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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从进化的角度解析故事之谜:人类为什么没有在进化过程中,淘汰掉虚构故事这种看似不必要的奢/侈品呢?
随着不断进化,人类渴望故事。故事给我们带来快乐和指导。故事模拟世界,使我们能更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故事有助于将我们捆绑成社群、定义文化。故事一直是我们这个物种享有的巨大优势。故事,以及各种类似故事的活动,都主/导着人类生活。
从创业者、管理者到内容从业者都需要的一本好书
托马斯·斯图尔特在《哈佛商业周刊》上撰文表示讲故事被认定为具有重要作用的管理工具;徐小平说:“如今的创业者必/须要学会用故事塑造个人品牌。”丹尼尔·平克在《全球思维》中将“故事力”奉为决胜未来六大核心技能之一。
越来越多的企业高管们知道,他们必/须成为有创意的故事叙述者才能成功,必/须以充满吸引力的方式讲解自己的产品和品牌,才能从情感上吸引消费者。
许多好的新闻报道都是以强烈的故事性方式展开的,这就是新闻报道之所以“优/秀”的部分原因。所有记者、编剧、广告业、内容创意从业者都应该了解如何通过讲好一个故事掌控受众的思维之谜。
心理学大师史蒂芬平克,社会生物学之父爱德华·威尔逊,电影《驴得水》制片人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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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本跨学科的社科图书,作者通过对脑神经科学、生物进化学、心理学和语言学的研究,得出了一个创造性的结论:讲故事绝/不仅仅是一种休闲娱乐的方式,而是人类得以生存和进化至今的生物本能。
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讲故事是人类面对大自然和社会复杂情况时的本能反应,而讲故事又反过来促进了人类大脑的进化;从心理学和脑神经科学的角度,分析了人类大脑如何不自觉地编织故事,这种情况不仅仅出现在梦境中和神经受损的病人身上,还普遍地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从更广泛的社会的角度,论述了泛化的“故事”施加在我们思维方式上的影响,不仅包括小说、电影、电视剧、戏剧等我们耳熟能详的叙事形式,还包括神话、历史、社会文化等因素;最后,作者从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讲起,证明人类永远对故事有强烈的渴求,讲故事的能力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我们需要了解和掌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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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乔纳森·歌德夏
华盛顿杰斐逊学院英语系杰出研究员,致力于研究科学和艺术的交汇以
及相互作用,揭示文学与进化的关系,师从美国著/名进化生物学家戴维·斯隆·威尔逊。作品曾获《纽约时报》《纽约客》《自然》《科学》《大西洋月刊》《奥普拉杂志》等权威媒体赞誉。
语言学家、心理学大师史蒂芬·平克形容歌德夏是“在故事如何在我们生活中发挥强大作用这一领域最深刻的思想家”,其写作“清晰、充满智慧且令人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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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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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 让故事带我们放慢脚步
黄天怡
电影《驴得水》制片人
