉,注视着不知何时倒上的香槟酒。
终于,婚宴结束了,我打算去之前订好的房间里躲会儿,于是向走廊走去。这个走廊一点不像饭店的走廊,倒有种监狱的感觉。幸好我的头没那么疼了。
皮包和外套、帽子一起都送到了我的房间。外套已经挂在墙上,看起来仿佛是我自己站在那儿一样,我急忙把外套收起来放进房间的衣柜里,然后走到镜子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我,脸部骨骼的形状清晰可见。刹那间,蛆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打开房门,我来到走廊上无所事事地朝前走。这时,通向前厅一角的一盏台灯出现在我视线里,绿色的灯罩和高直的灯柱在玻璃门上清晰嘀地映照出来。看到它我似乎有了一种安宁的感觉,便坐在台灯前的椅子上,开始思考。但是,我还没能坐上五分钟,穿雨衣的人又来了,他在我旁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无精打采地开始脱衣服。
“这么冷的天还……”
我这么想着,起身从走廊折返回来。走廊角落的接待处空无一人。我的耳朵却隐约传进来他们所说的话,是一句回答的英语:“All right.”
“All right?”我一时特别着急地想知道是怎样的两句对话,才有的“All right”,到底是什么“All right”?
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但当我要开门进去时,不知为何感觉到些许害怕,迟疑了一下,我还是鼓起勇气进了房间。我尽量不去看镜子,径直走到桌子前的椅子坐了下来。那是一张类似蜥蜴皮的山羊皮面安乐椅,从皮包里拿出稿纸,我想继续写一个短篇:钢笔蘸上墨水好一会儿,却一动也没动。而且刚下笔开始写了,写出来的却全是连续的一样的字。
All right……All right……All right……All right……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猛地一惊,到床边拿起话筒应道:
“是哪位?”
“我,是我……”
是我姐姐女儿的声音。
“怎么?有什么事吗?”
“出事了,反正……出大事了,我刚给婶婶通了电话。”
“什么大事?”
“您先回来吧,赶紧啊!”
挂断电话,我把话筒放回原处,下意识地按了铃。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侍者还没来,比起着急等待我感到更多的是痛苦。我又不停地按铃,这时我也终于弄懂了原来“All right”这个词是命运告诉我的。
那天我姐夫在东京附近的乡下被轧死了,当时他不合时宜地披着雨衣。
我如今还在那家饭店的房间里写着短篇,深夜里走廊无人经过。但还是经常听见门外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也许某个地方养着鸟儿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