知名译者
前言 人,是讲故事的动物
01 故事处于人类生活的中/心地位
人的思想会不由自主地屈服于故事的吸引力
故事主/导着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即使不读小说,你也在创造和消费故事
讲故事的人战胜实用主义者
02 讲好故事的能力,让人类生存至今
儿童是天生的故事大王
人类为什么没有在进化中淘汰故事
故事只是逃避现实的消遣吗
儿童的假扮游戏诠释着生命之谜
游戏就是儿童的工作
智人的故事与“麻烦”紧紧绑定
03 故事是一种虚拟现实技术,模拟生活的困境
不同的讲述塑造不同的故事
如果没有棘手的问题,就不存在故事
没人希望故事是现实的镜子
故事 = 人物 困境 尝试解脱
故事是社会生活的模拟器
读故事的人更有能力成为社会栋梁
04 梦是夜间的故事,梦中的经验会影响我们与世界的互动
做梦是大脑在安全地运行模拟活动
做梦是为了练习生存问题
焦虑的梦多于快乐的梦
梦中积累的经验塑造着我们的大脑
05 大脑天生喜欢故事,更喜欢创造故事
疯狂的“空气织机帮”
大脑努力从纷杂的信息中提取意义
擅长找借口的左脑
每个人的大脑中都有一个小福尔摩斯
竭求意义,所以喜欢故事
不动声色的说谎家
看透阴谋,便能应对邪恶
06 故事塑造文化,将社会成员凝聚在一起
宗教是故事主宰人类思想的终ji表现
神圣的历史将我们团结在一起
幻想世界里,道德也不缺席
故事通过鼓励道德行为,使社会运作得更好
07 故事影响历史,拥有扭转人类命运之力
故事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思想和行为
我们陷得越深,故事的影响就越大
08 故事成就人生,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思维的杰作
我们一生都在精心打造一个好故事
过去和未来一样,皆是幻想
我们都是自己史诗中的英雄
09 故事改变未来,让我们在一个全新宇宙重塑自我
游戏的兴起:故事的吸引力从未衰退
真人秀:真实的谎言
真人角色扮演游戏:亲手设计自己的故事线
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和千万人共享虚拟世界
对故事的渴望,从来都是件好事
致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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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讲故事的动物
统计学家们一致认为,如果能抓到一些长生不老的猴子,把它们关在一个有打字机的房间里,让它们永无止境地疯狂地敲打键盘,那么这些猴子最终会敲出一部可媲美《哈姆雷特》的作品,其中每个句号、逗号以及“以上/帝的血起誓”这类词语都能运用得恰到好处。但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些猴子必/须是长生不老的,因为统计学家们也承认,这一过程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有人持怀疑态度。2003 年,英国普利茅斯大学的研究人员为所谓的“长生不老猴理论”设计了一个实验性测试。之所以是实验性测试而非定性测试,是因为没有不会死的“超/级猴子”种群,也无法在无限长的时间中进行测试。但实验人员的确搞到了一台旧电脑和六只苏拉威西黑冠猕猴。他们把机器放进猴笼,然后关上了门。
猴子们嘟囔着围在电脑周围,目光紧盯电脑。它们用手掌触碰电脑,还尝试用石头“杀”了它。它们蹲在键盘上,绷紧身体排泄。它们拿起键盘,尝尝好不好吃,发现不好吃,就把键盘摔到地上,发出尖叫声。它们开始摆弄键盘,一开始很慢,后面越来越快。研究人员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这几只懒猴子仍然没有写出《哈姆雷特》,甚至连第/一幕都没完成。但它们的确合作“创作”出了大约五页的文稿。于是,研究人员自豪地将这些书页装订成了精美的皮革本,命名为《通向莎士比亚全集的笔记》(Notes Towards the Complete Works of Shakespeare),注册了版权并发到网上。我在此引用其中一个有代表性的段落:
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naaaaaaaaaaaaaa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sssssssssssssssssfssssfh-gggggggggssssssssssssssss
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
Assfssssssssgggggggggaaavmlvvssajjjlssssssssssa
实验中最值得注意的一项发现是:在字母表中的所有字母里,苏拉威西黑冠猕猴最喜欢字母 s,但这一发现的深层含义还有待探索。该研究的首/席研究员、动物学家埃米·普洛曼(Amy Plowman)冷静地总结道:“这项工作很有趣,但没有什么科学价值,只能表明‘长生不老猴理论’存在缺陷。”
简而言之,似乎每一位统计学家的伟大梦想都是有朝一日能读上“超/级猴子”版的《哈姆雷特》,但现在看来只能是一个幻想了。
但是,文学学者田中次郎的一席话也许能给统计学家们一点安慰。他指出,虽然《哈姆雷特》不是猴子写的,但也是由灵长类动物写的,具体来说,是类人猿这种动物。田中写道,在史前的某个时候,“寿命有限的类似黑猩猩的南方古猿种群中分化出寿命比较长的双足类人种群,然后这个分化出的双足类人种群又分化出少体毛灵长类动物。在非常有限的时间内,这些灵长类动物中确实有一员写出了《哈姆雷特》”。
早在灵长类动物想到要写《哈姆雷特》《小丑哈里昆斯》或《哈利·波特》的故事之前,它们便已经聚在篝火周围交换各种胡说八道的故事了:勇敢的骗子和年轻的恋人、无私的英雄和精明的猎人、悲伤的酋长和聪明的女巫、太阳和星星的起源、神灵的本源,等等。
数万年前,当人类的心智还年轻、数量还很少的时候,就已经互相讲述故事了。到了数万年后的现在,人类的足迹遍及全球各地,但其中大多数人仍然对事物起源的神话深信不疑。人类依旧对书页、舞台和屏幕上的大量虚构故事感到兴奋,不论涉及的主题是谋杀、性、战争,还是阴谋,也不论故事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人类这一物种总是对故事很上瘾。即使身体进入睡眠状态,人类的大脑也会整夜不睡,自己给自己讲故事。
本书讲述的就是灵长类动物中的“故事人”(homo fictus),即具有讲故事的头脑的大猩猩。虽然你可能没意识到,但你是一种来自想象的国度——梦幻岛(Neverland)的生物。梦幻岛就是你的家园,你将在那里度过几十年的时间,直至死去。如果你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不要绝望:故事之于人如同水之于鱼,它包罗万物,但不太容易感觉得到。虽然你的身体总是囿于某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点,但思想始终可以自由地在虚幻的国度中漫游,事实就是如此。
然而,梦幻岛仍然是一个不为人所知、尚待探索的国度。我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渴望故事,甚至不知道梦幻岛为什么存在,更不知道自己在梦幻岛的经历能否塑造以及如何塑造人的个体和文化。简而言之,这类问题对人类的处境具有重要意义,但我们却还没有充分地理解它。
本书的灵感源自一首歌。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开车驰骋在高速公路上,心情雀跃地旋转着调频收音机旋扭,一首乡村音乐歌曲响起。对于这种选曲灾难,我通常的反应是疯狂拍打收音机,努力终止噪声。但是这位歌手的声音里有一些特别真挚的东西让我没有转台,反而听了下去。歌曲讲述了一个年轻人向自己的心上人求婚的过程。女孩的父亲让年轻人在客厅里等待。年轻人盯着一张照片:一个假扮成灰姑娘的小女孩在骑自行车,“举着冰棍咧嘴笑着跑过洒水车,和她爸爸跳舞,仰望着他”。这个年轻人突然意识到,他正在从这位父亲那里夺走一件珍贵的东西:他正在偷走灰姑娘。
不等这首歌结束,我已经哭得不能自抑,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查克·威克斯(Chuck Wicks)的歌曲《偷走灰姑娘》(Stealing Cinderella)抓住了所有女儿的父亲心中那个“甜蜜的痛苦”:你明白自己不会永远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我呆坐了很久,悲伤难抑,但也不由得感叹威克斯简短的音乐故事竟能如此迅速地把我这个成熟的大男人融化,让我陷入纯粹的无助中。在一个美丽的秋日,一个故事悄然出现,让我们欢笑或哭泣,暗生情愫或愤怒不已,让我们全身绷紧,改变我们对自己和世界的想象,这真是太奇怪了。当我们体验故事时,不论它来自书、电影还是歌曲,我们允许自己被讲故事的人入侵。讲故事的人进入了我们的脑袋,控制了我们的大脑。威克斯就在我的脑子里,他在黑暗中蹲守,刺激腺体,点燃神经元。
本书从生物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角度出发,尝试解释在那个明亮的秋日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知道,这个把科学本身以及与科学相关的精/密仪器、冰冷的统计数据、不可爱的行话带入梦幻岛的想法,会让很多人感到紧张。对于人类的想象力来说,虚构、幻想、梦境是一种神圣的保护,它们是魔法世界的最后堡垒,是科学不能、也不应该渗入的地方。万万不可将古老的神秘力量祛魅,解释为大脑中的电化学风暴,或自私基因间的永恒战争。很多人担心,如果我们尝试解读梦幻岛的力量,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导致它完全消解。正如华兹华斯所说,你必/须先谋杀才能进行剖析。但我不同意这种观点。
想想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的小说《长路》(The Road)的结局。麦卡锡跟随一个男人和他的小儿子穿过一个死寂的世界,一片“渣滓地”,寻找他们最需要的生存资料:食物和人类社群。我在客厅地毯上的一方阳光下,翻来覆去地读完了这本小说,就跟我小时候一样。我合上书的时候,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为那个男人和男孩,为我自己短暂的生命,为骄傲、愚蠢的整个人类物种。
在《长路》的结尾,男人死了,但男孩却跟着一个由“好人”组成的小家庭继续生活,小家庭中还有一个小女孩。在这里,人类残存着一丝希望:男孩可能是新的亚当,女孩可能是他的夏娃。但一切都很难讲,整个生态系统已经消亡,不知道人类能否存活足够长的年月,长到可以实现生态系统的恢复。在小说的最后一段,麦卡锡将笔触从男孩和他的新家庭中抽离,用一首美妙且隐晦的散文诗向我们告别:
深山溪谷间,你可看到河鳟在琥珀色流水中栖止,鳍片勾覆的白边顺流水拨出涟纹。它们凑在你手中嗅闻苔藓的气息。亮泽,有力,扭动不停。鱼背上弯折的鳞纹犹如天地变幻的索引,是地图,也是迷津,导向无法复位的事物、无能校正的纷乱。河鳟优游的深谷,万物存在较人的历史更为悠长,它们在此低吟着秘密。
这是什么意思?是对一个永远不会再有生命的死亡世界的讴歌,还是对“世界未来的索引”的描绘?那个男孩可能还活着,与好人们一起在生机盎然的森林里钓鳟鱼?还是这个男孩已经死了?对于这些问题,科学无法回答。
但科学可以解释为什么《长路》这样的故事对我们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本书讲述了科学和人文领域的探索者如何使用新的工具、新的思维方式来打开梦幻岛这个广阔的未知领域;讲述了故事如何充实我们的生活,从电视广告到白日梦,再到职业摔角的滑稽场面;讲述了儿童虚构世界的混乱快乐中的深层模式,也告诉了我们故事的史前渊源;讲述了虚构故事如何巧妙地塑造我们的信仰、行为和道德,如何有力地改变了文化和历史;讲述了我们称之为梦境的具有精神创造力的夜间故事的古老谜题;讲述了一组大脑回路(大多数时候聪明但偶尔很愚蠢)如何在我们混乱的生活中强制进行叙事建构;讲述了虚构故事不确定的现在和充满希望的未来。最重要的是,它讲述了故事里深深存在着的神秘属性。为什么人类会沉迷于梦幻岛?人类是如何成为讲故事的动物的?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要提出一个更宏大的问题:人类为什么要讲故事?
答案似乎很简单,因为故事给我们带来了快乐。但究竟为什么故事能给我们带来快乐,却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至少它不像吃饭一样能给我们带来生理上的绝/对快乐,其中的原因需要我们解释分析。虚构故事之谜在于:进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进程,充满功利主义的气息。但人类为什么没有在进化过程中,淘汰掉虚构故事这种看似不必要的奢/侈品呢?
这个谜题提出来容易,但解答很难。让我们来做解谜的第/一步:请先将你的手举到面前,转动手,握拳,再活动一下你的手指,把每个手指的指尖依次放在拇指上捏紧,拿起一支铅笔,转动它,再系好鞋带。
人类的手是生物工程学的一个奇迹,这样一个不大的器官却包含了27块骨头、22个关节、123条韧带、48条神经和35块肌肉。手上的几乎所有部位都有其用途。指甲是用来完成抓、拾、撬的动作的。指纹,或称乳突纹,在提升触觉精度方面至关重要。我们手上的汗腺也有其存在的目的:使双手保持湿润,从而提高抓握的黏性。(干燥的手指容易打滑,这就是为什么你在翻开这一页之前可能会舔一下你的手指。)但人类手部最值得骄傲的特点是与四指完全对生的拇指。如果没有拇指,我们的手也就比海盗的钩子强一点儿。其他动物由于没有拇指,只能用爪子拍地、蹄子蹬地,或者挠上几下。而由于拇指的存在,我们人类可以“把握”世界,为己所用。
现在请让我再问你一个有点愚蠢的问题:你的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然,你可以用手吃饭,用手爱抚。手可以握拳和击打,用来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手可以满足私欲,用来摸索、挠痒和挑逗。手可以用来表达观点,我们挥舞双手,力图强调自己的言论。我的双手也能做到以上所有事情,但近期我大多数时间都只用它们翻书和打字。
我们的手是工具,但进化并没有将它们限制在某个单一用途上。手和锤子、螺丝刀不一样,它其实更像瑞士军刀,是一种多用途的工具,可以做很多事情。同理,身体的许多其他部位也是如此。眼睛主要是用来看的,但它们也帮助我们传达情绪,当我们冷笑和大笑时眼睛会眯起来。奇怪的是,当我们痛苦难当或喜不自胜时,眼睛都会流泪。人类进化出嘴唇是因为需要一个洞来吃饭和呼吸,但嘴唇也同样具有多种用途。我们通过亲吻来表达感情,还通过改变嘴唇的弯度,来表达正发生在我们头脑中的或快乐、或悲伤、或疯狂的情绪。当然,嘴唇也是用来说话的。
与多用途的嘴唇和手的情况类似,大脑和受大脑指挥的人类行为也是如此。
以“慷慨无私”这个行为为例,虽然进化心理学家常常就人类是无私还是自私的这类问题争执不休,但很明显,人类在许多情况下都表现出了慷慨无私的行为。慷慨无私是为了什么?其目的有很多:提高声誉、追求配偶、吸引盟友、帮助亲属、获取恩惠,等等。慷慨无私的举动并不是被某一件事驱动,也不是由单一的进化力量造成的。同样,人类对故事的偏好也是如此。创造虚构故事的理由可能有很多。
那么有哪些理由呢?
很多达尔文学派的思想家认为,故事在进化中的发展源自性的选择,而非自然选择。也许故事和其他形式的艺术不单单是在表达对性的迷恋,也是获得性资源的方式,人类通过孔雀开屏式的华丽展示,罗列自身技能、认知和创造力等思维素质,以此获取性交机会。读者不妨往回翻上几页,看看第 1 章中那个讲故事的“昆部落桑人”形象,观察一下坐在讲故事的人右边的年轻女子,美貌靓丽的她此刻已被牢牢吸引了。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故事是一种认知游戏。进化文学学者布莱恩·博伊德(Brian Boyd)曾说过:“艺术作品就像心灵的游乐场。”他认为,就像激烈的肢体游戏可以锻炼我们的身体肌肉一样,各类自由发散的艺术游戏也能锻炼我们的脑力。
再或者说,故事是一种获取信息和二手经验的低成本方式。用古罗马诗人贺拉斯(Horace)的话说,故事带来的乐趣是为了给人以指导。我们不用以身犯险付出巨大代价,便可以通过故事了解人类的文化和心理状态。
还有一种可能,即故事是社交黏合剂般的存在,它传递出共同的价值观,将人们集结在一起。小说家约翰·加德纳(John Gardner)对这个观点有过一个精妙的表述:“真/正的艺术创造了神话,让社会倚仗它继续生存,而不是逐渐凋零。”
请再次回看那个讲故事的昆部落桑人,这次可以观察一下他是如何将部落的民众聚在一起的:心手相连。
这些理论以及其他理论都十分合理,我们会在后文继续讨论。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正视一个不同的可能性:故事可能根本就没有目的,至少在生物学方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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